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394痞影惊鸿冰弦断旧情

石飞扬趁机从腰间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中抽出玄霜刃,剑身上流转的九霄剑意与明玉功的寒气相融,迸发出刺目蓝光。

“好啊!原来你这狗贼早有叛意!嘿嘿,原来移花宫养了条白眼狼,而不是忠于主人的狗!”邀月冷笑怒骂,玉足轻点间已欺身而来。她不再留有任何余地,准备用尽全力,彻底解决这个背叛者。

她施展的“移花接玉”神功更胜石飞扬,举手投足间便将他的剑势引向歧途。

石飞扬被逼得连连后退,玄霜刃险些砍中自己的裤腰带。

“宫主息怒!小的这是在给您试招呢!”他边躲边喊,突然施展出《九霄剑典》中的“剑意墟”。刹那间,桃林在两人周围生长蔓延,每片花瓣都化作锋利的飞刀绞向邀月。

邀月神色微变,明玉功形成的漩涡吸力猛地增强,竟将漫天花瓣尽数吸入掌心,凝作一柄冰剑。

“来得好!”石飞扬大喝一声,剑走偏锋使出“剑罡劫”。玄霜刃上爆发出的剑气如狂龙出海,与邀月的冰剑相撞,天地间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

桃林在气浪冲击下纷纷折断,露出下方被真气犁出的深壑。邀月借力后退,发丝被气劲吹得飞扬,却不减分毫冷艳:“石飞扬,你在移花宫吃好喝好十几年,就这点本事么?”

她突然双手结印,施展明玉功的“冰魄封天”!顷刻间,方圆十丈内的空气瞬间凝固,石飞扬只觉四肢如坠冰窟,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少爷我还有压箱底的绝活!”石飞扬咬牙运转《九霄剑典》,神魂之力注入玄霜刃。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他施展出“剑墟灭”,剑光化作璀璨星河,硬生生撕开冰幕。

邀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施展出明玉功的绝杀招之一“明玉千重浪”,层层叠叠的冰浪朝着石飞扬涌来。两人在桃林中你来我往,石飞扬时而耍无赖般滚地躲避,时而以巧劲化解攻势,嘴里还不忘插科打诨:“宫主这冰掌要是用来做刨冰,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您这招要是教给膳房,切菜都不用菜刀了!”如此气得邀月玉脸生霜,攻势愈发凌厉。

在激烈的战斗中,石飞扬的目光突然被邀月发间那支银簪所吸引——正是他之前偷偷藏起来的那支。

他的眼睛一亮,立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放弃了防御,全力施展出了他的绝技“剑主晷”。

在那一瞬间,时间的流速在他们周围发生了扭曲,邀月的动作变得异常迟缓。

石飞扬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冲到邀月面前,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然后一把夺下了她的银簪。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宫主,这簪子我先借走啦!”

邀月感到又羞又怒,她体内的明玉功爆发,一股寒气将周围的桃林全部冻结。

石飞扬被冻在冰柱中,但他依然能够咧嘴笑出声来:“宫主这是要把小的做成冰雕摆件?记得摆在膳房,我还能帮忙看着点心!”

关键时刻,怜星宫主的玉笛声从远处传来。

邀月的身形微微一滞,她收回了即将发出的致命一击。

她瞪着石飞扬,眼中寒芒闪烁:“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若你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她衣袂飘飘地离开了,只留下满地狼籍的桃林和冻得直哆嗦的石飞扬。

石飞扬从冰柱中挣脱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冰渣,望着邀月离去的方向,嘿嘿一笑:“这冰山美人,打起架来比御膳房的蒸笼还要火热。”

他把玩着手中的银簪,突然觉得,这移花宫的日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怜星走到石飞扬身旁,对石飞扬说道:“姐姐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实在不适合待在移花宫,想杀你吧,毕竟与你有十几年的姐妹情谊。你还是走吧!”

听到这样的逐客令,石飞扬心里感到非常不是滋味,毕竟他在这里美好的生活了十几年,偷看天下第一美人邀月的身体,也不止千百次。诶!

石飞扬惆怅地点了点头,将玄霜刃别在腰间,缓缓走进了桃花林中。在移花宫的夜色中,千年不化的寒意如同一层无形的帷幕,将整个宫殿笼罩在一片神秘而幽冷的氛围之中。

南宫小蝶这位身姿轻盈的女子,跌跌撞撞地穿行在桃花阵中,她怀中藏着的《莲花宝典》残页,因长时间的紧握而硌得她的肋骨生疼。

她的绣鞋早已被乱石割破,脚踝处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霜花上,转瞬之间,这些血珠便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她的脚步虽然踉跄,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坚毅。

前方,往生池冰裂的轰鸣声不断传来,寒气如同鬼手一般,紧紧地扯住了她的裙裾。

在这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父亲南宫俊那威严的身姿,他正举着龙翔九式的掌印,而兄长南宫文的陨星落暗器则无情地穿透她的胸膛。

“姑娘,这是要去往生池当新娘子吗?”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石飞扬倒挂在桃枝上,手中的玄霜刃挑着她发间的玉簪,旋转得飞快,“这簪子比膳房的糖画还要精致,不过……”话音未落,石飞扬突然翻身而下,他催动明玉功,形成一个强大的漩涡吸力,将南宫小蝶拽得腾空而起,巧妙地避开了脚下突然裂开的冰缝。

南宫小蝶惊魂未定,却见石飞扬凑到她的面前,鼻尖上还沾着几片桃花瓣。

他戏谑地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

冰凉的唇突然印在她发烫的脸颊上,石飞扬边说边将从南宫小蝶怀兜里窃取的《莲花宝典》残页揣进自己的怀里,玉簪别回她发间时,指尖故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似乎在享受着这种微妙的触感。

忽然,邀月宫主的冷哼声如同寒风一般穿透了寂静的夜空,石飞扬听闻此声,立刻换上一副苦瓜脸,仿佛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他急忙说道:“宫主饶命!小的这就滚!”

紧接着,他扯着南宫小蝶的手腕就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念叨:“姑娘别怕,跟着少爷混,吃香的喝辣的,保准比移花宫的冰疙瘩点心强!”

正当芳华妙龄的南宫小蝶被石飞扬轻薄地亲了一口,她那白皙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又忽然被这位俊男牵着手,她顿时就懵了,浑身如同遭到了电击一般颤抖不停,跌跌撞撞地随石飞扬而去,仿佛是被命运牵引的木偶。

在移花宫外的断崖边,月光如水,将两道身影拉得扭曲而神秘。天下第一杀手肖冲的雁翎刀横在胸前,刀刃映出他的顶头上司并且将要嫁给他的贺秋莲猩红的嫁衣,如同夜色中的一抹血痕。

肖冲原在的杀手组织雷火营的黑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下杀手们手中的淬毒弩箭泛着幽蓝寒光,仿佛是夜色中潜伏的幽灵。贺秋莲的笑声像毒蛇吐信,她挑衅地问道:“肖郎当真要为南宫家卖命?”

贺秋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可还记得当年你我在血雨楼,用活人练刀的日子?”

“哟!这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吗?”石飞扬突然从树后跳出,手里举着个油纸包,仿佛是戏台上突然出现的小丑,说着世人听不懂的怪话。

他戏谑地说道,“尝尝小爷的‘冰火两重天’!外皮是往生池的千年寒冰,内馅是西域的爆浆辣椒,跟你们这爱恨情仇绝配!”

他说着眼前这些人都听不懂的怪话,又将糕点往空中一抛,玄霜刃出鞘划出半轮银月,糕点瞬间化作齑粉,粉末中竟藏着十二枚透骨钉,如同夜空中突然出现的星辰。

贺秋莲脸色骤变,她袖中甩出九节钢鞭,鞭梢的倒刺泛着剧毒的青芒,如同夜色中潜伏的毒蛇。

石飞扬松开南宫小蝶的纤纤玉手,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身形如蝶翼翻飞,贺秋莲钢鞭的轨迹竟诡异地转向自家杀手,如同一场无声的戏剧。

“咔嚓”十几声,雷火营的十几个黑衣人瞬间被钢鞭击碎,吓得其他黑衣人纷纷转身而跑,闪得远远的,仿佛是被死亡的阴影所驱赶。

肖冲惊叹道:“移花接玉?移花宫的绝学当真了不起!兄弟是男的,怎么会移花宫的绝学!”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敬佩,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石飞扬面带微笑,对贺秋莲温和地说道:“姐姐,您真是谦虚了!”他笑容满面地拔出玄霜刃,随即施展出《九霄剑典》中的绝技“剑意墟”,只见周围的桃林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疯狂地生长起来。

每一朵桃花的花瓣都化作锋利无比的飞刀,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向贺秋莲绞杀而去。

肖冲目睹这一幕,不禁大吃一惊,他迅速挥舞手中的雁翎刀,刀锋劈开漫天的毒雾,与玄霜刃相撞,火星四溅。在那刹那间,贺秋莲扭曲的脸庞被火光照亮,但肖冲的及时出手,劈开桃林,成功地救下了贺秋莲一命。贺秋莲面对危机,尖声叫道:“雷火燎原!”她双掌拍出,掌心炸开的火焰迅速点燃了桃林。

石飞扬见状,瞳孔骤然收缩,他运转明玉功,肌肤变得透明如玉,血管中流转的冰蓝色真气与火焰相撞,竟然凝结出万千冰晶。

紧接着,他施展出“剑罡劫”,玄霜刃上爆发出的剑气如同狂龙出海,硬生生地将火海劈成两半。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的衣袖一扬一甩,出乎意料的是,衣袖中飞出的并非暗器,而是二十只活蹦乱跳的田鼠。这些田鼠被抹上了往生池的寒冰毒,它们所过之处,草木皆被冻结成冰。

贺秋莲的裙摆瞬间被冻住,她惊恐地望着石飞扬施展出的“剑域湮”,方圆十丈之内形成了一片剑之领域,万千剑气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姑奶奶下次定要找你算账!”贺秋莲挥动长鞭,斩断了冰链,带着残余的部下遁入夜色之中。

石飞扬拍了拍身上的灰烬,转过头来,对肖冲挑了挑眉,调侃地说:“这位兄台,护送美人回家,算你一份如何?至于报酬嘛……”

他从怀中摸出南宫小蝶的玉簪,轻轻晃了晃,“分你半块桂花糖糕!”

这才发现,南宫小蝶很美,宛若画中仙子一般似的。

她拥有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能诉说无尽的故事。

那细长的柳眉轻轻弯起,如同远山含烟,增添了几分柔美与温婉。挺翘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此刻正微微抿起,透出一丝羞涩与矜持。

她的肌肤赛雪欺霜,细腻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泛起红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更显得她超凡脱俗,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尘。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既清新又妩媚。

裙身上绣着精致的蝴蝶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

她的腰间束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带,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更添了几分柔美与风情。

此刻,南宫小蝶望着石飞扬那被火光映红的侧脸,脸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热。

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蝴蝶振翅,透出一抹娇羞与女儿家的柔情。

她的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胸前,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与羞涩。

远处,南宫宛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不定。

南宫小蝶却突然希望这段路永远走不到尽头——毕竟,有谁能像眼前这人一样,用剑救人时如同魔神一般威猛,而偷香时却像个无赖,让她的心如小鹿般乱撞,四处乱跳呢?

……

在移花宫百里之外的江府,一代大侠燕南天感觉到邀月仍有可能对江枫痛下杀手,于是,他劝说江枫暂时避开风头。

因此,邀月和怜星决定截杀江枫和花月奴。为了确保行动的成功,他们还请来了外人参与截杀,并且,为了支开石飞扬,邀月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石飞扬是男人,不且再待在移花宫。

此刻,这出生豪富世家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却穿着件粗俗的衣衫,赶着辆破旧的马车,匆匆行驶在一条久已荒废的旧道上,此刻若有人见到他,谁也不会相信他便是那倚马斜桥,一掷千金的风流公子。

……

暮云如血,将南宫宛的琉璃瓦染成暗金。

石飞扬骑在瘦马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时不时伸手戳戳南宫小蝶发间的玉簪:“姑娘这簪子该换换了,改明儿小爷给你偷根镶夜明珠的。”

话音未落,肖冲的雁翎刀突然出鞘,寒光劈开林间薄雾,惊起一群寒鸦。

“雷火营的人追来了。”肖冲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刀背上的血槽映出三枚破空而来的透骨钉。

石飞扬怪叫一声,翻身滚下马来,顺手扯着南宫小蝶的裙摆:“姑娘借个香肩躲躲!”却在倒地瞬间施展出“移花接玉”,三百三十三枚毒钉竟倒飞而回,将三丈外的几个黑衣人钉成了刺猬。

“好俊的功夫!”南宫小蝶脸颊绯红。

还未来得及站稳,石飞扬已从鹿皮袋里掏出把糯米洒向空中。

那些米粒在空中竟化作金光,与追来的杀手们的暗器相撞,爆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石飞扬戏谑地道:“瞧见没?这叫‘五谷镇魔阵’,比你们雷火营的破铜烂铁管用多了!”

他边喊边从怀中摸出个油纸包,里面竟是半块发霉的桂花糕,“尝尝暗器?吃了包你十年不想吃饭!”他和肖冲一起护送南宫小蝶回到南宫宛时,晚霞正烧得漫天通红。

朱漆大门轰然洞开,南宫俊身着金丝蟒纹长袍,在十二名持戟侍卫簇拥下缓步而出。

他的目光掠过肖冲腰间的雁翎刀时,浑浊的眼珠陡然发亮:“可是江湖第一杀手‘血刃无痕’肖大侠?”

肖冲单膝跪地,刀身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在下愿为南宫世家效犬马之劳。”

“好!好!”南宫俊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突然瞥见躲在南宫小蝶身后的石飞扬,顿时脸色一沉,“这又是哪来的野小子?”

石飞扬笑嘻嘻地从袖中掏出半截断簪:“南宫老爷好眼力!小的正是移花宫刚出炉的‘弃徒牌’烤红薯!”他故意晃了晃断簪,那正是前日与邀月激战时扯下的战利品,“不过您放心,小的除了会偷鸡摸狗,还会破解桃花阵——就像这样!”

话音未落,他突然抓起南宫小蝶的手,在她掌心画了个古怪符号。

南宫小蝶嘤咛一声,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南宫俊勃然大怒,龙翔九式的掌风轰然拍出:“移花宫的走狗也敢在我南宫家撒野?给我乱棍打出去!”

石飞扬怪叫着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侍卫们的兵器丛中左躲右闪,还不忘回头挤眉弄眼:“老爷消消气!小的这就走,不过走之前得说句——您这掌法要是用来拍苍蝇,保准一个夏天不用熏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