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她五官生的秾艳，平素不笑也自带几分妩媚。
此刻病了瞧着有些虚弱，虽少了媚意，却平白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美感，宛如一朵凄风楚雨中的娇花，令人想要采撷。
萧呈鄞很想立刻要了她。
换做是上一世，他根本不会顾及孟姝的感受，因为她本就是他的妾室。
他想要，她便得给。
但这一世……
萧呈鄞想到泺阳口中的‘尊重’二字，不能强迫孟姝，而且孟姝现在正在病里。
他虽然很想要她，但他还是不舍的放开了孟姝。
孟姝很热，不想让他抱。
萧呈鄞吩咐：“撤了屋子里的炭盆。”
孟姝还是热。
萧呈鄞没再由着她，因为大夫说了，她不能着凉。
孟姝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闹腾了许久。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
一开始，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可随着秀才父亲屡试不中后，她成了阿奶口中的扫把星，父亲也说是她夺走了他的气运。
后来，父亲将她绑了起来，以三两银子贱卖给了牙婆。
无论母亲如何哭求，无论她如何喊他爹爹，那个男人都不为所动。
孟姝想要挣扎逃跑，却险些被打断双腿……
“不，不要……”孟姝陷入梦魇中拼命挣扎。
她哭求，死死地攥住萧呈鄞的手臂：“爹爹，不要，卖了我……我很乖的……求你……阿娘……救我……”
萧呈鄞一怔。
他试着唤醒孟姝，可孟姝依旧陷在梦魇中无法清醒过来。
她额头上满是汗水，嘴里不断的念叨：“不，不要……打我……不要，卖了我……”
萧呈鄞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忽然心疼的厉害。
他记得，孟姝之前同他说过一些她小时候的事，虽然她当时面无表情，好似过去的一切犹如过眼云烟，她早已经不在意了，亦如同已经结痂痊愈的伤口，不会再令她感到痛苦。
可此刻看着孟姝深陷梦魇的模样，显然那些经历已经成为了她心底的噩梦。
萧呈鄞想到自己重生后，因为一时恼怒也发卖过孟姝……
她当时跪在地上，听到他说要卖了她，吓得脸都白了，却不敢开口求饶。
或许是经历了一次被亲生父亲毫不犹豫的卖掉，所以她知道自己求饶也没用，更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故只能默默地顺从。
也难怪，孟姝每次看到他时都很害怕的样子。
萧呈鄞念此不免有些愧疚，喉间亦如同被砂砾哽住了一般，半晌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安抚着怀里的人。
他抱紧孟姝：“乖，不卖你。”
萧呈鄞从未如此的好耐心，任由孟姝在自己怀里哭闹不止，依旧温声哄着。
孟姝在梦中只想逃离。
她挣扎的厉害，萧呈鄞担心她摔下床榻，只能抱紧她一边安抚，一边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孟姝的后背：“别怕，我以后不会再卖你了。”
孟姝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她如何也挣扎不开，许是急狠了，竟一口死死地咬住了萧呈鄞的手臂。萧呈鄞也是血肉之躯，自是能感受到疼。
他微微蹙眉，却没有推开孟姝，或者是将她打晕，亦或者掰开她的下颌，而是任由她发泄般地死死咬颌。
萧呈鄞手臂上见了血，血珠沿着孟姝的唇角缓缓地滴落下来……
孟姝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许是挣扎累了，又或许是抱着她的温暖怀抱渐渐地驱散了她的噩梦。
她安静了下来，身上则早已被汗渍沁透，体温也终于降了下来。
萧呈鄞见此稍稍地松了口气，然后吩咐守在外面的连翘传水。
孟姝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
连翘端了温水进来，又备了干净的衣物，正要上前帮孟姝擦洗，便瞧见到了萧呈鄞手腕上的伤。
“王爷，您的手……”连翘下意识地惊呼，见上面有两排清晰的齿印，此刻正淌着血，明显是姨娘方才被梦魇住了咬的。
“莫要声张。”萧呈鄞冷声道。
连翘闻言当即闭上了嘴，而后小声问道：“王爷，可要传大夫过来？”
“不必。”萧呈鄞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脑中想的却是自己之前在孟姝锁骨处刺下的梅花印。
当时，她很疼吧？
萧呈鄞想到她当时惊恐害怕的眼神，以及死死咬牙的隐忍模样，突然有些后悔。
他伸手扯开孟姝领口的衣襟，上面依旧清晰的刻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当时，他喝多了酒，一想到孟姝看卫铮时的倾慕眼神，心底便嫉妒的发狂，故忍不住的在她身上刻下只属于他的烙印。
他想让她清楚的明白，她此生只能是他的！
萧呈鄞从不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但现在……
他伸手去轻轻触摸那印记。
许是不疼了，孟姝没什么反应，但萧呈鄞心里很清楚，这道伤已经烙在了孟姝的心上，因为即便他后悔了，这印记也永远都无法消失了。
萧呈鄞不知道，孟姝是否还会原谅他？
他不打算问孟姝，因为孟姝的答案肯定言不由衷。
连翘见他娴熟地解开了姨娘的衣襟，当即道：“王爷，让奴婢来吧！”
“本王亲自来，你下去吧！”他语气似有些沉重。
连翘见此不再多言什么，当即识趣的退了下去。
水是温热的。
孟姝浑身汗渍正觉得难受，又或许是挣扎累了，所以这会子倒是十分配合。
伺候人这种事，萧呈鄞从未做过，担心擦重了会让孟姝感到不舒服，因为孟姝的肌肤又白又嫩，宛如吹弹可破般，令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萧呈鄞再次感到后悔。
这种事应该交给连翘来做的，因为于他而言简直是折磨。
能看不能吃，而且想到孟姝方才的梦魇，他此刻不太想欺负她了，但又无法抗拒本能。
萧呈鄞憋的有些辛苦，想要简单快速的随便擦洗一下，或者闭上眼睛非礼勿视，但又忍不住的想看……
孟姝的身子虽不够丰腴，但却十分的匀称，加上她长得绝色，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的一般，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萧呈鄞最后还是快速的擦洗了一遍，因为不看难受，看了更难受。
孟姝退了热，擦洗了身子，显然舒服多了，甚至还主动窝在萧呈鄞的怀里沉沉睡去。
萧呈鄞看着怀里的人。
“妖精。”他如此评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