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哪里不一样？”
韩姝慢悠悠逛到另一个区，意外发现这里全是金属挂牌，印着各种卡通猫狗，质感很好，价格当然也很好看。她颇有兴致地找罗威纳犬。
“哪里都不一样。”窦诗茵抱着胳膊，亦步亦趋跟着她，“难怪申相仪会喜欢你。”
韩姝一路翻过去，金毛萨摩耶阿拉斯加都看到了，就是没找到罗威纳，“还没当面谢谢你的提醒，救了我这条小命。”
窦诗茵又挑眉，“你猜到了？”
“没猜到的话，也不会舍近求远，特地来这里买东西，不是吗？”
窦诗茵笑了一下，“你处理的不错，比我想的聪明多了。”
她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和绝大部分女孩子不同，有种冷冽的杀气，像一把欲出鞘的刀，从不起眼的刀鞘里露出一点刀身，寒光乍现，可见一斑。
韩姝抬头看了眼四周，“你来之前关这家店的监控了吗？”
窦诗茵：“整个区域都关了。”
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省心。
“我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韩姝挨个扒拉挂牌，“为什么？”
收到窦诗茵消息时，韩姝人在观山华庭，非常简短一个字：
见？
要不是号码的风格和上次的提醒短信类似，韩姝估计会把它当成南熙子发来骂她，但因为情绪太激动打错了字。
韩姝没回复，直接跑到窦家楼下的商场，窦诗茵能找来，充分说明了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文跑了，宋死了，其他人要么一通乱杀，要么忙于自保……思来想去，我觉得你或许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韩姝没问她是什么事情，而是说：“你蛮奇怪的，一开始我以为你这么做的目标是文，但最后出事的是宋，你看起来也没有很失望的样子。”
“三家都各有损失，没什么可失望的。”窦诗茵说，“我失望的是宋的后继力量不足，嘴上叫的凶，手段却不干脆利落。”
哦？
姐姐，你的要求有点高啊！
出事才两天，就算宋书淮直接拿刀冲进南家文家乱砍，也死不了这么快的。
韩姝微微皱眉，“你恨文沐婉？”
“恨？”窦诗茵也疑惑皱眉，“为什么要恨？”
韩姝更疑惑了，“她害死了你弟弟……”
“哦，你说这个……那确实。”窦诗茵轻描淡写，“确实该好好恨一下她给我的帮助……”
韩姝脑子里一阵电光火石，突然想到，窦诗茵一直在分公司，甚至不是分公司的要职。但是窦序方一死，她迅速调来总部，已经成为除核心管理层外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人。
她偶然听南袁舟感慨过，说窦家之前不会识人用人，放着这么厉害的大女儿不用，一直扶那个要倒不倒的阿斗……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可你并没有放过文南两家。”韩姝指出这一点。
窦诗茵拨了拨一刀切的短发，“为什么要放过？我越难过，越疯狂报复，爸妈和公司里那些老不死的就越觉得我好。如果这对公母和他们背后的家族彻底废了，我会变成足以载入族谱的大功臣，千古流芳。”虽然知道她在夸张，但听到“族谱”这么小众的词汇，还是会有些震惊。
韩姝怔怔的，“你要害南家诶！我现在也算是南家人，你这么当面讲出来了，不怕我泄露出去吗？或者你打算用完我了，然后杀人灭口？”
“不至于，不至于。”窦诗茵被她圆碌碌的眼睛看得想笑。
话说，她的眼瞳可真黑啊，戴美瞳了吗？
“你泄露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把话题收回来，“说正事吧，我好奇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
韩姝满脸茫然加无辜，“姐姐，你得起个头，我才知道你到底好奇的是什么呀。”
嗯，声音也会不自觉的勾人。窦诗茵在心里默默评价。
“文为什么会跑？”
“巧了，”韩姝说，“昨天南……我哥也想到这个问题，有去找文过。具体有没有见到，聊了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窦诗茵沉吟，“他去找文的动机是？”
韩姝像乖宝宝一样诚实，“我哥觉得文选择逃跑而不是带宋去医院，是被什么秘密冲击到了。他去问她要证据，想从这场混乱和丑闻里逆风翻盘。”
“她有吗？”
“嗯？”
“文有那样的证据吗？”
“我不知道。”韩姝说，“可能有一点吧，但应该不多？不然宋把文家逼到这个份上，她早拿出来了。”
窦诗茵点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你很诚实，和你聊天不费劲，很好。”
韩姝笑起来，“那是因为姐姐先对我坦诚相待。”
窦诗茵看着她干净甜美的笑容，再联想到她能从文宋两个女人手里全身而退，以及她一个人跑来见她，全程的应答……突然明白南家会认她做养女，申家家主对她感兴趣，并不单纯因为这副皮囊。
她把目光挪到韩姝的手上，“你到底在找什么？翻半天了。”
整个货架都快被她从上到下翻了一遍。
“罗威纳的牌牌啊，一直没有找到。”
窦诗茵：“没生产这个款式。”
“……”韩姝气噎，“你怎么不早说啊！”
她控诉的表情让窦诗茵没由来的心情变好，“我不知道你找的是罗威纳啊。随便挑个金毛之类的得了，都是狗，区别不大。”
“你懂什么。”韩姝瞪她。
“嘿，不叫姐姐了？”
“除非你让工厂现给我生产一个。”
“所有款式一样给你一个，不要你钱。”
“罗威纳呀！”
“嘶~别得寸进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