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翊王爷萧翊

祁司礼突然单膝跪地,玄铁铠甲碰撞出铿锵声响,震得青砖地面微微发颤。他抬头时虎目里燃起炽热的光,铁甲缝隙间渗出的汗滴坠入尘埃:"朝哥!我昨晚与锦竹仔细商量过,也郑重请示过父亲,臣恳请迎娶时锦竹时阁主为祁家主母,还请陛下赐婚!"话音落地,他腰间玄铁长刀竟共鸣般发出清越长鸣。

"你要娶我闺蜜?"澹台凝霜猛地从萧夙朝怀中坐直,凤目瞪得浑圆,珍珠步摇剧烈晃动间甩出细碎流光。她指尖死死揪住龙袍下摆,声音里裹着惊喜的颤意:"时锦竹那个小妮子,居然不提前透个口风!"

萧夙朝低笑着将人重新搂进怀里,暗金色眼眸掠过祁司礼紧绷的脊背,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轻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这么着急?"帝王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尾音,却在掌心揉过她腰间软肉时,泄露出几分纵容。

"陨哥哥!"澹台凝霜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未散的笑意,"明天我要去御书房看着你赐婚!我还要当证婚人!"她的声音甜腻如蜜,发间茉莉香混着急切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要亲眼看着锦竹盖红盖头!"

萧夙朝修长的手指突然停在她发间,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砚之呢?"他的目光扫过祁司礼不自然的神色,龙袍下的气场悄然漫开,"他若是知道你先一步求了赐婚..."

祁司礼喉结剧烈滚动,想起谢砚之与凌初染的种种纠葛,铁甲下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等他来了,估计也得跪着求赐婚。"他闷声回答,却在瞥见澹台凝霜雀跃的神色时,耳尖悄悄染上绯色。

"我要一起看!"澹台凝霜兴奋地在萧夙朝怀里直起身子,凤目亮晶晶的如同缀满星辰,"说起来,今天睡觉的时候还梦见吃锦竹和初染的婚席呢!"她歪头蹭过帝王的下巴,发间珍珠流苏扫过他锁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成真!陨哥哥,他们都吃过我们的喜糖了,这次我可要把份子钱吃回来!"殿内烛火骤然明亮,将她眼底的狡黠与期待映得愈发清晰,惊得檐下铜铃都跟着叮当作响。

萧夙朝指尖绕着澹台凝霜的发丝,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轻叩她肩头,暗金色眼眸里笑意翻涌:"磕cp不带你这样磕的。"他忽然收紧手臂,将人困在怀中,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蜿蜒如活物,"朕想问问皇后——"话音顿住,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你这般积极,是当她们是娘家人?"

澹台凝霜仰头撞进帝王幽深的目光,凤目弯成月牙,发间茉莉香裹着狡黠的气息:"当然是娘家人!"她指尖点过萧夙朝的胸膛,珍珠耳坠晃出细碎流光,"锦竹、阿染都是我一起长大的闺蜜,看着她们嫁人才热闹呢!"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砚之跌跌撞撞冲进来,银红长袍沾满尘土,桃花眼却亮得惊人。他身后跟着衣冠不整的顾修寒,神主的玄玉冠歪到一边,银白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朝哥!赐婚!"谢砚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折扇早不知丢到何处,"我跟阿染!"他余光瞥见单膝跪地的祁司礼,突然愣在原地:"司礼你怎么跪着?"

祁司礼的玄铁长刀重重叩地,甲胄缝隙渗出点点寒星:"找陛下赐婚啊!"他眼眸扫过谢砚之涨红的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然你以为?"

"哦对对对!"谢砚之猛地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祁司礼身侧。他整了整歪斜的衣襟,桃花眼闪烁着期待的光:"陛下!臣已禀明父亲,还有康铧镇国公也同意了!"他声音微微发颤,"臣想迎娶药王谷谷主凌初染,恳请陛下赐婚!"

顾修寒倚在门框上,慢悠悠整理着被扯乱的长发。他银白睫毛下闪过一丝戏谑,看着殿内紧张的气氛,轻飘飘开口:"还好我已婚。"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朝哥,你弟弟被咬死了。"

萧夙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澹台凝霜发间的碎玉簪,连眼神都未抬:"嗯。"龙袍下的手掌轻柔地顺着她脊背抚摸,仿佛方才谈论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今晚用膳的菜谱。殿内烛火摇曳,将这荒诞的一幕映得愈发诡异,唯有澹台凝霜憋笑的闷哼打破了寂静。

萧夙朝半阖着暗金色眼眸,慵懒地倚在蟠龙塌上,龙袍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劲瘦的胸膛,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随着动作轻晃。他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起来吧。"尾音拖得极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天带时锦竹和凌初染入宫,朕亲自赐婚。"

"好嘞!"谢砚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桃花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银红长袍上的云纹随着动作翻涌,活像只雀跃的小兽。

祁司礼缓缓起身,玄铁铠甲碰撞出清越的声响,他抬手抱拳行了一礼:"谢了朝哥。"忽然偏头看向谢砚之,眼眸闪过一丝促狭,"螃蟹,别磨磨蹭蹭的。"

"你搞事情啊!"谢砚之顿时炸了毛,几步冲到祁司礼面前,折扇指着对方鼻尖,"你没事叫人外号干嘛?"他气得脸颊通红,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澹台凝霜窝在萧夙朝怀里,好奇地眨了眨凤目,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帝王胸膛投下细碎的光影:"陨哥哥,谢砚之为什么被叫螃蟹?"她仰起脸,睫毛扫过萧夙朝的下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萧夙朝低笑出声,手臂收紧将人搂得更紧,鼻尖蹭过她发顶的茉莉香:"这小子爱吃螃蟹,"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谢砚之涨红的脸愈发得意,"名字里又有个'谢'字,一来二去,就叫他螃蟹了。"说着低头在怀中美人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暗金色眼眸里满是宠溺,全然不顾谢砚之在一旁跳脚抗议。殿内烛火摇曳,将这嬉笑怒骂的场景映得愈发鲜活,檐角的铜铃也应和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澹台凝霜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蜷在萧夙朝怀中,丝质寝衣滑落肩头,露出半截莹润的玉臂。她仰头蹭过帝王刚毅的下颌,指尖顺着龙袍敞开的襟口探入,在紧实的腹肌上轻轻摩挲,凤目蒙着层水光:"懂了。"尾音带着黏腻的甜意,发间茉莉香混着暧昧的气息在蟠龙榻上萦绕。

萧夙朝喉结滚动,暗金色眼眸骤然加深,修长手指扣住她作乱的手腕。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语气却带着警告的意味:"还闹?真把龙涎宫当菜市场了?"龙袍下的气场如潮水漫开,却在触及她委屈的眼神时,化作绕指柔。

"打工人哪有不疯的?"谢砚之突然瘫坐在地,银红长袍沾满灰尘,桃花眼瞪得浑圆,"好不容易跟老板搞好关系了,发个疯怎么了?"他夸张地捶打着地砖,引得祁司礼的玄铁长刀都跟着震颤。

祁司礼冰蓝色眼眸泛起笑意,甲胄缝隙间渗出的寒气都柔和了几分:"加一。"他双臂抱胸,护腕上的饕餮纹随着动作泛着微光。顾修寒倚着朱漆柱,银白长发垂落肩头,漫不经心地开口:"附议。"玄玉冠下的神色似笑非笑,全然没了神主的威严。

澹台凝霜突然翻身跨坐在萧夙朝腿上,指尖揪着他胸前的金线蟠龙,凤目蒙着氤氲水雾:"陨哥哥已经送了我丹书铁券,"她故意放软声音,"可我还想要首饰,都没新的戴了,衣裳也穿旧了..."尾音带着哭腔,发间珍珠步摇随着晃动轻撞帝王胸膛。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长臂揽住她的腰,转头吩咐道:"江陌残传旨,着司珍房管事捧着新打的首饰、新做的衣裳全都送来,若有新的赏玩也一并拿来。"帝王的声音低沉而笃定,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蜿蜒如活物。

"遵旨!"江陌残应声退下,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萧夙朝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语气带着哄劝:"好了,不闹了,乖。"

"不嘛!"澹台凝霜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就要闹陨哥哥..."她闷声闷气的撒娇,惹得殿内众人憋笑不已,唯有萧夙朝眼底满是纵容,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怀中的人继续"胡作非为"。

萧夙朝猛地收紧手臂,将怀中作乱的人牢牢桎梏,暗金色丹凤眼微微眯起,鎏金冠冕下的神色似嗔非嗔:"非要朕把宫规搬出来,你才肯消停?"龙袍下的手掌故意加重力道,却在抚过她纤细腰肢时不自觉放缓,指腹擦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泄露着难以掩饰的纵容。

澹台凝霜睫毛猛地颤动,凤目瞬间蒙上氤氲水雾,珍珠耳坠随着低垂的脸颊轻轻摇晃:"陨哥哥凶我..."她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呜咽,指尖揪着龙袍下摆的金线,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发间茉莉香混着委屈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无形的藤蔓般缠住帝王的心。

这副模样看得萧夙朝喉间一紧,铠甲般的心防轰然崩塌。他慌忙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语气软得能滴出水来:"好了好了,是朕不对。闹,随你闹。"暗金色眼眸里满是懊悔与宠溺,龙袍下的手掌轻柔地揉着她的后颈,活像在哄一只炸毛的小猫。

前一秒还委屈巴巴的人,下一秒突然破涕为笑。澹台凝霜像只灵动的小兽般扑进他怀里,凤目亮晶晶的如同缀满星辰:"好耶!"她仰头蹭过他的下颌,发间珍珠步摇撞出清脆声响,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敞开的领口,引得帝王心跳陡然加快。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修长手指穿过她如瀑的青丝,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小狐狸,"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哪像个鬼魂修成的神尊,分明就是个小孩儿。"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轻叩她肩头,在烛光下晃出细碎流光。

"宠的。"谢砚之瘫坐在地上,银红长袍皱得不成样子,桃花眼满是揶揄。他折扇敲了敲掌心,故意拖长尾音:"我们尊贵的绾华帝,还不是被朝哥宠成了磨人的小妖精?"话音未落,祁司礼的闷笑混着顾修寒的低叹,在殿内此起彼伏地响起。

萧夙朝斜倚在蟠龙榻上,指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澹台凝霜的一缕青丝,暗金色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谢砚之:"至少朕不用三天两头跑深山挖草药。"尾音拖得极长,龙袍上金线绣就的蟒纹随着他的动作张牙舞爪,似在嘲笑眼前人的狼狈。

"shift!"谢砚之瞬间跳脚,银红长袍下摆扫过满地金砖,桃花眼瞪得浑圆。他气得折扇"啪"地一声重重合拢,指向榻上的帝王:"你这是公报私仇!"

顾修寒倚着朱漆廊柱,银白长发垂落肩头,闻言勾起唇角轻笑出声:"骂的挺脏。"玄玉冠下的神色似笑非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澹台凝霜立刻仰起脸,凤目蒙上一层薄怒,指尖紧紧揪住萧夙朝的衣襟:"陨哥哥,他骂你!"发间茉莉香随着动作飘散开来,珍珠步摇晃出急促的碎光。

萧夙朝垂眸看着怀中炸毛的小狐狸,眼底笑意渐浓,却故意沉下脸来。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祁司礼,诏狱的鞭子板子打到人身上疼吗?"鎏金冠冕下的眼神冷冽如霜,帝王威压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祁司礼浑身一颤,想起诏狱那带着酒精味的板子,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消毒的刺痛;还有那带着倒刺的硬鞭,抽在皮肉上能生生撕下一块血肉。他喉结滚动,铠甲缝隙间渗出冷汗:"我没试过,听动静...挺疼的。"话音未落,声音已不自觉地发颤。

萧夙朝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砚之,你去试试,司礼没试过。"他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龙袍上的金线蟒纹仿佛也跟着露出戏谑的神情。殿内空气瞬间凝固,唯有谢砚之绝望的哀嚎声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

殿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响,七岁的太子萧尊曜拖着绣金云纹的袍角冲进来,乌发束着的白玉冠随着跑动叮当作响。他圆睁着与萧夙朝如出一辙的暗金色眼眸,小手指向殿外太液池方向:"父皇把太液池的鹅放进来了?"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发间系着的红绸在穿堂风里扑棱棱翻飞。

祁司礼的玄铁长刀险些握不稳,冰蓝色眼眸弯成月牙,铠甲碰撞声混着憋不住的闷笑:"你小子太有才了,"他伸手虚点萧尊曜鼻尖,"以后管老谢叫谢大鹅!"话音未落,殿内众人已笑作一团,连顾修寒都扶着银白长发,肩膀微微颤抖。

萧尊曜的双生弟弟萧恪礼晃着腰间的睢王府令牌慢悠悠踱步进来,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狡黠:"还是空巢老人更适合谢叔叔。"他故意拖长尾音,奶声奶气的腔调里藏着捉弄人的坏心思。

谢砚之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桃花眼瞪得浑圆:"为什么?"他蹲下身揪住小王爷的衣襟,却被萧恪礼灵活地扭开。

"因为初染阿姨的药王谷太忙了!"萧恪礼蹦跳着躲到顾修寒身后,乌溜溜的眼睛闪着光,"您看不到人又抱不到,徒有女朋友,她又不在身边,跟空巢老人有什么区别?"奶凶的指责惊得谢砚之呆立当场,发间的玉簪随着颤抖轻轻摇晃。

"砚之,暴击啊。"顾修寒强忍着笑,玄玉冠上的东珠跟着晃动,银白长发下的脸憋得通红。

谢砚之恼羞成怒地跳起来:"这俩混小子遗传了你俩谁?"他气呼呼地指着萧夙朝与澹台凝霜,"嘴这么毒当心找不到媳妇!"

萧尊曜昂起头,小胸膛挺得笔直,暗金色眼眸满是骄傲:"我们不找药王谷的,太忙了,"他伸手摸摸腰间挂着的龙纹玉佩,"本太子心疼!"稚气的话语里竟带着几分帝王家的霸道。

萧恪礼晃着王爷腰牌凑到谢砚之面前,奶声奶气地补刀:"本王也心疼!要找就找世家女儿,清闲点就清闲点,"他突然叉腰模仿大人模样,"本王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小身影一唱一和,惹得满殿哄笑,连萧夙朝都忍不住抬手掩住嘴角的笑意。

谢砚之涨红着脸,银红长袍被气得剧烈起伏,手指颤抖着指向两个小魔王:"朝哥!你管管你儿子!"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发间玉簪歪斜,活像只炸毛的公鸡。

恰在此时,奶团子萧翊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虎头靴上的金线铃铛叮当作响。他肉乎乎的小手攥着半块桂花糕,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学着哥哥们的语气脆生生喊道:"谢叔叔,废物点心!说不过就找父皇!"稚嫩的童音在殿内回荡,气得谢砚之差点跳起来。

"父皇要抱抱!"萧翊张开双臂,奶膘随着跑动一颤一颤,像团毛茸茸的糯米团子。他仰头望着高榻上相拥的父母,嘴角还沾着糕渣,模样可爱又滑稽。

萧夙朝搂着怀中的澹台凝霜,暗金色眼眸闪过一丝笑意,龙袍下摆随意垂落:"父皇抱着你母后呢,找你祁叔叔去。"他故意逗弄幼子,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轻晃,扫过澹台凝霜泛红的耳尖。

"母后,抱!"萧翊撇着小嘴,眼眶泛起泪花,奶声奶气的撒娇让众人的心都要化了。他迈着小短腿扑向榻边,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乱挥。

"不准。"萧夙朝长臂一揽,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蜿蜒如活物。他低头在澹台凝霜发顶落下一吻,语气霸道又宠溺:"母后是父皇的,谁都不许抢。"殿内众人见状,不禁被这温馨又搞笑的一幕逗得哈哈大笑,谢砚之的委屈也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萧翊圆滚滚的泪珠啪嗒砸在衣襟上,肉乎乎的小拳头攥着萧尊曜的衣摆,仰着沾着糕渣的小脸控诉:"大哥!父皇坏!欺负我!"奶声奶气的呜咽里带着鼻音,虎头靴不安地蹭着金砖,发间红绳系着的小玉佩晃得叮咚响。

萧尊曜立刻蹲下身,玄色锦袍扫过地面。他轻柔地用绣着蟠龙的袖口擦去幼弟脸上的泪花,暗金色眼眸盛满温柔:"大哥抱,大哥抱。"骨节分明的手指梳理着萧翊翘起的呆毛,语调哄得像含了蜜,"跟他计较干嘛?不是还有你两个哥哥吗?不哭了,一会儿哭丑了。"

"我比二哥帅!"萧翊突然挺起圆滚滚的小肚子,奶凶地指着萧恪礼,沾着糕点碎屑的嘴角还在抽搐,"跟大哥一样帅!大哥丑了我都不丑!"软糯的童言惊得满殿寂静,连廊下的铜铃都忘了摇晃。

萧尊曜维持着抱人的姿势僵在原地,修长手指悬在半空,半晌才无奈扶额。反观萧恪礼,粉雕玉琢的小脸瞬间涨成番茄色,腰间睢王府的令牌被攥得"咯吱"响:"萧翊!你再说一遍?一句话骂两个人,你真是个人才!"

"翊儿还小!"萧尊曜猛地转身,绣着金线的靴尖精准踹在萧恪礼屁股上。双生弟弟踉跄着撞到廊柱,乌发束着的玉冠歪到一边。萧尊曜将萧翊稳稳护在怀中,暗金色眼眸冷得像淬了冰:"凶个屁!滚远点!"话音未落,萧翊已经破涕为笑,肉手揪住大哥的发带晃得欢快,奶声奶气的笑声撞碎了满殿的火药味。

萧恪礼趔趄着撞向蟠龙柱,玉冠上的东珠应声而落。他捂着被踹得生疼的后腰,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高榻上的萧夙朝:"父皇你看我哥!"稚嫩的嗓音里满是委屈,发间散开的乌发垂在泛红的脸颊旁,活像只被欺负的小鹿。

萧尊曜稳稳抱着扭动的萧翊,玄色锦袍下摆扫过金砖,暗金色眼眸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他看也不管用,"他刻意压低声音,指尖轻轻刮过萧翊的鼻尖,"你哥我才是下一任的帝王。"龙纹玉佩随着动作晃出细碎冷光,将少年天子的霸道展露无遗。

"老登……"萧恪礼刚吐出两个字,就被萧尊曜带着劲风的飞踹掀翻在地。绣着金线云纹的靴底擦着耳畔掠过,惊得他瞳孔骤缩。

"萧恪礼!"萧尊曜单膝压在弟弟身侧,腰间玉佩几乎要贴上对方鼻尖,"你敢不敢看着本太子的眼再说一遍?"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感惊得殿内烛火都微微摇晃,连祁司礼都下意识按住了腰间长刀。

萧恪礼抱着脑袋蜷成虾米,声音闷在袖子里:"错了还不行吗?"他偷偷掀开指缝,却见萧翊骑在萧尊曜肩头,肉乎乎的小手比着胜利的姿势。

"大哥,帅!"萧翊挥舞着沾着糖渍的小手,口水顺着嘴角滴在萧尊曜的衣襟上。奶声奶气的夸赞让萧尊曜紧绷的嘴角终于松动,眼底泛起笑意。

澹台凝霜突然欺身上前,葱白指尖闪电般抽出萧夙朝腰间嵌玉的金丝软鞭。龙袍下的帝王还未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个扭动的奶团子。她旋身按住萧尊曜后颈,凤目燃起两簇火焰:"反了你了!"珍珠步摇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甩出的碎光映得她神色愈发冷冽,"当本宫的教鞭是摆设?"

萧尊曜被澹台凝霜攥着后颈,玄色锦袍下的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他仰起沾着奶渍的下颌,暗金色眼眸闪过狡黠:"母后!恪礼训翊儿,儿臣这是秉公办事!"稚嫩的嗓音裹着少年意气,发间玉冠随着辩解轻轻摇晃。

澹台凝霜凤目圆睁,珍珠步摇扫过萧尊曜泛红的耳尖。她松开手后退半步,银红裙摆扫过金砖:"萧尊曜、萧恪礼、萧翊——通通罚站!"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殿内烛火都跟着颤了颤,"就算你爹来求情都没用!"

萧夙朝将怀中挣扎的萧翊轻轻放下,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蜿蜒。他屈指弹了弹幼子肉乎乎的脸颊:"去吧,儿子。"暗金色眼眸闪过笑意,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扫过萧翊翘起的呆毛。

"怎么还有我的事啊?"萧恪礼揉着被踹疼的屁股跳起来,粉雕玉琢的小脸皱成包子。他腰间的睢王府令牌叮当作响,发间歪斜的玉冠随着动作摇晃。

萧夙朝抬手按住躁动的幼子,玄色龙纹广袖垂落如墨:"恪礼错在训翊儿,"他语调慢条斯理,指尖划过萧翊沾着糕点碎屑的嘴角,"翊儿就是个两岁的小崽子,最重要的是引导。"话音陡然转冷,目光扫过萧尊曜挺拔的身影,"尊曜错在帮着翊儿欺负恪礼——至于翊儿......"他俯身凑近幼子圆溜溜的眼睛,"最该罚,不敬兄长。"帝王威压裹挟着不容辩驳的气势,惊得三个孩子同时噤声,唯有萧翊委屈的呜咽声在寂静的殿内回荡。

萧夙朝垂眸望着腰间空荡荡的玉带钩,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无奈与笑意。他抬手虚握了个空,龙袍随着动作滑落半寸,露出劲瘦的腰线:"能不能把腰带还朕?"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轻晃,帝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

澹台凝霜指尖缠绕着金丝软鞭,凤目燃起冷冽的光焰。她猛地将软鞭甩在蟠龙榻上,珍珠耳坠随着动作剧烈晃动:"拿戒尺来!"声音震得梁间夜枭扑棱棱乱飞,"萧尊曜萧恪礼不敬长辈,萧翊不敬兄长——"她突然逼近萧恪礼,谪御扇挑起少年的下颌,"尤其是你最该罚!去年冬天拿冰水泼太子被褥,今年还敢故技重施!怎么,想谋害储君,睢王爷好取而代之?"

"没啊!"萧恪礼吓得后退半步,玉冠上的东珠叮当作响。他奶凶地鼓起腮帮子,粉雕玉琢的小脸涨得通红,腰间令牌撞在甲胄上发出清脆声响。

顾修寒倚着朱漆廊柱,银白长发随着摇头轻晃。他玄玉冠下的神色似笑非笑,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被拆坏的怀表:"这小崽子打会爬就不安生,拆我的表、往萧清胄被子里放蛇..."他突然瞥向谢砚之,"砚之那些鬼点子,八成都是跟他学的。教出来的全是闯祸精。"

"我认了还不行吗!"谢砚之抱着脑袋哀嚎,银红长袍皱得不成样子。他折扇狠狠敲在掌心:"谁能想到这混小子记性比账本还清楚!浑身反骨,骂都骂不动!"他突然指向祁司礼,"还有你!居然教唆他俩三岁就偷喝酒!霜儿才回宫半年,全被你们带坏了!"

萧夙朝猛地拍案而起,龙袍下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他暗金色眼眸冷得像淬了冰,帝王威压如实质铺开,震得殿内烛火齐齐熄灭:"全部都罚!"他的声音裹挟着雷霆之怒,"谢砚之、祁司礼、顾修寒——滚出去领罚!"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剧烈摇晃,"皇家子弟只知玩闹闯祸,成何体统!还太子、睢王爷、翊王爷,通通都是狗屁!"话音落下,殿内鸦雀无声,唯有萧恪礼委屈的抽噎声,混着谢砚之绝望的叹息,在寂静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