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护国机神·至高王座
神级危险种。
这个世界中只存在于概念中的生物。
但现在从天启视界的来看，这种生物真的存在。
【神级危险种——护国机神·至高王座】
【阶位：三阶初级~三阶顶级】
【特性：活体兵器，视操纵者实力决定上限。】
“陛下，这便是传说中的起源帝具。”
布德的声音在幽暗地窟中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
“根据皇家秘典记载。”
他上前一步，缠绕周身的电弧照亮了雕像基座上的铭文，“前朝初代皇帝集结天下工匠打造出来的起源帝具，只有皇家血脉才能开启，据说是为了弑神而准备的至高帝具！”
弑神...
没有神又谈何弑神？
不是神又怎能弑神？
除非...
那‘神’早已重伤垂死，或是被同类所弃。
莫武透过机体外壳，看向其间蠕动的血肉。
其的收缩舒展，每一次的搏动，虽然轻微，但无疑都在引发地窟微颤。
莫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能量，却也捕捉到一丝违和。
那能量并非纯粹的生命力，而是混杂着怨恨与禁锢的扭曲波动。
“被抽离灵魂，血肉铸成兵器...”
“难怪需要‘皇家血脉’激活。”
莫武嗤笑一声。
所谓血脉契约，不过是活体兵器对弑神者后代的诅咒束缚。
若他猜得没错，初代皇帝恐怕是以举国之力，将这头神级危险种囚禁在金属牢笼中，再以子嗣血脉为钥匙，榨取它的力量。
“陛下，要尝试启动吗？”布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皇帝已死，但研究院或许能破解血脉限制...”
“不必。”
莫武抬手打断，掌心贴上护国机神冰冷的脚踝。
竟是以精神之力直接侵入机神体内。
“轰！！！”
他的意识被拖入一片混沌的战场。
天空破碎，大地崩裂，漆黑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至地平线尽头。
两头遮天蔽日的巨兽在其中厮杀。
第一头巨兽，形似护国机神，却更加狰狞。
它的身躯由流动的暗金血肉构成，脊背延伸出无数尖锐的骨刺，六只猩红的复眼如熔岩般燃烧。
其每一次挥爪，空间便如玻璃般碎裂，漆黑的虚空裂缝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莫武很眼熟，因为这不就是之前被他暴打的泰兰德吗？！
但很显然，眼前这只泰兰德更为恐怖，能力更为繁多！
那么与他对战的会是？
一团扭曲的阴影，他没有固定的形体，时而化作遮天蔽日的黑雾，时而凝聚成千万张痛苦哀嚎的面孔...
它的攻击无声无息，却能让大地瞬间腐朽，连光芒都被吞噬殆尽。
“四阶...”
莫武瞳孔骤缩。
这两头巨兽的力量远超他的预期，仅仅是战斗的余波，便完全足以让一个国家支离破碎。
“轰！”
暗金巨兽一爪撕裂阴影巨兽的躯体，黑血如暴雨般洒落，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峡谷。
阴影巨兽反扑，黑雾化作亿万尖刺，贯穿暗金巨兽的胸膛，血肉如岩浆般喷涌，将百里之地化作焦土。
“吼——！！！”
泰兰德发出震天怒吼，身体竟是再度膨胀！
那六只复眼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下一瞬——
“轰隆！！！”
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爆发，将阴影巨兽彻底吞没。
而代价是...
暗金巨兽的身躯开始崩解，血肉如流星般坠落，它的意识在消散前，死死锁定了远处——
人类。
一只由人类构建的军队，正从千里开外朝着他冲来。
“原来如此......”
莫武冷笑。
“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精神之力猛然爆发，轮回转生眼绽放出刺目的金光。
“吼！！！”
机神发出不甘的咆哮，莫武竟直接以此碾碎了这只泰兰德的最后抵抗！
“你的怨恨，对我无用。”
“你的力量，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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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
布德惊骇地看到，护国机神的躯体突然剧烈颤抖，随后......
地窟骤然黑暗。
下一瞬，三百米高的庞然巨物凭空消失，只余基座上崩裂的锁链与一滩散发腥味的暗金血液。
待他再度回过神来时，却见皇帝陛下已转身走向甬道。
“我记得有个帝具叫‘隆戈隆戈’，你去给我取来。”
布德闻言，眉头微皱，他沉声道，“陛下，娜洁希坦确实上交了夜袭持有的所有帝具，包括恶鬼缠身、浪漫炮台等核心武器。”
“若她私藏这什么‘隆戈隆戈’，属下必将其——”
“我也是刚想起来，她估摸着也以为我们不知道，所以就明着藏。”莫武脚步未停，不耐道，“那本书看似普通，实则记载了这个世界所有秘密，称其为世界全书也不为过。”
“让她老实点，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耍这套。”
他侧头瞥了一眼布德，暗金色的瞳孔中流转着冷光。
“如果主动交出，内阁的权力可以再扩大三成；若等我亲自去取...”
“我真该考虑是不是应该让艾斯德斯暂代首相一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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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深夜，皇宫的灯火依旧通明。
布德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御书房，铠甲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他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本镶嵌着眼珠子的皮质书籍。
“陛下，书已取来。”布德低声道，“娜洁希坦很配合。”
莫武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手指轻轻一勾，那本书便凌空飞到他手中。
随即漫不经心地翻开第一页，眉头却立即皱了起来。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莫武耐着性子一页页翻过去。
前面大部分内容都是些地理记录。
东西南北，矿物、资源。
不过对莫武来说，还是颇为浪费时间的。
于是他手指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
在翻过一沓记载着历代皇帝情妇名单的页面后，他的动作才停住了。
“黑日降临...”
“天空裂开巨大的口子，两头巨兽从裂缝中坠落。”
“它们的战斗持续了整整四十天。”
“大地在哀嚎，河流倒灌，山脉被夷为平地，”
“在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奄奄一息时，有人类率领三千死士将其血肉回收，以金属囚禁。”
查了吗...
如查...
甚至都没有提到到底是不是神级危险种。
布德站在一旁，看着莫武表情越来越阴沉，忍不住问道，“陛下，可有什么发现？”
轻轻摇头，莫武也不知到底算不算发现。
世界全书是这个世界的全知之书，那么不被其记载的物种...
那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了？
又或者说...
危险种们到底来源于哪？
世界全书上有记录吗？似乎也没有。
莫武将世界全书合上，指尖在书皮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若有所思。
“我要出门一趟。”
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布德闻言一怔，下意识上前半步，“陛下要去何处？何时归来？”
莫武站起身，暗金色的长袍在烛光下流淌着微光。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帝都的万家灯火。
“可能十多天，也可能七八个月...”顿了顿，莫武又补充道，“甚至三四年也说不定。”
“这...”
布德脸色骤变。
“陛下，帝国初定，各方势力尚未完全臣服，若您长期不在...”
“有你们在，问题不大。”
莫武打断他的话，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娜洁希坦不是一直想推行她的改革方案吗？这段时间就让她放手去做。”
“还有...”将世界全书交到布德手上，莫武道，“你不是想远征海外吗？放手去，普鲁托和这个都先交给你用一段时间。”
“记得多囤积一点危险种的素材，我到时候回来取。”
布德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莫武星光流转。
“陛下...”
话音未落，人影已消失在星光之中。
只余下桌面上那本摊开的世界全书，在穿堂风中哗啦啦地翻动着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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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闪烁，莫武的身影出现在研究所之中。
却只见...
贝加庞克标志性的爆炸头此刻根根直立，白大褂上冒着缕缕青烟，整个人像只被雷劈中的海鸥般僵立在实验台前。
而萨博站在三米开外，右手还缠绕着未散尽的蓝色电流。
“先生来了？”
“这是第127次失败。”萨博无语道，“博士在研究自然系雷电因子的活性。”
“闭、闭嘴！臭小子！”
贝加庞克抽搐着跳起来，头发间噼啪炸出几朵电火花。
“这次差一点就...咦？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实验室突然安静得可怕。
萨博的电流‘滋啦’一声熄灭了，贝加庞克头顶冒出的黑烟也凝固在半空。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莫武挑眉，目光扫过满地焦黑的实验器材。
某个培养舱里，半颗恶魔果实正在诡异地蠕动，表面时不时闪过一道电弧。
萨博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把冒着烟的右手藏到背后。
“司令那边刚好送了新的一批海楼石过来...”
“然后你们就迫不及待研究自然系了？”
走到那个抽搐的恶魔果实前，莫武指尖轻轻点了点玻璃罩。
果实立刻安静下来，表面的花纹开始规律地流动。
终于从触电状态中彻底清醒，贝加庞克手忙脚乱地扒拉开一堆烧焦的图纸。
“你来得正好！我发现了自然系血统因子的量子纠缠特性，只要用特定的手法提起...”
“不多说别的，先帮我看看这个。”
莫武抬手打断他的滔滔不绝，神威空间旋转着展开。
伴随着“轰”的一声闷响。
奇奇怪怪的材料砸穿了五层甲板，直接把实验室变成了露天展厅。
萨博的帽子被气浪掀飞，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无数庞然大物。
“这、这是...”
“一点点的研究材料。”
“这种生物很有趣。”莫武拍了拍身旁的巨大鳞片，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声，“活着的时候能移山填海，死了之后材料还能保持活性数百年。”
贝加庞克上前摸了摸，“这怎么可能...”
“你看这个。”莫武又掏出一截晶莹剔透的脊椎骨，骨节间缠绕着血红色的肉须，正在缓慢蠕动。
吓得萨博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超级危险种·泰兰德的脊髓。”
莫武随手一抛，让那截骨头在半空中突然舒展变形。
落地时竟已化作一柄狰狞的骨刃。
“用这个打造出名为帝具的‘恶鬼缠身’，他能随着战斗不断进化，最后连时间冻结都能适应！”
“？”
“时间冻结？这么说那个世界真的有时间冻结？！”
“这、这已经违背了贝加庞克热力学第...”
“我们这不也差不多吗？”莫武耸耸肩，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罐，罐中的猩红液体正迸发着寒气，“喝下这个，你就能和青雉一样结冰。”
“那边的世界就有人开发到了冻结时间。”
“甚至还有这个。”莫武说着从袖中甩出一物。
那是把通体漆黑的短刀，刀柄缠绕着类似血管的纹路。
“？”
条件反射接住的萨博一愣。
他凑近观察，突然发现刀柄处的鳞片正在缓慢开合，就像呼吸一样。
“真的？！”他猛地后退半步，“这东西真是活的？！”
“一斩必杀·村雨。“莫武随意地靠在机神残骸上，“被它划破表皮，诅咒就会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
萨博吓得手一抖，连忙将其插在地板上跑得远远的。
“理论上只要破皮就必死。“莫武随手将村雨拔出，“不过你不是会武装色霸气吗，他怎么给你破皮？”
“好像是哦。”
萨博挠挠头，随即好奇道，“所以您是怎么弄到这些的？”
“推翻了一个帝国。”
“......”
“？！”
“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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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在地下实验室闪过。
莫武刚到就听见“嘶啦”一声。
一条金鳞大蛇正被卡在实验台和培养舱之间疯狂扭动。
“大蛇丸，你又在搞什么？”
莫武嫌弃地用脚尖拨开地上黏糊糊的蜕皮。
“是莫武君啊~”
蛇脑袋突然180度扭转，大蛇丸的脸从蛇嘴里探出来。
金瞳兴奋地收缩。
“我在试试改变血统之后的蜕皮是怎么样的。”
话没说完，莫武直接甩出一件帝具砸在他脸上。
“砰！”
短刀将大蛇丸整个拍进墙里。
“新玩具。”
莫武打了个响指，神威空间又吐出十几种的危险种素材。
“比尾兽好玩多了。”
“？”
大蛇丸蛇身抽了抽。
整个人像蜕皮的蛇一样从旧躯体里滑出来。
“这是...生物铠甲？细胞活性太棒了吧！”
“你试试。”莫武坏笑着递过刀柄，“会有点疼。”
三分钟后——
“啊啊啊！”
“恶鬼缠身！”
“它在改造我的dnA！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