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红杏出墙的夫人
“在孙府有一个密室,被我秘密建在书房后面,需要进入我的书房才能进入密室当中,在那里的第三个柜子藏着的,全都是这些年我替他们做事的账本。”
姜瑾看着面前的孙有光,沉声道:“我现在就去找,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孙有光没吭声。
但就在江瑾离开前,他却猛地开口唤住了姜瑾:“将军,我有话同你说……”
姜瑾转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凛冽的波涛。
孙有光被那满是杀气的眼神,吓得一愣,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才轻声道,
“将军,我这次可是把底细全部交托给你了,不知将军能否庇护?”
看姜瑾没说话,孙有光目光一沉,又道:“我与人做事多年,将军既知我的性子一定会留有余手,想必就能猜到我定是还留了些银子。”
“倘若将军愿意放过我,我愿意将自己私下存下来的那些银两全部交给将军!”
看姜瑾没动作,似乎也并不动容,孙有光狠狠心又补充。
“我那里存的银两至少有三十万两,我自上任之时就一直在替三皇子做事,三十万两的银子,即便用作军费,也足够让将军再养起一只雄师了!”
“而我只求将军放过我,我可以不要如今的官位,将军只领了尸体,让我假死脱身,如何?这买卖,将军不吃亏的!”
孙有光紧张的盯着姜瑾,然而姜瑾却没说话,只是转身离去
未免打草惊蛇,她等到天色深了,才和纪渊一并前往孙有光的住宅里。
孙有光的住宅并不大。
这样一个小的只有两进的院子,里头竟然能存下这么大的惊天秘密,让姜瑾心头越来越沉!
二人跳进院子,打量着面前的摆设,才刚找到那密室的进入方法,就听见有女人轻盈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姜瑾一个眼神,纪渊二人立即躲在了屏风后头的隔间里头。
旁边的帘子就能看清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如不走近,则是很难看清这里是否藏着人。
正在二人警惕之间,听到外面又有声响。
那刚进门的女人语气中带着埋怨的道:“你这冤家,怎么才来?叫我好等!”
男人的语调中带着几分愧疚之意,连声道。
“好娘子,辛苦你等了一时,这外间还有事没料理完,我哪里有空过来看你?”
“事情才料理清楚,我就赶忙来了,没想到你竟又恼了!”
女人没吭声,男人似乎也并不见怪,温声软语的问她:“咱们的孩子呢?”
女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倒还好意思问!如今,那蠢才摊上这么大的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孩子又能得着什么好?”
女人的埋怨让男人似乎很是无奈,他想了想,才又忙不迭的安抚。
“放心吧,没事,这几天咱们就有出路了,我早已经把离开的马车打点好了,只可惜经营了这么多的房产,还没等利用,就先被浪费了,真是不甘心啊!”
朦胧的黑暗中,只见女人扑倒在男人的怀里,柔声道。
“那有什么,我和孩子都在你身边,早晚会过的更好,这不都是身外之物吗!咱们去江陵,我不做这个县令夫人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男人急切的问:“什么时候出发?”
女人赶紧回答:“就这明日,今天早上他们姜家军的人把儿子带走了,估计是凶多吉少,这孩子被他教养的不通世事,性子顽劣,只怕要遭罪了!”
女人叹一口气:“总而言之,便是他死,我这个当娘的也要给他办理了后事才能走。”
男人没有反对,二人又搂在一起,互诉衷肠,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才终于分开。
待二人走后,姜瑾和纪渊从帘子后面走出来,脸上是有志一同的惊愕。
怎么会这样?原来事情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孙有光的妻子竟然早就已经在外有人了?而且就连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
种种说辞,让两人满是不可置信。
但寻找账本的正事重要,二人进了密室里面。
一扇极狭窄的石门,厚重到足以将所有秘密全都堵在里头。
举起火折子,二人进了密室的那条长长的隧道。
越往里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传的更清晰。
姜瑾心头一跳,和纪渊对视的一瞬间,二人心知肚明,只怕眼下还有怪事发生。
果不其然,待走进那间石头打造的密室之后,两人便都惊住了!
这密室共分为三个部分,首当其冲的便是位于正中间的一个巨大的石墩,上面连着四条锁链,将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是血的男人控制住。
男人似乎许久没有见过天光,被火折子的光惊得微微眯起眼睛,甚至忍不住侧头去避过这刺眼的光芒。
尽管猜到这男人必定还有别的身份,但眼下破案是最重要的账本,是重中之重。
二人无暇顾及他,一人进了左侧的房间,另一人则进了右侧的房间,在里头好顿翻找。
右侧的房间里藏着好几箱的金银珠宝和白花花的雪花银,左侧从房间里头是个书房的模样,但姜瑾上下翻着,甚至细致到把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全都翻遍,也仍然没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她还没有停下手,那个一直在房子正中间的男人却突然开口问:“你们是谁,你们要找什么东西?”
姜瑾没理会他。
她没理由跟一个阶下囚说那么多话。
但很快,察觉到自己并不被人接纳的男人又跟着补充。
“你们要找的东西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姜瑾这才回过头看向他,语气中带着笃定的问:“说说你的条件吧。”
男人毫不意外会得到这个回答。
他立即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身份而已。”
姜瑾和纪渊对视一眼,纪渊抬手拿出了手上的一枚铜牌,交给男人。
此时男人也已经适应了眼前的微光,看着这铜牌,还谨慎的摸了又摸,甚至还想用牙去咬,却因为牌子过于厚重,没能咬动,却也无碍男人脸上带着满满惊喜。
“这是将军令!货真价实的将军令!你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