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章 完成首杀
心理承受能力低下者慎入？这简短的警示反而点燃了更多人的好奇。
总有人不畏艰险，总有人渴望证明自己。
第一个踏入新擂台的学生是珀西韦斯莱，就像他说的，学生会长应该做出表率。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神色紧张的赫奇帕奇，和两个充满好奇的拉文克劳。
擂台不再是熟悉的场景。
它模拟出一条昏暗肮脏的小巷，墙壁上满是涂鸦，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垃圾和某种劣质魔药的刺鼻气味。
冰冷的雨水无声地从虚幻的夜空中飘落，眨眼就浸湿了他们的袍角。
下一秒，一个身影在巷子尽头缓缓凝聚。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黑袍、戴着兜帽的中年男巫，他的眼神浑浊而凶狠，手中魔杖歪斜地指着珀西，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是一个典型的流浪黑巫师，是黑市边缘擅长偷袭的渣滓，也是萨格莱斯记忆中最低等级的“素材”之一。
“你们几个，”黑巫师对几个学生扬了扬下巴，“来这里干嘛？”
问题来得突兀。
几人愣住了，他们可没料到对方会交流，并试图问他们问题。
“呃……教授让我们来的。”珀西背后的一个拉文克劳有些迟疑地说。
“这是课程内容。”珀西也皱着眉头补充了一句。
“课程内容？”
记忆投影听到这个回答脸上掠过一丝怪异的扭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接着他就大摇大摆地走到几人跟前，伸长了脖子打量着众人。
几个学生身体僵硬，他们对这个所谓的实战演练并不了解，记忆镜像是什么他们也一无所知。
难道这个戴着兜帽的男人就是他们实战演练的目标？
可对方并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啊！
就在四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记忆投影再一次开口了：
“阿瓦达索命！”
一道刺目的绿光毫无征兆地迸发，瞬间击中了仍在试图理解状况的珀西。
他甚至没来得及举起魔杖。
攻击来的十分突兀，就在其余几人还在发懵的时候，白光涌现，转眼包裹住了珀西，将他拽离了原地。“粉身碎骨！”
又是一道迅捷的红光射了过来，目标直指那名赫奇帕奇。
没有预警，没有行礼，也没有轨迹清晰的咒语。
有的只是纯粹而卑劣的偷袭！
“盔甲护身！”
为首的七年级拉文克劳反应极快，铁甲咒的光盾在他身前闪现，但镜像黑巫师咒语的目标本就不是他。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赫奇帕奇也消失不见。
剩下的两人爆发出短促的惊叫。
“别傻站着！像教授说的那样！移动！”
队伍中唯一的女生率先从震惊中挣脱，她向侧方翻滚，躲开另一道呼啸而来的咒光，同时抬手反击：“昏昏倒地！”
直到这时，战斗才以最丑陋的方式展开。
镜像黑巫师的攻击毫无章法，却异常歹毒，杀戮咒、钻心咒、爆破咒信手拈来。他甚至还试图用变形术将地上的污水变成毒蛇缠绕他们的脚踝。
与此同时，污言秽语和下流的嘲讽不断从他嘴里喷出，试图扰乱两个学生的心神。
这完全不同于学生们经历过的任何一场决斗或副本挑战。
这里没有谜题，没有固定的模式，只有一个目的明确、手段肮脏、竭尽全力想要“杀死”他们的敌人。
尽管知道是假的，但那咒语划过空气的尖啸、击中障碍物爆炸的碎屑、以及镜像眼中那毫无感情的残忍，都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剩下的男生因为惊慌，铁甲咒慢了一拍，被一道“四分五裂”擦过手臂。
模拟出的剧痛让他惨叫出声，魔杖差点脱手。
“哈哈！两个只会东躲西藏的小崽子，去地狱和你们的同伴汇合吧！”
镜像黑巫师的垃圾话语库有些贫瘠，至少在萨格莱斯看来还有很大的调整空间，不过没事，后续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稳住！合力攻击！”
女生成为了临时的指挥，她连续用了好几个“障碍重重”限制镜像的移动，还不停让自己唯一的队友趁机发起攻击。
终于，在几次狼狈的躲避和零散的反击后，一道昏迷咒终于击中目标。
记忆镜像扭曲着消散在冰冷的雨水中。
战斗结束。
两名幸存者瘫坐在湿冷的地上，剧烈地喘息着。袍子被冷汗和雨水彻底浸透，脸上残留着惊悸。虽然赢了，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
天空中模拟的雨滴瞬间消失，两人的袍子也重新变得干爽。
萨格莱斯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擂台边。
“感受如何？”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完全不同。”女生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声音还有些微喘，“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比巨怪难对付多了。”
“巨怪只会依靠本能，而他，”萨格莱斯的目光扫过几个惊魂未定的学生，“他享受你们的恐惧，并且会利用它。记住这种感觉，因为这很可能是你们未来需要面对的东西。”
消息很快传开。
四人小队的经历让所有学生都意识到了这个所谓“实战演练”的恐怖之处。
哈利、罗恩、赫敏在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旁激烈地讨论着。
“我们必须去试试，”哈利目光灼灼，语气坚定，“低年级是可以参加的，我听说连金妮和卢娜，还有那个叫阿斯托利亚的都去过了……”
“可是，哈利，”罗恩脸色发白，“听起来不太妙啊，因为所有参加过的人都对这个所谓的‘记忆镜像’闭口不谈……”
“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去看看！”
赫敏合上手中的《魔法导论》，面色严肃，“如果下次遇到真的，我们至少不会像……学长那样……”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罗恩的反对，他顿时不说话了。
另一边，马尔福难得悠闲地靠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对着块头敦实的高尔扬起了眉毛。
“他们都能搞定，我上肯定能做得更漂亮。”
他说着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可是我们连魔法遗迹探秘都还没能通过呢。”高尔瓮声瓮气地说，“那些人都不愿意和我们组队。”
“没人愿意？那就去找波特和韦斯莱他们，”马尔福无所谓地说，“最好再加上那个格兰杰，刚好五个人。”
“波特？为什么？”高尔一愣，“他们会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马尔福坐直了身体，理所应当地说，“我上次不是在魁地奇球场上救了他吗？这难道不值得收取一点小小的……利息？这叫风险投资，懂吗？麻瓜的词。”
高尔努力地消化着这个词，脸皱成了一团：“你这叫……叫……那个什么……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马尔福一愣，随后他皱起了眉头，试探性地接话，“你是想说挟恩图报吧？”
“对，就是这个词。”
“哈，你说的没错！”马尔福打了个响指，相当理直气壮，“我就是挟恩图报。这是他欠我的，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