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证饲养人鱼叁月渔
15. 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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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绡对感情的接受度比王采和想的还要高。
人类总是拥有无数个担心，担心对方会不会喜欢自己，担心能不能一直在一起，担心对方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王采和对人类的感情其实一直很畏惧，他进入人类社会的时候做的第一份工作是调解员，看过太多情侣夫妻的争吵，大多是因为一琐碎小事，忘记带钥匙、地没扫干净又或者是只是忘记吃早饭，就会从一点小火点子燃烧到浑身上下，将对面骂的什么都不是。
妖怪从来不会这样，他们更偏向于自然社会的原始欲望，看对眼了就在一起。
最开始王采和以为是人类思考的更广更深更高层次，后面他发现。
呵呵，就是闲的。
上两天班就老实了。
其实他并不确定自己老板对林念的态度到底怎么样，他自己就是个大龄单身妖，哪来那么多经验告诉许成绡。
但见自己老板沉默的样子，王采和就知道自己八成是赌对了。
发现自己赌对之后，王采和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觉。
拜托，你要是发现自己身边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清心寡欲大佬突然喜欢上了个跨物种的人，你也会很激动的ok？
早早去了工作室，王采和原以为会看到起了点苗头的许成绡和老板娘预备役林念的暧昧小氛围。
看到的只有翘着二郎腿刷手机的许成绡，和之前的他没有丝毫变化，王采和几乎都要怀疑昨天晚上只是一个过于大胆的梦。
他悄咪咪挪到许成绡边上，故作淡定的清了清嗓子：“老板，林小姐今天没来啊？”
许成绡看他一眼，放下手机：“还没到。你关心她做什么。”
“没没，我就是问一下。”王采和讪笑道：“那什么，昨天您回去后没说什么吗？”
“我需要说什么么？”许成绡看他。
王采和被噎了一下，博然小怒后决定三天内不当许成绡的恋爱军师了。
……
林念今天起床的时候特意看了眼热搜，和许成绡说的一样基本已经撤的七七八八，除了一些小剪辑还留着，但林念没多在乎。
她动了动刚醒还迷糊的脑子，心想也确实不能一下子下架的太过分，不然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她自顾自的这么想，直到上班后看到了正在看她和许成绡剪辑视频的王采和，看着他露出了有点恶心的笑容后笑呵呵的点了收藏。
林念就站在王采和身后，宛如一只怨鬼。
或许是她怨气太大，王采和被吓的浑身一颤后才注意到她。
“王哥，你在看什么啊？”林念微笑，语气幽幽的。
王采和浑身一颤，刚要开口解释，许成绡就喊住了林念的名字。
看着被叫走的人，他又再次博然小怒，决定将三天时间延长。
没错，视频是许成绡找他要的。
虽然他是有私心不错，但罪魁祸首是许成绡啊！！
王采和默默咬手绢，想起了许成绡就和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寻常语气让他去找些残存的视频。
他问了问有什么用。
许成绡不语，只是瞥了他一眼。
王采和瞬间闭嘴。
“老板我刚好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林念坐在许成绡对面，有些惴惴不安。
原本不想说那么快，但竟然许成绡自己喊她过来那她不说白不说。
许成绡撑着脑袋，指尖敲了敲桌面。
他嗯了一声，又忽的抬眸看她：“林念，等你说完我也有件事告诉你。”
他是认真的。
王采和昨天和他说的事情并不难理解，甚至说这个回答几乎是在他意料之内。
从未经历过不代表他不懂，不理解也不代表他不会。
心动从来都是一种生理反应，许成绡在面对林念时下意识的眼神跟随和亲昵动作并不会骗人。
他在渴望她的接近和亲昵，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许成绡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令他烦恼的事情。
人类和妖怪的差距实在太大，他想，只要在这段期间内在乎这个让他重视的人类。
几十年，几百年后，时间会像吹散沙土一样吹散眼前的人类和他脑中的记忆。
许成绡经历过，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他不会为她停留太久。
几十年的时光仅仅只是他漫长生命中不计其数的快乐中的普通一员，他可以耐心等到那天的到来。
甚至可以说，和林念发展别的关系有利于他的契约。
那么第一步，是需要取得林念的喜爱。
无论接下来她说什么，许成绡都会答应。
他想到。
许成绡垂下眼睫，挡住了那双过分漂亮的眸子。
林念搓了搓手，给自己打气一样松了口气。
“老板，我想搬出去可以吗？”林念怕他误会，又立即补充：“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像昨天那样的事情老发生也不太好，刚好玥玥，就是程玥，你见过的，她反正也要回来了，我去和她合租就好了，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方便很多。”
林念语速很快，说完后立刻低头，不敢看他。
倒不是她心虚，只是林念觉得。
她再说下去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说的过程中许成绡的脸就已经黑了下来。
比她前房东着火的房子还黑。
她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拒绝和老板同居去世的人好吗。
好吧，虽然这么说很奇怪。
干设计的脑子总是会有一些很奇怪的想法，林念想法越飘越远，完全没注意眼前人的眼睛在瞬间莫名的亮了一瞬。
刚才还说会答应她任何事情的许成绡反悔了。
除了这件。
坦白来说他应当给她一定的自由，这样才有利于后续两个人的发展。
但许成绡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不想。
他不会委屈自己，所以理所当然的拒绝了这件事情。
几乎是瞬间，脑子里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但耐不住的烦躁还是隐隐约约的弥漫上来。
许成绡闭了闭眼，压下那些上来的情绪。
他只是重重的敲了敲桌子，轻笑一声：“林念，巧了，我刚想和你说，我接了一档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席的节目。”
“……啊？什么节目还要我去？”林念呆了。
许成绡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向前：“嗯，你。”
他指了指林念，转而又指向自己：“和我。”
林念的搬家梦再一次，碎了。
王采和看着恍惚着飘出来的林念，刚想凑上去打听一下，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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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绡拉过去，让他找出来之前已经拒绝掉的节目的邀约。
王采和不懂，王采和照做。
那档节目叫《全视角出现》，是最新出现的一档全透明参观明星和自己工作人员的综艺，因为现场本人的reaction和透明化拍摄过于有节目效果，很快就火了个底朝天。
先前这档节目找过许成绡，但想想他都不可能接，王采和就果断拒绝了。
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又后悔了，直到许成绡和他说。
“把林念的名字报上去。”
……哦，他明白了。
从许成绡专属办公室出来后，林念花了一天的时间摸鱼搜索那档节目到底是什么性质。
看完之后整个人更加黯淡了。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变成一场灰散了。
王采和利用有限的时间，迅速针对这档综艺做了个详细ppt出来，从艺人发展角度以及工作室整体知名度来说，参加这档节目利大于弊，林念并不是不知道。
只是……
她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几圈狠狠的叹了口气。
门口传来敲门声，林念迅速坐直身子。
“睡了么。”是许成绡的声音。
林念顿了顿，在要不要装睡之间犹豫了许久：“还没，怎么了。”
“开门。”许成绡声音带着丝笑意。
林念扔掉抱枕，疑惑的上前，还是选择了开门。
眼前和那张漂亮脸蛋一起出现的，还有一盆她心心念念许久的小龙虾。
因为不应季加上小龙虾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最主要的是在许成绡家里，她也不太好意思吃味道太大的东西。
先前她和许成绡说够房租的事情，原想说按照这块地区的房租给他一半的价格。
许成绡怎么做来着？
哦，他淡淡的给她说了个天文数字，吓的她当场失忆那个数字到底有多大的可怕。
林念捂着了自己可怜单薄的小钱包，同时选择了闭嘴。
漂亮的红色带着及其刺激味蕾的味道飘到鼻尖，林念下意识耸了耸鼻子，抬眸故意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带的，到外面来吃。”许成绡转身，将那盆小龙虾放到桌上。
听着身后拖鞋声紧随其后，嘴角弥漫丝笑意起来。
他不喜欢这些过于油腻的东西，但许成绡曾经听林念提过好几次。
投其所好……也是讨好她的方式不是吗。
林念顿时眼角笑开了花，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的原因，这次的小龙虾格外的鲜美。
味蕾上迸发出蒜蓉与红油的味道，混着软嫩Q弹的虾肉，再顺势一吸虾脑，香的简直没了边。
“林念。”许成绡默默看她进食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柔软。
林念正和一直小龙虾奋斗，突然听见这声还以为是许成绡在责怪自己全自己吃了。
她想了想，伸手剥了个小龙虾，递到了许成绡面前，微微抬了抬，示意他吃。
许成绡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他只眨了下眸子，再看向她时长睫挡住了些情绪。
许成绡微微低头，没有接过那只虾，就这林念的手咽下了那口软嫩的虾肉。
离开时，柔软的唇瓣擦过林念的指尖，带出阵阵酥麻。
人类总是拥有无数个担心，担心对方会不会喜欢自己，担心能不能一直在一起，担心对方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王采和对人类的感情其实一直很畏惧，他进入人类社会的时候做的第一份工作是调解员，看过太多情侣夫妻的争吵，大多是因为一琐碎小事，忘记带钥匙、地没扫干净又或者是只是忘记吃早饭，就会从一点小火点子燃烧到浑身上下，将对面骂的什么都不是。
妖怪从来不会这样，他们更偏向于自然社会的原始欲望，看对眼了就在一起。
最开始王采和以为是人类思考的更广更深更高层次，后面他发现。
呵呵，就是闲的。
上两天班就老实了。
其实他并不确定自己老板对林念的态度到底怎么样，他自己就是个大龄单身妖，哪来那么多经验告诉许成绡。
但见自己老板沉默的样子，王采和就知道自己八成是赌对了。
发现自己赌对之后，王采和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觉。
拜托，你要是发现自己身边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清心寡欲大佬突然喜欢上了个跨物种的人，你也会很激动的ok？
早早去了工作室，王采和原以为会看到起了点苗头的许成绡和老板娘预备役林念的暧昧小氛围。
看到的只有翘着二郎腿刷手机的许成绡，和之前的他没有丝毫变化，王采和几乎都要怀疑昨天晚上只是一个过于大胆的梦。
他悄咪咪挪到许成绡边上，故作淡定的清了清嗓子：“老板，林小姐今天没来啊？”
许成绡看他一眼，放下手机：“还没到。你关心她做什么。”
“没没，我就是问一下。”王采和讪笑道：“那什么，昨天您回去后没说什么吗？”
“我需要说什么么？”许成绡看他。
王采和被噎了一下，博然小怒后决定三天内不当许成绡的恋爱军师了。
……
林念今天起床的时候特意看了眼热搜，和许成绡说的一样基本已经撤的七七八八，除了一些小剪辑还留着，但林念没多在乎。
她动了动刚醒还迷糊的脑子，心想也确实不能一下子下架的太过分，不然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她自顾自的这么想，直到上班后看到了正在看她和许成绡剪辑视频的王采和，看着他露出了有点恶心的笑容后笑呵呵的点了收藏。
林念就站在王采和身后，宛如一只怨鬼。
或许是她怨气太大，王采和被吓的浑身一颤后才注意到她。
“王哥，你在看什么啊？”林念微笑，语气幽幽的。
王采和浑身一颤，刚要开口解释，许成绡就喊住了林念的名字。
看着被叫走的人，他又再次博然小怒，决定将三天时间延长。
没错，视频是许成绡找他要的。
虽然他是有私心不错，但罪魁祸首是许成绡啊！！
王采和默默咬手绢，想起了许成绡就和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寻常语气让他去找些残存的视频。
他问了问有什么用。
许成绡不语，只是瞥了他一眼。
王采和瞬间闭嘴。
“老板我刚好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林念坐在许成绡对面，有些惴惴不安。
原本不想说那么快，但竟然许成绡自己喊她过来那她不说白不说。
许成绡撑着脑袋，指尖敲了敲桌面。
他嗯了一声，又忽的抬眸看她：“林念，等你说完我也有件事告诉你。”
他是认真的。
王采和昨天和他说的事情并不难理解，甚至说这个回答几乎是在他意料之内。
从未经历过不代表他不懂，不理解也不代表他不会。
心动从来都是一种生理反应，许成绡在面对林念时下意识的眼神跟随和亲昵动作并不会骗人。
他在渴望她的接近和亲昵，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许成绡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令他烦恼的事情。
人类和妖怪的差距实在太大，他想，只要在这段期间内在乎这个让他重视的人类。
几十年，几百年后，时间会像吹散沙土一样吹散眼前的人类和他脑中的记忆。
许成绡经历过，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他不会为她停留太久。
几十年的时光仅仅只是他漫长生命中不计其数的快乐中的普通一员，他可以耐心等到那天的到来。
甚至可以说，和林念发展别的关系有利于他的契约。
那么第一步，是需要取得林念的喜爱。
无论接下来她说什么，许成绡都会答应。
他想到。
许成绡垂下眼睫，挡住了那双过分漂亮的眸子。
林念搓了搓手，给自己打气一样松了口气。
“老板，我想搬出去可以吗？”林念怕他误会，又立即补充：“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像昨天那样的事情老发生也不太好，刚好玥玥，就是程玥，你见过的，她反正也要回来了，我去和她合租就好了，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方便很多。”
林念语速很快，说完后立刻低头，不敢看他。
倒不是她心虚，只是林念觉得。
她再说下去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说的过程中许成绡的脸就已经黑了下来。
比她前房东着火的房子还黑。
她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拒绝和老板同居去世的人好吗。
好吧，虽然这么说很奇怪。
干设计的脑子总是会有一些很奇怪的想法，林念想法越飘越远，完全没注意眼前人的眼睛在瞬间莫名的亮了一瞬。
刚才还说会答应她任何事情的许成绡反悔了。
除了这件。
坦白来说他应当给她一定的自由，这样才有利于后续两个人的发展。
但许成绡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不想。
他不会委屈自己，所以理所当然的拒绝了这件事情。
几乎是瞬间，脑子里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但耐不住的烦躁还是隐隐约约的弥漫上来。
许成绡闭了闭眼，压下那些上来的情绪。
他只是重重的敲了敲桌子，轻笑一声：“林念，巧了，我刚想和你说，我接了一档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席的节目。”
“……啊？什么节目还要我去？”林念呆了。
许成绡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向前：“嗯，你。”
他指了指林念，转而又指向自己：“和我。”
林念的搬家梦再一次，碎了。
王采和看着恍惚着飘出来的林念，刚想凑上去打听一下，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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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采和不懂，王采和照做。
那档节目叫《全视角出现》，是最新出现的一档全透明参观明星和自己工作人员的综艺，因为现场本人的reaction和透明化拍摄过于有节目效果，很快就火了个底朝天。
先前这档节目找过许成绡，但想想他都不可能接，王采和就果断拒绝了。
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又后悔了，直到许成绡和他说。
“把林念的名字报上去。”
……哦，他明白了。
从许成绡专属办公室出来后，林念花了一天的时间摸鱼搜索那档节目到底是什么性质。
看完之后整个人更加黯淡了。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变成一场灰散了。
王采和利用有限的时间，迅速针对这档综艺做了个详细ppt出来，从艺人发展角度以及工作室整体知名度来说，参加这档节目利大于弊，林念并不是不知道。
只是……
她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几圈狠狠的叹了口气。
门口传来敲门声，林念迅速坐直身子。
“睡了么。”是许成绡的声音。
林念顿了顿，在要不要装睡之间犹豫了许久：“还没，怎么了。”
“开门。”许成绡声音带着丝笑意。
林念扔掉抱枕，疑惑的上前，还是选择了开门。
眼前和那张漂亮脸蛋一起出现的，还有一盆她心心念念许久的小龙虾。
因为不应季加上小龙虾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最主要的是在许成绡家里，她也不太好意思吃味道太大的东西。
先前她和许成绡说够房租的事情，原想说按照这块地区的房租给他一半的价格。
许成绡怎么做来着？
哦，他淡淡的给她说了个天文数字，吓的她当场失忆那个数字到底有多大的可怕。
林念捂着了自己可怜单薄的小钱包，同时选择了闭嘴。
漂亮的红色带着及其刺激味蕾的味道飘到鼻尖，林念下意识耸了耸鼻子，抬眸故意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带的，到外面来吃。”许成绡转身，将那盆小龙虾放到桌上。
听着身后拖鞋声紧随其后，嘴角弥漫丝笑意起来。
他不喜欢这些过于油腻的东西，但许成绡曾经听林念提过好几次。
投其所好……也是讨好她的方式不是吗。
林念顿时眼角笑开了花，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的原因，这次的小龙虾格外的鲜美。
味蕾上迸发出蒜蓉与红油的味道，混着软嫩Q弹的虾肉，再顺势一吸虾脑，香的简直没了边。
“林念。”许成绡默默看她进食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柔软。
林念正和一直小龙虾奋斗，突然听见这声还以为是许成绡在责怪自己全自己吃了。
她想了想，伸手剥了个小龙虾，递到了许成绡面前，微微抬了抬，示意他吃。
许成绡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他只眨了下眸子，再看向她时长睫挡住了些情绪。
许成绡微微低头，没有接过那只虾，就这林念的手咽下了那口软嫩的虾肉。
离开时，柔软的唇瓣擦过林念的指尖，带出阵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