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打进虚夜宫，活捉蓝染！
大虚之森。
幽暗的洞穴深处，六道庞大的身影围坐在一圈发光的菌类旁。
荧蓝色的微光照亮它们狰狞的面具，在潮湿的岩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咔嗒、咔嗒——！”
一只通体漆黑的亚丘卡斯用利爪敲击着地面，它的面具形似扭曲的乌鸦，喙部不断开合：
“虚夜宫那群混蛋...这个月已经征调了我们七个基力安群落！”
它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哀嚎道，“我那些可怜的孩子们...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送去当了炮灰。”
“七个？”
旁边形如巨蜥的亚丘卡斯冷笑，尾巴烦躁地拍打着石笋，“我们东区被带走了整整十二群！蓝染的走狗们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用虚闪轰平了反抗者的巢穴。”
“他们也是虚，但根本不把我们档次同类！”
洞穴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
一位形似甲虫的亚丘卡斯沉默地摩挲着自己断裂的角，甲壳上还残留着未愈合的虚闪灼痕。
显然...
他也是虚夜宫势力的受害者。
“最可笑的是...”
第五位佝偻着背的亚丘卡斯突然发出沙哑的笑声，“我们居然还在讨论这个...”
它抬起扭曲的前肢，指向洞穴顶部。
“就像在抱怨为什么虚圈上面都是沙子一样，这有用吗？”
“没用。”
闻言，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最上方的王座。
那里端坐着一只体型和人类差不多的虚。
它的脸如融化白银，呈现出诡异的液态质感，六只猩红的眼睛在其上不规则地分布着。
“大人...”
乌鸦面具的亚丘卡斯低下头，“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瓦史托德的六只眼睛同时转动，银色物质从脸的边缘滴落。
“你们说得没错...”
它的声音像是无数个声音的重叠，“哪怕我是你们的王，是这个大虚集团的首领...”
“但在蓝染眼中，没有完成破面的我...”
“也不过是个杂兵罢了。“
洞穴内陷入死寂，只有发光菌类在不安地闪烁。
“那就打上虚夜宫吧，大人！”
巨蜥亚丘卡斯突然暴起，尾巴将地面抽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它面具下的独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们去团结大虚之森所有的兵力，就算拼上性命也要——”
“然后呢？”
瓦史托德的声音很轻，却让暴怒的巨蜥瞬间僵住。
银色面具上，六只眼睛缓缓眨动。
“用我们的尸体给蓝染的实验室铺路？还是成为十刃茶余饭后的笑谈？”
女性亚丘卡斯不甘地攥紧爪子：“可是大人，难道我们就只能...”
瓦史托德摆了摆前肢，粘稠的液态金属从身上滴落，在岩石地面上腐蚀出细小的坑洞。
“都散了吧...”
它的声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们斗不过虚夜宫的，毕竟哪怕是拜勒岗都...”
“......”
提到那个名字，五位亚丘卡斯的躯体也是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瞬。
洞穴内的发光菌类也似乎感应到什么，集体暗淡了几分。
女性亚丘卡斯不甘地攥紧爪子，面具下的嘴张了又合，最终只是颓然地松开。
巨蜥亚丘卡斯尾巴上的尖刺一根根耷拉下来，它用爪子狠狠刨了几下地面，在岩石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走吧。”乌鸦亚丘卡斯拍拍同伴的肩膀，“至少我们还活着。”
离开洞穴，佝偻着背的亚丘卡斯最后看了一眼它们的王，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失望？理解？还是同病相怜的悲哀？
但不论如何，它此刻只能拖着畸形的后腿，慢慢向洞穴深处的隧道挪去。
注视着部下们离去的背影。
它的六只眼睛倒映着那些垂头丧气的身影，每一只眼睛里都映出不同的画面——
这就是...
我们的结局吗？
瓦史托德的银色躯体表面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波动。
它想起三百年前，自己刚刚进化成瓦史托德时的场景。
那时的虚圈还没有蓝染，没有破面，大虚们互相厮杀，但至少...
“哎呀呀~”
轻佻的声线在洞穴顶部响起，所有大虚猛地抬头。
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正悠闲地坐在钟乳石上，暗金色的死霸装在菌类微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那人单手托腮，另一只手随意地晃荡着，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灿烂笑容。
“打扰各位开会真是不好意思呢~”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让整个洞穴的温度骤降。
女性亚丘卡斯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巨蜥则直接进入了战斗姿态，尾巴上的尖刺全部竖起。
瓦史托德的六只眼睛收缩一阵，银色躯体表面泛起危险波纹。
“死神...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嘛~”
来人轻巧地从钟乳石上跃下，落地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他歪着头打量着一众大虚，像是在观赏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
“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反抗虚夜宫？真是...勇气可嘉？”
巨蜥亚丘卡斯再也按捺不住，喉咙里亮起虚闪的蓝光：“去死吧死神！”
“住手！”
瓦史托德的喝止晚了一步。
“咻——！”
虚闪划破黑暗，却在距离死神半米处诡异地扭曲消散。
那人连脚步都没停，依旧笑眯眯地向前走着：“这么热情可不好哦~”
“你难道是？”
“这幅笑眯眯的样子...”瓦史托德的银色躯体剧烈波动起来，六只眼睛死死盯着来人的面容，“市丸银？蓝染派你来...”
“错了错了~”
来人摇摇兔，暗金色瞳孔在阴影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自我介绍一下。”
他优雅地行了个礼，羽织下摆划过完美的弧度：
“护廷十三队九番队队长，虚圈远征军——莫武。”
洞穴内瞬间炸开了锅。
乌鸦面具的亚丘卡斯发出刺耳的尖叫：“护廷十三队？！虚圈远征军？！”
“别紧张嘛~”
莫武摆摆手，目光却始终锁定在瓦史托德身上，“我是来谈事情的。”
“什么事？”瓦史托德沉声道。
“被我打死，或者臣服我。”
闻言，瓦史托德的六只眼睛同时凝固，银色躯体表面的液态金属停止了流动。
整个洞穴陷入诡异的死寂，连发光菌类的荧光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爆发的狂笑声震得洞穴顶部簌簌落下碎石。
六只眼睛渗出猩红的液体，在银色的脸上勾勒出狰狞的血泪纹路。
“活了几千年...”
它的声音从狂笑转为嘶吼，数百个重叠音在洞穴内形成可怕的回声。
“居然沦落到一个死神也敢在我面前狂吠的地步？！”
女性亚丘卡斯第一个响应，她纤细的身躯瞬间膨胀，破碎的面具下伸出数十条带着倒刺的触须：“为了吾王！”
“撕碎他！”
巨蜥亚丘卡斯的尾巴轰然砸向地面，它独眼亮起刺目蓝光，虚闪在喉咙深处蓄势待发。
“死战！”
“死战！”
大虚们纷纷响应。
站在原地没动，莫武只是嘴角微微抽搐。
这什么展开...
他怎么突然成反派了？”
“全员——！”
瓦史托德的银色躯体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柄巨大的银色长枪，“死战！！！”
“遵命！吾王！”
五只亚丘卡斯同时咆哮。
女性亚丘卡斯的触须率先袭来，每一条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
莫武轻巧地侧身，触须擦着他的死霸装划过，在岩壁上留下深达数米的沟壑。
“太慢......”
他话音未落，巨蜥的虚闪已经迎面轰来。
与此同时，乌鸦面具释放的数百只眼球在虚空中组成诡异的阵法，将莫武所有退路封锁。
“轰！！！”
虚闪爆炸的强光中，佝偻亚丘卡斯突然从地底钻出，膨胀到三倍大的爪子狠狠拍向莫武后背。甲虫亚丘卡斯喷出的毒雾则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战场。
“配合不错嘛~”
莫武的声音突然从烟雾上方传来，只见其悠闲地坐在一根钟乳石上，暗金色的灵压在身周流转，将所有毒雾隔绝在外。
“但你们是不是忘了...”
他轻轻抿了口茶，茶杯放下的瞬间——
“砰！！！”
佝偻亚丘卡斯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拍进地面，整个躯体都被压成了饼状。
女性亚丘卡斯的触须齐根断裂，黑色体液喷溅如雨。
巨蜥的独眼被自己的虚闪余波灼伤，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瓦史托德的银色长枪停在半空，六只眼睛难以置信地转动着：“一等灵威？”
“你是？！”
“哗啦啦——！”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突然响彻洞穴。
无数银白色的锁链从虚空中激射而出，在幽暗中泛着冰冷的蓝光。
“天之锁。”
莫武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大虚的灵魂都为之一颤。
乌鸦面具的亚丘卡斯最先中招。
那些锁链如同有生命般缠绕上它展开的羽翼，将数百只眼球硬生生勒回面具之中。
它发出凄厉的尖叫，却连一根羽毛都无法动弹。
“唔...！”
女性亚丘卡斯的触须被锁链层层绞紧，黑色体液顺着锁链纹路滴落。
她试图用剩余的触须反抗，却发现这些锁链坚不可摧。
最惨的是巨蜥亚丘卡斯。
天之锁直接贯穿了它受伤的独眼，将它庞大的身躯钉在了岩壁上。
它痛苦地扭动着，尾巴上的尖刺将地面刨出深深的沟壑。
“安静点。”
莫武打了个响指。
瓦史托德的银色长枪哐当落地，液态金属的躯体被十几条锁链交叉贯穿。
它六只眼睛中的红光忽明忽暗，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恐惧：
“这些锁链...我的灵子结构？！”
“所以现在。”
莫武拍了拍手，所有锁链同时收紧一分，“我们能好好谈谈合作了吗？”
瓦史托德的液态躯体剧烈波动着，六只眼睛中的红光越来越暗。
最终，它缓缓低下了那银色的面孔：
“......说说你的条件。”
“说说多没意思~”
莫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指尖突然跳出一簇赤金色的火苗。
“我直接展示诚意，那可不就好了？”
他随手一弹，火苗便如流星般划过洞穴，精准地没入瓦史托德被锁链贯穿的银色躯体。
“啊——！！！”
瓦史托德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液态金属躯体剧烈沸腾。
六只眼睛中的红光疯狂闪烁，银色的面孔上竟是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大人！”
女性亚丘卡斯拼命挣扎，触须被锁链勒得渗出黑色血沫。
“你对王做了什么？！”
莫武没有回答，只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瓦史托德的变化。
只见那赤金色火焰在银色躯体内部流转，所过之处，那些灵子开始发生奇异的质变
“咔...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洞穴。
瓦史托德的面具突然一分为二，上半部分化作银色光点消散，露出
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还残留着液态金属的光泽。
锁链哗啦作响，束缚着一个全新的身影——
修长的脖颈线条，苍白的肌肤上流动着银色纹路。
原本六只猩红的眼睛融合成一双妖异的竖瞳，眼角还带着未褪尽的银色鳞片。
最惊人的是她腰间浮现的斩魄刀，刀柄竟是呈现出与莫武如出一辙的暗金色纹理。
莫武点点头。
果然和他想象的不错。
众所周知，在蓝染和浦原喜助的研究中，死神和虚存在着界限。
唯有打破这个界限，才能更进一步。
死神的最高境界便是一等灵威。
虚的最高境界便是瓦史托德。
二者在崩玉帮助下打破界限，更进一步之后，便是假面与破面。
所以按照莫武的推测，只要那个界限被打破，便能完成破面。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他用神圣之火烧了一遍瓦史托德的灵核之后，消去杂质之后，界限便瞬间被打破了。
“这是...”新生的破面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破面化？但为什么...我的灵压...”
“而且...”
破面难以置信道，“我心中的怨念...恨...为什么...”
“为什么也消失了？”
当然是被我烧干净了。
不然这是下地狱之后才有的待遇。
莫武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个响指解开了所有锁链。
“恭喜，你现在是破面了，而且是不被虚的本质所影响的破面。”
“大...大人...”一旁的女性亚丘卡斯呆呆地看着自己已经认不出的王：“大...大人？”
银发少女缓缓落地，赤足踩在岩石上的瞬间，一圈银色灵压波纹荡漾开来。
她抚摸着自己残存的半张面具，竖瞳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为什么要帮我？”
“合作。”
莫武笑眯眯地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我需要你们随我打进虚夜宫，活捉蓝染。”
他的目光扫过其他五只目瞪口呆的亚丘卡斯：
“而你们需要力量反抗蓝染的统治。这是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洞穴深处，发光菌类突然集体亮起。
在幽蓝的荧光中，新生的破面少女单膝跪地，银发如月光般倾泻：
“莱茵贝尔...这是我的名字。”
她抬起头，妖异的竖瞳直视莫武：
“从现在起，我和我的族群...任您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