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证饲养人鱼叁月渔
21. 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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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再次醒过来时，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疲惫。
一层又一层的梦中梦不断纠缠着她，从最开始的全员大逃杀到逃离丧尸，再到恐怖学院最后再回到那个鬼屋，梦里的事情都真实无比，就连现在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拍了自己一巴掌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醒了。
许成绡从外面处理完手续回来看到的就是林念一副呆呆的样子，面色有些白，眼下挂着厚厚的黑眼圈，让他下意识皱起眉。
他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及其自然的伸手探了探她的温度，又觉得手背不准，起身就要弯腰拿额头贴过来。
“啪”的一声。
林念挡住了那个朝自己而来的漂亮额头。
“我没发烧。”林念解释道。
“那怎么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许成绡依旧皱眉：“你看着很累。”
“……那可能是我的社畜之气。”林念呵呵笑了两声。
见她还有力气开玩笑，许成绡坐回原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念下意识打了个哈欠。
“我现在应该没再做梦吧？”林念揉了揉眼睛。
许成绡嗯了声：“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念闻言摇摇头，这么一闹也总算是确定了自己是真的醒了。
“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一直在被吓。”林念叹了口气，忽的想起了什么：“对了那天在鬼屋……”
“许朝已经回去了。”许成绡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
提起许朝，他面上显然划过抹不悦，极度不愿意他的名字经过自己嘴巴一样的皱起眉：“我会让他和你道歉。”
“那……也行。”林念原先想说没关系，看着许成绡越来越黑的脸色，默默改了口。
彻底清醒后，许成绡又拉着林念做了一系列检查，确定没问题后才办了出院。
距离她昏迷已经过了一天，林念做完检查才想起那日的拍摄，原本以为缺席一天的拍摄会违反约定，却没想到节目组直接将鬼屋剪成了两部分，凑满了播放时长。
林念脑海里又划过许朝那个黑色翅膀的身影。
她粗略的看了看播放出来的部分，却压根没有那部分，甚至于她刚踏入鬼屋听到的声音和奇怪的效果全部没有。
所有人都只把她当成太害怕了。
林念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又想起那日的情况，比起莹色丝线更为实质性的证据明晃晃的摆在自己眼前。
看着面前替自己忙来忙去的许成绡，林念第一次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心里的答案其实已经显而易见，所有的不对劲似乎都和许成绡有关。
但是。
她不知道怎么问出口，总感觉问出来就会打破他们现在的平衡。
林念只想缩在自己的舒适圈内。
她也不想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林念。”许成绡喊她。
林念抬头。
屋外夕阳依旧，夏日的落日更为明亮，为许成绡都带上了层昏黄的滤镜，在眼光之下，她有些看不太清那双眼睛了。
“没什么，回家吧。”许成绡静静的看她，却只是低头失笑，朝她伸出那只漂亮的手。
林念沉默了几秒，在阳光下，将手搭了上去。
比她略大的手反握住，许成绡笑的漂亮，几乎要晃了林念的眼。
算了，管她的呢。
美色在前，她还是及时享乐的好。
在林念昏迷之际，一双手比她倒下的速度更快，轻柔的将她揽住，裹进了自己怀里。
许成绡低头看着洁白的脑门上被那圆柱上的木块砸出来的红痕，眉间皱起，莹色丝线轻柔的爬上她的脸颊，几息过后红色就消了下去。
即便如此，他心里依旧被烦闷所困，许成绡拿额头贴了贴林念的，确保她没事才稍作放心。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许朝从身后落下，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让这个小人类昏迷，多少有些内疚。
他往前走两步，嘴巴动了动，一道光线立即穿刺而来，许朝来不及躲闪，直直的打在还未收起的羽翼之上。
他自知理亏，并未大喊大叫，只是看着许成绡，说的有些别扭：“今天是我不对，我冲动了，要是这个人类出了什么事，你尽管找我。”
许成绡并未说话，越来越多的丝线向许朝袭来，只几秒，就将他像蚕蛹似的裹了起来。
他抱着林念居高临下的看他，面色是鲜少出现的冰冷。
“我警告过你，别再靠近她。”
空气几乎都在瞬间凝固，气温骤降，连周遭都长出了冰渣，细密的生长声听的许朝浑身发软。
他浑身僵硬，冰块从脚边开始蔓延，直至全身，他甚至无法反抗，物竞天择下的威压过于恐怖，许朝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好笑，竟然敢生出胆子来挑战他。
许朝从未如此确定，眼前的存在完全能秒杀他。
许成绡无意在看他，怀里的人似乎也被这过冷的环境影响，下意识皱起眉。
他紧了紧怀抱，转身离去，随着他离开的步伐，周遭冰渣开始缓慢恢复。
至于许朝后面的遭遇。
程玥收到了一封举报信，内容是天狗许朝误伤人类，等到现场看到满地狼藉后，不由得皱起眉。
在看到周围残留的冰渣和丝线后，几乎瞬间确定了造成这样局面的人还有谁，手机上传来短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念，程玥瞬间怒从心起。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始作俑者，原本因加班而烦躁的心更为生气，立刻把他带了回去。
至于什么时候能出来，连程玥也不知道。
误伤人类可不是什么小事。
……
林念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彻底暗了下去。
两个人踏月而归，看着这个冷清冰冷的屋子，回想这两天的遭遇，她竟然神奇的有几分怀念的心思。
……糟了，她不会出事了吧。
她竟然开始怀念许成绡的家了。
林念摸了摸脑门，神游的思绪就被同样探上她脑门的许成绡打断了。
“不舒服么？”许成绡问。
额头上的触感微凉，像一盆流水，却浇的她浑身滚烫。
林念摇了摇头，平时利索的嘴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
住完医院之后，许成绡似乎比平时还要注重她的健康问题，让她坐到沙发上，自己忙前忙后把家里几天没回积攒的灰尘全部打扫了个遍。
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的人换成了林念，一时半会儿还有些不适应，看久了，本来就没休息好的疲惫和困意一起上涌，让她不自觉的昏睡过去。
等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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绡打扫完，林念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念睡着的样子很恬静，呼吸都是轻轻的，许成绡对于林念的睡姿总是很感兴趣，怕把她吵醒，干脆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一遍静静的看着她。
只是几息之间，林念的眉宇间却忽然皱起，额间出现层细密的冷汗，看着极为难受。
许成绡皱起眉，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噩梦，刚想替她安抚两下，一层黑烟却从她周围升起，缓缓凝聚起来，最终齐刷刷的飘向她的后脖颈。
他垂下眼眸，起身，往林念身后看去。
在林念脖颈后面，细腻的皮肤之上此刻正陡然印着一只黑色蟾蜍的印记，黑烟不断从印记处飘去，随着黑烟数量的增加，那只黑色蟾蜍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魇在吸食噩梦时如果被打断，极有可能导致被吸食之人精神错乱。
处理小小的魇并不困难，但对许成绡来说，如何不影响林念才是最为困难的地方。
他抬起手，莹色丝线混进黑烟被魇吸食，下一瞬，那只魇瞬间停下动作，似乎吸食了极为难吃的东西，在她的脖颈处不断呕吐着。
缓兵之计起到作用，许成绡垂下眸子，纤长的眼睫根处竟然升起一抹白色来。
他静静的注视着紧皱眉的林念，久久的，叹了口气。
弯腰，将她的脑袋轻柔托起，许成绡低头，淡粉的唇轻轻的贴上林念的额间，月光从窗外洒进，下一瞬，轻柔的光从相触间发出。
“……你可不能不要我啊。”许成绡微眯着眸子，看向林念的眼里满是温柔。
林念分不清自己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不断出现的非人生物早就让她精疲力尽，她甚至差点回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被那群血腥的东西追。
直到跑到一片山林之中，没有压的她喘不过气的空气，也没有过于粘稠的血腥撕扯，浑身的疲惫都似乎在进入这里时消散了个彻底。
山林最前面，是一汪清泉，不大，却深不见底。
林念不受控制的跑到泉水面前，她不理解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再次回过神时，手已经探了进去。
凉意从指尖传来，林念还在发呆，却忽的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裹住，比泉水更凉，无法挣脱。
林念被吓了一跳，用尽全身力气想要逃离，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却还是没能离开。
大颗的泪珠掉到泉水之中，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一声轻叹。
“你啊……”
下一瞬，泉水四溅，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之下耀眼无比，清泉总是漂亮无比，此时却又更为漂亮的东西正在泉水中间。
林念几乎看呆了去。
过长的发并未因水而黏腻，阳光之下，墨一般的颜色更为深邃，肌肤如雪，那双眸子依旧是记忆中的蓝，却带着妖异的竖瞳。
握着的双手指尖长出过长黑色利刃般的指甲，却并不丑陋，只透着格外的吸引力。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尾在阳光之下散发着绮丽之光的银白鱼尾。
漂亮的，简直令人头晕目眩。
恍惚间，林念听到了那张同样漂亮的唇瓣发出的声音，宛如钟声，从远处缥缈而来，带着极度的吸引力。
那双眸子，发着微微的光亮，似要将人彻底看进去。
“你，想要饲养我吗？”
一层又一层的梦中梦不断纠缠着她，从最开始的全员大逃杀到逃离丧尸，再到恐怖学院最后再回到那个鬼屋，梦里的事情都真实无比，就连现在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拍了自己一巴掌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醒了。
许成绡从外面处理完手续回来看到的就是林念一副呆呆的样子，面色有些白，眼下挂着厚厚的黑眼圈，让他下意识皱起眉。
他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及其自然的伸手探了探她的温度，又觉得手背不准，起身就要弯腰拿额头贴过来。
“啪”的一声。
林念挡住了那个朝自己而来的漂亮额头。
“我没发烧。”林念解释道。
“那怎么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许成绡依旧皱眉：“你看着很累。”
“……那可能是我的社畜之气。”林念呵呵笑了两声。
见她还有力气开玩笑，许成绡坐回原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念下意识打了个哈欠。
“我现在应该没再做梦吧？”林念揉了揉眼睛。
许成绡嗯了声：“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念闻言摇摇头，这么一闹也总算是确定了自己是真的醒了。
“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一直在被吓。”林念叹了口气，忽的想起了什么：“对了那天在鬼屋……”
“许朝已经回去了。”许成绡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
提起许朝，他面上显然划过抹不悦，极度不愿意他的名字经过自己嘴巴一样的皱起眉：“我会让他和你道歉。”
“那……也行。”林念原先想说没关系，看着许成绡越来越黑的脸色，默默改了口。
彻底清醒后，许成绡又拉着林念做了一系列检查，确定没问题后才办了出院。
距离她昏迷已经过了一天，林念做完检查才想起那日的拍摄，原本以为缺席一天的拍摄会违反约定，却没想到节目组直接将鬼屋剪成了两部分，凑满了播放时长。
林念脑海里又划过许朝那个黑色翅膀的身影。
她粗略的看了看播放出来的部分，却压根没有那部分，甚至于她刚踏入鬼屋听到的声音和奇怪的效果全部没有。
所有人都只把她当成太害怕了。
林念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又想起那日的情况，比起莹色丝线更为实质性的证据明晃晃的摆在自己眼前。
看着面前替自己忙来忙去的许成绡，林念第一次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心里的答案其实已经显而易见，所有的不对劲似乎都和许成绡有关。
但是。
她不知道怎么问出口，总感觉问出来就会打破他们现在的平衡。
林念只想缩在自己的舒适圈内。
她也不想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林念。”许成绡喊她。
林念抬头。
屋外夕阳依旧，夏日的落日更为明亮，为许成绡都带上了层昏黄的滤镜，在眼光之下，她有些看不太清那双眼睛了。
“没什么，回家吧。”许成绡静静的看她，却只是低头失笑，朝她伸出那只漂亮的手。
林念沉默了几秒，在阳光下，将手搭了上去。
比她略大的手反握住，许成绡笑的漂亮，几乎要晃了林念的眼。
算了，管她的呢。
美色在前，她还是及时享乐的好。
在林念昏迷之际，一双手比她倒下的速度更快，轻柔的将她揽住，裹进了自己怀里。
许成绡低头看着洁白的脑门上被那圆柱上的木块砸出来的红痕，眉间皱起，莹色丝线轻柔的爬上她的脸颊，几息过后红色就消了下去。
即便如此，他心里依旧被烦闷所困，许成绡拿额头贴了贴林念的，确保她没事才稍作放心。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许朝从身后落下，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让这个小人类昏迷，多少有些内疚。
他往前走两步，嘴巴动了动，一道光线立即穿刺而来，许朝来不及躲闪，直直的打在还未收起的羽翼之上。
他自知理亏，并未大喊大叫，只是看着许成绡，说的有些别扭：“今天是我不对，我冲动了，要是这个人类出了什么事，你尽管找我。”
许成绡并未说话，越来越多的丝线向许朝袭来，只几秒，就将他像蚕蛹似的裹了起来。
他抱着林念居高临下的看他，面色是鲜少出现的冰冷。
“我警告过你，别再靠近她。”
空气几乎都在瞬间凝固，气温骤降，连周遭都长出了冰渣，细密的生长声听的许朝浑身发软。
他浑身僵硬，冰块从脚边开始蔓延，直至全身，他甚至无法反抗，物竞天择下的威压过于恐怖，许朝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好笑，竟然敢生出胆子来挑战他。
许朝从未如此确定，眼前的存在完全能秒杀他。
许成绡无意在看他，怀里的人似乎也被这过冷的环境影响，下意识皱起眉。
他紧了紧怀抱，转身离去，随着他离开的步伐，周遭冰渣开始缓慢恢复。
至于许朝后面的遭遇。
程玥收到了一封举报信，内容是天狗许朝误伤人类，等到现场看到满地狼藉后，不由得皱起眉。
在看到周围残留的冰渣和丝线后，几乎瞬间确定了造成这样局面的人还有谁，手机上传来短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念，程玥瞬间怒从心起。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始作俑者，原本因加班而烦躁的心更为生气，立刻把他带了回去。
至于什么时候能出来，连程玥也不知道。
误伤人类可不是什么小事。
……
林念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彻底暗了下去。
两个人踏月而归，看着这个冷清冰冷的屋子，回想这两天的遭遇，她竟然神奇的有几分怀念的心思。
……糟了，她不会出事了吧。
她竟然开始怀念许成绡的家了。
林念摸了摸脑门，神游的思绪就被同样探上她脑门的许成绡打断了。
“不舒服么？”许成绡问。
额头上的触感微凉，像一盆流水，却浇的她浑身滚烫。
林念摇了摇头，平时利索的嘴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
住完医院之后，许成绡似乎比平时还要注重她的健康问题，让她坐到沙发上，自己忙前忙后把家里几天没回积攒的灰尘全部打扫了个遍。
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的人换成了林念，一时半会儿还有些不适应，看久了，本来就没休息好的疲惫和困意一起上涌，让她不自觉的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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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睡着的样子很恬静，呼吸都是轻轻的，许成绡对于林念的睡姿总是很感兴趣，怕把她吵醒，干脆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一遍静静的看着她。
只是几息之间，林念的眉宇间却忽然皱起，额间出现层细密的冷汗，看着极为难受。
许成绡皱起眉，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噩梦，刚想替她安抚两下，一层黑烟却从她周围升起，缓缓凝聚起来，最终齐刷刷的飘向她的后脖颈。
他垂下眼眸，起身，往林念身后看去。
在林念脖颈后面，细腻的皮肤之上此刻正陡然印着一只黑色蟾蜍的印记，黑烟不断从印记处飘去，随着黑烟数量的增加，那只黑色蟾蜍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魇在吸食噩梦时如果被打断，极有可能导致被吸食之人精神错乱。
处理小小的魇并不困难，但对许成绡来说，如何不影响林念才是最为困难的地方。
他抬起手，莹色丝线混进黑烟被魇吸食，下一瞬，那只魇瞬间停下动作，似乎吸食了极为难吃的东西，在她的脖颈处不断呕吐着。
缓兵之计起到作用，许成绡垂下眸子，纤长的眼睫根处竟然升起一抹白色来。
他静静的注视着紧皱眉的林念，久久的，叹了口气。
弯腰，将她的脑袋轻柔托起，许成绡低头，淡粉的唇轻轻的贴上林念的额间，月光从窗外洒进，下一瞬，轻柔的光从相触间发出。
“……你可不能不要我啊。”许成绡微眯着眸子，看向林念的眼里满是温柔。
林念分不清自己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不断出现的非人生物早就让她精疲力尽，她甚至差点回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被那群血腥的东西追。
直到跑到一片山林之中，没有压的她喘不过气的空气，也没有过于粘稠的血腥撕扯，浑身的疲惫都似乎在进入这里时消散了个彻底。
山林最前面，是一汪清泉，不大，却深不见底。
林念不受控制的跑到泉水面前，她不理解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再次回过神时，手已经探了进去。
凉意从指尖传来，林念还在发呆，却忽的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裹住，比泉水更凉，无法挣脱。
林念被吓了一跳，用尽全身力气想要逃离，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却还是没能离开。
大颗的泪珠掉到泉水之中，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一声轻叹。
“你啊……”
下一瞬，泉水四溅，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之下耀眼无比，清泉总是漂亮无比，此时却又更为漂亮的东西正在泉水中间。
林念几乎看呆了去。
过长的发并未因水而黏腻，阳光之下，墨一般的颜色更为深邃，肌肤如雪，那双眸子依旧是记忆中的蓝，却带着妖异的竖瞳。
握着的双手指尖长出过长黑色利刃般的指甲，却并不丑陋，只透着格外的吸引力。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尾在阳光之下散发着绮丽之光的银白鱼尾。
漂亮的，简直令人头晕目眩。
恍惚间，林念听到了那张同样漂亮的唇瓣发出的声音，宛如钟声，从远处缥缈而来，带着极度的吸引力。
那双眸子，发着微微的光亮，似要将人彻底看进去。
“你，想要饲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