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三个舔狗
姜棠输了密码打开贺聿舟的家门,屋里黑漆漆的。
看来贺聿舟已经气得睡下了。
“喵···”
姜棠看到了墙角的那双发光的眼珠。
“过来,姜姜。”
姜姜走到门口,姜棠把它抱起来,往回走。
姜姜这段时间都在姜棠的家里住,它的所有东西都在那里。
贺聿舟把它叫回家,却连它的猫窝都没带回来,在这个家里,它又不能上沙发,只能委屈巴巴的缩在墙角。
这就像把孩子带回娘家,却连尿不湿和奶瓶都没带一样。
贺聿舟听着门被打开的声音,还以为姜棠来哄他了,哪知道姜棠抱着猫回去了。
贺聿舟:“···”气得捶床。
他连只猫都不如了!!!
姜棠自然是要哄贺聿舟的,但先把姜姜安顿好。
她把姜姜送回家,又返回来。
她关上门后,并没有开灯,径直朝着贺聿舟的卧室走去。
她推开卧室门,两步跑打破床边,跳上床,拉开被子,挤进贺聿舟的怀里,动作之快,从进门到他的怀里,没超过半分钟。
贺聿舟的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不过,他立马翻身转过去,背对的姜棠。
呵!哄了猫才来哄他!
姜棠也不生气,向他靠拢,身体贴着他的后背,手臂搂着他。
“老公,别生气了。”姜棠声音软软的哄他。
“是我没用心。”姜棠已经想好明天给贺聿舟重新过生日,“明天我去挑一个很特别的礼物,然后我们去外面烛光晚餐,再去酒店过夜。”
贺聿舟不回应。
姜棠晃了晃他的身子,撒娇,“别生气了嘛。”
贺聿舟依旧不回应。
姜棠耐着性子说:“你可是寿星,今天得开心,今后一年才会开开心心的。”
贺聿舟还是不理人,姜棠又吧啦吧啦的说了很多。
漆黑的卧室里,只有姜棠软声哄人的声音,贺聿舟连声都不吭。
其实,从姜棠钻进他的怀里的时候,他的气就消了大半了,只是在这里端着架子。
后来,姜棠说的没耐心了,她想把贺聿舟翻过来,可翻不动。
她索性把腿跨在贺聿舟的腿上,手上一用力,坐在了贺聿舟的腰上。
贺聿舟这下不得不躺平了,他伸手打开了灯,气哼哼的问:“干什么?”
都骑到他身上了,无法无天了!
姜棠这下可以看到贺聿舟的表情了,他沉着脸,双眼不高兴的睨着她。
姜棠坐在他的小腹上,用双手把贺聿舟的嘴角扒上去,“这样才最帅!”
贺聿舟推开姜棠的手,“下来!”
“不下来。”姜棠俯下身子,整个人趴在贺聿舟的身上抱着他,“下来你就又不理我了。”
贺聿舟:“···”就很赖皮!
姜棠对上他的视线,又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不生气了,明天重新过生日。”
“不想过。”
贺聿舟又不是为了过生日,只是想看看姜棠的表现。
姜棠问:“你要怎么样才肯不生气?”
贺聿舟:“你来问我,这是哄人的态度吗?”
不知不觉间,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硬。
姜棠主动去吻他。
好一会儿,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还生气吗?”
“生气。”贺聿舟面无表情。
姜棠从他的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巴、下颚,一下接一下的亲他。
“现在呢?”
贺聿舟已经不生气了,但他依旧说:“生气。”
姜棠笑,她直起身子,“是你逼我使出绝招的!”
贺聿舟看着姜棠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勾了勾,又很快恢复面无表情。
“闭上眼。”姜棠说。
贺聿舟挑了挑眉,闭上了眼睛,心里隐隐期待。
姜棠从兜里掏出一块丝巾蒙住贺聿舟的眼睛。
“不准拿掉!”她命令道。
贺聿舟故意问:“这是要玩瞎子摸鱼?”
姜棠不回答,一颗颗的解着贺聿舟的睡衣扣子。
半透明的丝巾,贺聿舟朦朦胧胧的看见姜棠脱了自已的衣服,俯下身来。
姜棠柔软的唇瓣吻上贺聿舟的唇,呼吸交错。
贺聿舟裸露的胸膛感受到了姜棠的柔软,他想装一下,可克制不住的去捏姜棠的臀,想要更多。
没有障碍物,光滑有弹性,手感好极了。
朦胧的视线,清晰的感触,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贺聿舟沉醉在姜棠的服务里。
姜棠累了大半晚上,终于把人哄开心了。
第二天早上,姜棠晨跑回到家里,发现她放在茶几上的那个钱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旧钱包。
看来贺聿舟接受这个礼物了,她不用花心思准备新的礼物了。
吃过早饭,姜棠接到了徐雨柔的电话。
自从她跟贺聿舟结婚后,徐雨柔倒是很少给贺聿舟打电话,反而隔三差五的打给姜棠,关心他们在国外的生活。
徐雨柔问姜棠,“昨天聿舟的生日,你们怎么过的?”
这段时间的电话聊天,姜棠跟徐雨柔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说话也随意起来。
“别提了,昨天我没好好准备他的生日,他可不高兴了,我哄了好久才哄好。”
徐雨柔笑,“他只跟你发脾气,对别人呐,就跟个没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顿了顿,徐雨柔又问:“你是怎么哄得?”
“就···”姜棠的脑子里浮现昨晚,自已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就是不停的说好话,说的嘴皮都麻了。”
徐雨柔笑出声,“你倒是愿意哄他!”
徐雨柔还以为,姜棠是贺聿舟历经多少波折才追回来的,平时肯定都是贺聿舟哄她开心呢。
姜棠倒不这么认为。
从几年前,两人开始这段关系以来,都是她哄他。
虽然他比较难哄,但她还是能哄好的。
再说了,两人的感情是相互的,此起彼伏才会更稳定。
他是贺聿舟,那个让所有人仰望的男人。为了她,他甘愿在她面前俯首,她哄他也不算什么。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周。
这天晚上,小两口躺在床上,贺聿舟说:“我好好考虑过,我还是先回国吧。”
他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盼着他回国,只是他想陪着姜棠。
两人新婚燕尔的不说,以后陪他一辈子的人也是姜棠。
可他发现姜棠不仅不需要他陪,还有点排斥他耽误她的学习时间。
姜棠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就在这几天,把分公司的事处理完就走。”
三天的时间,贺聿舟就处理好公司的事,他要带着金秘书回去了。
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丽国接连下了两场大雪。
贺聿舟和金秘书离开这天,天气还不错。
贺聿舟亲了亲姜棠的额头,“不用送了,照顾好自已。”
虽然姜棠一直都希望贺聿舟先回去,可真到了这天,她还是很不舍的。
她仰着脸,依依不舍的看着他,“我会的。”
贺聿舟又说:“每晚给我打电话。”
“好。”
贺聿舟又亲了亲她的唇,“下午对面房子会住人进来,是威尔斯的人,负责保护你安全的。万一你遇到什么麻烦,或是去哪里需要一个伴儿,找对面的人。”
姜棠有些惊讶,贺聿舟这都安排好了。
“你正常生活你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他只负责你的安全,不会影响你的生活。”贺聿舟又说。
姜棠双手环着贺聿舟的腰,仰着脸说:“我合理怀疑,我租这房子,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贺聿舟捏她脸,“不用怀疑。”
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两人你侬我侬的告别了很久,贺聿舟才离开。
如贺聿舟所言,下午对面房子就住进了一个女人。
贺聿舟回国,可把所有人高兴坏了。
贺家人的主心骨终于回来了;金秘书终于不用再吃骚猪肉了;秦昭阳终于又可以当走狗了。
最高兴的要属贺聿川,听说贺聿舟到家了,屁颠屁颠的就往家里跑。
“大舔狗回来了!”他手里玩弄着一把车钥匙,吊儿郎当的走进来。
贺聿舟正在小别墅,陪贺老爷子和贺老太。
他怼起贺聿川,毫不留情,“二舔狗也回来了。”
“呵!呵!”贺聿川气笑了,“三舔狗晚上也回来!”
贺老爷子沉声道:“就不能有别的称呼?”
这个是舔狗,那个也是舔狗的!
贺聿川一屁股坐在贺老爷子身旁,“爷爷,大哥是真舔狗,我和聿石只是配合一下!”
贺老爷子:“你不配合别的,配合当舔狗?!”
贺聿川噎了一下,“爷爷,你别总向着大哥。”
“我向着理!”
贺聿川挠了挠头,岔开话题,“既然你回来了,明天我就开始休假了。”
贺聿舟面无表情的说:“先把手里的事处理完了。还有,作为贺氏的副总裁,严格按规定休假,给
贺聿川散漫惯了,想什么时候上下班,就什么时候上下班,休假想休多长时间就休多长时间。
“呵!”贺聿川又气笑了,“合着,我帮你管理公司,把自已给套进去了!”
“早跟你说了,不是帮我,贺氏有你的一份。”贺聿舟说,“还有,你早把自已套进去了。”
当贺聿川和贺老爷子联手打压贺聿舟,贺聿川为了夺权,揽了公司的很多事,当上经理的时候,就把自已套进去了。
贺聿川也明白贺聿舟话里的意思,他“啧”嘴,“玩阴的,玩不过你!”
贺聿舟:“那就学着点。”
一家人吃过晚饭,秦昭阳来贺家把贺聿舟接出去了。
贺聿舟真是服了,他坐飞机坐了十多个小时,想好好休息一下,硬是被秦昭阳拉出了家门。
包间里。
秦昭阳给贺聿舟倒了一杯酒,“舟哥,我们好久没聚了!”
从四月初,贺聿舟宣布跟姜棠在一起后,他整天忙,秦昭阳想跟约他见一面,他都没时间。
贺聿舟内心翻着白眼,“我回来了,以后可以随时聚,你非得急在这时。”
“舟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秦对你的思念,不亚于阿姨。”魏成华很夸张的说,“你在丽国这段时间,老秦都快成望舟石了!”
秦昭阳推他,“你少在这里夸张!”
秦昭阳问贺聿舟,“姜棠什么时候回来?”
魏成华插话,“看,争宠呢!”
秦昭阳:“谁争宠了?!”
贺聿舟笑,“一月初。”
秦昭阳算了算,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舟哥,这段时间你得跟我们好好聚聚。”
“行。”
一切都步入正轨。
杜锦收到工资短信的时候,震惊了好一会儿。
她两万不到的工资,怎么翻了两倍还多?!
她给财务打了电话询问。
财务的回复是,贺聿川让给她加工资的。
贺聿川给财务部长打电话,“金秘书年薪几百万,怎么我的秘书年薪才二三十万?”
财务解释,“两人的级别、工作年限、岗位、奖金这些都不一样。”
贺聿川可不管这些,“给我的秘书加工资!”
财务:“···加多少?”
贺聿川说:“按最高的来!”
财务也不能乱加,和人事处沟通了一番后,把杜锦的级别提升至总裁一秘,然后又按规定的上限给杜锦加了工资。
这么一算,各类收入加起来,杜锦的年收入也能达到百万了。
杜锦很是受之有愧。
她很清楚,自已跟金秘书,那是半点都比不上的。
贺聿舟一进公司,金秘书就当了贺聿舟的秘书,贺聿舟去哪,都带着他,他算是功臣了。
而她,进贺氏不到两年,当贺聿川的秘书才几个月,就弄成总裁一秘。
不仅受之有愧,还心里有鬼,担心被人发现两人的猫腻。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杜锦说:“我的工资收到了,太多了。”
贺聿川:“那你把你觉得你该收的留下,多的退给公司!”
杜锦噎了一下,又很婉转的说:“我的意思是,以后我正常晋升就好。”别再插手她工作的事。
贺聿川:“我还没见过嫌钱多的!”
“我不是嫌钱多,我受之有愧。”
“愧什么?!”贺聿川说,“给你就收着!”
杜锦:“···”
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幸好也没人怀疑。
一方面,贺聿川那人做事向来随性而为,公司的领导都习惯了。
另一方面,杜锦前不久闹了要辞职,大家以为她是借此要求加薪。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二月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