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往事FoxAu
11. 欢迎！东街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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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银：“兆……原凡？”
兆原凡？：“呜呜呜……我害怕……有个橙色头发的叔叔把我送到这里了……”
简希沧：“？！橙色头发！是不是头发有点长的兔妖！”
兆原凡？：“……呜呜，是……他把我送到这里，他们都打我，呜呜呜……”
说着便拿出来写有“煦日”字样的工作证。
尉蓝：“你多大”
兆原凡？：“……呜呜,四，四岁”
哦，兆丰年不就是疯了四年吗。
又对上了。
尉蓝总感觉兆原凡的铃铛有些眼熟，随口问道：“你那个铃铛给我看看”
尉蓝这个人只能说没被东街的厉鬼腌入味，说话办事都是一个死样儿。
这样的语气吓到了本就精神恍惚的孩子，整个人蜷成一团，把铃铛抱在怀里，小声道：“……这是妈妈的，我，我不给你……”
无所谓，有铃铛的话就不用那么防着小孩了，一个四岁小孩，能干出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吗？
简希沧：“不会真是我爹吧……？”
碎银：“……哎——好乱啊”
碎银无奈的扶额。
米司顿戳了戳几人，接着向门外走去。
碎银刚转身，兆原凡？就立刻爬起来抓住了她的衣角。
碎银：“你干嘛？”
兆原凡？：“姐姐……别不要我……我想回家”
……
真像。
气质太像了，只不过碎金没叫过她姐姐。
怎么会那么像呢？
碎银想到了过去喂碎金活老鼠的时候。
每次想到这些碎银都控制不住笑，她身上那股颓废的感觉被这个没来由的笑容衬得愈发阴暗。
面前的小孩子仰着头看她，漆黑的眼仁看不见一丝情绪。
碎银：“我们有事，放开”
碎银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那个幼稚鬼弟弟的新把戏。
兆原凡？犹豫了一下，手抓得更紧了。
挑衅？
碎银这样想着。
常青用剑柄敲了一下兆原凡？的手背，对方吃痛松开手，又要掉眼泪。
常青：“求人总该有求人的态度吧”
兆原凡？歪了歪头眨着无辜的大眼，小手攥紧自己的衣摆，用着委屈的声音说道：“我，我什么都能干……我想回去，见妈妈”
碎银：“随便你”
说完转头离开。
兆原凡？紧跟在碎银身后，跟着他们在整个东街转。
尉乐：“我靠！咱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啊？累死我了！”
一路上很安全。
尉蓝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有点过于安全了。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尉蓝都不知道这是哪儿了。
碎银：“这哪儿啊”
尉蓝：“不知道”
木贻：“…？那你带的什么路？”
碎银也是服了，转头看向兆原凡？，问到：“……你说你四岁？”
小孩点了点头。
碎银：“……那你看着十四都有了”
兆原凡？：“他们说，四岁看着太小了，出去干活没人要，要把我的外貌往后推十年……”
碎银：“那怎么不推二十年？”
小孩把头埋得更低了，应该是不知道。
哎……
浓烈的海棠花香传来，混杂着血液的腥臭，墙角的霉味儿，连吐出来都只能徒增恶心。
转角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打架。
鲜血顺着地上的沟壑蜿蜒到他们面前。
几人本想转头就走的。
“谁？”
被发现了呀。
可是对方迟迟没有动静。
声音有些熟悉。
打斗声又出现了。
碎银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拐角处，丝毫没注意到身旁孩子愈发阴沉的面庞。
尉蓝带着几人缓慢向后移动，就在离拐角十米左右时，飞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接着又是一个板砖飞出，砸在男人头上。
微微裂开。
补刀是很重要的。
凶手走了出来。
简希沧：“莫夏！？”
凶手嘴角青紫，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人的血，手上拿着半块板砖，半睁着眼看向叫他名字的人。
当看清碎银身后的兆原凡？时，莫夏向后退了一步，眼睛也睁大了，本能的将手往后藏。
莫夏：“啊……对不起……我不是……”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兆原凡？身上，碎银刚想低下头，却感觉到腰部被扯了一下。
铃铛没了。
抬头，在兆原凡？手里，而兆原凡？正在往莫夏的方向去。
碎银：“还给我！”
脚还没迈出去，兆原凡？转过了头。
那个和看狗没什么区别的眼神又一次出现了，这还是二十年里在现实中看见的第一次。
碎银心里咯噔一下。
这次她可以确定，那就是碎金。
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生气？开心？思念？还是恨呢？
碎银没想过这一天，太突然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充斥着神性的嗤笑响起：
“小鸢，你直觉很准的哦。相信它，毕竟动脑子的事不适合你诶～”
碎金笑着说道，一蹦一跳的拐进了巷子，路过莫夏时还瞪了他一眼。
“等等！”碎银也不管危不危险，连忙追上去。
碎银跑走，常青立马跟上去，却被莫夏用妖力挡住了去路。
“……你认出来了吧”，莫夏低着头说，“常小道长，可得给我们留一条生路啊”
常青不敢耽搁，想口袋里掏出黄符打莫夏。
莫夏现在心情很不好，毕竟刚被碎金发现自己偷着来东街了，对这位“同类”可没什么好态度：“你要是想比简东明死得惨可以试试，你试了可就再也保护不了‘悲’了”，说话声不大，常青刚好能听见，犹豫了一下。
简希沧：“莫夏？！你在东街怎么还能用妖力！？”
莫夏转过头，过会儿才说到：“我家设下的结界，我当然能用了”
？
还没等到反应过来，几人头脑一阵眩晕，依稀听见了莫夏的声音：
“到底是被这段因果缠上了”
……
？：“我妈给我找好婆家了，是他家的二少爷。”
：“是吗，我嫁的是他家大少爷”
？：“……真好，我们终于能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你什么意思”
？：“赋礼，我爱你”
碎银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段没头末尾的话。
赋礼不是一个家族吗？
……
碎银拐进巷口时却发现碎金不见了，又向前跑了一段，脑袋突然晕的爆炸，陷入昏迷后就听见了这样一段话。
头昏昏沉沉的，没法思考。
一些不属于碎银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入她的脑内。
好痛，全身都好痛。
醒不过来，怎么办。
“碎银！”
一道熟悉的声音若隐若现。
似乎是常青。
碎银想张口喊常青救她，那股针扎一样的疼痛却再一次出现在碎银的口腔中，拦住了跑到嘴边的话。
过了很久，碎银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来了，周围也很冷，好像在雪里。
……
睡会吧，没准起来，就好了呢。
碎银不再挣扎，任由意识下沉。
常青好像又喊了她。
……
“抓住她！”
“就是她阻挡我们抓喜神！”
一阵叫嚷声传来，碎银缓缓睁开眼。
“这是……哪里？”
碎银自言自语道。
“常道长，您快想想办法除掉这个散布悲伤的邪祟啊！”
“悲鬼大人，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妨碍人们前往极乐，我们除掉您，有意见吗？”
姓常？
碎银抬头看了眼，并不是常青，而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真扫兴。
碎银重新低下头，发现自己似乎坐在一个长条桌上，四周摆着水果之类的东西。
“贡品？”
带着疑惑伸手触碰“贡品“，看见了自己的手。
？怎么变小了？
碎银将手握紧再张开，重复了几次，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得到一个不成立的结论：
穿越了，没准还是那种被抱错的真千金流浪十八年才回家发现爹妈对绿茶假千金十分疼爱于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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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白莲花真千金结果真千金实际有108个大佬身份结局啪啪打脸父母并且毁掉绿茶的无脑俗套狗血玛丽苏爽文。
……
回到现实，碎银可算是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
大概是在一个庙里，周围有几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挂着一个镜子，从中，碎银看见了“自己的”脸。
和她本来的样子大差不差，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头上还长了一对角。
“这是……我？”
碎银刚想下地走向镜子，那群吵闹的人又开始叫嚷了：
“它要跑了！常道长您快抓住他啊！”
没等那个“常道长”有动作，一个瘦弱的男人二话不说大叫一声拿起一把锄头就往碎银头顶砸去。
不会要被开瓢了吧……
会死的很难看吧……
被人看见了会笑吧……
……
“碎银！”
一个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撞开人群向她冲过来。
血花炸开。
锄头砸在了女孩的身上。
低头，是常青的脸。
意识再次陷入虚无。
……
“碎银！”
一股大力将碎银拽出来。
终于醒了啊……
……
艰难的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常青满脸的担忧。
两人正面对面跪坐着，对方正捧着自己的脸仔细检查。
见碎银醒了，常青将她拥入怀中。
碎银感觉到面前之人呼吸中的恐慌，于是轻拍常青的背为她顺气，柔声说道：“不怕，不怕，我这不是没事嘛“
站起身，碎银发现只能在一个直径差不多两米的区域活动，简希沧小队的人都在，包括溃狐。
溃狐：“我不是在家吗？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所有人都在，围成一个大圆，正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前有一个麦克风，桌上挂满了红绳，红绳围绕着一个海棠花盆栽，花上有一只显眼的白色飞蛾。
溃狐在碎银正对面发出疑问。
“我靠！”尉乐一头撞在了看不见的结界上，本来刚刚清醒的大脑差点又晕过去。
都是一副刚刚清醒的样子。
一人一个位置，间隔差不多，形成一个圆。
碎银看了一圈，唯独没有常青的位置，常青也只能在碎银身后了。
桌上的红绳和盆栽突然消失，只剩下白色飞蛾扑簌簌的飞向高处。
“啪！”
飞蛾突然变成一个八岁左右小女孩的模样。
原来是只妖精。
尉蓝：“欢由？！”
女孩没有搭理尉蓝。
欢由站在桌子上，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十分耀眼。
红绳绑着卡片吊在众人面前。
“学生证”
？
“东街五中”
？
东街哪来的学校？
欢由：“咳咳！请神娃娃都到齐啦！可以开始这一期的节目啦！”
女孩挥舞着手臂，做着一系列夸张的动作，引人注目。
欢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一期节目的主持人欢……命芷！……哎呀！命芷你别捣乱！……姐姐你不要跟他们表演……我是各位这一次的主持人欢由！”
女孩一个人两种语气的说着。
真奇怪。
欢由：“各位请神娃娃拿好自己面前的‘学生证’，本期节目是探寻秘密！学生证上又各位的照片，姓名，年龄，班级，种族以及性别，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掉队哟！”
木贻看着学生证，提出了疑问：“东街哪来的学校？”
“好问题！”，欢由微笑着指着木贻甜甜的眨了下眼睛，“东街五中，是祝夷楼开创新世界时的第一个神谕之地，据说还是悲鬼大人亲自降下的呢！”
简希沧：“！不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来了？你什么目……”
欢由蹲下朝简希沧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说道：“你们已经来晚咯，别让大人等急了。”
话音刚落，场景变换。
“东街五中”
面前的大门用红油漆写着。
真压抑。
环境都是阴冷的。
学生证强行挂在几人身上。
碎银：“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兆原凡？：“呜呜呜……我害怕……有个橙色头发的叔叔把我送到这里了……”
简希沧：“？！橙色头发！是不是头发有点长的兔妖！”
兆原凡？：“……呜呜，是……他把我送到这里，他们都打我，呜呜呜……”
说着便拿出来写有“煦日”字样的工作证。
尉蓝：“你多大”
兆原凡？：“……呜呜,四，四岁”
哦，兆丰年不就是疯了四年吗。
又对上了。
尉蓝总感觉兆原凡的铃铛有些眼熟，随口问道：“你那个铃铛给我看看”
尉蓝这个人只能说没被东街的厉鬼腌入味，说话办事都是一个死样儿。
这样的语气吓到了本就精神恍惚的孩子，整个人蜷成一团，把铃铛抱在怀里，小声道：“……这是妈妈的，我，我不给你……”
无所谓，有铃铛的话就不用那么防着小孩了，一个四岁小孩，能干出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吗？
简希沧：“不会真是我爹吧……？”
碎银：“……哎——好乱啊”
碎银无奈的扶额。
米司顿戳了戳几人，接着向门外走去。
碎银刚转身，兆原凡？就立刻爬起来抓住了她的衣角。
碎银：“你干嘛？”
兆原凡？：“姐姐……别不要我……我想回家”
……
真像。
气质太像了，只不过碎金没叫过她姐姐。
怎么会那么像呢？
碎银想到了过去喂碎金活老鼠的时候。
每次想到这些碎银都控制不住笑，她身上那股颓废的感觉被这个没来由的笑容衬得愈发阴暗。
面前的小孩子仰着头看她，漆黑的眼仁看不见一丝情绪。
碎银：“我们有事，放开”
碎银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那个幼稚鬼弟弟的新把戏。
兆原凡？犹豫了一下，手抓得更紧了。
挑衅？
碎银这样想着。
常青用剑柄敲了一下兆原凡？的手背，对方吃痛松开手，又要掉眼泪。
常青：“求人总该有求人的态度吧”
兆原凡？歪了歪头眨着无辜的大眼，小手攥紧自己的衣摆，用着委屈的声音说道：“我，我什么都能干……我想回去，见妈妈”
碎银：“随便你”
说完转头离开。
兆原凡？紧跟在碎银身后，跟着他们在整个东街转。
尉乐：“我靠！咱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啊？累死我了！”
一路上很安全。
尉蓝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有点过于安全了。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尉蓝都不知道这是哪儿了。
碎银：“这哪儿啊”
尉蓝：“不知道”
木贻：“…？那你带的什么路？”
碎银也是服了，转头看向兆原凡？，问到：“……你说你四岁？”
小孩点了点头。
碎银：“……那你看着十四都有了”
兆原凡？：“他们说，四岁看着太小了，出去干活没人要，要把我的外貌往后推十年……”
碎银：“那怎么不推二十年？”
小孩把头埋得更低了，应该是不知道。
哎……
浓烈的海棠花香传来，混杂着血液的腥臭，墙角的霉味儿，连吐出来都只能徒增恶心。
转角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打架。
鲜血顺着地上的沟壑蜿蜒到他们面前。
几人本想转头就走的。
“谁？”
被发现了呀。
可是对方迟迟没有动静。
声音有些熟悉。
打斗声又出现了。
碎银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拐角处，丝毫没注意到身旁孩子愈发阴沉的面庞。
尉蓝带着几人缓慢向后移动，就在离拐角十米左右时，飞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接着又是一个板砖飞出，砸在男人头上。
微微裂开。
补刀是很重要的。
凶手走了出来。
简希沧：“莫夏！？”
凶手嘴角青紫，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人的血，手上拿着半块板砖，半睁着眼看向叫他名字的人。
当看清碎银身后的兆原凡？时，莫夏向后退了一步，眼睛也睁大了，本能的将手往后藏。
莫夏：“啊……对不起……我不是……”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兆原凡？身上，碎银刚想低下头，却感觉到腰部被扯了一下。
铃铛没了。
抬头，在兆原凡？手里，而兆原凡？正在往莫夏的方向去。
碎银：“还给我！”
脚还没迈出去，兆原凡？转过了头。
那个和看狗没什么区别的眼神又一次出现了，这还是二十年里在现实中看见的第一次。
碎银心里咯噔一下。
这次她可以确定，那就是碎金。
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生气？开心？思念？还是恨呢？
碎银没想过这一天，太突然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充斥着神性的嗤笑响起：
“小鸢，你直觉很准的哦。相信它，毕竟动脑子的事不适合你诶～”
碎金笑着说道，一蹦一跳的拐进了巷子，路过莫夏时还瞪了他一眼。
“等等！”碎银也不管危不危险，连忙追上去。
碎银跑走，常青立马跟上去，却被莫夏用妖力挡住了去路。
“……你认出来了吧”，莫夏低着头说，“常小道长，可得给我们留一条生路啊”
常青不敢耽搁，想口袋里掏出黄符打莫夏。
莫夏现在心情很不好，毕竟刚被碎金发现自己偷着来东街了，对这位“同类”可没什么好态度：“你要是想比简东明死得惨可以试试，你试了可就再也保护不了‘悲’了”，说话声不大，常青刚好能听见，犹豫了一下。
简希沧：“莫夏？！你在东街怎么还能用妖力！？”
莫夏转过头，过会儿才说到：“我家设下的结界，我当然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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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到反应过来，几人头脑一阵眩晕，依稀听见了莫夏的声音：
“到底是被这段因果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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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给我找好婆家了，是他家的二少爷。”
：“是吗，我嫁的是他家大少爷”
？：“……真好，我们终于能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你什么意思”
？：“赋礼，我爱你”
碎银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段没头末尾的话。
赋礼不是一个家族吗？
……
碎银拐进巷口时却发现碎金不见了，又向前跑了一段，脑袋突然晕的爆炸，陷入昏迷后就听见了这样一段话。
头昏昏沉沉的，没法思考。
一些不属于碎银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入她的脑内。
好痛，全身都好痛。
醒不过来，怎么办。
“碎银！”
一道熟悉的声音若隐若现。
似乎是常青。
碎银想张口喊常青救她，那股针扎一样的疼痛却再一次出现在碎银的口腔中，拦住了跑到嘴边的话。
过了很久，碎银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来了，周围也很冷，好像在雪里。
……
睡会吧，没准起来，就好了呢。
碎银不再挣扎，任由意识下沉。
常青好像又喊了她。
……
“抓住她！”
“就是她阻挡我们抓喜神！”
一阵叫嚷声传来，碎银缓缓睁开眼。
“这是……哪里？”
碎银自言自语道。
“常道长，您快想想办法除掉这个散布悲伤的邪祟啊！”
“悲鬼大人，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妨碍人们前往极乐，我们除掉您，有意见吗？”
姓常？
碎银抬头看了眼，并不是常青，而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真扫兴。
碎银重新低下头，发现自己似乎坐在一个长条桌上，四周摆着水果之类的东西。
“贡品？”
带着疑惑伸手触碰“贡品“，看见了自己的手。
？怎么变小了？
碎银将手握紧再张开，重复了几次，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得到一个不成立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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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一个庙里，周围有几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挂着一个镜子，从中，碎银看见了“自己的”脸。
和她本来的样子大差不差，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头上还长了一对角。
“这是……我？”
碎银刚想下地走向镜子，那群吵闹的人又开始叫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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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那个“常道长”有动作，一个瘦弱的男人二话不说大叫一声拿起一把锄头就往碎银头顶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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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银！”
一个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撞开人群向她冲过来。
血花炸开。
锄头砸在了女孩的身上。
低头，是常青的脸。
意识再次陷入虚无。
……
“碎银！”
一股大力将碎银拽出来。
终于醒了啊……
……
艰难的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常青满脸的担忧。
两人正面对面跪坐着，对方正捧着自己的脸仔细检查。
见碎银醒了，常青将她拥入怀中。
碎银感觉到面前之人呼吸中的恐慌，于是轻拍常青的背为她顺气，柔声说道：“不怕，不怕，我这不是没事嘛“
站起身，碎银发现只能在一个直径差不多两米的区域活动，简希沧小队的人都在，包括溃狐。
溃狐：“我不是在家吗？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所有人都在，围成一个大圆，正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前有一个麦克风，桌上挂满了红绳，红绳围绕着一个海棠花盆栽，花上有一只显眼的白色飞蛾。
溃狐在碎银正对面发出疑问。
“我靠！”尉乐一头撞在了看不见的结界上，本来刚刚清醒的大脑差点又晕过去。
都是一副刚刚清醒的样子。
一人一个位置，间隔差不多，形成一个圆。
碎银看了一圈，唯独没有常青的位置，常青也只能在碎银身后了。
桌上的红绳和盆栽突然消失，只剩下白色飞蛾扑簌簌的飞向高处。
“啪！”
飞蛾突然变成一个八岁左右小女孩的模样。
原来是只妖精。
尉蓝：“欢由？！”
女孩没有搭理尉蓝。
欢由站在桌子上，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十分耀眼。
红绳绑着卡片吊在众人面前。
“学生证”
？
“东街五中”
？
东街哪来的学校？
欢由：“咳咳！请神娃娃都到齐啦！可以开始这一期的节目啦！”
女孩挥舞着手臂，做着一系列夸张的动作，引人注目。
欢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一期节目的主持人欢……命芷！……哎呀！命芷你别捣乱！……姐姐你不要跟他们表演……我是各位这一次的主持人欢由！”
女孩一个人两种语气的说着。
真奇怪。
欢由：“各位请神娃娃拿好自己面前的‘学生证’，本期节目是探寻秘密！学生证上又各位的照片，姓名，年龄，班级，种族以及性别，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掉队哟！”
木贻看着学生证，提出了疑问：“东街哪来的学校？”
“好问题！”，欢由微笑着指着木贻甜甜的眨了下眼睛，“东街五中，是祝夷楼开创新世界时的第一个神谕之地，据说还是悲鬼大人亲自降下的呢！”
简希沧：“！不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来了？你什么目……”
欢由蹲下朝简希沧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说道：“你们已经来晚咯，别让大人等急了。”
话音刚落，场景变换。
“东街五中”
面前的大门用红油漆写着。
真压抑。
环境都是阴冷的。
学生证强行挂在几人身上。
碎银：“这又是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