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被萧夙朝宠着长大的萧清胄
电梯下行的数字在幽蓝屏幕上明明灭灭,萧夙朝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康令颐手腕上被袖扣压出的红痕,忽然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朕带你看电影?吃烤鱼?"龙袍上暗绣的金线随着动作起伏,将她笼罩在温热的气息里。
祁司礼单手稳稳托住时锦竹不断扭动的腰肢,另一只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眸光掠过她翘起的嘴角:"两条鱼?"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拇指擦过时锦竹腰间软肉,惹得她轻哼一声往他怀里钻。
萧夙朝挑眉看向祁司礼,鎏金袖扣在光影中折射出冷冽的光:"来点烧烤?"他故意拉长尾音,余光瞥见康令颐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心中某处柔软轰然塌陷。
"那咱们快去吃,我饿了!"康令颐立刻从萧夙朝怀里直起身子,发间凤凰钗的珠串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她拽着帝王的龙纹袖口晃了晃,十二厘米的恨天高在电梯镜面地板上敲出急切的节奏。
电梯门应声而开,萧夙朝顺势揽住康令颐的腰,对着站在拐角处的萧清胄扬了扬下巴:"清胄走,哥带你玩去。"帝王的声音带着兄长特有的亲昵,却在触及弟弟惊喜的眼神时,补上一句:"不过先说好了——"
萧清胄三步并作两步凑过来,墨色衣摆扫过地面:"好,我的好哥哥,六界最好的哥哥!"少年的笑容灿烂如阳,眼底却藏着狡黠。
"你撒娇没用,你皇嫂撒娇才有用。"萧夙朝屈指弹了弹弟弟的额头,鎏金袖扣擦过他泛红的皮肤。康令颐躲在他臂弯里偷笑,发梢扫过萧清胄鼻尖,惹得少年炸毛般后退半步。
"重色轻弟,畜牲!"萧清胄气鼓鼓地转身,靴跟重重碾过地面,却在听见康令颐噗嗤的笑声时,偷偷回头张望。祁司礼抱着时锦竹从他身边经过,镜片后的眸光扫过少年涨红的脸,破天荒扯了扯嘴角:"想吃什么,算我的。"
一行人踏出电梯,祁司礼单手托着时锦竹,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整理金丝眼镜。镜片闪过冷光,他睨了眼还在气鼓鼓的萧清胄,忽然开口:"不过清胄骂你骂的真脏。"话音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清胄,你哥是畜牲,那你作为萧夙朝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又算什么?"
萧清胄顿时炸毛,墨色衣摆翻飞着转身,暗金色瞳孔瞪得浑圆:"祁司礼!你——"
"嘴毒的玩意儿。"萧夙朝懒洋洋地倚在雕花立柱旁,鎏金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他勾起唇角,语气带着兄长特有的调侃,"清胄那次给天帝取名'天蛆',舔一口嘴唇能给自己毒死。"
祁司礼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眸光闪过笑意:"骂的好。"时锦竹躲在他怀里憋笑,指尖揪着他西装领口的暗纹,茉莉香随着颤抖的肩膀飘散开来。
萧夙朝抬手看了眼腕表,龙纹衬衫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冷玉扳指:"朕去换身衣服。"他垂眸看向康令颐,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抬手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
"好。"康令颐仰起脸,眼尾花钿随着笑意晕开艳丽的红。她踮起脚在萧夙朝下巴偷啄一口,发间凤凰钗的珠串扫过他喉结,痒得帝王喉结不自觉滚动。
五分钟后,电梯门再次打开。萧夙朝身着墨金色西装迈步而出,暗纹在灯光下流转如星河。他伸手扯下萧清胄鼻梁上的墨镜,动作利落地架在自己脸上。黑色镜片遮住了他眼底的戏谑,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噙着笑的薄唇。
"萧夙朝!你抢我的眼镜!"萧清胄跳脚,伸手就要去夺,墨色长发随着动作凌乱飞扬。
萧夙朝侧身躲过,抬手扶了扶墨镜,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十足的炫耀:"没办法,你哥朕戴的比你戴的帅。"他故意转了个圈,西装下摆扬起优雅的弧度,鎏金暗纹在光影中明灭,衬得整个人贵气逼人又透着几分痞气。
萧清胄气得跳起来,墨色衣摆扫过萧夙朝锃亮的皮鞋,琥珀色瞳孔瞪得浑圆:"萧夙朝!你混黑道的吗?怎么每次抢我的东西?"他伸手去夺墨镜,发梢扫过萧夙朝下颌,却被帝王轻松扣住手腕。
萧夙朝勾起唇角,黑曜石般的瞳孔映着少年炸毛的模样,随手将墨镜抛给祁司礼:"抢你的没成本,司礼试试?"鎏金袖扣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冷光,他倚着墙的姿态慵懒又张扬,龙纹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祁司礼稳稳接住墨镜,金属镜框贴合他高挺的鼻梁。镜片遮住那双总含着冷意的眼睛,却遮不住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时锦竹立刻眼睛发亮,整个人从他怀里撑起,指尖戳了戳他侧脸:"帅!不愧是我老公!"
祁司礼抬手推了推墨镜,镜片闪过一道幽光:"那是。"他垂眸扫了眼自己一丝不苟的背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镜框,"就是发型不搭。"
"令颐会弄!"时锦竹眼睛亮晶晶地转向康令颐,发梢蹭着祁司礼西装领口的暗扣。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默契地笑起来,眼尾的花钿和睫毛上的奶油在暖光下相映成趣。
康令颐歪头打量着萧夙朝,十二厘米的恨天高轻点地面,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陨哥哥不适合戴墨镜,适合戴细框眼镜,金丝的那种,禁欲。"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划过萧夙朝喉结,"我最喜欢集禁欲、野、占有欲强于一身的......"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突然扣住她手腕,将人拽进怀里。龙袍暗纹与她礼服的琉璃珠交相辉映,帝王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吃完饭你给朕打扮一下。"
"好啊好啊!"康令颐笑得眉眼弯弯,发间凤凰钗的珠串撞出清脆声响。她伸手环住萧夙朝的脖颈,在他唇角偷啄一口,惹得帝王眸光一暗。
"没人在乎我的意见吗?"萧清胄被晾在一旁,委屈地踢了踢脚下的大理石地面。他墨色长发凌乱,活像只被抢了领地的小兽。
萧夙朝瞥了弟弟一眼,伸手揉乱他的头发,鎏金袖扣擦过少年泛红的耳朵:"你的意见不重要。"他揽住康令颐的腰,龙袍下摆扫过地面,"走,吃饭去。"帝王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却在触及怀中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时,眼底漫上温柔。
祁司礼单手插兜,镜片后的眸光扫过萧清胄鼓成包子的侧脸,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朝哥,你弟弟生闷气了。"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冷硬的声线里难得掺了几分调侃,"这小孩儿,真逗。"
萧夙朝闻言挑眉,龙纹衬衫下的手臂肌肉微不可察地绷紧。他屈指在空间戒指上轻轻一弹,一抹流光闪过,限量版墨镜便稳稳落在掌心。墨色镜片泛着冷光,镜腿处的铂金纹路与他鎏金袖扣遥相呼应:"新给你买的。"
萧清胄猛地抬头,琥珀色瞳孔里满是警惕:"你良心发现了?"少年墨色长发凌乱,衣摆还沾着方才被揉弄的褶皱,活像只炸毛的小兽。
"病得不轻。"萧夙朝大步上前,将墨镜拍进弟弟掌心,指尖擦过他泛红的皮肤,"当哥的给弟弟买个东西怎么了?拿着,去试试。"帝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在触及少年闪烁的眼神时,不自觉放软了几分。
萧清胄狐疑地打量着墨镜,突然转身朝康令颐伸手:"镜子。"他戴上墨镜,对着小镜子左顾右盼,墨色衣摆随着动作飞扬,镜片映出他得意的笑容:"行,小爷就是帅!"
"臭屁。"萧夙朝嗤笑一声,伸手去揉弟弟的头发,却被萧清胄灵活躲开。少年跳着脚后退,墨镜险些滑落,惹得康令颐和时锦竹捂嘴偷笑。
"不准说我!"萧清胄涨红着脸,琥珀色瞳孔瞪得浑圆。他抬手扶正墨镜,镜片后的眸光却偷偷观察着兄长的反应。
"好好好,不说你了。"萧夙朝无奈地摇头,龙袍暗纹随着动作起伏,"小屁孩儿,不禁逗。"
祁司礼见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丝绒礼盒,钻石切割面的手表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清胄,往这儿看。"他打开礼盒,腕表表盘流转着冷冽的光,"司礼哥给你买了个手表,钻石底的,戴上看看?"
萧清胄眼睛瞬间亮起来,扑过去接过手表时带起一阵风。他利落地戴上腕表,钻石在腕间流转出星河般的光晕:"司礼哥最好了!"少年仰起脸,笑容灿烂如阳,"为什么萧夙朝是我亲哥你不是?"
萧夙朝脸色瞬间黑下来,龙袍袖口的金线随着握拳绷得笔直:"滚蛋!"他转头看向祁司礼,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司礼,今天回去后带着萧清胄去改姓,改成祁,不用姓萧了!"
"别啊!"萧清胄立刻狗腿地凑过来,抱住萧夙朝的手臂摇晃,墨镜随着动作滑到鼻尖,"哥你最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少年的声音拖得又长又软,惹得众人忍俊不禁,走廊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笑声。
祁司礼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将团购订单展示在众人面前,金属边框的手机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买好团购了,三条鱼。"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眸光在萧清胄和康令颐之间流转,"清胄、令颐,你俩谁大?"
萧清胄立刻挺直腰板,墨色衣摆随着动作轻扬,琥珀色瞳孔透着得意:"我26,一个月后是我生日!"少年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钻石手表,折射的光芒扫过萧夙朝的脸。
萧夙朝长臂一揽,将康令颐拽进怀里,龙袍暗纹与她礼服的琉璃珠轻轻碰撞。帝王低头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顶:"给你过。"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眼底漫着化不开的温柔,"我们家令颐才25,在朕的眼里她才18。"
祁司礼闻言轻笑出声,镜片闪过一道冷光:"朝哥,俩长不大的小孩儿,辛苦你了。"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萧夙朝的肩膀,时锦竹趁机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憋笑憋得肩膀直颤。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鎏金袖扣抵着康令颐的后颈,声音里带着三分纵容、七分苦恼:"令颐没事,顶多是爱撒娇。"他想到什么似的,眉峰微蹙,"关键是清胄,臭屁傲娇,搞得朕头大。"帝王忽然压低声音,只有祁司礼能听见后半句:"令颐睡姿也不安分,半夜总往我怀里钻,第二天醒来还不承认......"
康令颐耳朵尖瞬间泛红,在萧夙朝怀里扭动着要抗议,发间凤凰钗的珠串撞出清脆声响。萧清胄则夸张地捂住耳朵,墨色长发甩得凌乱:"打住!我不想听你俩秀恩爱!鱼烤好了没?我饿死了!"少年转身就往餐厅方向走,靴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切的节奏,却偷偷放慢脚步等兄长跟上。
五人踏入烤鱼店,暖黄的灯光裹挟着浓郁的孜然香气扑面而来。萧清胄大步流星走到前台,墨色长发随着动作飞扬,琥珀色瞳孔亮晶晶地扫过菜单:"三条鱼,全要招牌!"他屈指敲了敲台面,"烧烤每样都来点,再来三杯冰镇酸梅汤!快点啊!"话音未落,又突然转身扯住萧夙朝的龙纹衬衫下摆:"哥!我要最新款的手办!"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弹了弹弟弟的额头,鎏金袖扣擦过少年泛红的皮肤:"买了,在你司礼哥那。"帝王语气虽带着几分嫌弃,眼底却藏着宠溺,龙袍暗纹在灯光下流转如星河。
"好耶!"萧清胄立刻松开手,兴奋得原地转了个圈,墨色衣摆扫过身后时锦竹的小腿。他蹦跳着要往祁司礼身边扑,却被对方抬手抵住额头,镜片后的眸光闪过笑意。
祁司礼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清胄,帮忙买点水果捞呗?"他将转账界面亮给少年看,"我给你转钱,外加小费。"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手机,黑色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行!"萧清胄一口应下,伸手就要去接手机。余光瞥见康令颐眼巴巴的眼神,又转头看向萧夙朝:"哥!你家皇嫂也想吃!"
萧夙朝宠溺地刮了刮康令颐的鼻尖,龙袍下摆扫过她的天鹅绒裙摆:"两份。"他低头在手机上操作片刻,"朕给你转钱。"帝王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却在触及弟弟期待的眼神时,无奈地补充道:"你也要吃?"
"哥最好了!给我买!"萧清胄立刻凑过来,脑袋枕在萧夙朝肩膀上撒娇,发梢扫过帝王精致的锁骨。
"转过去了。"萧夙朝揉了揉弟弟的头发,龙纹衬衫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冷玉扳指,"不够了问哥要,知道你俸禄不够花。"帝王的语气带着兄长特有的纵容,惹得康令颐和时锦竹捂嘴偷笑。
"谢谢哥!"萧清胄抓起手机就往外跑,墨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店门口。店内烤鱼的滋滋声、烧烤架的香气,混着少年欢快的脚步声,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愈发温馨。
萧夙朝用公筷夹起一块焦香的鱼肉,精准地剔除骨刺,放进康令颐碗里。龙袍袖口的金线在暖光下流转,帝王嗓音低沉如大提琴:"多吃点。"他余光瞥见时锦竹眼巴巴的眼神,又夹了块鱼腹肉放进她碗里,惹得两个姑娘笑闹着碰杯。
祁司礼突然放下筷子,金丝眼镜折射出冷光。他盯着手机上跳动的异常信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叩出急促的节奏:"我看看去,这小子咋咋呼呼的容易出事。"西装下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萧夙朝按住祁司礼要起身的动作,鎏金袖扣压住他的手腕。帝王眸中闪过凛冽杀意,龙纹衬衫随着呼吸起伏:"你给朕打电话,保持联系。"他压低声音,"上阳宫今天生事,怕是冲着清胄来的。"
祁司礼点头,转身时带起一阵冷冽的风。他的黑色皮鞋踏过店门台阶,身影很快消失在霓虹交错的街道。
十分钟后,萧清胄的电话带着颤音打进来。萧夙朝几乎是瞬间接通,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哥救我!上阳宫的人尾随我,五个真神六个上神!"背景音里传来重物碎裂声,还有法器碰撞的嗡鸣。
萧夙朝猛地起身,龙袍下摆扫翻了桌上的酸梅汤。他抓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司礼去接你了!你在哪?"帝王周身腾起黑色雾气,龙纹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水果店旁边!"萧清胄的声音被爆炸声震得模糊,"哥我快撑不住了!"
祁司礼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冷静中带着杀伐之气:"马上到。"紧接着,听筒里传来破空声,还有利器穿透血肉的闷响。萧夙朝握紧拳头,指缝间渗出金色神血——那是他在强行压制即将暴走的神力。康令颐拽住他的衣角,掌心传来的温度才勉强让帝王恢复一丝理智。
蒸腾的烤鱼香气突然凝滞,烤鱼店的暖黄灯光诡异地转为幽蓝。方才还殷勤递菜单的店员,此刻褪去平凡面容,玄色劲装上刺着上阳宫独有的银纹月徽。萧夙朝瞳孔骤缩,龙袍下的神力如暗流翻涌,却在瞥见康令颐镇定的神色时强行压制。
时锦竹被猛地拽起的瞬间,康令颐已经扣住暗卫手腕。少女掌心流转的金芒映亮对方惊骇的脸——那是帝王血脉独有的弑神之力。暗卫踉跄着跌坐在雕花木椅上,腰间佩剑"噌"地出鞘半寸:"女帝陛下,别来无恙。"
康令颐指尖轻转鎏金护甲,凤纹裙摆垂落如流淌的星河:"别来无恙。"她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指尖,仿佛方才制敌的不是自己,"不过你家女帝,就派个暗卫来传召?"
暗卫的脸涨成猪肝色,靴跟重重碾过青砖:"别给脸不要脸!"他腰间玉佩突然泛起红光,整个人僵在原地。
一道玄色身影自梁上飘落,鎏金镶玉的眼部面罩遮住来人上半张脸,唯有嫣红唇角勾起挑衅弧度。上官璃月指尖拂过康令颐碗中酸梅汤,冰晶在汤面凝结成月桂图案:"怎么跟本宫姐姐说话呢?"她将碗推过去,袖口的银铃叮咚作响,"姐姐请喝酸梅汤。"
康令颐端起碗轻抿一口,琥珀色瞳孔映出上官璃月面罩下的阴影:"璃月给朕布菜,你说事。"帝王声线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鎏金护甲敲在碗沿的脆响惊飞檐下夜枭。
上官璃月的银指甲掐进鱼肉,血珠混着酱汁渗出:"父皇想请您回康铧。"她将烤得焦香的鱼腹肉放进康令颐碗里,面罩缝隙漏出的眸光带着算计,"父皇日日念叨,说梦见您幼时在御花园扑流萤......"
"他不是有太子吗?"康令颐突然轻笑,金芒在眼底流转如熔岩,"至于求朕回去?"她突然抓起上官璃月手腕,护甲尖抵住对方咽喉,"康铧江山不稳?上官家大权在握,难怪康雍璟忌惮得夜夜难眠。"
上官璃月面罩滑落半寸,露出眉心血色印记:"姐姐说的哪里话。"她反手握住康令颐的手,指尖灵力化作银蛇缠绕,"咱们是一家人——"她将烤得焦香的鱼尾推过去,笑容明艳如血,"姐姐请用烤鱼。"
上官璃月刚要落座,康令颐突然抬眼,凤眸中寒芒如淬了毒的利刃。帝王指尖慢条斯理地转动鎏金护甲,珠翠头饰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声响:"嗯?站着伺候,坐下干嘛。"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童,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凉。
"好,您请用。"上官璃月咬着牙起身,银甲下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强笑着将烤得金黄的鱼肉夹进康令颐碗里,面罩下的眼神却阴鸷如毒蛇。
康令颐用银筷戳了戳碗里的鱼肉,忽然转头看向萧夙朝与时锦竹,眼尾花钿在烛光下妖冶夺目:"你俩也吃。"她的语气软下来,带着撒娇的意味,仿佛周遭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存在。
"嗯。"萧夙朝应声,龙袍下摆扫过康令颐的裙摆。他接过康令颐递来的筷子,替她将鱼刺细细挑出,鎏金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时锦竹则警惕地盯着四周,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软剑。
"让人退下。"康令颐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上官璃月犹豫片刻,挥了挥手,暗卫们这才收起兵器,鱼贯退出包间。
待门重重关上,上官璃月的表情瞬间扭曲:"姐姐,我只是……"
"只是什么?"康令颐猛地起身,十二厘米的恨天高重重碾在青砖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她发间凤凰钗剧烈晃动,珍珠流苏扫过上官璃月苍白的脸,"二十年前的事朕记恨你上官家一辈子!"帝王周身腾起金色火焰,将四周空气灼得扭曲。
"姐!"上官璃月还想辩解,却被萧夙朝突然爆发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帝王揽住康令颐颤抖的腰肢,龙袍上暗绣的金线随着怒意翻涌,仿佛即将择人而噬的巨兽:"上官家联合靳肆寒逼死令颐外祖,残杀秦媛忻。"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字字如刀,"在令颐面前你好意思叫她姐姐,脸皮倒是比城墙还厚,朕刮目相看。"萧夙朝身上的神力肆意蔓延,将包间内的桌椅震得簌簌作响。
上官璃月突然仰头大笑,面罩滑落露出左眼狰狞的疤痕,在摇曳烛火下如蜿蜒的毒蛇:"当年也有你的手笔……"她染着丹蔻的指尖直指萧夙朝,银铃腕饰撞出刺耳声响。
"住口!"萧夙朝周身腾起黑雾,龙袍暗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他怀中的康令颐却突然挺直脊背,发间凤凰钗的珍珠流苏静止在空中,帝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继续说。"
上官璃月从袖中甩出泛黄的绢帛,上面暗红字迹如干涸的血迹。她故意将密诏抖落在康令颐面前的案几上,鎏金护甲重重叩击桌面:"是萧帝给我的宫中步略图,也是他说服我联手!姐姐你要信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触及康令颐骤然收缩的瞳孔时,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阴鸷,"这是证据,萧帝父皇的绝笔!为求保真,这份密诏可是用你们萧氏的龙血写的,六界内无人仿的出来!"
康令颐的指尖悬在密诏上方,鎏金护甲微微颤抖。她认得那绢帛边角的暗纹——正是萧国皇室独有的九龙图腾。帝王突然转身,凤眸中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将萧夙朝吞噬:"萧夙朝,解释!你父亲的绝笔,你来康铧当质子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气氛凝滞的刹那,包厢门轰然洞开。祁司礼扣着萧清胄的后颈大步而入,金丝眼镜泛着冷光。时锦竹突然抓住他衣袖,睫毛剧烈颤动:"姐妹怕不是有镜像术?没有用过法术的痕迹?"她警惕地扫视四周,指尖萦绕的灵力凝成茉莉花的形状。
祁司礼目光扫过桌上的密诏,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将萧清胄往身后藏了藏,黑色西装下的肌肉紧绷如弓弦:"上阳宫女帝大驾光临,朝哥,这是在干嘛?"话音未落,包间内温度骤降,萧夙朝周身的黑雾与康令颐的金色火焰在半空相撞,爆出刺目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