第139章 招聘招聘

玩家热情邀请白毛npC加入她的种地事业。


白毛npC看着大脑放空了一瞬,然后兴奋答应,带着玩家到院子里随意找了片空地,示意她在那试试。


她拿着小锄头,立刻刨出来一块地。


“轰——”


苹果树长得太猛不小心创飞了一块假山。


白毛npC愣了愣,捂着肚子大笑,并对玩家比了个大拇指。


嘀嘀咕咕一大堆,他递出一张卡,表示自己不要亲自种地,他要当幕后金主。


有些郁闷——没品的npC,怎么都不喜欢当农民。


有些高兴——感谢npC送来的巨款。


快速收下卡,摘下一个苹果给白毛npC。


他接过,开始嚼嚼嚼。


嗯,npC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看着味道还不错。


玩家思索片刻,也摘了一个嚼嚼嚼——嗯,不愧是玩家,种出来的就甜!


*


“【梅川】桑年纪轻轻就达到一级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檀香在精雕的铜炉里蜿蜒升起,五条家长老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茶碗边缘,釉色瓷盏里映出他意味不明的表情。


祝渔大大咧咧坐在冰凉的榻榻米上,屁股下蒲团边缘的金线刺绣硌得难受便被她一脚踹了出去。


在五条家做客日常也就是跟五条悟一起打打游戏,探索探索五条家。


本来后者她都是习惯自己一个人进行的,没想到五条悟npC一定要跟着她,甩都甩不开。


祝渔:好粘人的npC,达咩!


对方主动提出可以带路。


祝渔:......但话又说回来了。


有npC带路探索效率上会高很多,相当于一个需要解密,另一个不需要解密......


欢迎加入,我的朋友!


有五条悟带路,一路畅通无阻,就是一路上遇到的npC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但,玩家收获颇丰。


隔天,她和五条悟窝在一起看漫画的时候,五条悟忽然被叫走了。


五条悟让她继续看书,他马上回来。


她点点头,新一页还没翻过去,就冒出来一个侍女npC说——


“【梅川】大人,长老有请。”呕吼,会触发新任务吗?


她跟着侍女走了。


*


貌似没触发新任务,还要听npC絮叨。


祝渔有些无聊地盯着漆器上镶嵌的玳瑁纹路发呆,拿起点心咬了一口——甜腻的豆沙黏在口腔中化不开。


太甜了吧。


喝口茶漱漱口。


牛饮般把一碗茶水一口闷。


长老高深莫测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总让他有种面对自家六眼的既视感......


好在他及时稳住,继续道:“这几日下来想必你对五条家也有所了解,不知你对五条家观感如何,我族正缺你这样的人才,若是......”


【五条家长老邀请你加入“五条家”,你的决定是——】


啊,招聘来了。


先前和一些非高专的咒术师组队做任务的时候,就有些npC会发出类似的邀请,第一次她还好奇地点过【yes】。


结果一加入,在那个家族里她的定位是外姓家臣,给她派了一堆钱少事多的任务。


这合理吗?


npC态度还高高在上,好像她已经是个纯牛马了。


喂喂,虽然玩家对绿名态度是很好啦,但也不能这么蹬鼻子上脸吧。


玩家哪能受这气!


她当场抛弃了那一个星期的游戏进度,回档到同意前,这次果断拒绝。


但是一想到那个家族里的人的丑恶嘴脸,她气得披上马甲,半夜跑进那个黑心家族把所有黑心npC都爆捶了一遍——终于舒坦了。


经此一役,她算是知道了——加入什么咒术师家族就是天坑,里面的npC说话又难听人又抠,打个一星低分哈。


已经有过被坑的经历,祝渔闻言立刻警惕起来。


虽说她的伙伴五条悟也是五条家的人,但说不准他其实是一片歹竹中出的那颗好笋,五条家也许也是个天坑。


婉拒了哈。


她对长老npC说:“不要。”


被毫不客气的话下了面子,长老面色不愉,忍不住加重语气,茶盏重重搁在案上。


“不用这么着急下定论,或许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毕竟平民咒术师过得不容易吧。”


发现npC找她来确实不能触发什么事件,祝渔有些怏怏地摆弄着桌上的茶具,希望对方快点结束对话。


“不要。”


npC怎么还在叨叨,那就再重复一遍吧。好吧,npC看起来更生气了。


长老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刻意压低的嗓音暗含威胁。


“年轻人,别不识抬举。你是要与五条家为敌吗?要知道——”


他的茶盏突然裂了。


清脆的“咔”声在死寂的和室里格外刺耳,温热的茶汤顺着檀木桌的纹路蜿蜒,浸湿了他华贵的衣袖。但此刻他根本顾不上这些——


因为对面之人的气场变了。


她缓缓抬起眼眸,那双他一直没对上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漆黑的瞳孔深处泛着非人的冷光。


长老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审视、被碾碎,而对方正透过这具皮囊,漫不经心地俯视着一只蝼蚁。


长老的呼吸凝滞了。


他看见她缓缓眨了眨眼,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仿佛有看不见的重力场压下来,让他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你在威胁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冰锥直接刺入颅骨。


他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而更令他胆寒的是她的背后升起了无数荆棘,爬满了墙壁、天花板,整个房间仿佛被某种狰狞的生命体侵蚀,黑紫色的荆棘如血管般爬满墙壁。


她疯了吗!


竟然敢在五条家动手!


长老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耳边响起诡异的嗡鸣——那是生物本能在尖叫着警告他:快逃!


对面之人的表情依然平静。


就像人类不会在意踩死一只蚂蚁时的触感,她看着他挣扎的模样,眼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我......”长老的喉结滚动,他的心脏在肋骨下疯狂鼓动,恐惧攥着他的咽喉,挤不出完整的话。


一切也许要走向绝望?


直到——


障子门被拉开时带起一阵疾风,檐下的风铃猝然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