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林院行

“银芝?”碎银走到床前躺下,“挺好听的”


常青并没有再说下去的举动,碎银也没逼她继续。


碎银还想再说点别的却被常青打断了。


“睡觉吧”


“?这么早”


“明天还要去林院”


碎银蜷缩在被子里,想到了话题。


“那个没了皮的人到底是谁啊,你知不知…”


不等说完,常青便起身走到床边,捂住了碎银的嘴。


“兆原凡”


“?什……”


天旋地转,意识不断下沉,眼皮失了力气重重合上。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碎银想着“为什么每次常青一捂我嘴就会昏迷”。


一夜无梦。


……


常青从屋里出来,走向衍段的房间。


几步路,烦躁却逐步增长,常青握着剑柄,眉毛皱成一团。


黄符拍在门上,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常青走进昏暗的屋子。


衍段抱着一盆夹竹桃坐在窗边看风景,全然不顾有没有毒。


“戎戎她……真的会被处死吗”


常青不说话。


“小恨王……没人模仿的来你”衍段轻轻转过头,“戎戎肉身已经死了,模仿悲鬼的人早都死光了…”


“你”


“……我和戎戎模仿悲喜也是被逼无奈啊,我要给我的爱人一个好的生活有错吗”


黑暗中,常青的眼睛绽放着异样的光。


“所以你设计让模仿爱神的衍朝失踪了?”


“我没让他死已经很好了,他那么欺负戎戎……才丢了半条命而已”


衍段抬头怀念着什么。


“意外吧,你想象中里他是必死的”


衍段没吱声,抚摸着曾经他和戎狸一起栽的夹竹桃。


他不怕死了。


“戎戎真的会死吗”


“我凭什么告诉你”


“也是……”衍段托着腮思考了一会儿,“凭,我模仿喜神?”


“模仿的人里就你还活着了,跟碎金扯上关系我们也跑不了”


“嗯,确实。所以呢,你要杀了我吗?”


“我才不要被拖进你身上的因果”


“我哪有那么吓人,不就是替戎戎承担了因果债吗”


常青跟衍段聊不来,推门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除了祝夷楼和碎银,还有活着的吗”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衍段继续在黑暗里,抚摸着怀里禁忌之恋下的花儿。


……


莫夏找了个在便利店的工作,工资不高但足够给碎金好生活的同时养活他自己了。


超长围巾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兜住一个小宠物,比如现在,碎金正躺在莫夏脖子上的围巾里呼呼大睡。


要么回“极乐”,要么跟莫夏挨着,二选一的情况下碎金可以不带一丝犹豫的选择后者。


没办法,情绪物,尤其是悲喜会无意识吞食情绪,收留的眷属专门收拾烂摊子,控制他们,避免吞食太多导致某片地区混乱。


莫夏在外面租了个一个月200块的凶宅住,有鬼就不用抓人喂碎金了,省事儿太多。


不过今天不上班也不在家住,他要带着碎金提前去林院。


煦日的人基本都在那呢。


……


天气晴朗。


大早上简希沧就起来收拾,扎了两个丸子头,到了车站就开始显摆自己的美丽发型。


简希沧:“哎呀,我就觉得丸子头特别适合我。碎银,你看看,我好看不”


碎银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简希沧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说道:“我昨天看见莫夏了,他还带着碎金”


尉蓝:“你怎么不抓住他”


简希沧:“莫夏在那呢我怎么抓?把碎金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简希沧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碎银看着新目子的背包上挂着碎金给她的玩偶,摸了摸头上的哭哭。


碎银打了个哈欠:“阿鱼,你跟家里说没说好我们要来啊——”


北冥鱼:“……没事儿,我跟我妈好好说说就行”


尉乐:“我靠上次去的时候你妈跟撵狗似的赶我们啊,至于吗”


尉蓝一拳锤在尉乐头上警告他少说点儿。


米司顿缩在一边,紧张道:“啊……我姐会不会跟碎金在一块啊…”


简希沧:“哎呦你可别想了!这两天张口闭口就是你姐你姐的,到时候问问他不就行了吗?”


米司顿:“可是我姐它……”


所有人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米司顿跟吃了苍蝇似的,“我姐……”


简希沧:“停——!打住,嘘,要上车啦”


米司顿不说话了。


……


车上


新目子从包里拿出吃的,双双坐在她旁边,指着一袋子橘子糖。


新目子:“都有份的,别急”


双双拿了三颗糖,自己两颗留了一颗。


他总这样,总是留一份,等哥哥回家分给他。


简希沧把三颗糖全塞嘴里了,叽里咕噜的跟碎银说话。


“你不带,溃狐,来……她不会又哭吗?”


“……我真是不想让她和小央接触太多,再学坏了”


“他真就那么差吗?”


“……他脑子有病”


碎银尝着糖挺好吃,从常青那又抢了一个。


简希沧照着镜子。


“我才想起来你弟弟长的还挺好看的,跟小女孩似的,看着可乖了”


碎银满脸嫌弃,鄙夷的看着对方。


“恶心,他就喜欢演,顶着那张脸上天入地,没有他不敢的”


“真的假的~”


简希沧一脸猥琐的凑近碎银,却被常青拦住了。


碎银又打了个哈欠说:“有的时候我可想揍你了”


“?我就那么烦人嘛?!!”


“……我就是感觉你和小央可像了,我不是总打他吗”


“放屁!我跟他哪里像了?!”


“性格,但你比他正常太多了……还是像”


简希沧郁闷的蜷在位子上。


“车窗要能打开我立刻跳下去---”


“……我给你讲个我俩之间的事吧”


“好!”


简希沧一下子就坐正了。


“我有个叔叔,挺恶心的,但好像是很喜欢我和小央。我叔叔那段时间重感冒,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的,病也不能一直拖着,我爸那段时间还有事儿,让我俩给他送药,告诉我们药在哪,结果没记住,药柜子里全是药……”


“等会儿,你俩不会找错药了……吧”


“是的。小时候不懂,以为感冒药就叫感冒药,在那个柜子里找三个字的药,看着有一盒药藏在可里面了,上面贴个标签正好三个字,当时我好像才刚上小学吧,小央他不识字,我也就认识个‘药’,拿出来捣碎了泡水里给我叔叔了”


“……什,什么药啊”简希沧紧张的喝了口水。


“好像是……堕胎药”碎银扶着腮相当自然的说出。


简希沧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啥?!!堕……堕胎药?!”


“男女吃了都不致命吧?我记得好像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死了,不是药的原因吧”


简希沧震惊的嘴都合不上,表情凝固在脸上。


“谁让小央一直说‘没事没事的,反正都是药’的,要不然我就去问问了”


“……行吧,那你家为什么会有,堕胎药啊……”


“我妈不喜欢我俩,没死成,身体还挺好呢”


常青看着窗外,脸上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简希沧戳了戳常青:“你能不能表现哪怕出一丁点惊讶啊?平静过头了吧”


常青:“……碎金啊,那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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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看见没,小央他一直这样”


简希沧回味一下还有点好笑:“不是……疯了吧?”


碎银又从常青手里抢来一颗糖,翻动着手机相册。


“我家一直是更喜欢长子的你知道吧”


简希沧点了点头。


“我小时候总打小央,差点就给打服了”


“没脾气了?”


“没命了”





简希沧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什么?”


“差点打死了”碎银把相册翻到底,“我从我爸手机上导出来的,那会儿我把他打的”


照片上的小孩看起来有点蔫儿,蓝色的眼睛很亮却还是一副养不活的样子。两颊上各被划了三道划痕,像小猫一样,各处都是淤青。


“……你打的?”简希沧指着照片。


“算互殴,但女孩子发育早,我占上风”


“哈哈……看,看出来了”


“哎,现在想想好像下手是有点重了”碎银收回手机。


“因为啥啊,打成这样”


“他掀我裙子,大半夜趁我睡觉给我头发剪成一边长一边短了…好像还有什么来着”


“……那确实该打”


“你也这么觉得呀,那没事了”


……


下车后,碎银踢了踢脚,抬头便看见北冥鱼跟做贼似的左盼右盼。


碎银:“……你干嘛呢”


北冥鱼:“我怕我妈找人来抓我”


双双嫌弃的“嗯”了一声。


北冥鱼:“我知道家里管的有点严……”


简希沧:“还有点儿呢?你都二十一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阿鱼!!”


陌生的声音传来,一位和北冥鱼差不多大的男人朝他招手。


北冥鱼很少露出这么讨厌一个人的表情。


木贻:“诶,他谁啊”


北冥鱼:“……小柯,我妈安排的,从小跟在我身边”


说话间,小柯乐呵呵的跑到了北冥鱼身旁,抢过行李。


他比北冥鱼高了半个头,力气也大,北冥鱼这个病秧子也只能任由他搬起自己的行李。


小柯激动的说:“阿鱼!这都是你朋友吗!给我介绍介绍呗!”


没人理他,这个陌生人可能有些过度自来熟了,整的连简希沧都感觉很尴尬。


小柯喋喋不休了一路,北冥鱼都快哭了,就差把“讨厌小柯”写在脸上了。


碎银被这位烦的头疼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常青悄悄捏了个诀,小柯此时感到极度口渴,问了问有没有水,并未得到任何答复后只好闭上嘴。


很好,安静了点。


……


只安静了一会,小柯又说上了。


“阿鱼,你们要去哪啊?带我一个呗”


“……去院子后面那片林子里”


“啊……夫人她不是不让……”


“跟你有关系吗”


北冥鱼恨不能让小柯立即消失在眼前,这样就不用回答这个话唠的各种问题了。


“后面的林子这两天闹鬼啊……夫人不让”


简希沧又来精神了:“闹鬼?!哈哈哈!抓的就是鬼!走吧——!”


“你……你们要抓鬼?不行不行!阿鱼不能去的,他身体不好,不能……”


“你不是给他干活的吗,话怎么那么多”碎银实在是被烦的不行,“给你家少爷把行李送回去就行,把嘴管好了”


碎银出于礼貌的微笑却让小柯感到一阵后背发凉。


“……好,好,但我得……跟夫人说一声……”


小柯看着几人突然手牵起手,简希沧排在第一位,大喊着。


“抓好啦!我带你们瞬间到达目的地,降落点可能略微偏移,不过没有关系!这可是我家的独门绝技!倒计时,三、二、一!!”


眨眼间,几人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扛着行李的小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