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意欲何为八月绾绾
63.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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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的死讯传回京都的第二日，宫里陷入无尽的悲寂。
徐皇后悲痛至当场晕厥，赵栩亦大病一场，无法上朝，只得让太子监国。
再无人敢提前她的婚事以及为太子取妃的事情，芙蓉得已喘息片刻。
这几日除了专心锈帕子，她还亲自前往御医署煎药，照看赵栩的起居。
一连几日，赵栩的病情有所好转，但仍需卧床静养，不宜操劳过度。
这日，芙蓉照常端着亲自煎好的汤药来到勤政殿，在寝卧门前被李总管拦了下来。
李总管小声说明：“陛下正与太子商讨国事，还请公主再此稍等片刻。”
芙蓉略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
越是不想让她知晓，她就越想去听。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事，是她不得的。
芙蓉上前走了两步，伸长脖子往里探去。
只见赵栩靠在床头看着奏折，太子则乖巧地站在一旁听训。
还没等她看明白是怎么回事，赵栩便生气地将奏折扔在太子身上，吓得太子一哆嗦，急忙跪下来。
赵栩坐在床上大发雷霆：“朕不是说此时不宜出兵，叫你拦着国舅，国舅如今人呢？”
仔细算一算日子，如今已过徐翰百日丧期。徐国公此前说是等定下徐家女与太子婚事，再回北境戍守。
眼下突然生变，恐有不测，徐国公怕是等不及了。
“舅舅说，宇文烨率兵突袭，边境岌岌可危……”太子忐忑地说道，“不仅如此，宇文烨将皇姐的的尸身悬挂在城楼上，简直欺人太甚，他忍无可忍……就去了。”
“如今大梁什么情况，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赵栩闻言，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
芙蓉见状，急忙入内，放下汤药，坐在床沿边上帮他顺着后背。
“还不赶紧去倒水来。”
太子错愕片刻，才反应过来，起身去倒水。
“父皇，快饮些温水润润喉。”芙蓉安抚道，“徐国公既然已经离开京都，前往北境，那便让他去，何必为此大动肝火，不值得。”
赵栩饮了水，稍微缓和了一些，筋疲力尽地喘着气。
“如今国库哪来的盈余当军费，让他去打仗。”他喃喃道。
“如今正值秋收，先让大伙先凑一凑，抵个十天半个月的。”芙蓉耐心劝道，“总不能让魏国人直接打进来再想法子，只怕为时已晚。”
太子赶忙补充道：“眼下魏国已入冬，正是还击的好适合。”
“那大梁的百姓该怎么办？”赵栩担忧道，“粮食都拿去北境，百姓们都吃什么？”
太子陷入沉默。
“国难当头，每一人都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芙蓉坚定道，“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子，不能一同上战场杀敌。”
说完，她起身取来汤药，递给赵栩。
“纵是难关重重，过不了这一关，前方也无路可走。”她继续劝道。
赵栩喝了汤药，沉思良久，最后妥协了。
“此事就交由你且办吧。”他同太子说。
太子点了点头：“嗯。”
芙蓉伺候他喝完汤药，又温柔开解道：“姐姐突然离世，父皇伤心难过，宫中上下亦是如此。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想开些，别中了魏国人的圈套，父皇应当趁此好生歇息，之后才能替姐姐讨回公道。”
赵栩抚着她的手，欣慰地颔首：“你有心了。”
“父皇说得是哪里的话，照顾好父皇是我身为儿女的责任。”芙蓉舒心道，“我虽不能像太子那般帮父皇处理朝政，但能给父皇煎药，聊天解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饮了汤药不久，赵栩恢复了些许精气神。
“去帮我把奏折搬过来。”他吩咐道。
芙蓉点头应着，来到外间将御案上的奏折全部拿到床榻前，一一整理好。
“我帮父皇归类吧。”
她刚触碰到奏折，赵栩便拦住她。
“女子不得干政。”
芙蓉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心里很是不甘心。
凭什么就她就不能看。
她偏要看！
芙蓉再次把手伸到奏折堆，快速拿来一本：“我也想给父皇分忧嘛！”
她故作委屈，撒娇的语气里藏着些许不满。
“不用。”
赵栩伸手同她讨要。
芙蓉连忙起身，拿着奏折到远处查看。
“看看怎么了，我又不会弄坏。”
说完，她当着赵栩的面打开奏折，仔细研读起来。
赵栩见拦不住，便也不再继续拦着。
过了一会，芙蓉看完手上的奏折，如实汇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是赣南的脐橙熟了，可以采摘送来。”
她还以为各地官员送来的奏折，汇报的都是要紧事，没想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要送来批阅。
“国无小事，看似是小事，其实背后的事多着呢。”赵栩再次同她讨要折子。
芙蓉把看完的折子还回去，虚心请教：“那父皇就脐橙的事情，详细说说里面的门道。”
赵栩先是亲自看了一遍折子，随后缓缓道：“那我问你？赣南到京都有多远？脐橙市价多少？百姓的收成又有多少？”
芙蓉想了一会，窘迫地摇了摇头。
“一概不知……”
她承认，是她草率了。
还以为就是单纯地问今年要进贡多少脐橙。
“还请父皇赐教。”
赵栩叹息道：“且不论赣南离京都多远，单是送至京都，其中所花费的人力物力便可抵北境将士的一日粮草。”
芙蓉仔细听着：“然后呢？”
“京都市价多少？赣南的市价又多少？果农一年到头精心照看这些脐橙，收成有多少？可够温饱？”赵栩继续说道，“还有，大梁有多少人能吃得起脐橙？又有多少人没吃过脐橙？”
一连串的反问，直接把她问懵了。
“你现在还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吗？”
芙蓉主动认错：“是我疏忽大意，考虑不周，多谢父皇不吝赐教。”
看来这皇帝也没有那么容易当的。
“那……”她犹豫了一会，“父皇是如何知道得如此详细的？”
“多看，多听，多学，还要深入其中，切身体会，久而久之便明白了。”赵栩传授道。
芙蓉趁机道：“说到此事，我突然有个主意。近日天寒，前些日子我与尚膳大人交谈时，她说地库里有存放了许多年的陈米，我打算再预备一些精米，一起混合煮粥，拿到城隍庙分给食不果腹的流民，父皇觉得怎么样？”
“虽是是陈米，但放着也是放着……”赵栩琢磨半响，“这样倒也物尽其用，就是怕吃了会不舒服。”
芙蓉担保道：“我已亲自尝过，除了味道有些发苦，便没别的问题。”
赵栩同意了：“没问题的话，便去着手准备吧。”
“好，儿臣这就去办。”
芙蓉领到了差事，欢欢喜喜地回来准备施粥事宜。
此前施粥是由贵妃从中交涉，她在一旁帮忙。
这还是她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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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安排其中各种琐碎事宜，忙得焦头烂额。
虽身心俱疲，但乐在其中。
好在她同尚膳大人有几分交情，这才避免了许多麻烦。
取米，熬粥，送粥和分粥，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城隍庙，芙蓉再次看到丽娘。
自谢元昭受罚后，期间发生了许多事，她自顾不暇。
芙蓉已有数月没有见到丽娘，个子稍微长了些，整个人依然瘦瘦小小的。
“你还好吗？”
芙蓉特意给她带了一碟点心。
丽娘颔首，四处张望着：“哥哥呢？怎么不见他？他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
芙蓉一时不知该如何告诉她。
“哥哥去打仗了，打完就回来了。”
丽娘轻轻地“哦”了一声：“听说打仗会死很多人，哥哥会死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别怕，还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芙蓉像她保证道。
丽娘低垂着头：“哥哥也说要把我接进宫里，只是一直都没有来。”
听完她的话，芙蓉恍惚想起之前自己答应她的事情。
差点就食言了。
芙蓉展颜一笑：“我这不就来接你进宫里了。”
“真的吗？”
芙蓉肯定地“嗯”了一声：“赶紧吃吧，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待会带你一道回宫。”
丽娘开心地咧嘴一笑，大口吃着点心。
施粥过半，芙蓉将尚膳大人拉到一旁说话。
“你想把她接进宫？”
芙蓉点了点头：“此前我与贵妃娘娘施粥时，便留意到她，很是乖巧伶俐，娘娘也很喜欢，父皇也答应了的，只是后来事务繁杂，便将此事给忘了。”
“倒是可以排在御膳房做些杂活只是……”尚膳大人答道，“单是我同意也没用，宫人的事情都由李总管负责，得他点头同意才行。”
芙蓉了然道：“我明白，只是怕之后又忘了，想今天先把人带回去，晚些我再去同李总管言明。”
“既是贵妃娘娘也喜欢的人，说起来也不难，那就先带回去，再我手底下帮忙做些事。”尚膳大人爽快地答应了。
“多谢尚膳大人。”
芙蓉由衷地感激她。
“公主客气了。”尚膳大人大人笑道。
“日后大人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尽管告诉我。”
“好。”
丽娘的事情总算是先搞定了第一步，还差最关键的一环。
次日一早，芙蓉便来到勤政殿找李总管。
“公主怎么也要接人进宫来？”他很是意外。
毕竟谢元昭出事前，也曾拿来一人的户籍来拜托他。
芙蓉浅浅一笑：“李总管，您也知道，我最近忙着照看父皇，贵妃那边就没什么人了，所以……”
李总管把丽娘的户籍找出来，拿给她：“公主看看，可是此人？”
芙蓉看着丽娘的册子，心中不由一惊，没想到他竟准备得如此周全。
“是她。”
李总管笑道：“那便没什么事了，此前谢侍卫就来求过我，说是公主担心此人，想接进宫来谋个差事。当时杂家还以为他是借着公主的由头来办事，不好直接同意。”
“那李总管的意思是……同意了？”
“既然是公主亲自挑选的人，想必是不会太差，又是伺候贵妃娘娘的，杂家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李总管欣然答应。
“多谢李总管。”
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办。
徐皇后悲痛至当场晕厥，赵栩亦大病一场，无法上朝，只得让太子监国。
再无人敢提前她的婚事以及为太子取妃的事情，芙蓉得已喘息片刻。
这几日除了专心锈帕子，她还亲自前往御医署煎药，照看赵栩的起居。
一连几日，赵栩的病情有所好转，但仍需卧床静养，不宜操劳过度。
这日，芙蓉照常端着亲自煎好的汤药来到勤政殿，在寝卧门前被李总管拦了下来。
李总管小声说明：“陛下正与太子商讨国事，还请公主再此稍等片刻。”
芙蓉略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
越是不想让她知晓，她就越想去听。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事，是她不得的。
芙蓉上前走了两步，伸长脖子往里探去。
只见赵栩靠在床头看着奏折，太子则乖巧地站在一旁听训。
还没等她看明白是怎么回事，赵栩便生气地将奏折扔在太子身上，吓得太子一哆嗦，急忙跪下来。
赵栩坐在床上大发雷霆：“朕不是说此时不宜出兵，叫你拦着国舅，国舅如今人呢？”
仔细算一算日子，如今已过徐翰百日丧期。徐国公此前说是等定下徐家女与太子婚事，再回北境戍守。
眼下突然生变，恐有不测，徐国公怕是等不及了。
“舅舅说，宇文烨率兵突袭，边境岌岌可危……”太子忐忑地说道，“不仅如此，宇文烨将皇姐的的尸身悬挂在城楼上，简直欺人太甚，他忍无可忍……就去了。”
“如今大梁什么情况，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赵栩闻言，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
芙蓉见状，急忙入内，放下汤药，坐在床沿边上帮他顺着后背。
“还不赶紧去倒水来。”
太子错愕片刻，才反应过来，起身去倒水。
“父皇，快饮些温水润润喉。”芙蓉安抚道，“徐国公既然已经离开京都，前往北境，那便让他去，何必为此大动肝火，不值得。”
赵栩饮了水，稍微缓和了一些，筋疲力尽地喘着气。
“如今国库哪来的盈余当军费，让他去打仗。”他喃喃道。
“如今正值秋收，先让大伙先凑一凑，抵个十天半个月的。”芙蓉耐心劝道，“总不能让魏国人直接打进来再想法子，只怕为时已晚。”
太子赶忙补充道：“眼下魏国已入冬，正是还击的好适合。”
“那大梁的百姓该怎么办？”赵栩担忧道，“粮食都拿去北境，百姓们都吃什么？”
太子陷入沉默。
“国难当头，每一人都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芙蓉坚定道，“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子，不能一同上战场杀敌。”
说完，她起身取来汤药，递给赵栩。
“纵是难关重重，过不了这一关，前方也无路可走。”她继续劝道。
赵栩喝了汤药，沉思良久，最后妥协了。
“此事就交由你且办吧。”他同太子说。
太子点了点头：“嗯。”
芙蓉伺候他喝完汤药，又温柔开解道：“姐姐突然离世，父皇伤心难过，宫中上下亦是如此。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想开些，别中了魏国人的圈套，父皇应当趁此好生歇息，之后才能替姐姐讨回公道。”
赵栩抚着她的手，欣慰地颔首：“你有心了。”
“父皇说得是哪里的话，照顾好父皇是我身为儿女的责任。”芙蓉舒心道，“我虽不能像太子那般帮父皇处理朝政，但能给父皇煎药，聊天解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饮了汤药不久，赵栩恢复了些许精气神。
“去帮我把奏折搬过来。”他吩咐道。
芙蓉点头应着，来到外间将御案上的奏折全部拿到床榻前，一一整理好。
“我帮父皇归类吧。”
她刚触碰到奏折，赵栩便拦住她。
“女子不得干政。”
芙蓉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心里很是不甘心。
凭什么就她就不能看。
她偏要看！
芙蓉再次把手伸到奏折堆，快速拿来一本：“我也想给父皇分忧嘛！”
她故作委屈，撒娇的语气里藏着些许不满。
“不用。”
赵栩伸手同她讨要。
芙蓉连忙起身，拿着奏折到远处查看。
“看看怎么了，我又不会弄坏。”
说完，她当着赵栩的面打开奏折，仔细研读起来。
赵栩见拦不住，便也不再继续拦着。
过了一会，芙蓉看完手上的奏折，如实汇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是赣南的脐橙熟了，可以采摘送来。”
她还以为各地官员送来的奏折，汇报的都是要紧事，没想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要送来批阅。
“国无小事，看似是小事，其实背后的事多着呢。”赵栩再次同她讨要折子。
芙蓉把看完的折子还回去，虚心请教：“那父皇就脐橙的事情，详细说说里面的门道。”
赵栩先是亲自看了一遍折子，随后缓缓道：“那我问你？赣南到京都有多远？脐橙市价多少？百姓的收成又有多少？”
芙蓉想了一会，窘迫地摇了摇头。
“一概不知……”
她承认，是她草率了。
还以为就是单纯地问今年要进贡多少脐橙。
“还请父皇赐教。”
赵栩叹息道：“且不论赣南离京都多远，单是送至京都，其中所花费的人力物力便可抵北境将士的一日粮草。”
芙蓉仔细听着：“然后呢？”
“京都市价多少？赣南的市价又多少？果农一年到头精心照看这些脐橙，收成有多少？可够温饱？”赵栩继续说道，“还有，大梁有多少人能吃得起脐橙？又有多少人没吃过脐橙？”
一连串的反问，直接把她问懵了。
“你现在还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吗？”
芙蓉主动认错：“是我疏忽大意，考虑不周，多谢父皇不吝赐教。”
看来这皇帝也没有那么容易当的。
“那……”她犹豫了一会，“父皇是如何知道得如此详细的？”
“多看，多听，多学，还要深入其中，切身体会，久而久之便明白了。”赵栩传授道。
芙蓉趁机道：“说到此事，我突然有个主意。近日天寒，前些日子我与尚膳大人交谈时，她说地库里有存放了许多年的陈米，我打算再预备一些精米，一起混合煮粥，拿到城隍庙分给食不果腹的流民，父皇觉得怎么样？”
“虽是是陈米，但放着也是放着……”赵栩琢磨半响，“这样倒也物尽其用，就是怕吃了会不舒服。”
芙蓉担保道：“我已亲自尝过，除了味道有些发苦，便没别的问题。”
赵栩同意了：“没问题的话，便去着手准备吧。”
“好，儿臣这就去办。”
芙蓉领到了差事，欢欢喜喜地回来准备施粥事宜。
此前施粥是由贵妃从中交涉，她在一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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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同尚膳大人有几分交情，这才避免了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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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隍庙，芙蓉再次看到丽娘。
自谢元昭受罚后，期间发生了许多事，她自顾不暇。
芙蓉已有数月没有见到丽娘，个子稍微长了些，整个人依然瘦瘦小小的。
“你还好吗？”
芙蓉特意给她带了一碟点心。
丽娘颔首，四处张望着：“哥哥呢？怎么不见他？他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
芙蓉一时不知该如何告诉她。
“哥哥去打仗了，打完就回来了。”
丽娘轻轻地“哦”了一声：“听说打仗会死很多人，哥哥会死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别怕，还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芙蓉像她保证道。
丽娘低垂着头：“哥哥也说要把我接进宫里，只是一直都没有来。”
听完她的话，芙蓉恍惚想起之前自己答应她的事情。
差点就食言了。
芙蓉展颜一笑：“我这不就来接你进宫里了。”
“真的吗？”
芙蓉肯定地“嗯”了一声：“赶紧吃吧，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待会带你一道回宫。”
丽娘开心地咧嘴一笑，大口吃着点心。
施粥过半，芙蓉将尚膳大人拉到一旁说话。
“你想把她接进宫？”
芙蓉点了点头：“此前我与贵妃娘娘施粥时，便留意到她，很是乖巧伶俐，娘娘也很喜欢，父皇也答应了的，只是后来事务繁杂，便将此事给忘了。”
“倒是可以排在御膳房做些杂活只是……”尚膳大人答道，“单是我同意也没用，宫人的事情都由李总管负责，得他点头同意才行。”
芙蓉了然道：“我明白，只是怕之后又忘了，想今天先把人带回去，晚些我再去同李总管言明。”
“既是贵妃娘娘也喜欢的人，说起来也不难，那就先带回去，再我手底下帮忙做些事。”尚膳大人爽快地答应了。
“多谢尚膳大人。”
芙蓉由衷地感激她。
“公主客气了。”尚膳大人大人笑道。
“日后大人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尽管告诉我。”
“好。”
丽娘的事情总算是先搞定了第一步，还差最关键的一环。
次日一早，芙蓉便来到勤政殿找李总管。
“公主怎么也要接人进宫来？”他很是意外。
毕竟谢元昭出事前，也曾拿来一人的户籍来拜托他。
芙蓉浅浅一笑：“李总管，您也知道，我最近忙着照看父皇，贵妃那边就没什么人了，所以……”
李总管把丽娘的户籍找出来，拿给她：“公主看看，可是此人？”
芙蓉看着丽娘的册子，心中不由一惊，没想到他竟准备得如此周全。
“是她。”
李总管笑道：“那便没什么事了，此前谢侍卫就来求过我，说是公主担心此人，想接进宫来谋个差事。当时杂家还以为他是借着公主的由头来办事，不好直接同意。”
“那李总管的意思是……同意了？”
“既然是公主亲自挑选的人，想必是不会太差，又是伺候贵妃娘娘的，杂家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李总管欣然答应。
“多谢李总管。”
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