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报复
第361章 报复
“我说了,你回去。`h/u~l¨i*a!n^b!o′o-k?.^c+o_m-”
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像两把刀子,直直地射向她。
“这里不需要你。”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宴夫人心口,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了颤,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儿子此刻的状态,她不敢再多嘴,再多说一句,她怕他会彻底爆发。
“那你自己小心点。”
她小声地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宴北霆没有回应,他甚至没再看她一眼,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抢救室紧闭的门,仿佛门里面,锁着他全部的世界。
宴夫人看着他孤单而挺拔的背影,心里堵得慌,她知道,儿子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个碍眼的人,她叹了口气,转身,一步一步,慢慢离开了医院走廊。
脚步声渐行渐远,宴北霆依然站在原地,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塑,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他的耳朵里,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下一下,都像在敲打着他的灵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握紧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锥心的疼痛,却远不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
昔薇,孩子……
他仰起头,闭上眼睛,眼角有湿润的感觉,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次,他发誓,只要她们能平安出来。
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可以放弃,他要用尽一切去守护她们,谁敢再伤害她们,他会让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他睁开眼睛,眼底是血丝,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他站在那里,像一座山,沉默而巍峨,守护着门里的一切。
宴夫人回到家。
玄关的灯亮着,却驱不散她心里的阴霾。
她疲惫地换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妈,你回来了?”宴语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点漫不经心。
宴夫人没应声,径直往里走。
宴语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
“哥怎么样了?那个女人呢?”她随口问。
眼神都没挪开电视屏幕,宴夫人脚步顿住,胸口那团火瞬间窜了上来。
“你还有脸问?”她的声音很低,却像淬了冰。
宴语这才转过头。
看到宴夫人铁青的脸色,她愣了一下。
“我怎么没脸问了?”她撇嘴,“不是她自己作的吗?”
这句话像火星子点燃了炸药桶。\r?u?w*e+n?5·.-o,r/g`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客厅炸开。
宴语被扇得偏过头去。
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宴夫人。
“妈,你打我?。”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
宴夫人胸脯剧烈起伏。
眼神凶狠得吓人。
“打的就是你。”她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你节外生枝,如果不是你多事,她会这样?”
宴语彻底懵了。
她被打,被骂,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做什么了我?”她带着哭腔喊。
“你还问做什么?”宴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把人往死里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你哥最爱的人。”
宴语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她算什么最爱的人。”她哭喊着反驳,“她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她来了,家里什么时候太平过?。”
“住口。”宴夫人怒吼。
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宴语,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宴语看着她妈的样子,心里发怵。
她太清楚了,她妈这是真动怒了。
“跪下。”宴夫人指着地板。
宴语不情不愿地挪到茶几前,扑通一声跪下。
宴夫人走到一旁的展示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木盒,宴语的身体瞬间僵硬。
那是宴家的家法,专门用来惩罚犯错的子女,宴夫人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根细长的戒尺。
还有一套用来惩罚手指的木夹,宴夫人拿起木夹,眼神冷酷。
“你记住,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的恶毒,让你差点毁了这个家。”
她抓过宴语的手。
宴语害怕得挣扎了一下。
“妈,不要。”她尖叫。
宴夫人根本不理会。
她将宴语的一根手指放进木夹中,然后,用力收
紧。
“啊——!”
宴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疼痛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骨头都要被夹碎了,血珠慢慢从指缝里渗了出来,染红了木夹。
宴夫人眼神都没眨一下。
“这点痛算什么?你给别人造成的痛苦,比这疼千倍万倍。”
宴语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身体抖得像筛糠,她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看着母亲冷漠的脸,心里涌起滔天的恨意。
她恨她妈的无情,更恨那个女人,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会被打,不会受罚。
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宴语死死咬住嘴唇。
将所有的怨毒,都刻在了心里。
楚昔薇。
我恨你。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夹在她手指上的木夹,还在无情地收紧,血,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手指上的痛还在,钻心蚀骨。
宴语颤抖着收回手,缠上厚厚的绷带。血迹透过纱布洇开,触目惊心。
可这点痛,跟她心里的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宴夫人那冰冷的眼神,楚昔薇那副无辜的嘴脸,像刀子一样在她脑子里转。
都是那个女人。
她咬紧牙关,眼神像毒蛇一样阴冷。
她要报复,要让楚昔薇付出代价,比她现在承受的,疼一万倍。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声音嘶哑,带着一股狠劲,“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现在可以发了,对,全部发出去,标题要劲爆。内容要耸人听闻。”
“就说宴家那位小小姐,已经死了,死因嘛。”她顿了顿,吐出恶毒的话,“就说跟宴北霆的妻子有关。”
“怎么写不用我教你吧?把她往死里泼脏水。”
“钱不是问题,只要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那个女人是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