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宝塔慧眼冥瞳

第629章 虚无之影

圣光皇都的秋收时节,本该是金色的海洋。{·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圣彼得大教堂前的试验田里,“和谐稻”的稻穗沉甸甸地弯着腰,每粒谷米都泛着青金色的光,那是圣光与大地灵气完美融合的证明。李二牛正带着汤姆和一群平民收割,石熊用熊掌轻轻拍打稻穗,谷粒便簌簌落下,落在铺好的麻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今年的收成,够皇都一半人吃三个月!”李二牛掂着一麻袋新米,笑得合不拢嘴,“等脱了壳,俺给你们做东方的白米饭,就着你们的圣光面包吃,绝了!”柳如烟坐在田埂上写生,画纸上,有翼贵族与无翼平民并肩割稻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稻浪翻滚间,塞拉菲姆与莉莉安的虚影若隐若现。“你看,”她对身旁的小禾说,“真正的平衡,不是刻意为之,是自然而然地融在一起,就像这稻子和泥土。”小禾的掌心贴着稻穗,平衡稻种轻轻颤动,吸收着稻穗里的和谐能量。他能感觉到,皇都的地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通畅,圣光不再只聚集在教堂,而是像水流一样,均匀地渗透到每个角落,连贫民窟的泥土里,都带着淡淡的暖意。就在这时,钱多多拿着算盘慌慌张张跑来,算珠上的光晕忽明忽暗,像风中的烛火:“不好了!城西的和谐稻……全枯了!”众人赶到城西的农田时,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惊。原本金灿灿的稻田,此刻变成了一片灰败,稻穗干瘪发黑,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泥土也硬得像石头,用锄头都砸不开。更诡异的是,枯萎的稻穗周围,连一丝风都没有,空气死寂得可怕。“不是病虫害,也不是圣光反噬。”加百列的八翼展开,圣光渗入泥土,却像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这是……‘虚无’的力量?它在吞噬一切能量,包括生命本身。”陈浩天蹲下身,指尖的平衡道种放出绿光,试图滋养泥土,绿光却在接触到泥土的瞬间被扭曲、消散。“比黑暗能量更可怕。”他的脸色凝重,“黑暗好歹是一种能量,而这‘虚无’,是能量的终点,是一切归于无。¢p,o?m_o\z/h-a′i·.?c~o^www. ”米迦勒的十二翼在天空展开,圣光笼罩了整个城西,却无法阻止稻田的枯萎蔓延。他能感觉到,一股来自远古的寒意正从地脉深处渗出,所过之处,圣光的流动都变得滞涩。“是‘亚巴顿’。”米迦勒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万年前被封印的‘虚无之主’,传说他是平衡的反面,以吞噬一切秩序为生。”“亚巴顿?”李二牛扛着锄头,警惕地看着四周,“这货比那没翅膀的墨菲斯托还厉害?”“他不是厉害,是诡异。”钱多多的算珠疯狂转动,试图解析虚无能量的特性,却发现所有数据都在接触的瞬间归零,“他的力量没有属性,没有波动,就像宇宙里的黑洞,只会吸,不会吐!刚才算成西稻田的损失,算盘差点被吸成废铁!”突然,枯萎的稻田中央出现一个黑色的旋涡,旋涡里没有能量波动,却让周围的光线都发生了弯曲。一个身披灰色斗篷的身影从旋涡中走出,他没有翅膀,没有面容,整个轮廓都模糊不清,仿佛随时会融入阴影。“终于……等到平衡最完美的时刻了。”亚巴顿的声音不像从嘴里发出,更像直接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回响,“只有极致的平衡,才能孕育最纯粹的虚无。就像这和谐稻,凝聚了圣光与大地、有翼与无翼的所有能量,真是……美味的祭品。”他抬起手,灰色的能量丝从指尖射出,缠上旁边尚未枯萎的稻田。令人恐惧的是,稻穗接触到能量丝的瞬间,不是枯萎,而是直接化作了灰,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存在过。“你想干什么?”陈浩天的平衡道种绿光大盛,形成一道屏障挡住能量丝,“平衡不是为了被你吞噬!”“平衡?”亚巴顿发出低沉的笑声,“所谓平衡,不过是秩序崩溃前的回光返照。有光就有暗,有生就有死,最终都会归于虚无——这才是宇宙的终极真理。”他的身影突然分裂成无数个灰色影子,每个影子都冲向不同的方向,“我要让整个皇都,都回归最原始的虚无。_k!a!n`s,h_u+a?p.p?.¨n`e?t?”战斗瞬间爆发。米迦勒的圣光化作金色巨网,试图捕捉灰色影子,却发现影子能穿透圣光,所过之处,圣光网竟出现了“漏洞”——不是被破坏,是直接消失了一块。“他能让圣光‘不存在’!”米迦勒惊呼,十二翼急速扇动,补充着消失的圣光。拓跋云宇的雷光箭射向一个影子,箭簇穿过影子,却在半空中凭空消失。“我的箭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拓跋晴儿的闪电貂扑向另一个影子,刚接触到就发出一声哀鸣,化作一道电光消散了,只留下一撮焦毛。“别碰他的能量!”陈浩天大喊,平衡道种的绿光中分出无数细丝,缠绕住灰色影子,“用‘有’对抗‘无’!用存在证明存在!”绿光细丝上浮现出无数画面:李二牛种地的场景,柳如烟画画的瞬间,汤姆训练的汗水……这些真实存在的记忆,竟让灰色影子的轮廓清晰了几分,不再那么虚无。“有意思。”亚巴顿的本体看着被绿光缠住的影

子,“用‘存在的印记’对抗虚无?可惜,再深刻的印记,也会被时间磨灭。”他双手合十,所有灰色影子突然爆炸,化作漫天的灰色粉末,粉末落在地上,原本坚实的石板竟开始变得透明,像要消失。

“他在瓦解物质的存在!”柳如烟的墨羽灵雀突然自燃,化作一道墨色火焰,笼罩住一块即将消失的石板。火焰灼烧处,石板重新变得坚实,“用‘执念之火’!越强烈的情感,越能对抗虚无!”李二牛突然想起什么,他跑到试验田中央,将那株最粗壮的和谐稻——塞拉菲姆与莉莉安能量凝聚的那株,连根拔起,举过头顶:“这稻子从土里长出来,结了穗,养活了人,它存在过!它就在这!”奇妙的是,和谐稻接触到灰色粉末,竟发出青金色的光,粉末像遇到火焰的冰雪般消融。稻穗上的塞拉菲姆与莉莉安虚影变得清晰,他们伸出手,掌心相对,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太极图,将灰色粉末挡在外面。“存在过,就不会真正消失。”陈浩天的声音传遍皇都,“就像万年前的爱与牺牲,化作今天的和谐稻;就像你们流过的汗,种过的地,都会在皇都的土地上留下印记!”他将平衡道种抛向空中,道种炸开,化作无数绿光,融入每个皇都子民的心中。平民们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心底涌出,他们不再恐惧,而是拿起手中的农具、工具,甚至只是伸出手,对着灰色粉末大喊:“我在这里!”“这是我的家!”“我的孩子还在这里长大!”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每个字都带着强烈的“存在”印记。灰色粉末在这股洪流中剧烈颤抖,渐渐失去了吞噬的力量,甚至开始被光芒净化,化作滋养土地的尘埃。亚巴顿的本体第一次出现了波动,模糊的轮廓里闪过一丝惊愕:“不可能……虚无面前,一切存在都是暂时的……”“暂时的,也是真实的。”米迦勒的十二翼与陈浩天的平衡道种共鸣,圣光与绿光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存在之轮”,轮上刻满了皇都所有人的名字,有翼的,无翼的,生者,死者,“就像这轮子,每一点都是暂时的,转动起来,却能推动永恒。”存在之轮缓缓转动,亚巴顿的身影被不断挤压、缩小。他发出不甘的嘶吼,试图引爆最后的虚无能量,却发现周围的“存在印记”太过强烈,连虚无都无法维持形态。“我会回来的……当平衡再次出现裂痕……”他的身影化作最后一缕灰烟,被存在之轮彻底碾碎,融入皇都的地脉。危机解除时,夕阳正沉入地平线。城西的稻田虽然损失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在存在之轮的滋养下,竟重新抽出了绿芽。李二牛将那株和谐稻重新栽回土里,塞拉菲姆与莉莉安的虚影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化作光点融入稻穗,从此,稻穗上多了两个依偎的人影纹路。“这亚巴顿,比墨菲斯托和卢西法加起来还邪门。”李二牛擦着汗,心有余悸,“连‘有’和‘无’都敢吃,下次来是不是要吞了整个皇都?”“他不是吞,是想让一切‘从未存在’。”陈浩天收起平衡道种,道种上多了一道灰色的纹路,像个警示的印记,“但他也让我们明白,平衡的根基,不是力量,是‘存在’本身——是每个人都敢说‘我在这里’,都愿意为这片土地留下点什么。”加百列的八翼上,新长出的羽毛带着淡淡的灰色,那是接触过虚无能量的印记。“他说得对,当平衡出现裂痕,他还会回来。”加百列望着地脉深处,“但下次,我们不会再害怕。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我们还在这里,还在守护,虚无就永远无法得逞。”柳如烟的画纸上,最后添了一笔——存在之轮的光芒下,一个小小的灰色影子正在消散,旁边写着:“有过,便不曾无过。”秋收继续进行,虽然经历了虚为之劫,但皇都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汤姆一边割稻一边哼着李二牛教的东方小调,六翼贵族帮着平民修补被灰色粉末侵蚀的房屋,连地牢里的卢西法,都透过窗户,看着那片重新发芽的稻田,眼神复杂。陈浩天站在圣彼得大教堂顶端,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平衡道种在掌心轻轻旋转,灰色的纹路提醒着他,宇宙的终极挑战从未远离。但当他看到广场上燃起的篝火,听到人们欢笑的歌声,感受到和谐稻在泥土里生长的微弱脉动时,心里充满了平静。因为他知道,平衡之道,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守护,是在一次次面对“虚无”时,依然选择“存在”;在一次次面对“无”时,依然相信“有”;在知道一切都会结束时,依然认真地种下每一粒种子,过好每一个当下。而在皇都的地脉深处,亚巴顿消散的地方,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灰色气息,正悄悄附着在一块从遗忘之地冲刷而来的碎石上。碎石上,刻着一个模糊的无翼鸟印记,与墨菲斯托的印记,有着惊人的相似。新的平衡,在虚无的洗礼后,更加坚韧。而新的阴影,已在地脉的最深处,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但这又如何?只要和谐稻还在生长,只要人们还在欢笑,只要平衡道种还在转动,皇都的光,就永远不会熄灭。夜色渐浓,篝火旁的歌声传到很远,与教堂的晚祷钟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关于存在与平衡的赞歌,在圣光皇都的上空,久久

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