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秋鸿有信
“喂!你这个人!”
方多病眼见着笛飞声一点礼貌不讲将饭菜一扫而光,心里就不爽,欲要拍桌站起来。/x/i¢a?o~s+h\u~o~g+u,a\i`.`c′o′m!
“叮~”
魏娆手里的筷子敲击在金鲤报喜的菜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多病瞬间闭嘴,抬起的手也放了下去。
笛飞声挑了挑眉,饶有趣味地环手抱胸,看着眼前这一幕。
李莲花叹了口气,放下碗将方多病扯到灶前。
“行了,烧火,我给你煮碗面条。”
“哦~”
方多病委委屈屈地抓起篓子里的松针往灶膛里塞,一边用眼神朝着笛飞声放刀子。
魏娆无视楼里三人的眼神交锋,沉默地用完饭,准备收拾碗筷又被李莲花按住手。
虽然她自己默认的规矩是做饭不洗碗,洗碗不做饭,可李莲花从来都是包圆了的,不让她动手,所以她也就帮忙收拾收拾而己。
“吃饱了没?”
魏娆点点头,从他掌心抽回自己的手。
笛飞声看着莽,其实粗中带细,自有分寸。
“那你先回屋休息吧。”
魏娆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商量,便点头同意了。
待她踏上二楼,屋里凝滞的空气才缓和下来。!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方多病长舒一口气。
没有魏娆的压制,他那急脾气又压不住了。
“喂,我说你这个人也太没礼貌了吧!”
尽管脱口而出的是问责,声音却还是压低了的。
“明明看见有客人,还把饭菜一扫而光,这就是你家教你的礼仪吗?”
笛飞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主家都没说我,与你何干?”
“你!”
方多病一把扔下手里的火钳站起来,就要朝着笛飞声冲过去。
“欸行了!”
“你们俩消停点!”
“不然我让夏蝉来伺候你们吃饭!”
方多病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
“你...你还护着他?”
“夏蝉又是谁?”
李莲花上前推了笛飞声一把:“你出去练会儿刀消消食。”
笛飞声倒是愿意给魏娆两分薄面,顺着李莲花的力道转身出了门。
是的,给魏娆两分薄面。
他看得出李莲花是怕他们打起来吵到楼上的人。
这个看不出深浅的女人能将方多病这个脾气急又骄纵的大少爷压制的死死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得找机会探探底。
方多病气鼓鼓地瞪着二人,一股火发也发不出去,吞也吞不下来。*幻¤$′想·,?姬ˉa· ¢|2更§£新%最x\¨快@
“李莲花,他到底是谁?”
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
李莲花一顿编排,方多病也就信了那什么“南海派阿飞,铁头奴,故交”之类的话。
虽然很不爽那个没礼貌的自大狂,但毕竟李莲花和魏娆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越俎代庖。
面上安静了,心里还是在思索着要怎么把规矩给立下来。
魏姐姐的气度和仪态都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肯定十分注重礼仪规矩,他这是在指点那个不懂事的阿飞。
.
第二日一早,莲花楼朝着百川院的方向进发。
方多病要押着葛潘回百川院复命,李莲花和笛飞声也要去普度寺查狮魂的消息。
一楼的方多病骂骂咧咧驾车,葛潘捆着蜷缩在一旁。
二楼露台上摆着躺椅和小簟,笛飞声沉默擦刀,李莲花在看魏娆刻玉雕。
桌子上摆了好几块己经有了雏形的玉牌,魏娆手里拿着一个扳指在仔细打磨。
材质都是上好的暖玉,摸着温润油滑。
李莲花捏着玉牌犹豫了好半晌,方才试探着开口:“阿娆...这指环...”
他怕被拒绝,便没有说清楚。
相处近十年,魏娆又如何不清楚他想干什么。
反正也是打算做护身法器,便也给他做一个就是。
“知道了。”
李莲花脸上顿时染上笑意,旁边的笛飞声看着,嘴角微微抽搐。
这么没出息张口讨东西的人,居然是李相夷。
啧,这十年,他日子过的可真是...一言难尽。
李莲花装作看不到笛飞声脸上的嘲讽,垂首开始在旁边的箱子里扒拉石料。
开缝线魏娆己经画好了,他只需要顺着线去石皮就行。
这项工作,对于己经将内力运用的炉火纯青的天下第一来说,简首是轻而易举。
笛飞声看不得他无所事事浪费内力,非扯着他拼招式。
李莲花半点不想搭理他,便将方多病推出来应付。
反正笛飞声被封了内力,方多病也不会受伤。
切磋切磋
,对那小子身手也有帮助。
从来没这么热闹过的莲花楼历经三日方才抵达目的地。
若非魏娆的强大气场威慑,估计这楼也会被那两个莽夫误伤。
上山的半途,李莲花借口魏娆对佛法感兴趣,让方多病独自去了百川院,三人则去了另一边的普度寺。
十年未归,这山上的景色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林间草木又茂盛了几分。
见到来访者,无了确实是惊讶的。
当年一别,李相夷化名李莲花,从此二人便再没见过。
他倒是年年去信,可年年收到的都只有两个字:“安好。”
还是后来江湖上传出了莲花楼楼主‘鬼医’,‘神医’的名头后,他才得以窥见李莲花的生活一二。
“竟然真的解了!”
他捏着李莲花的脉,感受着他丹田里充盈的内力,毫无滞涩的经脉,心里也是惊喜万分。
当年他用金针梵术暂时保住了李相夷一命,便是想着为他留下一线生机...
却不想,再次相见,他竟真的解了那天下至毒。
到底是何人的手段?
这样的医术造诣,怕是世所罕见。
“是何人为你解的毒,如何解的,贫僧可否探知一二?”
“什么毒?”
旁边喝茶的笛飞声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
李莲花也惊讶。
“什么意思?”
“李施主这又是何意?”
无了跟着一脸茫然。
魏娆瞬间理清前因后果,起身道:“大师,我对你的金针梵术也很感兴趣,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交流探讨一二?”
她这么说,无了就明白她是那个解碧茶之毒的人。
虽然很想留在此处了解一下李莲花和这男子的八卦,但更好奇碧茶如何解。
顺着魏娆的话头起身,引着她去了另一边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