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携美,游山水,品美食

卡皮塔诺离开后,林睿的思绪漫无目的地飘了一阵。

回过神后,瞟了一眼时间,见时间尚早,还不到下午三点,他很快有了新的安排。

林睿想着,既然时间尚早,不如约上甘雨一同出去走走。

月海亭里有“分影”暂且顶着,工作上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正好趁这个机会,和甘雨一起逛逛,放松片刻。

甘雨看到林睿发来的消息,指尖在桌沿轻轻顿了顿。她抬眼望向一旁正有条不紊处理着文书的“分影”,确认各项事务都能衔接妥当后,眉宇间的那丝犹豫渐渐散去,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回复了一个“好”字。

画面一转,两人已然聚到一处。此时他们已走出璃月港,来到了沉玉谷的翘英庄。

翘英庄,林睿穿越到提瓦特以来还是头一回来。他心念微动,目光流转间,便将整个翘英庄的景致风貌尽收眼底。

白墙黑瓦的徽派院落顺着缓坡层层铺展,檐角垂下的铜铃被风轻轻拂过,叮咚声细碎而清亮,在空气中漫开。

连片的茶园从山脚漫延开去,新抽的茶芽沾着晨露折射的细碎金光,像撒了把碎钻在绿绒上。

茶农挎着竹篓穿行其间,指尖掠过茶叶时,那脆生生的轻响混着远处溪涧潺潺的流水声,织成一段温润的乡野小调。

南侧码头,竹筏半泊在粼粼水面,竹篙斜斜插进岸边软泥里,影子随着水波轻轻晃动,搅碎了满河的天光云影。

古茶树坡上,老茶树的枝叶舒展如伞,树下石凳旁摆着半盏凉茶,茶气早已散尽,只剩陶盏上淡淡的釉色。

偶有粉白花瓣从院墙边的桐树上飘落,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路的茶渍上,慢慢晕开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缠缠绵绵地绕在鼻尖。

“翘英庄啊!许久未来了。”甘雨左右转动着脑袋,目光扫过周围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景致,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眨动,像两把小扇子轻轻扇动着,眼底漾起几分怀念的笑意,“上回来还来找过一次留云真君,没想到一晃都这么久了。”

林睿侧过头,望着甘雨,轻声道:“这地方倒像是把春光揉碎了撒进来——白墙衬着绿茶园,连风里都飘着茶的清苦香,比璃月港的喧嚣静多了。和你一起走在这儿,只觉得日子都慢得让人心里踏实。”

甘雨的脸颊像被染上了晚霞,连耳根都泛起淡淡的红晕,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声音细若蚊蚋:“林睿……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微风拂过茶园,带来一阵清新的茶香,也吹动了甘雨额前的碎发。她下意识地用指尖捋了捋,似乎想借此掩饰自己的窘迫,眼底却悄悄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林睿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语气也放得更轻柔:“我只是实话实说。和你一起走在这样的地方,确实让人觉得心里安稳。”

甘雨没有再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脚步却不自觉地放慢了些,仿佛想让这份宁静的时光过得再慢一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茶香与青草的气息,一切都显得格外静谧美好。

略带笑意地逗了甘雨一小会儿,林睿便带着她往码头走去,准备乘竹筏游赏。

自然不必劳烦他人掌舵,对林睿而言,凭空造出一只竹筏,不过是转念间的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扰,林睿早已刻意弱化了他和甘雨的存在感,只想安安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二人时光。

竹筏顺着河流缓缓漂行,两岸风光尽收眼底。“怎么样?很惬意吧,之前坐过竹筏吗?”林睿侧过头,望向身旁静坐的甘雨,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嗯,确实惬意得很。”甘雨轻轻颔首,眉眼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随着沿途景致缓缓流转,这般悠然的体验,倒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风带着水汽拂过,撩起甘雨鬓角的碎发。她指尖轻轻搭在竹筏边缘,感受着水流的微凉,目光掠过岸边摇曳的芦苇和远处黛色的山影,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以前总埋首于文书,倒从没这样慢慢看过沿途的景致……原来慢下来的感觉,这样好。”

林睿望着她舒展的眉眼,也跟着笑了:“以后有机会,多出来走走就是。”

“嗯!”甘雨轻轻点头,侧过脸望向林睿时,眼尾晕开柔和的弧度,眼波里像是盛着揉碎的月光,混着水汽的暖意漫出来,连带着鬓边垂落的发丝都染上几分温柔。

林睿望着她被阳光染成半透明的侧脸,忽然明白,所谓惬意,原是水流、风声与身旁人的气息,在此刻轻轻相融的模样。

除了静静享受这份惬意,偶尔说上几句温软的话,自然也少不了用手机定格此刻的美好——竹筏上的身影、岸边掠过的茶田、风里扬起的发丝,都被镜头细心收纳,成了日后想起时,能随手翻开的温暖印记。

当林睿,把一张和甘雨美美的合影往小店群里一发,立马就成了众矢之的,群里瞬间炸开了锅,讨伐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涌来。

可他哪会当回事?“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暗自嘀咕:说白了,你们就是嫉妒!

甘雨也未将群里的动静放在心上,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带了几分羞涩,与林睿相视一笑,彼此眼中了然。

两人默契地收起手机,仿佛心照不宣般——管它群里如何热闹,此刻只当“没空理会”“未曾看见”“信号不佳”……总能寻到合适的理由,将外界的喧嚣暂时隔绝在外。

林睿从随身的空间里取出一些吃食,和甘雨一同分食。并非什么稀罕物件,不过是些色泽鲜亮的果脯,晶莹剔透的果肉裹着薄薄一层糖霜。

这并非用积分兑换而来,而是他亲手制作的,酸甜的果香混着淡淡的糖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倒也添了几分闲适。

林睿捏着一小块日落果做的果脯,递到甘雨唇边,看着她脸颊泛起浅浅红晕,语气里满是轻快:“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甘雨微怔了怔,睫毛轻轻颤了颤,还是微微仰头,小口衔住了那块果脯。

清甜带着点阳光晒过的微暖在舌尖散开,她下意识抿了抿唇,耳尖也悄悄染上薄红,轻声应道:“嗯……好吃。”

林睿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不经意触到的温软,心里也像被那点甜味浸着,软软的。

沉玉谷的景致确实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竹筏从翘英庄悠悠驶出,先是贴着沿岸的茶园溪湾缓缓前行。

近水处,茶田顺着水畔的坡地层层铺展,新抽的茶芽沾着暖融融的光,像撒了把碎金在绿毯上。

偶有茶农将洗茶的竹篮垂在岸边,水珠坠进水面的刹那,满溪的金芒便被搅得晃晃悠悠,碎成一片粼粼的光。

抬头望去,远处坡顶错落着白墙黑瓦的院落,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叮咚声细碎得像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几缕炊烟从院角的烟囱里飘出,与茶田的淡绿交叠在一起,晕成一块温柔的色块,在半空轻轻漾着。

行至半途,水面渐渐开阔,进入了芦苇浅滩。岸边丛丛芦苇被风掀得轻轻摆动,白絮簌簌落在竹筏边缘,沾在衣上、发间,带着点清浅的野趣。

水下青褐色的卵石隐约可见,像沉在水底的星子。灰雀贴着水面掠过,翅膀扫过滩涂的水洼,惊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慢慢荡开,又悄无声息地融进更大的波纹里。

对岸的山脊线蒙着一层薄蓝的雾霭,几棵古樟树站在山脊上,枝叶被阳光染成金绿色,像被精心嵌在天边的剪影,轮廓分明又透着柔和。

再往前,便到了宝玦口西侧的水域。

近前的水面漂着几叶渔舟,渔夫收网时,银闪闪的鱼群在网里翻跳,溅起的水花映着光,亮得晃眼。

渔歌混着水浪声远远飘来,调子悠长又自在。岸边斜倚着棵老柳树,枝条垂进水里,随波轻轻摆动,像谁的长发浸在溪中,悠悠荡荡。远处能望见临水而立的玉玦状奇石,石面映着阳光泛着淡淡的光,透着股古朴的灵气。

奇石后方是青灰色的山影,山坳里藏着一片小竹林,风过处,竹叶沙沙作响,连山影都仿佛被这声音揉软了几分,添了些温柔的意趣。

临近遗珑埠时,视野里先出现了港口近郊的木廊。

青灰色的廊柱顺着水岸蜿蜒延伸,廊下的渔网在风里晃晃悠悠,偶尔有运茶的竹筐从廊上经过,脚步声、竹筐碰撞的轻响,混着远处的水声,热闹又不嘈杂。

远景中,遗珑埠后方的茶林梯田顺着山势一直铺到天边,与低空暖黄色的云絮连在一起,视野格外开阔,让人心里也跟着敞亮起来。

待竹筏划过最后一道水湾,码头的红灯笼已在暖光里透出朦胧的红,带着满满的烟火气,像是在轻声招呼着归人。

暮色渐浓时,林睿与甘雨的竹筏终于缓缓靠向遗珑埠。

一路晃晃悠悠,看够了两岸流转的风光,也享足了这份只属于两人的静谧惬意——茶田的清香、芦苇的絮语、渔舟的歌声,都成了这段行程里温柔的注脚。

码头的灯笼已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映在水面,与天边残留的晚霞交融成一片朦胧的橘红。

甘雨拢了拢被晚风拂乱的发丝,望着岸边渐起的烟火气,轻声道:“没想到一路过来,竟已到黄昏了。”

林睿笑着抹除了竹筏:“这样才好,白日的景致看过了,再瞧瞧这黄昏的遗珑埠,才算没错过这儿的好。”

林睿先跳上岸,伸手扶过甘雨时,指尖触到她袖口沾的芦苇白絮——那是方才过浅滩时,风卷着飘落在她衣襟上的。

码头上渔夫收网的木槌声、远处茶馆飘来的茶香,混着渐暗天色里亮起的第一盏灯笼暖光,把两人方才竹筏上的惬意,轻轻续进了遗珑埠的黄昏里。

甘雨指尖还留着竹筏竹篾的微凉,目光便被码头边归港的渔舟牢牢勾住。

黄昏的余晖肆意倾洒,将渔网上的水珠染成熠熠碎金。渔夫弯下身子卸网,网兜里活蹦乱跳的银鱼噼里啪啦地落入木盆,溅起的水声清脆悦耳,在这逐渐被暮色笼罩的遗珑埠奏响一曲生活的乐章 。

林睿顺着她的目光望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小吃摊——帆布幌子上“沉玉茶露”四个字被晚风掀得轻轻晃动,他笑着说:“正好瞧见连芳的摊子,她家的沉玉茶露配清心花饼很绝,要不要去坐会儿?”

甘雨长睫轻颤,像蝶翼扑闪了两下,轻点下头,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默默跟着他往摊位走去。

晚风吹过,轻轻撩动甘雨的衣角,途经挂着渔网的木廊时,廊下的红灯笼恰在此时一盏盏亮起,暖烘烘的光线倾洒而下,落在他们并肩的身影上,连脚步都不自觉慢了几分。

连芳见两人走近,脸上堆起热情的笑,麻利地擦了擦手边的木桌:“两位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咱这儿招牌多着呢——沉玉茶露用晨露泡沉玉仙茗,清润回甘带着草木香;刚出炉的清心花饼,外皮酥脆‘咔滋’响,内馅是新鲜清心花瓣拌糖霜,甜而不腻。”

说着她指了指冒热气的小锅:“还有玉纹茶叶蛋,禽蛋在荻花洲香料卤汁里慢炖,蛋白q弹、蛋黄咸香流油。”又从烤架取下茶熏乳鸽:“这乳鸽是山间散养的,先腌后用沉玉茶熏,外皮酥脆、肉嫩多汁,还带茶香,要不要尝尝?”

竹编摊位上,青瓷碗里的沉玉茶露碧透澄澈,竹篮里的清心花饼嵌着花瓣碎;小锅卤香飘溢,烤架上的乳鸽泛着焦糖色,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响,香气勾人。

(ps:其实游戏里连芳这里售卖的吃食,大多是“寻常”滋味描述,远算不上精致——大家可以瞧瞧那些食物描述便知,唯有使用食谱完美烹饪后,才算得上实打实的美味。并且清心花饼也只有食谱,这里便顺着正文内容稍作调整了。)

林睿显然对连芳的吃食了如指掌,张口便点:“沉玉茶露、清心花饼,再来份茶熏乳鸽,玉纹茶叶蛋和茶好月圆也各来一份!”

连芳被这一连串点单逗得笑眯了眼,手脚麻利地张罗着打包,嘴上还打趣:“头回来就点得这么全乎,看来是早做足了功课呀。”

甘雨侧过头看了林睿一眼,对他这般熟稔的模样并不意外,嘴角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

林睿和甘雨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这会儿店里人不算多,点的食物很快就端了上来。

瓷盘里的茶熏乳鸽油光锃亮,表皮泛着琥珀色的光泽,旁边叠着刚出炉的清心花饼,热气混着麦香和花香漫过来;小碟里的玉纹茶叶蛋浸在深褐色的卤汁里,轻轻一剥,蛋白上便印出好看的花纹……

甘雨拿起一块花饼,指尖碰着温热的酥皮,转头对林睿说:“刚出炉的果然不一样,酥得掉渣。”

林睿正给她斟着茶露,闻言笑了笑,将茶盏推过去:“尝尝这个沉玉茶露,用新采的嫩芽泡的,清清爽爽的,配花饼正好解腻。

窗外的暮色慢慢沉下来,店里的灯笼亮了,暖黄的光落在两人手边的茶盏里,漾出细碎的光晕。

甘雨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润的瓷壁,轻轻抿了一口。

茶汤滑过舌尖,先是一丝清苦,随即涌上甘洌的回甘,带着草木的鲜爽,像山涧清泉漫过心尖。她眼尾弯起笑意,看向林睿:“这茶露真好,入口清润,咽下后喉间还留着茶香,配着花饼的甜,一点都不腻了。”

她又啜了一小口,目光落在茶盏里晃动的涟漪上:“以前总觉得浓茶才够味,原来这样清浅的茶露,也藏着这么舒服的滋味。”说话时,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眼底的柔和像浸了茶露的月光,清透又温暖。

林睿望着她嘴角沾着的一点饼屑,鬼使神差地抬手替她拂去,笑着说:“慢点吃,还有呢,够你慢慢尝的。”

甘雨脸颊泛起薄红,低头抿了口茶露,清润的茶香冲淡了些许羞赧。

余光瞥见林睿故意张大嘴啃乳鸽的搞怪模样,忍不住弯了弯眼,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此时的遗珑埠码头货如轮转,搬运工人扛着包裹往来穿梭,吆喝声、脚步声与远处渔舟的摇橹声交织在一起。

长桥上的千岩军兵士正来回巡逻,身姿挺拔;更远处的北灯塔静静矗立,塔下兵士的身影在暮色里愈发清晰。

天边晚霞如熔金般漫开,将整个港口染得温柔,林睿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甘雨讲着自己编的“听闻趣事”,两人的说话声混着茶与食物的香气,缠缠绵绵绕在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