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425银丝绞魂天蚕显威

第425章 425.银丝绞魂天蚕显威

残月如钩,斜挂在黢黑的树梢,夜色浓稠如墨,将整片松林裹得严严实实。2芭墈书徃 耕新蕞哙

杨静好靠在枯树旁,苍白的唇畔溢出丝丝血迹,染透了胸前大片素衣。

石飞扬大喇喇地蹲在她身前,晃着手中通体碧绿的竹棒。

那竹棒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公主殿下,您这模样,要是被画师瞧见,准能画出幅‘美人落难图’,保准能卖个好价钱。”石飞扬咧嘴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伸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渍,动作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杨静好瞪了他一眼,想要说话,却因牵动伤口而剧烈咳嗽起来。石飞扬见状,赶忙从腰间解下鹿皮袋,翻出一颗浑圆的药丸,“来,张嘴。这可是移花宫的‘九转续命丹’,就算阎王爷来了,见了这药,也得把您的生死簿往后翻几页。”说着,便将药丸塞进她口中,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有小爷我在,阎王爷那老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收走您这条小命。”就在这时,“嗖嗖”几声破空之音划破寂静的夜。

石飞扬瞳孔猛地一缩,浑身骤然爆发出一层晶莹的银白色丝状物,如同一张大网,将他和杨静好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那丝状物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幽光,丝丝缕缕间竟凝结着细密的符文,神秘而又强大。

箭矢撞上天蚕丝网,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随后竟如被赋予生命般,调转方向,朝着树林深处倒飞而去。霎时间,树林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无数黑衣人捂着中箭的部位,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大片土地。

“哟呵,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大半夜的放冷箭,想给小爷我当夜宵的下酒菜不成?”石飞扬站起身,斜睨着从树林中缓缓走出的黑衣人,舌尖抵着后槽牙发出“啧啧”声响。

他慢悠悠解下腰间酒葫芦晃了晃,突然仰头猛灌一口,酒水顺着嘴角漫进衣领,“说真的,你们消灾帮的制服挺别致,就是这配色——跟坟头的纸扎人似的,晦气!”

话音未落,最前方的黑衣人已然暴喝一声,挥刀劈来。

刀光如电,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取石飞扬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突然甩了个酒葫芦旋身,藏在袖中的右手瞬间绽放晶光。

“天蚕功第七重——银丝缚魂!”石飞扬怪叫着曲指轻弹,银白色的丝状物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眨眼间便缠上黑衣人的手腕。

那黑衣人刚觉手腕一凉,银丝已顺着袖口钻入肌肤,如同一条条冰冷的小蛇,在他体内肆意游走。

黑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臂,内力竟如开闸的洪水般逆流。

石飞扬嬉笑着歪头,眼神中满是戏谑:“别怕,这只是开胃小菜!就当小爷我请你尝尝‘内力倒灌’的滋味,保准让你终生难忘。”说罢,掌心猛地一收,银丝骤然收紧。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黑衣人凄厉的惨叫声中,内脏被绞碎,鲜血从他七窍喷涌而出,在月光下溅出狰狞的血花,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一起上!”其中一个刀疤男怒吼着,带领众人结成战阵,如同一群恶狼般朝着石飞扬扑来。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突然掏出把破梳子,对着掌心流转的银丝梳了又梳,嘴里还念叨着:“宝贝儿们,该干活了!好好表现,完事了小爷给你们加餐!”随着他手腕翻转,数十道银丝如蛛网般扩散开来,所过之处草木尽断。

当银丝触及黑衣人兵器时,竟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瞬间熔断精钢刀刃。“这是什么邪门功夫!”有人惊恐地大喊,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

石飞扬趁机欺身上前,手中碧绿竹棒突然化作万千碧影,施展出“打狗棒法”的“挑”字诀——“棒挑癞犬”!竹棒如灵蛇出洞,精准地挑飞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长刀,紧接着“反挑狗身”,竹棒横扫,重重地打在那人腰间。黑衣人惨叫一声,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一口鲜血喷出,瘫倒在地,没了动静。又有几名黑衣人挥刀砍来。石飞扬身形一闪,施展出“封”字决中的“压扁狗背”,竹棒自上而下,狠狠砸在一名黑衣人头顶。

那黑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脑浆迸裂,倒在血泊之中。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饿狗拦路”,竹棒横扫,将另外两人的双腿打断,两人哀嚎着,在地上痛苦地爬行。石飞扬越战越勇,左掌翻飞如蝶,万千银丝从毛孔中迸发,在空中编织成银色光茧。

当黑衣人挥刀劈来时,银丝突然暴涨,如同无数钢针穿透刀身,顺着手臂钻入体内。惨叫声此起彼伏中,石飞扬嘻嘻笑着落地,抖了抖衣角的血渍:“记住了,小爷的天蚕功,专收老赖的‘内力债’!你们这些家伙,拖欠了小爷这么久的‘利息’,也该还一还了!”

此时,消灾帮副帮主肖浮云、肖浮动、肖浮起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

闪过一丝狠厉。

三人同时抽出腰间软剑,剑身泛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了剧毒。.幻¨想\姬! *首.发-

“小子,别以为会点旁门左道的功夫就能在这世上横着走!今日,就让你尝尝我们消灾帮‘三浮剑’的厉害!”肖浮云怒吼一声,三人呈三角之势,将石飞扬围在中间。

石飞扬却丝毫不惧,反而咧嘴一笑:“哟,三个打一个,以多欺少,你们消灾帮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吧?不过没关系,小爷我今天心情好,就陪你们玩玩!”

说着,手中竹棒突然舞出一团碧影,施展出“引”字诀中的“引狗入寨”,竹棒虚晃,朝着肖浮云攻去。

肖浮云挥剑格挡,却不料石飞扬这一招只是虚招。竹棒中途突然变向,“棒迥掠地”,横扫肖浮动下盘。肖浮动连忙纵身跃起,想要躲避,石飞扬却早已料到,“斜打狗背”,竹棒上扬,重重地打在他后背。肖浮动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着往前冲去。

肖浮起见状,怒吼一声,软剑如灵蛇般刺向石飞扬后心。

石飞扬头也不回,施展出“绊”字诀中的“獒口夺杖”,竹棒往后一甩,精准地磕在肖浮起手腕上。

肖浮起吃痛,手中软剑差点掉落。石飞扬趁机使出“拨狗朝天”,竹棒挑起,直取肖浮起下颌。肖浮起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肖浮云和肖浮动同时挥剑攻来,想要救下肖浮起。石飞扬冷笑一声,浑身银丝暴涨,如同一道银色屏障,将两人的攻击挡下。

同时,他手中竹棒“横打双獒”,左右开弓,重重地打在两人身上。两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吐出几口鲜血,再也动弹不得。

而肖浮起,在石飞扬的竹棒即将击中下颌时,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石飞扬的竹棒在距离他下颌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怎么?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不过,小爷我向来心软,就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单雄信,让他下次准备充分点再来找小爷的麻烦!”说罢,一脚将肖浮起踹飞出去。

肖浮起连滚带爬地跑到肖浮云和肖浮动身边,三人惊恐地看了石飞扬一眼,带着剩余的黑衣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石飞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屑地“切”了一声,转身看向杨静好。

此时的杨静好,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靠在树上,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石飞扬赶忙跑过去,将她扶起,“公主殿下,您没事吧?都怪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打扰了小爷我和您的二人世界。”

杨静好白了他一眼,虚弱地说道:“少贫嘴了……多谢你……”“跟小爷我还客气什么?”石飞扬笑着将她背起,“走,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顺便让小爷我好好给您讲讲,这江湖上还有哪些有趣的事儿。”

夜色深沉,石飞扬背着杨静好,踏着满地的鲜血与尸体,缓缓消失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

石飞扬背着杨静好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山坳间寻得一处天然岩洞。洞口藤蔓垂挂,洞内深处隐隐透出微光,似有天然磷火幽幽闪烁。

他用脚尖挑开垂落的青藤,小心翼翼将杨静好放下,顺手扯下身上披风铺在干燥的岩石上:“公主殿下,委屈您将就这‘五星级山洞’了。”

石飞扬掏出火折子点燃洞壁枯枝,跳跃的火苗将两人身影映得忽明忽暗。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上杨静好泛着血丝的唇瓣,“不过有小爷贴身伺候,可比江都宫里那些规矩有趣多了吧?”

杨静好别过脸去,却因牵动伤口闷哼出声。石飞扬见状立刻收敛笑意,从鹿皮袋里掏出玉瓶,倒出颗琥珀色药丸:“这是移花宫的‘生肌玉露丸’,内服外敷双管齐下。不过嘛……”他突然坏笑,指尖划过她染血的衣襟,“脱衣服这种事,是公主您自己动手,还是小爷我代劳?”

“放肆!”杨静好扬手要打,却被石飞扬轻巧握住手腕。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洞外忽起一阵狂风,卷着枯叶扑进洞内,将火苗吹得明明灭灭。

石飞扬借着昏暗光线,瞥见她耳后淡青的血管微微跳动,竟鬼使神差松开手:“得得得,怕了你这母老虎。”他转身背对,却从指缝间偷瞄。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石飞扬突然扯开嗓子唱起跑调的江南小调:“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哎哟,这调子怎么比程咬金的斧头还难听!”

话音未落,一枚碎石“嗖”地擦着他耳边飞过,砸在岩壁上迸出火星。“唱够了没?”杨静好裹着披风蜷缩成一团,苍白的脸因羞恼泛起红晕,“你究竟为何……要救我?”

石飞扬转身时已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随手掰断枯枝扔进火堆:“说出来怕吓着您——”他突然压低声音,学着说书人的腔调,“因为小爷我夜观天象,见紫薇星旁有孤星闪烁,掐指一算,这颗‘倒霉公主星’非我护着不可!”

见杨静好皱眉,又立刻正色道

:“骗你的!不过是看那些家伙不顺眼,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洞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火苗“噼啪”爆开火星。?如?文`网_ -更?新·最,快¢杨静好盯着跳跃的火光,忽然轻声道:“你对我父皇……似乎成见颇深。”

“成见?那是大大的有成见!”石飞扬突然跳起来,踢飞脚边石块,“百姓易子而食,他却用丝绸缠树;义军揭竿而起,他还在龙舟上搂着美人听曲!”

他忽地凑近,眼中闪着异样光芒,“公主可知道,江都城里流传着童谣?‘杨花谢,李花开,十八子,坐龙台’,这‘十八子’指的是谁,您心里清楚得很。”

杨静好猛地抬头,与他灼灼目光相撞。

洞外风雨骤起,将洞口藤蔓打得簌簌作响。石飞扬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枯叶:“不过嘛,您这位公主倒是有趣——明明贵为金枝玉叶,偏要学江湖儿女到处跑。”

他指尖停在她发间,忽然勾起一缕青丝把玩,“说起来,您化名‘长孙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哪个登徒子占了便宜?”

“你……”杨静好想要发怒,却被他眼中戏谑的笑意搅得乱了心神。就在此时,洞外传来细碎脚步声。

石飞扬瞬间变了脸色,将她护在身后,掌心腾起银丝:“来得正好,小爷还没玩够呢!”

洞外骤雨如箭,将枯叶打得簌簌作响。

石飞扬刚摆出个潇洒的迎敌架势。

却见七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贴着洞壁滑入,当先一人身披玄色大氅,斗篷下探出的半截锁链泛着幽蓝毒光——竟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锁魂七煞”。这七人本是西域巫教弃徒,专以活人炼制尸毒,手中“幽冥锁”淬有三十六种奇毒,中者浑身溃烂而亡。

“哟呵!这不是传说中比茅厕还臭的锁魂七煞吗?”石飞扬歪着脑袋,竹棒在掌心转出个花,“我还以为你们躲在哪个老鼠洞里舔伤口,敢情是听说小爷我在这儿开‘五星级山洞’,想来蹭住?”

为首的紫面煞星扯下斗篷,露出半边腐烂如恶鬼的脸,锁链“哗啦”甩出,在地上拖出一串火星:“李世民!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单当家说了,取你项上人头者,赏黄金千两!”

杨静好脸色微变,想要起身却被石飞扬一把按回:“公主殿下且坐着看好戏,小爷我今儿给您表演个‘活人戏毒煞’!”话音未落,幽冥锁已如灵蛇般缠来。

石飞扬施展出“引”字诀中的“引狗入寨”,竹棒虚点地面,身形如鹞子般倒翻而起。那锁链擦着他脚底掠过,将岩石轰出碗口大的深坑,溅起的碎石竟泛着青黑色毒雾。

“来得好!”石飞扬半空拧身,左手突然绽放晶光,天蚕丝网如银龙出海般席卷而下。二煞挥刀格挡,刀锋却如泥牛入海般陷入银丝。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反戳狗臀”,竹棒重重捣在他后腰。二煞惨叫着喷出黑血,七窍中钻出细小蜈蚣,抽搐着瘫倒在地。其余六煞见状暴喝,竟结成“七星锁魂阵”。

六根锁链首尾相连,在空中织成血色巨网,所过之处草木尽皆枯萎。石飞扬却不慌不忙,掏出腰间酒葫芦猛灌一口,酒水喷在掌心与银丝相融,竟化作淡青色毒雾:“尝尝小爷改良版的‘天蚕噬心雾’!”

毒雾撞上锁链的刹那,阵中突然传来凄厉惨叫。三煞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森森白骨。石飞扬趁机施展出“劈”字诀“棒打狗头”,竹棒带着风雷之势砸在阵眼,整座大阵轰然崩塌。

四煞躲闪不及,被石飞扬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贯穿琵琶骨,内力如决堤洪水般倒流,生生将自己胀成个血球,“嘭”地炸开漫天血雨。

紫面煞星目眦欲裂,从怀中掏出个漆黑木匣。

匣子打开的瞬间,洞内温度骤降,九条通体雪白的尸蟒吐着信子窜出。这些尸蟒乃是以西域冰蚕与活人精血炼制,刀枪不入,见血封喉。

杨静好忍不住惊呼,却见石飞扬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在空中连翻三个跟头。尸蟒擦着两人脚底掠过,所过之处岩石竟结出冰霜。

“公主别怕,小爷我最擅长治这些‘宠物’!”石飞扬将杨静好轻轻放在高处岩石,掌心银丝突然暴涨十倍,在空中编织成巨型蚕茧。

他大喝一声“老狗乞怜”,竹棒横扫,将两条尸蟒抽得倒飞出去。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蚕茧猛地收缩,将剩余尸蟒困在其中,只听“咔咔”声响,九条尸蟒竟被生生绞成碎肉。紫面煞星肝胆俱裂,转身欲逃。石飞扬岂会放过,施展“落水打狗”,竹棒如流星赶月般击中他后心。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顺着伤口钻入体内,紫面煞星痛苦地扭曲成麻花状,七窍喷出的血雾竟在空中凝成“饶命”二字。

“想求饶?晚了!”石飞扬笑嘻嘻地弹了弹衣袖,“小爷这儿只收利息,不收本金!”掌力一收,紫面煞星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人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洞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杨静好脸色苍白地看着满地残骸:“你……你杀了他们?”

“不然留

着过年包饺子?”石飞扬晃了晃空荡荡的酒葫芦,突然凑到她面前,“不过公主殿下,看在我这么卖力表演的份上,是不是该给点赏钱?比如……亲小爷一口?”

杨静好抬手要打,却被洞外传来的马蹄声打断。石飞扬脸色骤变,将她护在身后,调侃地说道:“看来这场好戏,还没到散场的时候!”

但是,那阵马蹄声急促而过,那些人马并未停留下来,估计不是来搜索石飞扬和杨静好的下落的。

歇息一晚,石飞扬也想去太原看看情况,看看李渊能不能够认出自己这个“李二”!他与杨静好一路辗转,却在太行山麓遭遇百年不遇的暴风雪。

狂风卷着雪粒如刀刃般刮过面颊,石飞扬扯下衣襟裹住杨静好双眼:“公主殿下这双眼睛可比夜明珠还金贵,要是被风雪迷了,小爷我上哪儿找赔?”

话音未落,脚下突然一空,两人竟坠入一处深不见底的冰窟。刺骨寒意瞬间包裹全身,石飞扬本能运转天蚕功,却觉内力在经脉中如遇漩涡,竟顺着岩壁上奇异的冰纹游走。

借着幽蓝的冰光,他瞧见洞壁刻满古怪符文,每道冰纹都流转着暗金色光芒,赫然是失传已久的“太玄冰魔典”。这魔典相传是西域魔教教祖在极寒之地坐化时所留,修炼者需历经冰火两重天的淬炼,方能参透其中奥秘。

“原来老天爷给小爷安排了免费温泉!”石飞扬嘻嘻笑着将杨静好放在冰台上,指尖轻弹洞壁,竟震落颗拳头大的玄冰髓。这玄冰髓千年方成,蕴含着至阴之气,寻常武者触碰即会经脉尽断,他却大喇喇塞进嘴里:“味道比移花宫的冰镇酸梅汤还爽!”

杨静好惊恐地看着他周身泛起霜花,发丝结满冰晶:“你疯了?这是.”

话未说完,石飞扬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浮现的冰纹图腾。他咧嘴一笑,牙齿竟也透着蓝光:“公主殿下看好了,小爷今儿给你表演个‘冰火两重天’!”

只见他双掌按在冰壁符文上,霎时间洞内冰屑狂舞。天蚕功内力与玄冰魔典的寒气相撞,在他周身形成旋转的冰刃龙卷。石飞扬怪叫着施展出融合后的新招“冰蚕噬月”,掌心银丝裹着冰棱激射而出,将洞顶垂下的钟乳石瞬间绞成齑粉。更奇的是,那些冰粉竟在空中凝成无数冰蝶,围绕着他翩然起舞。

“原来这魔典要以毒攻毒!”石飞扬兴奋地在冰窟中翻跟头,所过之处冰面竟裂开莲花状纹路。

他突然瞥见角落冰棺,棺中女子身着西域服饰,容颜栩栩如生,怀中抱着本漆黑经书。

当他伸手触碰冰棺的刹那,棺中女子突然睁眼,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乖乖!这年头连尸体都会玩诈尸!”那女子却只是嘴角微动,一缕冰蓝色真气没入他眉心。

石飞扬顿觉脑海中涌入无数画面:魔典修炼之法、西域奇毒破解之术,还有一套名为“幻魔步”的诡异身法。待他回过神,冰棺已化作齑粉,只留那本经书悬浮空中,封皮赫然写着“万毒归宗”四个血字。

此时洞外风雪渐歇,石飞扬将经书揣入怀中,冲杨静好挑眉:“公主殿下,小爷我现在可是身负两大奇功的绝世高手了!等出了这冰窟,咱们去江都给陛下表演个‘冰雕活人’,保准把他龙椅都惊得翻个跟头!”说着,突然搂住她腰肢,施展幻魔步在冰窟中旋转,所过之处绽放出朵朵冰莲,映得杨静好苍白的脸泛起红晕。刚出冰窟,便见山道上烟尘滚滚。

石飞扬眯眼望去,竟是一队身着黑衣的神秘人,为首者手持玄铁令,正是江湖传闻中替隋炀帝铲除异己的“暗影卫”。

杨静好脸色骤变:“不好,是父皇的人.”

“来得正好!”石飞扬舔了舔嘴唇,掌心冰纹闪烁,“正愁新学的功夫没处试手,就有人送上门当活靶子!公主殿下且看小爷我今日上演一出——‘冰魄银丝戏暗影’!”

寒风卷着碎冰碴子掠过山道,石飞扬搂着杨静好轻飘飘落在青石板上。

他摩挲着掌心新凝结的冰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公主殿下,您猜这些暗影卫是想要您的脑袋,还是想抢小爷怀里的《万毒归宗》?”

杨静好还未及答话,三百暗影卫已呈雁字阵围拢上来。玄铁令在为首统领手中泛着冷光,阵中突然踏出十二人,腰间弯刀缠着猩红布条——竟是暗影卫中最凶残的“血刃十二煞”。

“李二,交还杨静好,饶你全尸。”统领声如寒铁。石飞扬却掏出面小铜镜,对着阳光晃了晃:“哟,您这脸色比我刚啃过的冻梨还难看,要不要试试小爷的养颜秘方?”

话音未落,十二煞已挥刀扑来,刀锋带起的腥风竟将道旁松树削得木屑纷飞。

石飞扬足尖点地,施展出幻魔步。这步法诡异至极,看似东倒西歪,实则每一步都暗合冰窟中玄冰魔典的符文轨迹。

“冰蚕噬月!”他指尖银丝裹着冰棱激射而出,撞上弯刀的瞬间,血刃十二煞只觉虎口发麻,弯刀竟结出蛛网般的冰纹。石飞扬一招“老狗乞怜”使出!竹棒横扫,冰纹顺着棒身蔓延,将三名煞星冻成冰雕。

剩余九

人惊骇欲退,他却鬼魅般欺近,掌心突然迸发冰雾。石飞扬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在冰雾中化作万千冰针,他右手施展一招“蜀犬吠日!”竹棒点出,冰针如暴雨梨花,穿透九煞周身大穴。

九人惨叫着倒地,体内鲜血被寒气冻结,在地上凝成诡异的血冰花。

那统领瞳孔骤缩,玄铁令凌空掷出,竟在空中炸开成漫天铁蒺藜。

石飞扬哈哈一笑,施展一招“穷巷赶狗”,冰浪翻涌间,铁蒺藜尽数倒飞而回。

暗影卫阵脚大乱,石飞扬趁机施展天蚕功,银丝如巨网笼罩整片山道。

惨叫声中,数十人被银丝穿透琵琶骨,内力逆流而亡。“住手!”统领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满炸药的胸膛,“再动,我便与你们同归于尽!”

杨静好脸色煞白,石飞扬却慢悠悠掏出酒葫芦:“您这招‘人肉炸弹’太老套了,不如咱们打个赌?”他晃了晃葫芦,“我这儿有移花宫的‘醉生梦死’,喝一口就忘掉前世今生。您要是敢喝,小爷我立马放你们走。”统领正犹豫间,石飞扬突然欺身而上,指尖冰纹抵住他咽喉:“骗你的!”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如毒蛇般钻入其体内,“嘭”的一声,统领炸成漫天血雨。

剩余暗影卫肝胆俱裂,发一声喊,作鸟兽散。

石飞扬拍了拍手,转头见杨静好倚着树干,眼神复杂:“你为何”

“因为他们打扰了小爷的兴致啊!”他晃到她面前,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公主殿下,您父皇派来的人会越来越多。”他掏出《万毒归宗》,书页在风中簌簌作响,“不如咱们合作?小爷保你周全,你带我去见杨广——我倒要看看,那位传说中的暴君,有没有比我的冰蚕功更厉害。”

山风卷起杨静好的发丝,她望着石飞扬眼中跳动的狡黠光芒,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远处传来隐约马蹄声,石飞扬拉起她的手,施展幻魔步踏出。

马蹄声如骤雨般逼近,石飞扬却突然停住脚步,盯着山道旁一块刻着古怪符文的青石两眼放光。

“公主殿下,您瞧这图案,和冰窟里的玄冰魔典纹路是不是有几分相似?”他也不管杨静好作何反应,双手撑在青石上,运起天蚕功内力,口中念念有词:“芝麻开门,西瓜裂开!”随着一阵机关转动的轰鸣声,青石下方竟缓缓露出一条幽深的密道。

石飞扬拽着杨静好便往里钻,刚一踏入,头顶的青石便轰然闭合,密道内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别怕,小爷我有宝贝。”石飞扬摸索着掏出从冰窟中得到的一颗夜明珠,幽绿的光芒亮起,映得四壁壁画栩栩如生——画中之人竟都是西域魔教教祖与中原武林高手激战的场景。

杨静好凑近细看,突然惊呼:“这壁画上的武功招式,与你在冰窟中习得的”

“嘘——”石飞扬突然捂住她的嘴,竖起耳朵。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看来咱们闯进别人的地盘了,不过小爷我最喜欢给人‘惊喜’。”他将夜明珠揣回怀中,掌心晶光流转,天蚕丝悄然探出。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座布满刑具的石室。数十个铁笼中关着身形扭曲的怪人,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指甲长如利刃。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紫僵’?”杨静好下意识往石飞扬身后躲。

石飞扬却嬉笑着掏出腰间酒葫芦,朝着铁笼泼去:“来,尝尝小爷的‘醒酒汤’!”

紫僵们嗅到酒味,顿时发狂,利爪抓得铁笼“哐哐”作响。石飞扬施展出“恶狗拦路”,竹棒横扫,铁笼竟被震得四分五裂。紫僵们蜂拥而上,他掌心银丝暴涨,化作一张巨网:“天蚕功——万丝缚魔!”

银丝如灵蛇般钻入紫僵体内,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爆响,紫僵们的内脏被绞碎,腥臭的黑血溅满石室。“好手段!”一道阴柔的声音突然响起。石室尽头的帷幕后,缓缓走出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枚血色玉佩,“移花宫的天蚕功,西域魔典的冰魄诀,还有丐帮失传百年的打狗棒法,小友身上的秘密,可比这密道里的宝贝有趣多了。”

石飞扬挑眉一笑,竹棒在掌心转出个花:“阁下藏头露尾的功夫,倒比这些紫僵还吓人。不过看您这派头,莫不是隋炀帝派来的‘高级快递员’,给小爷我送荣华富贵来了?”中年男子神色一凛,血色玉佩突然迸发红光,石室四壁竟伸出无数尖刺。

杨静好花容失色,石飞扬却将她护在怀中,施展幻魔步在尖刺丛中穿梭。“冰蚕噬月!”他指尖冰棱与银丝齐出,将尖刺尽数绞碎,同时竹棒点出“拨狗朝天”,重重打在中年男子胸口。

中年男子倒飞出去,嘴角溢出鲜血,却突然大笑起来:“好!好!果然名不虚传,李世民.”

“打住!”石飞扬打断他,“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过看在你这么会夸人的份上,留你条狗命。说,这密道通向何处?”中年男子擦去嘴角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此道直通江都皇宫,不过”

他话音未落,石室另一头的暗门

突然打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

“石公子,杨姑娘,陛下有请。”门外,一队身着金甲的侍卫列队而立,为首之人手持金牌,正是大内总管。石飞扬与杨静好对视一眼,他突然搂住她的腰,笑嘻嘻道:“公主殿下,看来咱们的‘江都之旅’,要提前开始了。不过放心,有小爷我在,就算是龙潭虎穴,也不过是个游乐场罢了。”说罢,他大踏步走向门外,竹棒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