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两位小公子的衣裳

温若初四肢酸软,稍稍休息了一会,攒了点精神。


还没忘她的“大螃蟹”,抬手虚指了一下桌上螃蟹。


“我饿了。”


沈惊澜已换完衣裳,人模狗样,精神抖擞的,手指碰了碰盘子试温度。


“冷了,我让人热一下。”


热过的哪能有新出锅的好吃。


作孽啊!


温若初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看着天花板,欲哭无泪,以后撩拨人的时候,先把好吃的东西吃了。


一转眼,年关临近,温若初的小腹隆起明显,身子也越来越笨重,冬天的棉袄都换了好几身。


温若初嫌麻烦,让绣娘裁做衣裳的时候直接让出两寸。


温若初试了试新做好的衣裳,对襟圆领的袄子,也不知道沈惊澜从哪里弄来两匹蜀锦,袄子用的蜀锦面料,领口袖口绣着牡丹,里面贴着一层水貂皮,既暖和又不显臃肿。


前襟空出两拳,正好余出一个月的尺寸,度过冬天,温若初很满意。


秋菊围着温若初整理衣裳,满意地上下看了看。


“雍国绣娘的手可真巧,这件袄子穿在咱们公主身上,腰段都显出来了。”


“公主国色天香,什么衣裳到公主身上都好看。”


月儿在一边伺候茶水,笑着搭腔。


温若初笑着戳了戳秋菊和月儿的脑袋。


“就你们嘴甜,我肚子都这么大了,哪里有什么腰段。”


抬头见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口箱子,温若初问。


“那是什么?”


“姑爷让人送来的,给两位小公子准备的小衣裳和一些玩耍的物件。”


秋菊打开箱子,满满腾腾一箱子小衣裳,一箱子玩具。


温若初拧了拧眉头,最近沈惊澜也不知道哪根脑弦搭错了,老鼠絮窝一样,孩子用的东西,左一箱右一箱往回倒腾。


为了放孩子的东西,专门收拾出一个库房,库房都快堆满了。


之前怎么没发现沈惊澜有囤东西的习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得知她肚子里怀的是双生子开始,爱子之情突然爆发,简直就是事无巨细的有些烦人,隔三岔五就让古叔来请一次平安脉。


温若初当时还奇怪过,之前沈惊澜又不是不知道她身怀有孕,为何突然之间转变如此之大?


疑问只是在她脑海一闪而过,以为沈惊澜喜欢双胞胎,所以格外重视些。


温若初看着墙边两口箱子,心底再起疑惑。


沈惊澜不对劲,转变过于突兀,肯定有原因。


温若初问道。


“怎么又往回倒腾东西?库房里那些都用不完。”


“姑爷说问过古叔,孩子长得快,一下子得了两位小公子,东西要多准备些。”


她怀的是两个,又不是二十个,孩子长得快也不至于提前准备这么多?


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退回去。”


“是。”


秋菊合上箱子盖。


“奴婢这就让人搬走。”


月儿脸色夸下来,欲言又止的,温若初注意到月儿神色不对,问月儿怎么了?


月儿跪在温若初面前,为难道。


“您罚月儿吧,月儿不该藏私,公主能不能不要退小公子衣裳。”


温若初赶紧扶起月儿。


“好好说话,为何要让我留下这些东西。”


月儿迟疑半晌,“给小公子做衣裳的绣娘叫小玉,年纪还没奴婢大,她娘早早**,爹瘫痪,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一家人都需要小玉养着。”


“您把小公子的衣裳退回去,小玉这两个月一文铜钱都赚不到,他们一家不饿死也是要冻死的……”


原来,月儿认识了一个身世凄惨的小姐妹,可能是同病相怜,月儿对那个叫小玉的绣娘起了同情心思。


赶上沈惊澜大肆给温若初的孩子准备衣裳和玩具,犹豫了好长时间,说服小辛,让小玉接荣王府的活。


当然,月儿没把小辛卖了,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这两口箱子里的衣裳是小玉承接荣王府的第一单生意。


月儿愧疚极了,一边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主子,一边是身世凄惨的小姐妹。


月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是奴婢不对,求公主责罚。”


跪地磕了好几个头。


温若初方才看过箱子里的衣裳,针脚密实平整,绣工一点也不比身上这件蜀锦袄子差。


她再次扶起月儿,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早应该和我直说的,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不讲理的夜叉,不差这箱衣裳了,月儿想做善事留下,那就留下,以后小公子的衣裳就交给那个小玉来做。”


月儿连连谢了好几声。


“咱们公主是活菩萨,”秋菊给月儿拿了一条温热帕子擦眼泪,“瞧你哭的,花猫一样。”


“还是咱们大虞的女子有福气,不仅可以入学,还可以参加科举和男人同朝为官,在夫家地位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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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国可比的。”


月儿擦干净眼泪,眼眶红红的,看向温若初,像是在看救世主。


“公主也让雍国女子读书科举吧,像小玉这样的情况,若是学得优秀,每年奖励的银子都够养家的了,日后谋个一官半职,就能脱离苦海了。”


温若初:“……”


看着月儿,爱莫能助地苦笑两声。


雍国和大虞国情不同,女学和女子教科之所以能在大虞推行,是因为大虞的皇帝是女子,有先天的思想条件,有女皇支持实施起来相对容易。


而在这里,有皇后和柳妃,一个豺,一个狼,前头还有老皇帝那个恶虎。


她和沈惊澜最重要的是自保,没有余力帮其他人,想别的。


主仆几人说着话,冯文敲门进来。


“郡主,我方才瞧见沈星驰了,和沈雨霁一起去的翠云居。”


前阵子御史台**太子沈星驰,**,贪赃枉法,**良家女子数条罪行,往来账目,卷宗文书详尽,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百姓议论纷纷。


老皇帝可能是迫于御史台和百姓压力,下令将太子软禁东宫,任何人不得求情。


翠云居是雍国都城一家私人成立的豢养舞姬和乐师的地方,里面的舞姬和乐师从小调教,琴棋书画,歌舞礼仪样样精通。


明着是一家舞乐馆,实际上就是供都城达官显贵玩乐的地方。


“沈星驰犯了那么多条罪状,一点事都没有,还能出去享乐,简直就是没有天理,圣人若是雍国皇帝就好了。”冯文不满抱怨。


温若初靠坐在床榻里,撑着脑袋,微微叹了一口气,坐起身。


她和沈惊澜弄了两箩筐的卷宗,想按死沈星驰。


沈星驰的那些爪牙被拔得差不多了,沈星驰自己连皮都没破。


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倒是也像老皇帝能干出来的事。


老皇帝生了十三个儿子,唯一当做儿子的就是太子沈星驰,其他儿子在老皇帝眼里,是臣子,更是可以喘气的工具。


哪里需要用在哪里,不需要了,看不顺眼了,可以随意丢弃。


冯文喋喋不休抱怨,“就不能让沈星驰绳之以法吗?”


“有!”


温若初沉吟半晌,倏然撩起眼皮看向前方某一处,眸光倏然犀利起来。


老皇帝执意护着沈星驰,想让老皇帝降罪,沈星驰伏法,除非沈星驰大逆不道,犯上作乱。


板子只有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