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虞稚让人先睡,自己则准备看会书。
谁知她不睡,魏迟也根本睡不着,频频看过来好几眼,虞稚无奈:“下半夜不是还要守夜吗?”
“太早了,睡不着,你陪我躺会儿,说不定我一会儿就睡着了。”
虞稚:“……”
她顿了一下,还是合上了书本,顺了魏迟的心思躺下了。
“睡吧。”
她刚躺下,魏迟忽然伸手探了过来,扣住。
虞稚:“……”
趁着她开口之前,魏迟已经压了过去:“做了睡得快。”
虞稚皱起眉刚要说话,魏迟已经行动起来,虞稚垂下眼眸,耳根染上了一抹绯色……
……
寅时左右,虞稚还睡得迷迷糊糊,魏迟已经穿好衣裳精神抖擞站在炕边了。
见她醒了,魏迟立马俯身给人掖了掖被角。
“鱼鱼,我走了,再睡会。”
虞稚道:“几时回来?”
“辰时,操练结束之后,不过今日还要去镇子上当值。”
已经初四了,县衙那边也要开始上值,虞稚慢慢嗯了一声,“当心些。”
魏迟笑了笑,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就转身出去了。
魏迟走后,虞稚其实也睡不着了。
她和师父说过,初五就去医馆,其实也就是明天了。外面世道不大安稳,花铃村但凡已经开始守夜,那想必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继续……
一直到辰时,虞稚只是眯了一小会儿,听见盏春他们起来之后虞稚也就起了,洗漱梳头,来到了院中。
珍珠和瑞宝还是和虞稚最亲,一溜烟就跑了过来,盏春笑道:“小姐这两只宠都很亲人。”
虞稚蹲下摸了摸它们,笑道:“都是魏迟给我的。”
盏春看着她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怅然,要是老爷和夫人,大爷和少夫人都在该多好呀……
“明日我也要去镇子上的医馆,你和我一道吧?”虞稚忽然道。
盏春立马道:“自然要的!我走到哪里都要和小姐一起!”
虞稚笑了笑:“好,顺便给你再添置两身衣裳。”
盏春心中一暖:“谢谢小姐……”
“客气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外面传来了燎原的马蹄声,虞稚立马侧头看去:“魏迟回来了。”
盏春立马陪她走了出去,的确是魏迟,刚刚下马。
“操练结束了?”虞稚迎了出去。
魏迟大步走了进来:“对!我就回来打个招呼,马上去镇子上了。”
虞稚一愣,灶屋里的魏母也探头出来:“着急什么?吃过早饭再走吧?”
“不了!县衙那边也忙,娘给我拿几个包子就行!”
魏母立马转身去给他装,虞稚很惊讶:“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这么着急?”
“具体还不清楚,但应该没出事,可能就是缺人!”
魏迟火急火燎,虞稚道:“那你早点回来,明天……我就和你一道去。”
魏迟笑:“好,知道了,今天在家好好歇歇。我走了啊!”
虞稚探头望着他的身影,直到人消失在了村道口才收回了视线。
这会儿功夫,魏远也起了。
“娘,我也要走了,我可能三日后才能回来了,县城那边事情多。”
魏母叹气:“你们一个在镇子上一个在县城,都忙,你离家更远,多保重。”
魏远笑了笑,回头看了眼同样担心的柳氏。“回去吧,不用送了。”
-
魏远和魏迟走后,魏家小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魏勇也扛着锄头和魏老汉出门去了。
虽然现在老二老三忙着上值忙着剿匪,可家里的活计也要干啊,日子总要过的。
最近这镇子,魏老汉最担心不过的还有家里的养猪场了。
魏勇看了出来,道:“爹,现在我不是也在守夜么,家里的养猪场就交给我,我保证给您看好,还有咱家的庄稼。”
魏老汉叹气:“那你也就一个人,咋忙得过来呢,咱爷俩一道,多留心吧。”
魏勇点头,他自是没有二弟三弟的本事,可自家的东西,他也是会拼了命的去守护的。
魏家小院就只剩下妇人们,忙着准备午饭和晚饭。
过了一会儿,周青忽然来了。
“魏婶。”他站在门口,礼貌的喊了一声。
魏母赶紧走了出来:“哟,快进来坐。”
周青没动:“我就不进来了,我爹说把这些带来。”
他递上一筐东西,里面全是新鲜的樱桃果,魏母惊讶道:“樱桃熟了?”
周青嗯了一声:“自家种的。”
魏蔓蔓一开始在后院,听见动静之后也走了过来。
“你家还种樱桃呢?”魏蔓蔓忽然问道。
她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
周青似乎有些紧张:“对、对。”
魏蔓蔓撇了撇嘴:“厉害,又是桐油又是樱桃。”
周青:“还有桑葚。”
魏蔓蔓:“哦。”
周青:“这次这几株樱桃果好,我爹说,之后练武的事情要麻烦魏远哥和魏迟哥了,你们一定要收下。”
魏母刚才眼神不住地在女儿和周青之间打量,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好、好,知道了,替我和周里正道谢!”
周青点头,这才转身走了。
魏蔓蔓早去水池边洗果子去了,魏母送走周青之后也一道走了过来。
她看了好几眼小女儿,但是什么都没说,这感情的事情自从上回出事后,她已经看淡了。
世道乱,嫁人不嫁人啥的都不重要。
魏蔓蔓也随意地挑了几个果子塞进嘴里:“嗯,还蛮不错,挺甜。”
……
今天不知道镇子上出了什么事,魏迟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亥时了。
虞稚在屋里看书,灯一直没灭,盏春就在一旁陪着。
刺史府的丫鬟,向来都是伶俐的。
盏春耳尖一动:“小姐,三爷回来了。”
虞稚顿了一下,也听到了外面燎原的声音。
她合上书本,刚要说什么,盏春便笑道:“我去热一盘饺子,一会儿给送来!”
虞稚笑了笑:“好,辛苦你了。”
盏春笑着出去了。
魏迟进屋之后虞稚迎了过去:“怎么才回来,出什么事了?”
魏迟脱掉了外衣,笑了笑:“没什么要紧事,只是一家放炮竹伤了隔壁的小娃,两家扯皮,然后又去巡逻了一番,抓了个贼。”
虞稚懂了,当衙役就是这样的,除了大事要顶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管。
“洗洗吧,马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