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发现
第167章 发现
看着那人的背影,卫盼清心中直觉不好,她看看才进银楼的春桃和马夫,犹豫一瞬,只抓住站在门外迎客的伙计匆匆交代一句,便追着那人而去。免费看书搜索: 阅读地
那人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裙,头上戴着帷帽,急匆匆的往前走,仿佛身后有人追赶一样。
她时不时地回过头去看,让卫盼清总有一种她是在等着自己追过去的错觉。
她追在故人身后,两人走的路上慢慢的看不到人影,路也越来越偏僻,就像是……故意把她往这种没人的地方引一样!
卫盼清站住脚,不愿再继续往前,她谨慎的往后退,想要返回去。
然而她回过头才走了两步,颈后便叫人狠劈了一下,她软着身子倒下去,闭眼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应书阳的脸。
谁能想到把她引到此处,故意绑走她的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卫盼清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然而到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整个人都陷入黑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夜降临,卫盼清还是没有回来。
春桃和马夫在银楼等了卫盼清整整一日,始终没能等到卫盼清。
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切的跑去萧府,想要见萧琰澈一面。
萧琰澈出来的时候,只当是卫盼清想要见他。
他满面笑容,正欲去马车上,却见马车上的春桃跳下来,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儿一样,也顾不得行礼:
“萧大人,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姑娘她不见了!”
“什么?”
萧琰澈的脸色黑下来,他掐住春桃的脖颈,见四周官宅的下人探头探脑的来看,一时又勉强忍住气,径自跳上马车:“回卫宅说。”
再次回到卫宅时,整个卫宅灯火通明,不仅萧琰澈过来了,就连晏菡君和顾言蹊也来了。
一行人都看向春桃,萧琰澈浑身散着冷意,看他那副模样,若非不知道卫盼清的去处,只怕要把春桃活生生杀了一样。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春桃心中自然也害怕,只是她更担心卫盼清,一时结结巴巴道:
“姑娘今儿要出去走走,我们在路上,先……先是遇上了被送去花楼的碧蓝姑娘。”
她不敢在碧蓝这里耽搁,只简单讲了当时的事情,便又道:
“后来姑娘说想去银楼里打些首饰,我头一个进去,才进去没多久,银楼的伙计就说……说姑娘瞧见一位故人,追过去了,叫我等等。”
春桃说着说着,一时忍不住又哭起来,她拼命的擦着眼泪,声音哽咽的不像话:
“姑娘平日里也会临时有事,我们都习惯了,就在银楼等着姑娘,可是我们等了一日,姑娘还是没有回来,我……我……”
听到这里,萧琰澈心头的怒火简直压不住,他强忍着怒气,冷眼看着春桃:
“即使你们姑娘平时会遇上急事,你也不该如此!下晌等不到你家姑娘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萧大人,你先消消气,春桃并不是故意的,这会子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母亲,等找到母亲以后,再惩罚春桃也来得及。”
晏菡君蹙起眉,虽然心中慌乱,可面上却不急不缓,她甚至还有功夫询问春桃,那跟她说话的伙计长什么样,要一路追过去。
一行人忙碌一夜,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墨书前来见萧琰澈,只道是有了卫盼清的消息:
“他们在一条小路上发现了卫姑娘身上的衣料,我叫他们去查了,那条小路只通往一栋郊外的宅子。”
“走!”
萧琰澈想也不想,当即便带着人往墨书所说的地方而去。
晏菡君想追过去,却被顾言蹊劝住,只道:“此事危险,对方不知还有什么后手,若出了事,我怕不能护你周全。”
他握住晏菡君的手,神情认真:“你放心,我定会把母亲救回来的,且……萧大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母亲陷入囹圄。”
“好。”
晏菡君没有其它办法,她只能将自己的信任交给顾言蹊,然后在卫宅等待萧琰澈和顾言蹊带着卫盼清回来。
那萧琰澈二人并不曾耽误,当即便冲过去,天色大亮的时候,萧琰澈在那孤独的宅子前看到了卫盼清,和……应书阳。
“别过来!”
应书阳眼睛赤红,看起来想输一夜不曾好睡,他右手拿刀,左手桎梏住卫盼清的身体,神情癫狂:
“你们都不准过来!我告诉你们,卫盼清这贱人现在就在我手里,我知道你们都在乎她,想要卫盼清,就给我拿钱!”
“应书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琰澈攥紧的拳头显露了他的怒意,但面上,他的脸依旧平静无波:
“卫姑娘是你的母亲,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这样说她。
我知道你对卫姑娘心中有恨,只是你误会了她,她有许多的苦衷,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也好解开你母子二人的心结。”
萧琰澈试图动之
以理,晓之以情,然而应书阳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仅没能听进去萧琰澈的话,还反过来啐了一口:
“我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卫盼清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也配来教育我?
你少在那里装,我知道你喜欢卫盼清这个贱人,我告诉你,少来跟我打感情牌,你想要保住这个贱人的命,就拿钱给我!”
“应书阳,你实在是无礼至极。”
“我无礼?”
应书阳笑起来,声音怪腔怪调,他的脸上带着讥诮:“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手里没有银子,没法走出去的话,我早就宰了她了!
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应家也不会这么毁了,我爹更不会坐牢,君君也不会嫁给别人!”
最后一句,几乎是应书阳嘶吼出来的,他自以为自己说出了“真心”话,旁人就会怜悯他,然而顾言蹊却冷漠的戳破了他用来欺骗自己的谎言:
“应书阳,到了今天,你还是没能弄明白,应家根本不是我岳母所毁,是你们自己自作恶罢了。
至于应凡柏,若非他想要刺杀我岳母,又如何会坐牢?
至于君君,君君为何与你和离?是因为你从未好好待她,君君又为何与我成亲?是因为我愿意好好对她!
应书阳,从头到尾,桩桩件件,都只是你们应家自己作恶多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