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禁忌蛮荒

萧夙朝将怀中的人又搂紧了些,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蹭了蹭,低低应了声:“好。”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凌乱的鬓发,带着独属于帝王的缱绻。

澹台凝霜在他怀里扭了扭,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娇嗔的红晕,凤目微眯,樱唇轻启:“臣妾想吃酸杏。”声音软糯,尾音带着勾人的颤意,像是春日里最甜的蜜糖,直直沁入人心。

闻言,萧夙朝的身子猛地僵住,暗金色的眼眸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他微微后仰,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有了?”语气里藏不住的期待与紧张,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发颤。

澹台凝霜被他的反应逗笑,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哼唧着娇嗔道:“才没有呢!”她嘟起嫣红的嘴唇,歪着头,眼底满是狡黠,“我只是馋了。”说着,她故意叹了口气,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闷闷说道:“人家都替陛下诞下三位皇子两位公主了,陛下还不满意吗?”声音里带着委屈,却又暗含着甜蜜的炫耀,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在他心口挠啊挠的。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语气里尽是疼惜:"满意,明明你自己还是个孩子。"鎏金冠冕下的目光柔软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全然不见朝堂上杀伐决断的威严。

澹台凝霜立刻像只黏人的猫儿般环住他的手臂,指尖在玄色蟒纹锦缎上轻轻画着圈,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叮咚作响。她仰起脸,水盈盈的凤目含着笑意:"我要吃山竹,吃荔枝,吃车厘子,"说到这儿故意拉长尾音,纤长睫毛忽闪忽闪,"我还要吃御膳房新做的芙蓉鸭!"撒娇的尾调像春日里的风筝线,轻飘飘地缠在人的心尖上。

萧夙朝被她一连串的要求逗得忍俊不禁,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她发烫的耳垂时,心底泛起一阵柔软。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龙袍下摆扫过床榻,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沉水香:"好好好,依你,都依你。"说着便抬手招来殿外的宫人,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去御膳房传膳,皇后想吃的,一样都不能少。"殿外应声而去的脚步声里,他又将人重新搂进怀中,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澹台凝霜忽然将脸埋进萧夙朝颈窝,耳尖泛起可疑的绯色。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声音轻得像是怕被风听见:"能不能商量个事?"

萧夙朝低头望着怀中神色忸怩的人,见她长睫低垂,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不由得心头一动。他收紧双臂将她搂得更紧,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什么事?"

感受到腰间抵着的灼热,澹台凝霜的脸瞬间烧得通红。她抬起头,凤目里含着又羞又恼的水光,樱唇微张,带着几分娇嗔:"你抱我的时候能不能管管你的东西?"尾音被害羞搅得支离破碎,明明是控诉的话语,却像羽毛般轻飘飘拂过人心。

萧夙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暗金色的眼眸瞬间染上一层笑意。他故意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震动着胸膛传到她耳畔:"皇后这是在怪朕?"说罢,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轻轻厮磨,"可朕抱着心爱的人,又怎能忍得住?"

澹台凝霜蜷在萧夙朝怀里,纤弱的指尖轻轻戳着他胸口的盘龙纹,樱唇微撇,眼底浮着一层委屈的水雾:"人家腰疼嘛,你每次都这样。"她忽然想起什么,睫毛颤动着抬眸,语气带了几分哀怨,"对了,明天选秀,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太厉害了,我疼得厉害。"尾音带着软糯的颤意,像只被欺负狠了的猫儿。

萧夙朝下颌抵着她发顶,周身的沉水香骤然变得浓郁。他收紧手臂将人箍得更紧,喉间溢出一声带着威胁意味的轻笑:"朕独宠皇后,皇后倒是想把朕推到别的女人的住处?"暗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泛起危险的幽光,帝王的占有欲几乎要化作实质。

"我没有!"澹台凝霜急得抬起头,凤目瞪得溜圆,白玉般的脸颊涨得通红,"我只是想歇几天..."她咬了咬下唇,声音越说越小,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娇蛮,"先是萧清胄总缠着我,再是你...自从嫁给你之后,我哪次不是被折腾得下不了床!"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扣住后颈吻住,铺天盖地的吻里,她听见男人带着蛊惑的低语:"原来皇后还记得萧清胄?看来朕昨夜还不够用心..."

萧夙朝滚烫的唇再次落下时,澹台凝霜猛地偏过头,珍珠耳坠扫过他的下颌。帝王指尖微僵,暗金色的眼眸掠过一抹危险的幽光:"出息了?还敢躲?"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尾音裹着未被满足的暗哑,像是蛰伏的凶兽发出警告。

澹台凝霜攥着锦被往后缩了缩,苍白的脸颊浮起一抹薄红:"我不想承宠。"她避开男人灼灼的目光,发间的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萧夙朝忽然欺身而上,龙袍下的体温透过衣料渗过来:"那就怀孕。"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耳垂,吐息灼热,"朕想要个和皇后一模一样的小公主。"

"今天不行!"澹台凝霜猛地伸手抵住他胸膛,凤目瞪得溜圆,"怀孕这件事还是放放再说吧!"她咬了咬下唇,见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沉,终于别开脸小声嘟囔:"人家来月经了..."

话音未落,萧夙朝的动作骤然停滞。他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了一下,下一秒,宽厚的手掌已经覆上她冰凉的小腹。"别动。"他的声音忽然放柔,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衣料,"朕给暖暖。"记忆里她蜷缩在床榻,疼得浑身冷汗浸湿中衣的模样浮现眼前,他眉头微蹙,扬声吩咐:"落霜,去御膳房盯着他们熬点红枣粥,尽快端来!"殿外传来宫女疾步退下的声响,萧夙朝将人整个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下次疼得厉害,一定要告诉朕..."

萧夙朝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缓缓渗进肌肤,他忽然垂眸,认真地盯着澹台凝霜的眼睛:“换了吗?朕前些日子看见没多少了,给你买了几样,夜用日用护垫都有。”低沉的嗓音里裹着几分小心翼翼,暗金色的眼眸中盛满关切。

澹台凝霜瞬间红透了耳尖,抬手轻轻捶了下他的胸膛:“你一个男人问那么详细干嘛!”她撇了撇嘴,凤目里含着嗔怪,“你又不能替我疼。”语气娇嗔,尾音带着委屈的颤意。

萧夙朝将人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心疼:“错,朕是恨不得替你受着。”说着,他变魔术般摸出一个绣着并蒂莲的丝绒小盒,打开后露出精致的暖宫带,“别动,朕给你买了个暖宫带,这就给你带上。”他动作轻柔地替她系在腰间,“朕提前做了功课,说是恒温的,能缓解疼痛。”

澹台凝霜望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帝王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此刻笨拙却认真地摆弄着暖宫带,心底泛起一阵柔软。她轻声道:“谢谢。”声音很轻,却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萧夙朝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萧夙朝指尖抚过热乎乎的暖宫带,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怀中带了带,暗金色眼眸骤然染上一层阴翳:"跟朕说什么谢谢?"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喉间溢出的话裹着刺骨寒意,"你委身于萧清胄的时候,他可曾心疼过你来月事?可曾给你暖肚子整夜不睡?可曾给你倒过热水?"话音未落,他猛地收紧手臂,像是要将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碾碎,"或是有旁的你对他心动的地方吗?"

澹台凝霜被勒得轻呼一声,凤目里泛起委屈的水光。她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未曾..."声音哽咽得破碎,"他嫌我来月事扫兴,只会逼着我与他花前月下寻欢作乐。"喉间涌上酸涩,她将脸埋进萧夙朝的龙袍,"上次小产坐月子期间也是...我还没出月子他就想要我侍寝..."

殿内陡然陷入死寂,唯有萧夙朝剧烈起伏的胸膛泄露着汹涌怒意。他突然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却冷得能结霜:"以后不会了。"话音未落,怀中的人突然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陨哥哥,渴了。"

萧夙朝立刻起身倒了杯温水,白玉杯盏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水面,才递到她嘴边:"有点烫,你慢慢喝。"看着她小口啜饮的模样,帝王眼底的暴戾渐渐化作绕指柔,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后颈,仿佛要将那些不堪的过往尽数抹去。

澹台凝霜将空杯搁在矮几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的缠枝莲纹,而后缓缓靠进萧夙朝怀中。温热的龙涎香裹着体温将她笼罩,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我后悔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怅然,像是春夜里飘散的柳絮,轻飘飘地落在人的心尖。

萧夙朝正在替她揉着后腰的手微微一顿,暗金色的眼眸泛起涟漪:"后悔?"喉间溢出的尾音带着疑惑,又隐隐含着不安,仿佛害怕触碰到某个敏感的伤口。

"后悔跳崖走了三年。"澹台凝霜仰头,凤目里盛着盈盈水光,映得殿内烛火都碎成了星子,"我转念一想,当年错的人不是你吗?"她的指尖戳了戳萧夙朝的胸口,带着撒娇的意味,"你给我道歉。"语气里的娇嗔与委屈交杂,像只终于敢亮出爪子的小猫。

萧夙朝望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三年前崖边决绝的背影与此刻怀中温软的身躯重叠,万千话语堵在胸口,最终化作一句沙哑的呢喃:"对不起。"他紧紧搂着怀中的人,仿佛要将那三年错过的时光都揉进这三个字里,帝王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是朕错了,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身边。"

澹台凝霜蜷在萧夙朝怀里,指尖绕着他衣襟上的金线蟠龙纹,忽地噗嗤笑出声:"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她仰起脸,凤目弯成狡黠的月牙,"你什么时候对我百依百顺成这样了?这么没主见的吗?"玉指戳了戳他紧绷的下颌,"从前不是人人惧你如虎?听说你一发怒,文武百官腿肚子转筋,脑袋恨不得埋进地砖里求饶呢。"

萧夙朝扣住她作乱的手,掌心覆上她发凉的指尖,暗金色眼眸温柔得近乎虔诚:"你就是朕的偏爱。"喉间溢出的字句像是烙进血肉的誓言,往日杀伐果决的帝王,此刻眼底只剩无尽的缱绻。

这话烫得澹台凝霜耳尖泛红,她别过脸轻哼:"就会哄人,夸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话虽这么说,唇角却不受控地扬起。

"没有夸,真心话。"萧夙朝扳过她的脸,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眸子,滚烫的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像是触碰稀世珍宝。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突然狡黠地歪头:"既然如此..."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划过萧夙朝胸前的龙纹,"我没首饰戴了,也没新衣服穿了。"尾音带着小猫般的娇嗔,睫毛扑闪着扫过他掌心。

萧夙朝低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膛微微起伏。他倾身吻了吻她发顶,嗓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糖:"早给你备好了。"手臂将人箍得更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朕说错了——你不只是朕的偏爱,更是朕的命。"

澹台凝霜指尖刚要推开他胸膛,却在听见"转世轮回十世"时猛地顿住。她抬眼望着萧夙朝深邃的暗金色眼眸,见那里面翻涌着千年未散的痛色,凤目不由得睁大:"肉麻...多大个人了整这出。"语气虽硬,尾音却不自觉发颤。

萧夙朝扣住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指腹几乎要嵌进她骨血里:"朕心疼你陪你转世轮回十世,换来你一句肉麻?"他低头,鼻尖几乎蹭上她的,呼吸里裹着沉水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你真以为战损版的殇雪酒加澹台岳,俩人的灵力能稳住天元鼎?"

烛火突然剧烈摇曳,映得他眼底红血丝毕现。"朕拿一半灵力一半寿元压在鼎下,"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等天元鼎吸够戾气、保住殇雪酒和澹台岳的命,才跳下诛仙台——"话音未落,澹台凝霜已惊得捂住嘴。

"偌大六界,朕像个无头孤魂找你。"萧夙朝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颤抖的睫毛,"每一世你在朕怀里消散时,天界的雷劫就劈得更狠。"他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苦涩,"你总骂朕是暴君,可你知不知道...每次带着上一世记忆重生,看见你用那种恨我的眼神看朕..."他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这里——"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疼得像被天元鼎碾过十遍。"

澹台凝霜睫毛轻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萧夙朝衣襟上的龙纹,忽然抬眸:"那温鸾心是?"凤目里泛起警惕的冷芒,仿佛在审视这名字背后藏着的玄机。

萧夙朝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暗金色眼眸闪过一丝厌恶:"她不过是天元鼎内的一缕冤魂,趁鼎身不稳时逃了出来。"说到此处,他自嘲地轻笑,"朕不通鬼道术法,为了将她送回鼎中,倒费了不少功夫。"

"只有慕嫣然是纯凡人?"澹台凝霜垂眸思索,忽然蹙起眉,"可顾修寒的灵力...我从未见过那样的波动,不似仙力也不似魔气。"

萧夙朝掌心覆上她微凉的手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是神主,帝启临的顶头上司,也是朕过命的兄弟。"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有他在,万事无需担忧。"

澹台凝霜突然坐直身子,琥珀色眼眸闪过流光:"若真要论起辈分..."她掰着手指,语速越来越快,"顾修寒管帝启临发号施令,咱俩一个是那混小子的师兄,一个是禁忌蛮荒的初代神尊;你又是顾修寒名义上的君上,我还是他夫人的姐姐,再加上叶望舒那个重度姐控..."她突然捂住额头,"等等!这关系网怎么比天元鼎的禁制还乱?"

萧夙朝看着她炸毛的模样,忍俊不禁地将人搂进怀里:"最乱的当属帝启临那小子。"他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语气带着调侃,"老牛吃嫩草,非要招惹小他十几岁的容妤。"说到此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宝贝,你可得多盯着点,别让那小子欺负了小十三。"

"知道了。"澹台凝霜哼了一声,忽然被勾起好奇心,"说起来,禁忌蛮荒十三个神尊,除了叛徒慕容临渊都有了归宿..."她狡黠地挑眉,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萧夙朝耳畔,"亲爱的陛下,咱们是不是该对对账?玄彦旭和连卿雅到底怎么回事?"

萧夙朝望着她促狭的模样,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指尖却猛地挠向她腰间:"不知道?看来得让某人好好回忆回忆——"随着澹台凝霜娇嗔的笑声,帐幔轻晃,烛火将相拥的身影在墙上晕染成一幅旖旎的画。

澹台凝霜像只猫儿似的蜷在萧夙朝身侧,指尖捏着颗剥好的瓜子递到他唇边,眉眼弯成月牙:"快说说嘛~我瓜子西瓜都备好了,总不能让我白等。"说着晃了晃手边堆满果盘的矮几,红玛瑙般的西瓜籽在青瓷碟里叮当作响。

萧夙朝被她这幅模样逗笑,屈指弹了弹她眉心,暗金色眼眸浸着笑意:"行,就你好奇心重。"他将人搂得更紧,声线染上几分慵懒,"连卿雅是只千年狐妖,你该知道她的性子。玄彦旭作为魔界权臣独子,某次秋猎误射了尚未化形的小狐狸。"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那小子怕事情败露,竟鬼使神差把人藏进府里——"

"藏进府里就藏成专宠了?"澹台凝霜突然撑起身子,凤目亮晶晶的,"难不成是霸道魔尊爱上我?"她故意拖长尾音,学着戏文里的腔调晃了晃手帕。

萧夙朝喉间溢出低笑,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上,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可不是?玄彦旭那小子,宠得连卿雅要星星不给月亮。"他忽然咬了咬她耳垂,嗓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怎么,朕的小娇娇吃醋了?"

"我也要专宠!"澹台凝霜环住他脖颈,猫儿似的蹭了蹭他下巴,"我也要你把我宠得...唔!"话未说完便被灼热的吻封住唇,只听见萧夙朝带着笑意的呢喃:"好好好,把全天下的星星月亮都摘给你..."帐幔在暖风中轻拂,将缠绵的话语揉碎在一室旖旎里。

萧夙朝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直到澹台凝霜双颊酡红、气息凌乱,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轻喘着气,指尖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凤目含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帝启临对于其他人的那些小心思一向是知道最晚的嘛!"尾音带着委屈的颤意,"不包括你的十个人,变着法子瞒着我们!"她忽地环住他的腰,撒娇似的蹭了蹭,"老公你不能不管我,我也要秀恩爱!"

暗金色的眼眸泛起温柔的涟漪,萧夙朝低笑着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宠溺,"玄彦旭今天刚在朋友圈官宣了。"说着,掏出怀中的鎏金嵌玉的手机,解锁后将屏幕展示给她看。

澹台凝霜立刻来了精神,像只好奇的小猫般凑过去,指尖轻点着屏幕:"我也想拍!"她仰起脸,水盈盈的凤目满是期待,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要拍比他们更好看的!"

"乖乖在朕怀里待着。"萧夙朝揽住她的腰,将她重新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滑动手机屏幕,"朕随便找几张照片做成v发朋友圈,保准惊艳所有人。"说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保证比玄彦旭那小子的更风光。"

"好!我要看!"澹台凝霜兴奋地坐直身子,倚在萧夙朝怀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唇角扬起甜甜的笑意。烛光摇曳,映得两人依偎的身影格外温馨,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萧夙朝指尖如蝶翼翻飞,将珍藏的千余张照片精心裁剪编排。从初遇时她眉眼间的清冷疏离,到相恋时月下相偎的温柔缱绻,再到轮回十世里斑驳的前世记忆碎片,最终定格在现世她靠在自己肩头的明媚笑颜。一曲缠绵悱恻的古调缓缓流淌,他按下发布键时,鎏金手机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

不出半刻,朋友圈评论区便炸开了锅。顾修寒的留言率先弹出,配着个扶额的表情包:"朝哥,我正吃饭呢。"萧夙朝勾唇轻笑,指尖飞速敲击:"给你加点佐料。"

顾修寒秒回了个流泪猫猫头:"我谢谢你。"紧接着谢砚之的消息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跳出来:"朝哥,玄彦旭气的快哭了。"

话音未落,手机便开始剧烈震动。玄彦旭的来电头像在屏幕上嚣张闪烁,是他搂着连卿雅的合照,此刻却被萧夙朝无情挂断。紧接着是数十条消息轰炸,最后还附上了长达60秒的语音咆哮。

澹台凝霜被此起彼伏的提示音吵得皱起眉,玉指轻点他胸膛:"要不还是接电话吧,他太吵了。"她倚在他怀中,发间的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慵懒。

萧夙朝轻哼一声接通电话,玄彦旭炸毛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来:"萧夙朝你特么几个意思!现在阿雅拿着你做的mv骂我拍照技术像狗啃!你是萧老大你了不起?"背景音里还传来连卿雅娇嗔的"别胡说",显然是被萧夙朝精心制作的影像狠狠惊艳到了。

萧夙朝漫不经心地转着指间的龙纹扳指,嗓音带着几分戏谑:"你老婆可是霜儿的骨灰级粉丝,上次霜儿生辰宴,她一个人买了三十份霜儿当日戴的手镯。"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紧接着传来玄彦旭破防的哀嚎:"不带这么玩的!"澹台凝霜被逗得花枝乱颤,头靠在萧夙朝肩头,听着自家夫君不动声色地"降妖除魔",满心都是被偏爱的甜蜜。

萧夙朝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故意将手机外放音量调高,好让澹台凝霜也能听清那头的动静:"鬼哭狼嚎的,尊曜有句话说的好——"他拖长尾音,指尖轻抚过怀中人儿泛红的脸颊,"跟个太液池旁边的大鹅似的,脖子一梗一梗的,嗓门儿也大。"

电话那头瞬间爆发出连珠炮似的脏话,玄彦旭气得声音都变了调。然而叫骂声还未持续多久,突然戛然而止。"你在干嘛?什么鬼动静?"他警觉的质问声中,夹杂着窸窸窣的布料摩擦声。

萧夙朝低笑一声,低头含住澹台凝霜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缠绵的亲吻声通过电波清晰地传了过去,他含糊不清地回应道:"吻美人儿啊..."怀中的人儿双颊绯红,慌乱中抬手捶打他胸膛,却被他扣住手腕加深了这个吻。听筒里传来玄彦旭崩溃的怒吼,而萧夙朝恍若未闻,全身心沉浸在这旖旎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