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出事了
“流浪……奴隶?”扶楹弯了弯唇,语气却是冷淡的。萝拉晓税 首发
彩鹬青年瞳孔骤然一缩,刚欲接话,一道荧光已逼至眉心,他身形微晃,神智如坠云端,意识顷刻间支离破碎。
扶楹指尖迷魂咒的光芒未散,眸色冰冷:“鹜在什么地方?”
彩鹬青年眼神涣散,梦呓般道:“在金雕部落。”
扶楹美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锐光:“鹜的本族?”
彩鹬青年神情木然,脖颈僵硬地上下点了点,仿佛被丝线操控。
当他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美人的身影了。
彩鹬青年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四下环顾时却只有空寂,他敲了敲有些昏沉的额角,如果不是四周还弥漫着浓郁的甜香,他都要当是一场错觉了。
*
扶楹没有去金雕部落,而是折回了黑鳄沼泽。
一来,金雕部落的聚居地与黑鳄沼泽相去甚远,一来一回太耗费时间。
二来,即便是现在去了,以鹜古板固执的脾气秉性,一定不会跟她走。
三来,黑鳄沼泽那边还有几个人等着,她再不回去,恐会生乱。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发情期焚身蚀骨的灼热,哪怕是她,都难以全然压制下来,如果不不平稳度过这段时期,怕会失控。
她可不想在外面再平白招惹几个兽夫回来,眼下这几个就够麻烦了。x新?,完;(本·~ˉ神?{站£& ±./首|发-/
与其想那么多,不如等雨季结束,在部落交易大会上直接把人救下来,美女救英雄的戏码屡试不爽,正好顺势在鹜的面前博个好印象。
鹜……记忆里,似乎是一个十分刻板的爹感男人。
原主与鹜的相遇过程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了。
鹜这个人脾气虽说脾气古板得像块石头,但偏生的好看,更特别的是,他是金雕一族的异种,在其他族人身披金羽时,他却是一身赤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简直像是燃烧的火焰,耀眼得近乎扎眼。
结果好死不死,他就这么被原主给盯上了。
扶楹暗自感慨,也不知道这死丫头什么狗屎运,遇上的个个都是绝品。
后面的发展就毫无悬念了。
“扶楹”毕竟是北山第一美雌,真要存心勾搭雄性,几乎不费什么功夫,不过是装模作样演出了一套娇弱美人遇险戏码,就激起了鹜该死的保护欲。
之后,不仅与她结了契,连最珍视的赤金羽翼都折了进去。
禽类兽人,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一身翎羽。
羽翼既能让他们搏击长空,又是狩猎的利器。
可失去了翅膀的鹜,如同被折断脊梁一般,从云端跌落尘埃。,卡|&卡>.小u,说;{网x ,首±发;e
他再也做不了天空的霸主,也成不了合格的陆地兽人。
星纹破碎,失去翱翔能力的他,更是丢失了整个族群的尊严,不伦不类,卑贱至极。
*
扶楹回到黑鳄沼泽时,正是傍晚。
她身体里的情潮又开始翻涌,灼得她脸颊铺上了诱人的绯红,吐息间,浓郁的甜香愈发浓烈,林间到处是此起彼伏的兽吼。
听着四周野兽利爪碾碎枯枝的脆响,扶楹美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刚欲给这些不长眼的野兽一点教训,腰间却蓦的一紧。
熟悉的藤蔓悄无声息缠绕上来,几天没见,其上细密锋利的锯齿似乎都收敛了戾气,温顺地摩挲着她的腰肢,竟显出几分讨好的的意味。
扶楹眼波流转,看向从林间走出来的逆。
他身影修长挺拔,几乎与暗影融为一体,暴雨拍打下来,却冲刷不散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暗香,清冽而蛊惑,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
扶楹眼波流转,朝逆伸出手臂,声音娇柔妩媚:“你怎么在这?”
听着这几乎能沁出蜜的声音,逆紫瞳中的阴冷化为氤氲的雾。
他倏地倾身向前,一把将扶楹揽入怀中,有力的臂膀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灼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声音低哑:“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扶楹红唇轻勾,纤细灵巧的手指不安分地挑开逆的衣襟,顺势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肌肤相触,沁凉立刻舒缓了她体内翻腾的燥热。
扶楹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不回来……我还能去哪儿呢?”
她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撩人的味道。
逆一把将扶楹打横抱起,垂眸看着她绯红的脸,长眉轻蹙,俯首将前额贴在她的脸颊上,紫色卷发随之垂落,在两人间扫出一道暧昧的弧度。
“发情期来势太凶,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外出了。”
逆声音暗哑低沉,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扶楹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儿般,喉间发出细碎的呜咽,只恨不得将他肌肤上所有的凉意都汲取过来。
“别
怕。”逆收紧了环抱她的手臂,步伐稳健,抱着她穿过黑鳄沼泽,竹屋的轮廓渐渐清晰,清澜屋檐下悬挂的骨铃被雨水打的叮当作响。
扶楹懒懒倚靠在逆的肩头,眼尾余光扫过竹屋。
短短几天时间,竹屋已经焕然一新。
照月花虽然没开,但屋角又栽种了别的野花,像是野蔷薇,饶是暴雨打击,仍开得恣意张扬,几间竹屋又经过整修加盖,显得更稳固了。
而且旁边还多了两间新盖的侧屋,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逆抱着扶楹回来,甜腻的气息立马惊动了屋里的几人。
“阿楹!”
白沧银白如瀑,转眼已掠至眼前,他琥珀色的瞳孔骤然紧缩,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想碰扶楹,却又不敢碰:“发情期……”
螣脸色倏地苍白,墨绿瞳眸里满是愧疚。
当时是他带着她出的门,此刻却让她这般狼狈地回来了。
清澜眉头紧蹙,灰棕色的瞳眸里满是担忧,清越空灵的声音里压着焦灼:“有什么事之后再说,雌性发情期如烈火焚烧,先帮她!”
逆一言不发,抱着扶楹径直踏入竹屋。
白沧银发在潮湿的夜风里猎猎飞扬,琥珀瞳眸里暗流翻涌。
清澜神色清冷,灰棕色的瞳眸里仿佛覆着一层雾霭。
螣脖颈的墨色鳞片浮现,指节捏的咔咔作响。
几个男人虽面色各异,却都默契地让开了一条路。
白沧靡丽的脸上泛着肃穆:“接下来几天,我们轮流照顾阿楹,务必让她平稳度过发情期,其他任何事,雨季结束后再说。”
几人正欲散去,竹屋的门却突然被一股蛮力推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逆立在屋内,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神色阴沉,紫瞳里翻涌着毁灭般的暗潮,仿佛下一刻就要焚尽万物,他声音低哑的可怕,一字一顿道:“出事了,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