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澹月不高兴
刚要拉着澹月进入海贝,一道庞大的身影就破开海流,朝这边极速游来。)?微)趣:·小¢说}1t {?首÷发¨-
巨鲸掀起的涡流将四周的海流搅得翻腾不息,近前的瞬间,那庞然大物猛地收缩,海浪飞散间,化作一个身材强壮有力的昂藏雄性。
他皮肤上亮晶晶的,每一块肌肉都随着呼吸鼓动。
鲸香眉头一皱,不耐道:“鲸岚!不要打扰扶楹休息!她正在帮我们奇鲸部落处理沙虫的事,已经够累了,没空应付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巡视领地。”
鲸岚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炽热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扶楹身上。
他当然知道扶楹来奇鲸部落是干什么的,甚至,他刚从首领那里过来。
这样一个厉害的雌性,他喜欢有什么错?首领也是支持他的!
当他的目光掠过扶楹脖颈间暧昧的红痕时,骤然一沉,喉结滚动了几下,这才转头睨了澹月一眼,扫过他额心的六角星纹,眼底一阵轻蔑,很快地收回视线。
“雌性,我现在已经是七星纹兽人了,你考虑的怎么样?”鲸岚猛然振臂,额心的七角星纹亮了起来,他脸上满是骄傲自信。
“我相信你我结契,会产下最健壮的海族幼崽!”鲸岚目光灼灼,说话间,粗粝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腹肌沟壑,尾音震颤,处处散发自己的雄性荷尔蒙。
扶楹扯了扯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就你?”
且不提她压根不喜欢这种肌肉蛮横挂的,就说在魔海渊时,他因为害怕直接跑了,这种所作所为,就不是一个正常女人会选择的类型。?′?咸(=鱼d看u?±书>>网¤·$ u追#;¥最£新!>章\¨d节¢[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澹月突然横插一步,整个人挡在扶楹身前。
他蔚蓝色的长发随着海流涌动,虽然一言不发,但周身却涌动着骇人的冷意,连游过的鱼群都慌乱逃窜。
扶楹眨了眨眼,有些新奇地看向澹月,这是吃醋了?
鲸岚这下没办法忽视澹月了,他眼神平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紧接着,鲸岚双手抱胸,额心的星纹明灭闪烁,淡淡道:“我知道你,鲛族族长,当时她就是去魔海渊救你,所以,让自己的雌性独闯魔海渊,你已经失职了。”
“不说护住自己的雌性,你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难道,还不允许别的雄性向她求偶?”
鲸岚语气带着几分讥诮,说完,看向扶楹,目光在她妖艳的脸上转了一圈,轻声说道:“我以兽神之名起誓,往后绝不会让你涉足半分险境!”
这话宛如一柄利刃,刺入澹月的胸腔,精准扎入他最痛的软肋。
尽管一切都有缘由,但他不能否认,确实是他,一次次将扶楹陷入危险的境地。看书屋小税蛧 庚辛蕞筷
她为了他,与巨鲨部落的人针锋相对,为了他,深入魔海渊与海妖大打出手,在危机中诞下幼崽,也是为了他,耗费巫的力量,昏睡了许久。
如今,又为了他的鲛族,奔波来到奇鲸部落,研究克制沙虫的药物。
一次一次,都是为了他。
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雄性。
澹月抿着唇,喉咙发干,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鲸香皱眉看着鲸岚,冷笑道:“这是扶楹和澹月族长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当时在魔海渊的时候你跑的比箭鱼还快,现在还有脸过来说什么求偶?”
巴克好转,她紧绷的心弦也松了下来,嘴皮子都变利索起来。
虽然部落里的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但不妨碍她替扶楹帮腔。
澹月静静立在一旁,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脸色的苍白在蔚蓝长发的映衬下更显脆弱,那双浅蓝色的漂亮瞳眸此刻都黯淡了几分,让扶楹心头一软。
忽然,一只柔软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掌心。
扶楹上前一步,自然地挽住了澹月的手臂,指尖微微用力,像是传递着某种力量。
她眸光微凉地扫向鲸岚,唇角勾着淡漠的弧度,声音轻缓,却字字如刀锋般:“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的雄性有没有失职,轮得着你说?”
扶楹语调不疾不徐,却瞬间划破了四周凝滞的气氛。
她偏头亲昵地靠在澹月的肩上,唇角弯弯,一脸的温柔依赖。
“我啊,最喜欢我的伴侣了。”
“别说是魔海渊,就算是三角海域,只要是为了他,我也敢闯。”
话落,扶楹掀了掀眼皮,望向鲸岚时笑意未减,却令人脊背发寒:“还有,我也没有找别的雄性的想法,所以,别再来碍眼,我不想澹月不高兴。”
扶楹说完,指尖一勾,拉着澹月进了海贝屋。
“啪”的一声,海贝合拢,严丝合缝,把鲸岚炙热的目光阻隔在外。
“哈,看到了吧?扶楹可瞧不上你,趁早死心吧!行了,赶紧走!”鲸香挥了挥手,有些不耐地看向鲸岚,这家伙,长
得丑想得美。
反正让她选,她肯定也选长得好看的,澹月族长那长相,哪个雌性会不喜欢?
鲸岚脸色微沉,盯着海贝看了半晌,在鲸香的冷嘲热讽中离开了。
“走了星曜,我们回去了,让巴克回去好好睡一觉。”鲸香松挽着巴克走出几步,回头时却看到星曜仍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凝在紧闭的海贝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星曜?”鲸香疑惑地看向他。
星曜回过神,来到鲸香身边,轻声道:“扶楹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鲸香皱了皱眉尖,低声道:“她真的很好,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重要的是现在,你没看她有多维护澹月族长吗?你以后可别摆臭脸了,不然我拿海胆扎你!”
听着鲸香暗戳戳的指责,星曜苦笑一声。
*
海贝里,幽蓝的光静静流淌。
扶楹把沙虫放好,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澹月。
他沉默地站在一边,脸色依旧苍白,流光的光影描摹着他清瘦的轮廓,让他肌肤近乎透明,他垂着眼捷,甚至连薄唇都褪去了血色。
她倾身上前,手臂环着他劲瘦的腰,指尖能清晰触碰到他绷紧的肌理。
扶楹仰头看向他:“还在想那个蠢东西说的话?”
“澹月——”她声音放软,柔中带媚,用鼻尖蹭了蹭他微凉的锁骨:“别理他,我们是伴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你皱一下眉,我都是要心疼的。”
扶楹狭长的眼眸里盛着碎光,清清楚楚倒映着澹月的身影。
“我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澹月,我真的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