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你不许说话。”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宋淮:“......”
他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女人,又看了眼病床上的梁泽。
黑着脸拿凳子过来,强硬按着她坐下,“坐着。”
随后自己往另一边走,冷着脸不说话。
梁泽看他们的互动,略微惊讶地挑眉。
他一直以为在这段感情里,晚安会受欺负而不得不依赖宋淮,现在看来,倒是宋淮需要她更多。
——
出了医院回到景苑,盛晚安还在生气。
男人哄着她,偏偏哄不到最正确的那个点,这才是让盛晚安最生气的。
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一夜无言。
早上,盛晚安是被热醒的。
烫。
这是盛晚安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宋淮薄唇贴在她的耳畔,“醒了?”
盛晚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咬唇道:“宋淮,我们还在吵架!”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男人的手在她衣服上作乱,“我错了,嗯?我不该试图掌控你的穿着,也不该阻止你与梁泽交朋友。”
盛晚安喘气,“你,先起来。”
“宝宝,你昨天一天没理我了,想你,”他低低地说着,吻着她,“感受到了吗,我有多想你。”
盛晚安:“.....滚。”
哪里是想她,是想睡她还差不多。
气氛暧昧到极点,盛晚安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昨晚吃得不多,没想到饿得那么快。
她赶紧推开他,“我饿了。”
宋淮被推到一旁,眼睛带着别样的红,喉结滚了滚,沙哑道:“我下楼给你找吃的。”
男人很快下了楼,盛晚安起床洗漱。
刚洗漱完,穿着睡衣的男人就上来了。
早餐种类还挺多,盛晚安吃得满意,扭头看到洗漱完的男人出来,问了一嘴,“你要吃吗?”
她吃得很香,一张小脸微微鼓起,男人走过来,就着她举起的手吃掉她手中的饺子。
吃了一会,盛晚安摸摸肚子。
“吃饱了?”
宋淮看着摸肚子的女人,微微眯眼。
盛晚安吃到东西,满足得不行,“休息会。”
手环上她的腰,“不着急。”
“你给我适可而止!”盛晚安低头恨恨地咬上他的手腕。
筷子夹起一个煎饺,缓缓喂到她嘴边。
熟悉的滚烫又重现。
她小小咬了一口饺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贴着一堵炙热的墙。
指尖游走,细微的摩擦隐在碗筷的碰撞声中。
撑感再度出现。
“宝宝?”宋淮低头看她慢慢染上绯色的耳朵,把剩下的饺子喂到她的嘴巴里。
盛晚安推开,“不吃了,你起开.....”
“嘶——”
空气开始变得湿润。
盛晚安只觉得撑。
想逃开,被双手桎梏着缓慢按下。
“再吃一口?”男人单手抱着她微微提起来,再放回腿上坐下,“不吃,怎么有力气。”
翕动的莹润微微撑开,盛晚安抓着宋淮的手,睫毛轻颤,抬起眼嗔了他一眼,头皮发麻地张开嘴巴吃下那半个饺子。
宋淮喉结滚动,只觉得呼吸都在发颤,俯身埋进她的头发中,轻嗅了一下她的发香,“宝宝好乖。”
翕动的边缘撑着发白,好像要裂开。
盛晚安咬唇,撑到要裂开的极致触感,“不...不吃了.....”
血管犹如过电,全身都开始发麻。
宋淮目光幽暗,落在桌上半杯牛奶上,“确定不吃了吗?”
“唔...不吃了.....”盛晚安咬紧唇瓣,指甲深深陷进他手臂的肌肤里,留下一道道血痕。
男人将她转了方向,面对面间,盛晚安看清他眼底浮沉的欲望,“那该轮到我吃了,晚晚。”
浮沉中的盛晚安后知后觉,这个男人吃梁泽的醋,醋意一直到今天都还没消散。
日光透着窗帘缝隙散进卧室的地板上。
若有似无的电话声传进她的耳朵。
盛晚安动了动眼皮,从自己要坏掉的错觉里抽离出来。
她缓慢地撑着床,慢慢坐起来。
被子往下滑,露出姣好的身形。
“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
她偏头,看到不远处桌子上的像邀请函一样的东西。
“那张是什么?拿来我看看。”
男人穿着深色睡衣,伸手拿了邀请函过来,“杨水月寿宴,邀请我们过去。”
她的寿宴邀请他们去干什么?
盛晚安看着他,“她倒是……不记事。”
闹那么不愉快,还能若无其事地邀请他们。
宋淮想法与她一致,“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可是王叔还在她手里,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去。”
“是,她算准王叔在,我们无法拒绝。”
盛晚安沉默下来。
宋淮看着她那张绯意还未退散的脸,伸手摸了摸,“不想那么多,还困吗?”
“困,还酸。”
女人眼尾还带着尚未褪去的媚意,语调似嗔怪。
手指放在她的后腰处,轻轻慢慢地揉起来,“我看看坏没坏。”
“你闭嘴!”盛晚安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
简直.....厚脸皮。
画面零碎但是足够清晰。
“不...坏.....要坏了.......”
盛晚安脸色像天边的火烧云,拿起枕头闷在他的脸上,“不要再说了。”
宋淮拿下枕头,伸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不是你一直说的?”
“难道不是怪你吗?如果不是你......”
“不是我什么?”
他定定地看她,眼中浮现笑意,连脖子处的抓痕咬痕都是欲盖弥彰的证据。
盛晚安不想再说下去。
“别动,我再看看有没有事。”
他神色严肃起来,指尖滚烫。
起身先去翻找药箱,手拎着药箱拿过来。
湿巾仔细擦拭手指。
盛晚安抿着唇,脸上的热意怎么都压不下去,“好了没。”
“有点红,还有点肿,疼吗?”
“不疼。”
仔细感受了一下,盛晚安低低道:“好像有点酸酸的难受。”
冰凉的药膏覆盖,男人认真地擦拭,里里外外,仔仔细细。
——
宋宅。
“夫人,您说,他们会来吗?”
“有王行在,他们必定会来。”杨水月站在绿植旁,攀出线的绿植被剪刀毫不留情地剪掉。
绿植的中间,是一座墓碑。
当初在墓园四散的骨灰,被她一点一点,清理出来了。
难得的好天气。
杨水月抬头看天,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