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筹码

周泊言被自己气笑了,大老远跑过来看她和其他男人出去吃饭,听她说这些。


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被人打了一巴掌,打得角度出奇的刁钻,这么刁钻的人才,可得好好研究一下,周泊言安静地看着梁菲。


梁菲看了回去。


明明他坐着,她站着,梁菲却有被居高临下审视的不安。


这不是职场,他也不是他的老板,她在怕什么。


过了十几秒,败下阵来,周泊言的目光太过锋利,像是一把淬炼过的刀,锋芒逼人,不可直视,什么秘密都逃不过法眼,也可以杀人于无形,死得悄无声息。


梁菲低头避开目光,收拾餐吧上的碗筷,扔到洗碗机里,才转过身来,“你晚上住哪,订酒店了吗?”


周泊言没搭理这话,环视了一圈,“你不带我参观一下吗?”


梁菲没动,“时间不早了。”


周泊言说:“带我参观,梁菲。”


这句话带了一点命令式的霸道,梁菲嘴唇微张,拒绝的话没说出口。


这套房子一楼格局一目了然,转角客厅,餐吧和厨房连通,卫生间在西北角。


梁菲带周泊言上二楼,楼上有三个房间,两个房间空着,梁菲的主卧带步入式衣帽间和洗手间,洗手间有一个大浴缸,大浴缸正对着落地玻璃窗。


房子的设计不仅衣帽间里落地镜占满墙,洗手间里的镜子也奇多。


周泊言眼神扫过洗手台上化妆品,站在洗手间门口,忽然开口,“你和彭先泽怎么回事?”


梁菲一愣,她觉得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她抿了抿唇,“不关你的事。”


周泊言浑身的低气压,声音低沉,“你们俩都在旧金山,年龄相仿,互相照顾也挺好。”


梁菲抬头直视他,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岔到这里,她干脆一鼓作气,不仅没解释,还火上浇油,“我和彭先泽今天约会了,我对他有好感。”


周泊言脸色铁青,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一会儿,一句话不说,转身进了卫生间,打开镜子旁边的柜子,在找什么。


梁菲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到后背一凉。


柜子里没有,周泊言又拉开抽屉,目光扫到一只粉色的瓶子,从抽屉里拿出来,也没避着梁菲。


一步步走过来,梁菲汗毛倒立,脚尖绷直,不自觉往后退,直到小腿肚贴到床尾。


周泊言走过来一把推倒她,摁在床上,低头就吻了过来。


梁菲侧了侧头,躲了一下,吻落在了耳侧。


周泊言手撑在她两侧,低头看她。


梁菲也看他。


周泊言目光沉沉,“你想玩就玩,想撤退就撤退,一会儿把我拉黑,一会儿给我转账,你把我当什么?我第一天就跟你说过想后悔,太迟了,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产生了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错觉?”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重量,男人的身体滚烫,梁菲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掉在暴晒马路上的棉花糖快融化了。


周泊言的吻像暴雨一样落下,梁菲无法动弹,身体被压住,手被摁在两侧。


他本来就是高大强壮的类型,肩膀宽阔,运动强度大,饮食|精细,全身都是坚硬的精肉。


现在耍起狠来,也让人肝颤。


手机铃声响起来,周泊言扫到屏幕上的名字,不看还好,一看一股燥郁之气,梁菲咬着唇反手去推,推他全不作数,自己急出一身汗,扭动间手机屏幕被滑开。


彭先泽的声音冒出来,“喂,梁菲,车还停在你楼下,临时要出差,我一会儿过来取。”


梁菲吓了一大跳,咬着唇,不敢闹出动静,放弃了反抗,显出恳求的神色。


这种神色出现在一个倔强的人脸上,颇有些动人,奈何周泊言今天心硬如铁,完全没放过她的意思,她半起身去拿手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全在她的敏感点上蹦跶。


彭先泽那边没听到声音,喂喂了两声,挂掉了电话。


几秒时间,梁菲紧张得额头上都是汗,鬓发贴在脸颊上。


梁菲把周泊言的脑袋捧上来,被力量压制的郁闷和不甘发泄出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满足你的占有欲吗?你没想过我的处境,也不在乎有没有人说闲话,欠你的人情,你给我一个痛快,是不是做完为止?”


这个问题一出口,周泊言额头的青筋暴起。


还没说话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大门没锁,彭先泽推门进来,家里没人,开着灯,他喊了一声,“梁菲?”


没人应答,彭先泽谨慎地往门外看了一眼,没看到周泊言的车,忘记锁门了?


他又往楼梯上走了几步。


梁菲听到脚步声,看着半开着的门,急得满头是汗,用力推周泊言,周泊言起身,把梁菲拉起来,摁在门板上。


他整个人压过去,理性又残酷的声音在耳边,“什么时候结束你说了不算,你没有筹码和我讨价还价,你想象的现实问题只是你的心态问题,一开始我就和你说得很清楚,让你想明白要什么,你没想明白我给你时间,你的处理方式是什么,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要是不在乎你的处境我会专门从纽约飞到旧金山吗,要是不在乎有没有人说你闲话,我何必退一步跟你做朋友,什么是现实问题,现在才是你解决不了的现实问题。”


梁菲被压在冷硬的门板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挣扎了一下,她越动,男人力气越大,在绝对力量压制面前说什么都没用。


她只好放弃,摸到门把手咔哒一声,把门锁上,松了一口气。


她又开始后悔,刚才用彭先泽刺激周泊言太幼稚了,周泊言的诉求一直都很明确,只不过她中途退缩了,不想玩了,周泊言还没玩够,她想既然如此,何必挣扎,上一次的体验也很好。


这样一想,老老实实地趴在门板上,听着来人的脚步声。


彭先泽走到一半,想了想又从楼梯上下去了,他把大门从内部锁上再关。


听到人下去,周泊言也没换姿势,只等梁菲放弃挣扎,抓住她的脚腕,往上一抬。


两个人近身肉搏,有一种别样的刺激,完全不需要用粉瓶子,比上一次还顺畅。


周泊言放肆的攻城略地,掐着她的腰,一下下把梁菲怼到门板上,怎么爽怎么来,不管不顾。


梁菲出了一身的汗,咬着唇,较着劲。


他喜欢她的声音,喜欢她在床上哼哼。


她偏不如他的意,压抑着不发出声音。


周泊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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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彭先泽出了门又给梁菲打了个电话,拿着电话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把他的车从车库里开走转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了周泊言的那辆越野车停在路口,他面无表情地开了过去,掐掉了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来又断掉,周泊言把她转过来,托住她的臀部,换了姿势,却不肯分开,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来电,作势要去拿手机。


梁菲吓得抱着周泊言的后颈,摇摇头。


周泊言低头一口咬住肩窝,梁菲叫出声来,才抱着她走到卫生间。


在巨大的落地镜里清清楚楚地看到周泊言怎么起伏用力,不同的肤色交缠在一起,视觉上很刺激。


租这房子的时候没想到这些镜子的用途,这么快就用上了,也算物尽其用。


她不敢看又忍不住不看,推开他,示意抽屉,周泊言看了一眼尺寸,笑了,声音暗哑,“你准备得挺齐全。”


梁菲心跳得飞快,瞪他一眼,保护自己有什么问题,尺寸只是巧合而已。


周泊言顺手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


水生潺潺慢慢注满浴缸。


浴室里很快水汽蒸腾。


镜子慢慢模糊。


梁菲的意识也渐渐迷蒙。


结束后周泊言把她丢进浴缸,还不肯放手,抱着她厮磨,梁菲推他,没推动一点,半趴在他身上,琢磨着周泊言吃软不吃硬,软了语气,“我说你不择手段满足占有欲是气话,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的教养和人格不允许你这样做,你一直希望我过得好,我和彭先泽没什么,刚才只是拿话激你,我们正式结束好不好?这个游戏我真的玩不下去,在你身边,我的心态会变形扭曲,我玩不起。”


她额发湿透,面颊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耳根,模样又纯又欲,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


周泊言盯着她嫣红的唇色,湿漉漉的眼睛,捏着她的下巴,又吻上去,吻得很深,梁菲哼了一声,他又有了反应,“你省点力气,别给我戴高帽,没用。”


在这样的氛围下,她改变策略要示弱要迂回,索性回吻,舌头与舌头勾缠,他把她压到瓷砖上,力度刚柔并济,捏着她的下巴亲得很深入。


这一晚上梁菲就没睡,被折腾得不行,从浴室到卧室,又从卧室到衣帽间。


快天亮的时候才让她眯了会儿,周泊言从背后揽住她,


梁菲太累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早上九点,醒来一看,床上只有她自己。


她穿上衣服下楼,下楼梯的时候腿一酸差点跪楼梯上。


周泊言在门口打电话。


隔着玻璃门,看着他的背影,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周泊言打完电话开门进来,看到梁菲站在楼梯上说:“中午的飞机,我要走了。”


梁菲说:“拜拜。”


周泊言说:“过来。”


昨天晚上梁菲已经软硬皆施,该用招数都用过了,在她心里不欠周泊言什么,终归是你情我愿的事,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她坦然走过去。


周泊言摸了摸她的脸,盯着看了一会儿,指了指餐吧上放的袋子,他早上去ihop买的蓝莓松饼和咖啡,然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