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不见了

第240章 不见了

皇帝一说完,他面色冷峻,眸子锐利地瞧着齐元康。

齐元康顿时额上冷汗淋淋,双腿微微发抖。

许是因为帝王气势太过瘆人,他还是未曾扛住威压,扑通一声直跪在地。

“陛下,微臣并非是这般意思。”齐元康忐忐忑忑地回答着。

皇帝“哦”一声,而后,他声寒如冰:“齐爱卿,你若不是这般意思,那你不妨告诉给朕你是何意?”

“微臣……微臣……”跪在地上的齐元康思绪翻涌,脑子却空白一片。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静等他回答,不知过多久,御书房内依旧很安静。

皇帝已然没了耐心,他将手中的白玉茶杯狠狠地砸向他,微怒道:

“若还有下一次,朕定然不会轻饶,滚出去。”

齐元康咋一听,连忙应和一声,哆嗦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微臣告退。”说完,他篡位着身子往御书房的门口走。

皇帝望着齐元康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子中泛着精光。

齐元康离开皇宫之后,他并没有往侍郎府的方向走,反而是往与之相反的方向。

他行走在门庭若市中,听着周围商贩们的吆喝声,眸中不含一丝神色。

等齐元康走到一处拐角处,脚步微等,先是四处打量一番,眼见四下无人,这才继续往前面走。

他一直走到东街,瞧见正前方的成衣铺,一头便扎了进去。

身后跟着他的那人,见他走进成衣铺中,也连忙跟随上去。

不曾想,等走进来,他却未曾瞧见齐元康,只瞧见正与客人介绍布料的店小二。

那人心头一紧,大步流星走至店小二跟前,神情凛冽地询问:“你可有瞧见一名身高八尺的男子……”

店小二身旁的那一名客人见他气势汹汹,被吓住,慌忙离开。

店小二见状,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喜,他神色不耐烦地瞧着眼前人:“没见过,没见过!”

语毕,他又一挥手:“你要不是来买料子的就滚开,别搁这里耽误我做生意!”

那人眼见问不出,也没再继续问他,而是自顾自在四周转悠一圈,奈何依旧无人。

他出了成衣铺,回到了萧府,一来到书房,他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说:

“大人,人被属下跟丢了,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萧琰澈抬手捏一捏眉间,而后,他朝着地上跪着的人摆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人愣了一下,萧琰澈这是不打算惩罚他了?思及此,紧忙离开。

待他走后,四周瞬间静下来,静得仿如落针可闻,萧琰澈端坐在书房椅子上,他单手抚额,陷入了沉思。

他思绪百转千回,可惜,依旧毫无任何思路,忽而,脑海中浮现出一抹倩影,勾了一下唇,故而,离开了书房。

卫盼清坐于庭院中,手中拿着本账本,正全身心瞧着。

她看完一页,才刚刚翻过一页,眼角余光突然瞧见往这边走来的萧琰澈。

卫盼清将手中账本一合,往桌上一放,刚要开口,瞧见萧琰澈满眼疲倦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眉眼柔和看他:

“琰澈,可是出了何事?”

杵在卫盼清身后的春桃见萧琰澈到来,悄然退去,给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空间。

萧琰澈长叹一口气,落座于卫盼清身侧。

卫盼清替他倒了杯茶,将倒好的茶递给他。

萧琰澈端着茶,没喝,只是轻轻摩擦着茶杯:“今日倒是失算了。”

嗯?卫盼清听的云里雾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双眸擒着疑惑看他。

萧琰澈这才娓娓道来,待卫盼清听完,沉凝片刻,道:

“你说,有无可能是你身边出现了内应?毕竟,你所培养之人,能力自然是不小的,怎么可能会跟个人都能跟丢?”

顿了下,她又继而往下说:“何况……诸如此类推断,极大有可能是有人泄露……”

前世,卫盼清犹记得萧琰澈惨死,貌似就是遭遇身边之人背叛。

想到这,她心底蓦地一疼,放于大腿上的手微微握紧,指尖因为太用力而泛白。

卫盼清定定瞧着萧琰澈,她眼底布满心疼,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些许悲痛。

她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今生断是不能让萧琰澈如同前世一样。

萧琰澈瞧见卫盼清看她的神色,眨了一下眼,眸中带着茫然不解。

为何……用这般的眼神看他?

卫盼清回神过来,怕被萧琰澈察觉不妥,余光瞥见桌上的茶,她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一口,将眸中情绪迅速压下去,悠悠开口:

“若是能够找到那背叛之人,许是也能避免许多事,与你只有利而没有弊。”

萧琰澈眼见卫盼清神色又恢复如往常一般,倒也没再多想,听闻她所言,回答着:“盼清,你所想的问题,我先前也曾想过,只是……”

他抿了一下唇,忆起过往和他们在战场上共同杀敌的情景,神色复

杂。

卫盼清将萧琰澈未曾说完的话说出:“只是与你而言,你觉得身边所有人陪着你出生入死,你有些不相信他们背叛于你,是否是如此?”

说到“背叛”,卫盼清使劲掐着掌心,极其克制着情绪。

虽说萧琰澈不愿承认,可这是事实,他微微颔首。

卫盼清垂下眸子,轻叹一口气,而后,她宽慰着萧琰澈:“人心最是难以揣测,琰澈,我只愿你平安。”

后面这一句话宛如一把锤子似地重重的敲在萧琰澈心头上,他睫毛轻颤:“我明白,我会在暗中让人去彻查此事。”

卫盼清得了萧琰澈的保证,就仿佛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紧皱着地眉头,这才缓缓舒展开来,她赞同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成衣铺里,齐元康眼见人已离开,他从暗门中走出来,找了一身寻常老百姓穿的衣裳,而后将其换上。

他从成衣铺的后门走出,行至一条荒僻的小胡同,之后,又七拐八拐,这才走到一间破败的宅院前。

这间宅院十分荒芜,四周杂草丛生,朱漆大门破败不堪,他瞧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