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又是一年春节到了

1月初，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北理工的校园渐渐安静下来。寒假终于到来，陆弦和陈思收拾好行李，准备踏上返乡的旅程。

"这一个学期真是太充实了，"陈思边整理衣物边感叹，"从那场和北大的决赛，到全国大赛的抽签，感觉像做梦一样。"

陆弦微笑着点头："是啊，还记得我们刚入学时的样子吗？那时候还以为大学足球只是业余活动，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舞台。"

"对了，田皓月说他会和我们一起回虞越，"陈思问道，"你们约好了吗？"

"是的，"陆弦回答，"他期末考试今天结束，明天我们在北京南站汇合，一起坐高铁回去。"

第二天上午，北京南站人潮涌动，春运的气息已经渐渐浓厚。陆弦和陈思提前到达，在候车大厅等待田皓月。

"小弦！小思！"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两人转头，看到田皓月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拖着行李箱快步走来。

"好久不见！"三人热情地拥抱在一起。

陆弦谦虚地笑了笑："你的学习怎么样？"

"还不错，"田皓月推了推眼镜，"已经开始跟着导师做项目了，虽然只是打打下手，但学到了不少东西。"

三人边聊边走向检票口，话题从学校生活到未来计划，再到家乡的变化，聊得热火朝天。几个小时的高铁旅程在欢声笑语中很快过去，黄昏时分，他们终于回到了魂牵梦萦的虞越市。

虞越站外，陆弦的父亲和陈思的父母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儿子和同学，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爸！"陆弦快步上前，给了父亲一个拥抱。

"儿子，瘦了，"陆父拍了拍陆弦的肩膀，眼中满是心疼和骄傲，"听说你们赢了北大，还进了全国大赛，真是争气！"

陈思的父母也热情地迎上来："小弦，皓皓，今晚都到我们家吃饭吧！我们准备了一桌好菜，庆祝你们回来！"

田皓月笑着点头："谢谢叔叔阿姨，我妈说她晚上有事，让我先去陈思家，她明天再来接我。"

当晚，陈思家中热闹非凡。一桌丰盛的家乡菜肴，让三个在外求学的年轻人大快朵颐。饭桌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足球和学习。

"陆弦，你们全国大赛什么时候开始？"陈思的父亲问道。

"四月份，在青岛，"陆弦回答，"我们被分在B组，对手是广州大学、哈工大和云南大学，竞争很激烈。"

"我相信你们会表现得很好，"陈父鼓励道，"你们能战胜北大，就有实力和任何对手一战。"

田皓月插话道："我一定会关注比赛的，如果时间允许，可能还会去青岛现场观战。"

陆弦笑着说："那太好了，有你这个'军师'在场边指导，我们信心倍增！"

三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段并肩作战的美好岁月。

春节前的日子，三人几乎形影不离。他们一起去了当年的白马高中，看望了马国强教练和其他老师。马国强听说陆弦和陈思进入了全国大赛，非常高兴，特意安排了一场和高中校队的友谊赛，让他们保持状态。

"别以为上了大学就能放松，"马国强笑着对陆弦说，"全国大赛的水平很高，你们必须保持最佳状态。"

"放心吧，教练，"陆弦认真地回答，"我们每天都在坚持训练，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除了足球训练，三人还抽空游览了虞越市的新景点，品尝了家乡的美食，重温了高中时代的回忆。在一个晴朗的下午，他们骑车来到了当年经常去的小河边，坐在河堤上聊天。

"有时候真怀念高中时代，"田皓月望着远处说，"那时虽然学习压力大，但生活简单纯粹，每天就是学习和踢球。"

"是啊，"陈思点头附和，"上了大学后，事情变得复杂了，要考虑的东西也多了。"

陆弦沉默片刻，然后说："但我觉得这些经历都是必要的。高中给了我们基础和友谊，大学则让我们接触更广阔的世界，认识更多样的人。两者都很珍贵。"

田皓月和陈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三人坐在河边，看着夕阳慢慢西沉，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大年三十，三个家庭约好一起在陆家吃年夜饭。餐桌上，长辈们谈笑风生，年轻人则分享着校园趣事和未来规划。 "陆弦，你大学毕业后有什么打算？"田皓月的父亲问道。

陆弦思考片刻，回答："我还没完全确定。如果足球方面有发展空间，我可能会试试职业道路；如果没有，就踏踏实实读研，然后找工作。"

"踢职业足球是好事，"陈思的父亲说，"但也要考虑长远发展。毕竟职业运动员的生涯有限，还是要有其他技能作为保障。"

陆弦点点头："叔叔说得对，我会认真思考的。"

"陆弦这孩子聪明，知道做两手准备。"陈思母亲笑着说，边给田皓月夹了一块红烧肉，"皓月，你呢？有什么规划？"

田皓月放下筷子，推了推眼镜："我打算读博，然后去研究所或高校工作。已经和导师谈过了，他建议我毕业后去美国交流一年。"

"好啊，有出息！"陆父拍手赞道，转向自己儿子，"你看看人家，规划得多清晰。"

陆弦无奈地笑了笑："爸，每个人情况不同嘛。皓月是学霸，我们是球霸。"

全桌人都笑了起来。田皓月父亲举起酒杯："不管怎样，你们三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各有所长。将来无论选择什么道路，只要尽心尽力，就是最好的。来，我先敬各位家长一杯！"

"对，孩子们都很优秀。"陈思父亲也举杯附和，"大家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以后啊，无论在哪里，你们三个还是要像现在这样互相照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母从厨房端出了一盘特制的年糕："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虞越的传统年菜。"

田皓月接过碗，尝了一口："阿姨，这个太好吃了！比我妈做的还香！"

"就你嘴甜。"陆母笑着拍了他一下，"小时候你最爱吃我做的年糕，记得吗？那时你们三个放学后总爱来我家，一边写作业一边等点心。"

陈思父亲插话道："我记得有一年，你们三个在期末考试前熬夜复习，陆弦爸半夜三点还给你们送宵夜。"

"是啊，"陆父回忆道，"那次考完，三个人都睡了整整一天。陆弦考了年级第十五，陈思第二十，田皓月是第一。"

"后来我们也送过宵夜，"田母笑着说，"记得高三那年冬天，你们为了准备足球联赛，天天傍晚在操场训练。我们几个轮流送热汤去学校。"

话题渐渐转向了孩子们的成长故事。三家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孩子们的点点滴滴，从幼儿园的第一次相遇，到小学的淘气事件，再到中学时代的奋斗岁月。

陆弦和陈思听着父母的回忆，不时插话补充细节，而田皓月则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露出微笑。

"对了，"陈父突然想起什么，"今年是虞越市足球联赛二十周年，市体育局准备办个纪念活动，邀请了历届优秀球员参加。陆弦，陈思，你们也在名单上。"

"真的吗？什么时候？"陆弦好奇地问。

"好像是暑假，具体时间还没定。到时候马教练会通知你们的。"

田皓月笑着说："那我可要回来看你们表演了。"

"你小子别光看，"陆弦开玩笑地说，"到时候也得上场踢几脚，证明你没忘了技术。"

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白马高中并肩作战的日子。

陆母看着三个年轻人，眼中满是欣慰："看看你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精彩。真希望时间能走得慢一点，让我们多看看你们的样子。"

"妈，别这么伤感，"陆弦笑着说，"我们还年轻着呢，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对啊阿姨，"田皓月附和道，"我们总会回来的，虞越永远是我们的家。"

窗外，烟花绽放，映照着满桌人温馨的笑脸。

随着除夕钟声敲响，新年的气息笼罩着整个虞越市。陆家的年夜饭在欢声笑语中接近尾声，大家围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春晚，一边聊着家常。

"今年的春晚感觉比去年好看一些，"陈思的母亲评论道，"特别是刚才那个相声，太逗了。"

"是啊，"田皓月的父亲点点头，"不过我最期待的还是足球小品，听说今年请了几位国家队球星客串。"

陆弦正专注地看着电视，突然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孙练教练发来的信息："陆弦，新年快乐！假期别忘了保持训练，开学后我们就要开始针对广州大学的特训了。他们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发你邮箱了，有空可以先看看。"

陆弦快速回复："教练新年好！我会保持状态的，也会研究对手资料。祝您和家人节日愉快！"

"谁啊？这么晚还发信息？"陆父好奇地问。

"是孙教练，"陆弦笑着回答，"提醒我假期要保持训练，还发了广州大学的比赛资料给我。"

"你们教练还真负责，"田皓月的父亲评价道，"大过年的还惦记着比赛。"

陈思也笑道："孙教练一直都这样，对比赛特别重视。不过这也是好事，有他这样认真负责的教练，我们才能不断进步。"

陆弦点点头："是啊，全国大赛不同于地区赛，对手都是各省市的冠军队伍，每支队伍都很强，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陈思、陆弦，"陈父正色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全力以赴。虽然学业重要，但既然代表北理工参赛，就要对得起学校的信任，也对得起你们自己的付出。"

"放心吧爸，"陈思保证道，"我们会平衡好学习和训练的。"

陆弦也点点头："叔叔说得对，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田皓月笑着说："我相信你们能行。话说回来，如果你们真的在全国大赛中取得好成绩，说不定会有职业俱乐部注意到你们呢。"

陆父若有所思："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也不能急着做决定。职业足球的路不好走，要慎重考虑。"

"我明白，爸，"陆弦认真地说，"我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选择的。无论如何，大学学业肯定会认真完成。"

正当大家讨论得热烈时，春晚上开始了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所有人一起欢呼，互相拥抱，送上新年的祝福。

窗外，烟花绽放，五彩缤纷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三个年轻人走到阳台上，望着美丽的夜景，各自心怀对未来的期待。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陆弦轻声说，"希望一切都好。"

"会的，"田皓月肯定地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直支持彼此。"

陈思笑着举起手中的饮料："来，为友谊干杯！也为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干杯！"

三人碰杯，在新年的第一刻，许下了各自的心愿。

初一上午，按照虞越的传统，三家人一起去城郊的仙姑洞祈福。寺庙内香火鼎盛，游人如织。三个年轻人跟随父母上香祈福，然后各自抽了一支签。

"我抽到中签，"陈思看着签文说，"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应该是好兆头。"

田皓月也展示自己的签："我是上签，'金榜题名君莫慌，前程似锦在眼前'，看来今年学业有望！"

"你们呢，陆弦？"田母好奇地问。

陆弦看着手中的签，若有所思："也是中签，写着'天道酬勤事竟成，一朝得志莫忘本'。"

"这是个好签啊，"陆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明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

从寺庙返回后，三家人又聚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午餐。饭后，年轻人们说要去旧日的足球场转转，父母们则留在家中休息聊天。

虞越市城北体育场，是陆弦、陈思和田皓月高中时代并肩作战的地方。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仍让三人倍感亲切。

"记得我们第一次代表白马高中在这里比赛吗？"陈思站在中圈位置，回忆道，"那时候紧张得手都在抖。"

"是啊，"田皓月笑着说，"我记得陆弦还因为太紧张，开场不到五分钟就吃了张黄牌。"

陆弦不好意思地挠头："那是意外好吧！对方前锋太狡猾了，我明明抢到球，他却假装被我铲倒。"

三人大笑起来，随即陈思从包里掏出一个足球："来，踢一会儿吧，也好保持状态。"

于是，三人开始在场地上传球、控球、射门，享受着久违的默契配合。虽然田皓月已经很少踢球，但基本功还在，三人配合起来依然十分流畅。

"陆弦，你的中场组织能力比高中时强多了，"田皓月评价道，"现在的传球更有层次感，也更有耐心了。"

"是啊，"陈思附和道，"特别是和北大那场比赛，下半场你完全控制了中场，连那个巴西外援都被你压制住了。"

陆弦谦虚地笑了笑："那是全队努力的结果。其实我还有很多不足，比如对空中球的处理和长传的精准度，这些都需要继续提高。"

"说到提高，"田皓月拍了拍陆弦的肩膀，"我看了你们和北大的比赛录像，有几点建议可能对你有帮助。"

接下来，三人一边踢球，一边讨论战术和技术细节。田皓月虽然选择了学业而非足球，但他对足球的理解和分析能力仍然很强，提出了许多有建设性的意见。

"你真该考虑当个教练，"陆弦真诚地说，"你对比赛的分析总是那么透彻。"

田皓月笑了笑："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问题罢了。真正踢球的是你们，感受最深的也是你们。"

踢了一个多小时，三人满头大汗，但心情畅快。他们坐在看台上休息，望着夕阳下的足球场，陷入了沉思。

田皓月点点头，"每个人都要做出自己的选择，走上不同的道路。但无论如何，我们之间的友谊不会变。"

陆弦望着远处，若有所思："人生就像一场足球比赛，有起有落，有进球也有失球。重要的是，不管比分如何，都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三人相视一笑，在这个新年的第一天，他们再次确认了彼此的友谊和各自的决心。无论未来如何，他们都会一直支持彼此，共同前行。

"对了，"田皓月突然想起什么，"我听说青岛那边的住宿条件不错，到时候我去看你们比赛，可以一起住吗？"

"当然可以！"陆弦高兴地说，"有你在场边加油，我们士气大增！"

"别忘了带你的战术笔记本，"陈思半开玩笑地说，"我们的'军师'总是能看出对手的弱点。"

田皓月笑着点头："一定带，我会努力为你们提供有用的分析。"

夕阳西下，三人并肩走出体育场，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