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嗯……”

月初宁干巴巴应了一声,今天的事在回家的路上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能说的了,“那咱们也该睡觉了。”

她也有点困了,差不多该睡觉了。

“好。”

男人的声音清浅温润,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青涩,“那今夜要不要留一盏小油灯?”

第一次太黑了的话,他担心体验不太好,有些地方摸不准。

“小油灯?”

月初宁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今天下午喝太多水了,半夜要起夜去上厕所,所以才会这么问,“都行,那就留一盏远远放那边台上吧。”

光线太亮她会睡不着,小油灯的光不是很亮,她可以接受。

他动作很快,关了电灯,点上油灯。

一盏小油灯远远放在靠窗的桌子那边,顶多只能算下床不摸黑,但整个房间依然是昏暗的色调。

月初宁半眯着眼睛,困意渐浓,只等着陆秋砚像往常一样躺上来之后搂着她睡,她好在他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只是陆秋砚躺上来之后,没有像以往一样将她捞过去搂进怀里,她等了一分多钟就等得不耐烦了,就主动往他怀里钻过去。

摇曳昏暗的烛光下,她懒散半睁着的眼睛蓦地与他对视上,发现那双平日里结霜般清冷的凤眸此刻正深邃含情地注视着她。

“阿宁……”

说话的同时,那张俊美又深情的脸已经缓缓向她靠过来。

她有点害羞地闭上眼睛,这是要一个晚安吻的意思吗。

真是的,今晚怎么那么粘人,那亲就亲吧。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男人那柔软的薄唇贴上自己的唇瓣,她一睁开眼,就发现他长臂越过她后面,拿起了一个指甲刀。

“床头不要放指甲刀,你晚上睡觉不安分,会不小心碰到。”

“哦。”

她尴尬地把刚刚一直嘟着等晚安亲亲的小嘴巴瘪了下去。

好像是今天早上用了之后着急换衣服,用了指甲刀后她就随手放在枕头边上了。

下床放好指甲刀后他又重新回来。

月初宁想起来刚才自己那噘嘴等亲的样子就尴尬得不行,她默默拉上被子盖过了头,反而露出来一双莹白小脚,雪白小巧的脚趾还因为尴尬而缩了缩。

他拿指甲刀就不能跟她说一声嘛,做那么暧昧的动作害她误会。

怎么想都是他的错。

“你刚才是想要亲我?”

更尴尬的事来了。

她都蒙头想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了,这男人反倒开始揪着不放了。

“没……没有啊,你想多了。”

她不承认。

“虽然今天复查沈医生说你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了,不过你今晚这么着急就想跟我睡的话,也不是不行。”

男人一副无奈,但只要你想,那就配合你的听话模样。

月初宁脸爆红,“你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懂。”

陆秋砚:“那怎么今晚一直盯着我的身体看,回家的路上还迫不及待地乱摸。”

月初宁:“……”

完了,解释不清了。

那还是不解释了。

她“唰”地坐起来,“那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摸摸怎么啦,睡……睡你又怎么啦,不是很正常吗。”

破罐破摔吧。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办了他吧。

语气是很理直气壮的,但双手紧紧抓着被子都把指尖捏白了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嗯……很正常,如果今夜你想要我……”

男人倾身靠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根,“那就今夜吧。”

“你放心,我会温柔的。”

她深呼吸后,一副很爽快的语气抱上他的脖子,然后就开始笨拙地亲他软软凉凉的唇。

别说,他的唇真的很好亲,天生就适合被嘬嘬。

陆秋砚被她按着脸像含奶嘴一样吸个不停,任由她没有任何技巧地嘬了半天,没把他点燃,倒糊了他一脸口水。

他的小妻子,总是喜欢在说一些口气不小的话之后,再做出一些小学没毕业的行为。

“不是这样亲的。”

忍了半天,他终于没再忍下去,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勺,脸微微轻侧吻上她的唇瓣,“我教你……”

柔软的发丝从男人的指缝间滑下去,手背的青筋隐隐突显了出来。

“不用你……”教。

声音戛然而止,男人无师自通地撬开了她的唇齿探了进去,将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怀里紧绷的娇小身体被男人一点一点吻软,直至彻底软在他臂弯里,被托举着往宽阔有力的胸肌上带。

她呼吸急促地收紧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咚咚打鼓的心脏仿佛就敲在她耳膜上,浑身已燥热得每一颗细胞都在尖叫了。

“媳妇……”

男人的嗓音低得近乎发哑,在她耳畔萦绕。

她软了身子挂在他身上,甜音娇软,“陆秋砚,叫我的名字……”

“阿宁……”

“阿宁……放松一点。”

“陆秋砚,说你喜欢我……”

“……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阿宁。”

……

次日早晨,徐诚被媳妇赶出门去食堂买早饭的时候,特地绕路过来想找陆秋砚一起去。

他媳妇下周就要去面试了,这几天就开始紧张兮兮完全没有心思做饭,他知道媳妇对这次面试有多上心,所以家里最近都是去食堂吃的。

媳妇压力大的时候脾气也会变大,这种时候谁都不敢触她的霉头,两个孩子放学了还会主动给妈妈打好饭菜带回家,他饭后也主动洗碗收拾。

没想到他绕了半个圈子过来,就看到陆秋砚在院子里洗东西。

虽然之前就听说过陆秋砚在家不让媳妇干活,但亲眼看到他自己洗东西,徐诚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他想叫陆秋砚别洗了,但又不敢做陆秋砚的主。

最后只隔着院墙问:“老陆,去不去食堂打饭。”

“去,等我两分钟。”

陆秋砚过完最后一次水后,将手里的床单拧干之后抖了抖,晒到了院子里的竹竿上。

徐诚:“……”

还好他没问,原来是昨晚洞房花烛夜,今儿一早才洗床单来的。

不对,老陆都结婚那么久了,怎么可能才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