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意欲何为八月绾绾
71.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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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溥束发之年而薨，谥号“宣惠”。
皇宫内外，素缟纷飞，举国同哀，禁乐禁杀生百日。
赵栩旧疾复发，罢朝三日。
一连落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
哀悼结束，芙蓉一身素衣面无表情地前往御医署煎药，送来勤政殿。
“咳咳……”
赵栩强撑着身体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说什么都不肯去休息。
“父皇，身子要紧。”她小声劝道，“听李总管说，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赵栩脸上极差，咳嗽不止，朝她摆摆手：“不碍事。”
越是风平浪静的表心，内心更是波涛汹涌。
这一路上，芙蓉想了许多话，但这会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总得先把药喝了吧。”
赵栩握着朱砂笔的手不断抖动，头也不抬朝她伸出手来。
芙蓉搅了搅玉碗里苦涩的汤药，递过去给他。
他径直一饮而尽。
这时，那个许久未出现的侍卫又来了。
“你先回去吧。”
“嗯。”
芙蓉慢悠悠的收拾东西，留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离开时，听到父皇决绝的吩咐那人——是时候动手了。
动手？
这个节骨眼上，父皇要对谁下手？
眼下朝中上下，一派祥和，未见有党派之争。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着自己病着的这几日漏了些什么……
疫病，筹集粮草，春闱……
“哎哟！”
忽然一个不留神，撞在一人身上，浓郁的香火味扑面而来。
芙蓉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缓缓抬眸看瞥向那人。
上官明砚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拢在自己的臂弯了。
她猛然一怔，一把将他推开。
他急忙抱拳作揖，歉声道：“微臣不是故意的，还请公主恕罪。”
“原来是你啊。”芙蓉牵强一笑，“不妨事。”
说完，芙蓉避开他一些，从一旁走过去。
话说，方才想到哪了，那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会不会是父皇的暗卫……
想到此处，她忽然停下来，回身看向上官明砚。
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
芙蓉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轻声问道：“上官大人火急火燎的，这是要去哪啊？”
明知故问，这个方向往前走，只能是勤政殿。
上官明砚敛了敛容，朝她走过来：“礼部已经选定了太子出殡的日子和具体流程，微臣此来是像陛下汇报此事。”
“太子去得突然，不知上官大人接下来作何打算？”她象征性地询问。
接替徐翰的位子不过短短一个月，太子便死了，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
“一切听从陛下的旨意。”
如此没主见，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了。
芙蓉轻叹一口气，遂转身离去。
上官明砚始终面带笑容，望着她背影，直至看不到方才转过来。
回到关雎宫，陆山山无精打采地坐在秋千上。
相顾无言，芙蓉坐到在另一个秋千上。
沉默片刻，陆山山倏地侧目看向她，“太子死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吧，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小孩姐想当皇帝的心思，瞒得过其他人，可瞒不住她。
“就算他死了，父皇好像还是喜欢我。”
陆山山想了想，猛地反应过来：“你跟我说真话，太子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得疫病死的，同我有何关系。”
芙蓉风轻云淡地回答。
“别自作聪明，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陆山山告诫道，“只要是人所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总有一天会被人查到。”
芙蓉不语。
疫病会通过血液，津夜以及汗液传播，接触者若不及时用药，待至呕血发现之食，已回力无天。
况且那上面可不止一种疫病，他必死无疑。
查到她又如何，如今大局已定。
见她不吭声，陆山山继续说道：“你想当皇帝，法子多得是，一定要踩着所有人的尸骨走上去吧。”
芙蓉依然无话可说。
“无非就是太子挡了你的路，凭你的才智，随便想个法子把他赶下来不就好了。”陆山山百思不得其解，“又何必赶尽杀绝，将他杀了。”
芙蓉目视前方，淡淡道：“他不死，我就永远坐不上那个位置。”
陆山山低估了皇权争斗，嘀咕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利益。
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不惜你死就是我活，绝处逢生。
作为现代遵纪守法的公民，她还是无法接受通过杀人获得利益的这一举措。
“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陆山山平静地问她，“你预计着怎么对付我呢？”
“我与娘娘无冤无仇，永远不会做出伤害您的事情。”芙蓉向她保证。
陆山山嗤笑道：“鬼才相信你的话呢！”
眼前这个人，她说什么都不会再信了。
犹豫片刻，芙蓉问她：“娘娘，你能不能最后再帮一帮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山山硬生生打断：“还说没有歪心思，这不就又来给我下套了。”
“不是不是。”芙蓉连忙否认，“我是想让你去看看父皇，然后开导开导他，让他注意到我的存在。”
陆山山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可能，我是不会去的，万一他因丧子之痛恼怒，把我噶了呢。”
芙蓉暗暗失落，又道：“若是你肯帮我，我可以帮你回家。”
如今，她只剩下这一招了。
“怎么帮？”
想着能回家，她勉强答应下来。
芙蓉靠过来，附在她耳边说：“父皇最是听你的话，只要你跟他说，女子也可以当皇帝，父皇一定会回心转意，将皇位传给我。”
“这事……我在他面前唠叨一百遍也没用啊。”陆山山告诉她，“你想当皇帝，不能光靠嘴说，得拿出点本事，甩在他面前。日子久了，他自然而然就会接受这一事实。”
“我会有所作为的……”
事后仔细想了想，小孩姐根本就不知道她从哪来，要回哪去，怎么帮自己回家。
真是追悔莫及。
芙蓉亦知晓此事不简单，打算从太子此前的事情入手，让朝臣注意到她的能力。
太子出殡的前一日，芙蓉再次来到东宫与众人一起哀悼。
徐婉和徐姝也前来参与哀悼，结束后留在坤宁宫陪着皇后。
皇后又病了。
一天中，醒着的时辰加起来不到两个时辰。
芙蓉例行去看过她一次，面容憔悴，不似往日那般雍容华贵。
一双儿女先后离去，这种滋味，总算是让她加倍偿还了。
一炷香燃尽，哀悼结束。
芙蓉在青雀的搀扶起身，不经意撇了一眼旁边的啜泣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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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徐婉。
她哭得最伤心，无非是即将到手的储妃之位，转眼即逝。
芙蓉在廊下休息片刻，腿麻缓解后，才往回走。
“青雀，我想自己走走，你先回去吧。”
青雀“嗯”了一声，嘱咐道：“公主身子刚好，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天还寒着呢。”
分开后，她独自来到青芜殿外，贵妃落水的那个废湖。
柳枝轻拂，水面倒映着一轮圆夜，银光闪烁。
“母亲，求你保佑我，顺利登上帝位。”她双手合十，对着高悬的银月祈祷，“女儿一定会为您正名，立碑修墓。”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以及徐婉的声音。
“果然又是你。”
芙蓉略有些惊讶，淡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有说什么了。”徐婉冷笑道，“你就这般急着承认了。”
徐姝没有跟来，只有她一人前来，那便好办了。
这时，徐婉掏出一个帕子，在她眼前来回摇晃。
“这帕子是你的吧。”
芙蓉看了一眼帕子，透过帕子，看向她得意洋洋的笑脸。
“不是我的。”她冷静地否认。
徐婉展开帕子，指着上面的花样：“我们几个的女红都是同一位尚宫教的，但却有所差别。你事事用功，唯独在女红上不如我们三个，针角要么过于紧实，要么十分松散，一眼便能认出来。”
“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芙蓉懒得与她纠缠，多说无益。
徐婉恶狠狠地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就是不知道，你的帕子为何会在太子身上？”
“太子从我手上抢走的，说是嘉宁的帕子。”芙蓉不慌不忙地回答，“在御花园，众目睽睽之下，不信你可以去问。”
徐婉步步紧逼：“你又来这一招是吧？表姐的帕子绣的花样一直都是牡丹，但这上面就绣的芍药。你怕不是早就做好准备，就算被人发现，也会认为是太子自食恶果，不会想到这是你阴谋。”
芙蓉极力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之前的病怕不是也是从这块帕子上沾染上的。”徐婉揭穿她，“为了对付太子，你竟不惜舍命相陪，论心狠谁能比得过你。”
芙蓉默然。
徐婉又道：“为何要杀太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扑通！
芙蓉挣脱不开，反手将她推入废湖。
她拍了拍手，露出狰狞的笑容：“我想做什么？送你去当太子妃，你觉得如何？”
“救……命。”
“不用喊了。”芙蓉将帕子一起扔进湖中，“此处偏僻无人，没人会来救你。”
废湖水草横生，一旦被缠住，绝无生还的可能。
徐婉扑通几下，体力不支，缓缓沉入湖中。
确保万事无虞，她方才离开。
一回头，便看到躲藏在树丛后面的丽娘。
“你怎么会来这？”
丽娘结巴道：“我……看见她跟着你，所以就……”
来了。
“你也看到了，她是自己掉进湖里的，和我没关系。”
丽娘点了点头，主动牵上她冰冷的手。
“对，我看到了，是她自己掉进水里的。”
芙蓉满意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不是一直想去我那睡觉，今晚就来陪我吧。”
“嗯。”
皇宫内外，素缟纷飞，举国同哀，禁乐禁杀生百日。
赵栩旧疾复发，罢朝三日。
一连落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
哀悼结束，芙蓉一身素衣面无表情地前往御医署煎药，送来勤政殿。
“咳咳……”
赵栩强撑着身体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说什么都不肯去休息。
“父皇，身子要紧。”她小声劝道，“听李总管说，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赵栩脸上极差，咳嗽不止，朝她摆摆手：“不碍事。”
越是风平浪静的表心，内心更是波涛汹涌。
这一路上，芙蓉想了许多话，但这会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总得先把药喝了吧。”
赵栩握着朱砂笔的手不断抖动，头也不抬朝她伸出手来。
芙蓉搅了搅玉碗里苦涩的汤药，递过去给他。
他径直一饮而尽。
这时，那个许久未出现的侍卫又来了。
“你先回去吧。”
“嗯。”
芙蓉慢悠悠的收拾东西，留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离开时，听到父皇决绝的吩咐那人——是时候动手了。
动手？
这个节骨眼上，父皇要对谁下手？
眼下朝中上下，一派祥和，未见有党派之争。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着自己病着的这几日漏了些什么……
疫病，筹集粮草，春闱……
“哎哟！”
忽然一个不留神，撞在一人身上，浓郁的香火味扑面而来。
芙蓉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缓缓抬眸看瞥向那人。
上官明砚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拢在自己的臂弯了。
她猛然一怔，一把将他推开。
他急忙抱拳作揖，歉声道：“微臣不是故意的，还请公主恕罪。”
“原来是你啊。”芙蓉牵强一笑，“不妨事。”
说完，芙蓉避开他一些，从一旁走过去。
话说，方才想到哪了，那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会不会是父皇的暗卫……
想到此处，她忽然停下来，回身看向上官明砚。
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
芙蓉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轻声问道：“上官大人火急火燎的，这是要去哪啊？”
明知故问，这个方向往前走，只能是勤政殿。
上官明砚敛了敛容，朝她走过来：“礼部已经选定了太子出殡的日子和具体流程，微臣此来是像陛下汇报此事。”
“太子去得突然，不知上官大人接下来作何打算？”她象征性地询问。
接替徐翰的位子不过短短一个月，太子便死了，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
“一切听从陛下的旨意。”
如此没主见，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了。
芙蓉轻叹一口气，遂转身离去。
上官明砚始终面带笑容，望着她背影，直至看不到方才转过来。
回到关雎宫，陆山山无精打采地坐在秋千上。
相顾无言，芙蓉坐到在另一个秋千上。
沉默片刻，陆山山倏地侧目看向她，“太子死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吧，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小孩姐想当皇帝的心思，瞒得过其他人，可瞒不住她。
“就算他死了，父皇好像还是喜欢我。”
陆山山想了想，猛地反应过来：“你跟我说真话，太子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得疫病死的，同我有何关系。”
芙蓉风轻云淡地回答。
“别自作聪明，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陆山山告诫道，“只要是人所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总有一天会被人查到。”
芙蓉不语。
疫病会通过血液，津夜以及汗液传播，接触者若不及时用药，待至呕血发现之食，已回力无天。
况且那上面可不止一种疫病，他必死无疑。
查到她又如何，如今大局已定。
见她不吭声，陆山山继续说道：“你想当皇帝，法子多得是，一定要踩着所有人的尸骨走上去吧。”
芙蓉依然无话可说。
“无非就是太子挡了你的路，凭你的才智，随便想个法子把他赶下来不就好了。”陆山山百思不得其解，“又何必赶尽杀绝，将他杀了。”
芙蓉目视前方，淡淡道：“他不死，我就永远坐不上那个位置。”
陆山山低估了皇权争斗，嘀咕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利益。
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不惜你死就是我活，绝处逢生。
作为现代遵纪守法的公民，她还是无法接受通过杀人获得利益的这一举措。
“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陆山山平静地问她，“你预计着怎么对付我呢？”
“我与娘娘无冤无仇，永远不会做出伤害您的事情。”芙蓉向她保证。
陆山山嗤笑道：“鬼才相信你的话呢！”
眼前这个人，她说什么都不会再信了。
犹豫片刻，芙蓉问她：“娘娘，你能不能最后再帮一帮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山山硬生生打断：“还说没有歪心思，这不就又来给我下套了。”
“不是不是。”芙蓉连忙否认，“我是想让你去看看父皇，然后开导开导他，让他注意到我的存在。”
陆山山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可能，我是不会去的，万一他因丧子之痛恼怒，把我噶了呢。”
芙蓉暗暗失落，又道：“若是你肯帮我，我可以帮你回家。”
如今，她只剩下这一招了。
“怎么帮？”
想着能回家，她勉强答应下来。
芙蓉靠过来，附在她耳边说：“父皇最是听你的话，只要你跟他说，女子也可以当皇帝，父皇一定会回心转意，将皇位传给我。”
“这事……我在他面前唠叨一百遍也没用啊。”陆山山告诉她，“你想当皇帝，不能光靠嘴说，得拿出点本事，甩在他面前。日子久了，他自然而然就会接受这一事实。”
“我会有所作为的……”
事后仔细想了想，小孩姐根本就不知道她从哪来，要回哪去，怎么帮自己回家。
真是追悔莫及。
芙蓉亦知晓此事不简单，打算从太子此前的事情入手，让朝臣注意到她的能力。
太子出殡的前一日，芙蓉再次来到东宫与众人一起哀悼。
徐婉和徐姝也前来参与哀悼，结束后留在坤宁宫陪着皇后。
皇后又病了。
一天中，醒着的时辰加起来不到两个时辰。
芙蓉例行去看过她一次，面容憔悴，不似往日那般雍容华贵。
一双儿女先后离去，这种滋味，总算是让她加倍偿还了。
一炷香燃尽，哀悼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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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在廊下休息片刻，腿麻缓解后，才往回走。
“青雀，我想自己走走，你先回去吧。”
青雀“嗯”了一声，嘱咐道：“公主身子刚好，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天还寒着呢。”
分开后，她独自来到青芜殿外，贵妃落水的那个废湖。
柳枝轻拂，水面倒映着一轮圆夜，银光闪烁。
“母亲，求你保佑我，顺利登上帝位。”她双手合十，对着高悬的银月祈祷，“女儿一定会为您正名，立碑修墓。”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以及徐婉的声音。
“果然又是你。”
芙蓉略有些惊讶，淡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有说什么了。”徐婉冷笑道，“你就这般急着承认了。”
徐姝没有跟来，只有她一人前来，那便好办了。
这时，徐婉掏出一个帕子，在她眼前来回摇晃。
“这帕子是你的吧。”
芙蓉看了一眼帕子，透过帕子，看向她得意洋洋的笑脸。
“不是我的。”她冷静地否认。
徐婉展开帕子，指着上面的花样：“我们几个的女红都是同一位尚宫教的，但却有所差别。你事事用功，唯独在女红上不如我们三个，针角要么过于紧实，要么十分松散，一眼便能认出来。”
“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芙蓉懒得与她纠缠，多说无益。
徐婉恶狠狠地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就是不知道，你的帕子为何会在太子身上？”
“太子从我手上抢走的，说是嘉宁的帕子。”芙蓉不慌不忙地回答，“在御花园，众目睽睽之下，不信你可以去问。”
徐婉步步紧逼：“你又来这一招是吧？表姐的帕子绣的花样一直都是牡丹，但这上面就绣的芍药。你怕不是早就做好准备，就算被人发现，也会认为是太子自食恶果，不会想到这是你阴谋。”
芙蓉极力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之前的病怕不是也是从这块帕子上沾染上的。”徐婉揭穿她，“为了对付太子，你竟不惜舍命相陪，论心狠谁能比得过你。”
芙蓉默然。
徐婉又道：“为何要杀太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扑通！
芙蓉挣脱不开，反手将她推入废湖。
她拍了拍手，露出狰狞的笑容：“我想做什么？送你去当太子妃，你觉得如何？”
“救……命。”
“不用喊了。”芙蓉将帕子一起扔进湖中，“此处偏僻无人，没人会来救你。”
废湖水草横生，一旦被缠住，绝无生还的可能。
徐婉扑通几下，体力不支，缓缓沉入湖中。
确保万事无虞，她方才离开。
一回头，便看到躲藏在树丛后面的丽娘。
“你怎么会来这？”
丽娘结巴道：“我……看见她跟着你，所以就……”
来了。
“你也看到了，她是自己掉进湖里的，和我没关系。”
丽娘点了点头，主动牵上她冰冷的手。
“对，我看到了，是她自己掉进水里的。”
芙蓉满意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不是一直想去我那睡觉，今晚就来陪我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