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钱瑶瑶清醒了,额头冒出一个硕大的包,火辣辣的疼。


“爷,那个六皇子是不是坏批?”


横竖睡不着,不如唠唠嗑分散注意力缓解一下疼痛。


“是。”


能让裴之回答的这么干脆,说明六皇子这人是纯坏,钱瑶瑶心里有了衡量。


“那他会不会对付你?或者说对付我。”


“会。”


钱瑶瑶有点心梗,脑子里开始思索杀皇子是什么罪名了。


半晌,钱瑶瑶突然问:“爷,你有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这一次轮到裴之愣住了,他古怪的打量着钱瑶瑶,视线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反复审视着她。


钱瑶瑶赶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啊,绝对不是间谍,我的过往你都知道的,我就是在想,既然对方想对付我们,而我又被他盯上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打他个措手不及!”


钱瑶瑶确实是这么想的,这叫做‘火力不足恐惧症’,发现隐患和威胁如果不能理解铲除就浑身刺挠。


裴之罕见的又沉默了半晌,他终于开口道:“诛九族。”


“无所谓啊,要是找得到我的亲人诛就诛了吧。”钱瑶瑶无所谓摊摊手,她就这么单身汉一个,怕什么?


“……有本王在,他轻易不敢动你。”


裴之很无语,很想撬开钱瑶瑶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平时胆子小小,到了这会连杀储君的话都说的出来。


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吗?


“谢谢爷。”钱瑶瑶闻言咧嘴笑了。


“你若在外犯了事,不要把本王供出去便可。”


“……”白感动了。


钱瑶瑶一打岔,裴之深思的心情也没了,回去后稍加洗漱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钱瑶瑶是被雷声吵醒的,昨日还好好的,从后半夜开始下雨,天阴沉沉,好似被捅了个窟窿,硕大的雨水宛若倒灌。


这一次水下了足足四天,这四天钱瑶瑶每天给裴之做饭,隔一天给裴之刮痧按摩,三点一线的生活让她也有足够的时间了解这个朝代。


这个朝代医师还是有的,不过大家水平都相差不多,朝廷不允许私自刊印和传授医术,一经发现直接押入大牢。


第六天雨终于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也透着一股霉味。


整个裴府上下都十分忙碌,钱瑶瑶闲得发慌,正好费琴来找她出去玩。


“我们不是朋友吗?怎么你都不主动来找我玩?前几日我被母亲关了禁闭,今日才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费琴闷得久了,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好些店铺刚刚开张,大街上的行人也十分稀少,小摊贩们也都还没来得及出摊,地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黄泥,潮湿闷热的空气令人很不舒服。


两人的目的地是距离京郊不远的一座避暑山庄,那儿地势偏高,提前有做好准备,所以并没有什么影响。


费琴显然是熟客了,轻车熟路的带着钱瑶瑶往包厢里去。


包厢很大,靠窗是一张华丽的美人榻,榻上放着几个软枕和两个软垫,暖玉茶几上的紫砂壶品质不俗,茶汤清澈茶香浓郁,屋内燃起白炭,两人脱了外裳温度正好,小香炉香烟袅袅,偏房也有供人休息的软塌。


“本来也想叫孙月月的,不过听说她和家里人闹了矛盾,不好出来。”费琴说。


钱瑶瑶对此没太大兴趣,从窗户往外能看到山底下的风景,郁郁葱葱的灌木和树林,人缩小成蚂蚁似的,密密麻麻连成一线。


“那些是?”钱瑶瑶疑惑问。


“哦,难民。”费琴倒是司空见惯,没什么波动:“早些年少见的,这十年来天灾不断,什么蝗灾啊旱灾啊都有,就今年水涝头一回,昨儿个晚上的急报,我听我父亲说过一嘴。”


钱瑶瑶的心逐渐沉入谷底,这得是发生了多大的事,才能迫使这些人背井离乡跑来遥远的京城?


“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费琴摇摇头:“我管这些做什么?我们家足足有二十个布粥摊子呢,只要有难民,来我们费家基本都能混两口吃的,这些事我母亲会打理好的,我就算是操心也做不了什么。”


费琴的话让钱瑶瑶好受了些,但也没心情再在避暑山庄呆着了,临近中午时候两人回城,城墙外挤满了流民,两人的马车也险些被挤翻,费琴吓得不轻,钱瑶瑶先将她送回了家。


晚间,翠珠把牛角刮板洗净给钱瑶瑶送来,推开门屋内十分安静,钱瑶瑶盘腿坐在床上看书,左手边的书摞得老高。


“小姐,从白天回来后你就一直兴致不高,是出什么事了吗?跟费小姐闹不愉快了?”


钱瑶瑶抬头,看见刮板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她拉伸了下僵硬的身体。


“没事,就是在看书。”


钱瑶瑶开始准备两仪膏,便宜师父留下来的不多,但手札里记录了配方,钱瑶瑶自己也能倒腾。


想起裴之这几天气色明显改善,钱瑶瑶洗脸后挖了一大块涂在脸和脖颈上,不用白不用,待会出身汗放大毛孔好吸收。


钱瑶瑶带着东西敲开了裴之的门,屋内弥漫着水汽,裴之浑身只着一件白色亵衣靠在榻上看书,见钱瑶瑶来了,裴之放下书开始脱外裳。


钱瑶瑶用力搓了搓鼻子,美男看到你自己脱衣服,这是何等香艳?


但这艳福她可没命享受!


裴之很喜欢钱瑶瑶为他刮痧和按摩,这也是他这么主动的原因。


局部刮痧后那一块热乎乎的很舒服,按摩后第二天浑身轻松,每次刮痧的地方都不一样,听钱瑶瑶说是每天刮同一个地方容易让皮肤受损。


钱瑶瑶将两仪膏抹在手掌心搓热后涂在裴之身上,她依旧蒙住双眼。


被美色迷惑并不丢脸,丢脸的是每次都流鼻血。


今天白鸟不在,屋内只有钱瑶瑶和裴之,安静的有些过分。


“爷。”钱瑶瑶试探性的开口。


“说。”


“难民的事情你知道了不?”


“知道。”


“朝廷对难民的安置是什么呀?”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哎呀,单纯想知道嘛,爷你见多识广就告诉我呗,这不是无聊唠唠嗑吗?”钱瑶瑶讪笑着,突然觉得有点热,她将小衫给脱了下来,丢到一边。


裴之享受着钱瑶瑶的手艺,显然心情不错,也乐得跟她多说两句。


“六品以内官员,无论职位高低,每家设两个粥棚,京中富户每设置一个供三百人食用两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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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棚,这一年的杂税则可少纳十之一,此外朝廷雇佣流民重建房屋,给予粮食和一定的工钱,很快就能镇压下去,这几年天灾不断,如今应对之策经历数次改善,相比起其他国家已为最佳。”


钱瑶瑶恍然大悟,难怪提起难民,所有人不是避之不及,看来皇帝没想象中昏庸。


“你今天出城看到流民了。”裴之问。


“对。”钱瑶瑶擦了一把汗,怎么总感觉好热呢?身体里火烧一般,室内温度这么高?


“官府自会出面,无需你来操心,距离宫宴不过半月余,你做好准备。”


钱瑶瑶敷衍的应着,她没注意的是,她整个人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


“爷,其实我想了想,我是想开一间店铺的,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路段的铺子要多少银子呀?”


“两千余两。”


钱瑶瑶仔细算了算,然后很果断的死心了,自己所有财产满打满算也才两三百两,还是先哄老板高兴吧!老板高兴了说不定就赏她一笔大的!


想到这钱瑶瑶更加卖力了。


按着按着,裴之发觉不对,钱瑶瑶摸在他皮肤上的手滚烫,背后传来的喘息愈来愈明显。


“钱瑶瑶。”他喊了一句,背后的人没反应。


裴之快速坐起身,就见钱瑶瑶呆呆愣愣半跪在他身后,暖黄色的肚兜堪堪遮掩住她的身形,在暖色的照射下,只看得见上面绣着的粉色小花,扎脚亵裤堪堪挂在腰间,露出小小的肚脐眼。


而此时钱瑶瑶面色酡红,双眼迷茫的缓缓抬头看向裴之,红唇呵着气。


“爷?”


少女娇俏的嗓音染上情欲的滋味。


裴之打了个激灵,他猛然发现自己身体也变得燥热起来。


显而易见,这是两仪膏的副作用!他几乎每隔一日都要忍受所以已经习惯。


但钱瑶瑶没有!这傻妮子!


裴之捞起外袍丢在钱瑶瑶身上,整个将她裹上,随后扛起钱瑶瑶阔步朝着屏风后走去。


“唔唔……”钱瑶瑶下意识挣扎着。


裴之脚步一顿,股间火辣辣的痛感令他羞愤难当!


他黑着脸将钱瑶瑶丢进浴桶中,微凉的水整个没过脑袋,激的钱瑶瑶清醒几分,求生欲迫使她从水底浮起。


钱瑶瑶扒拉在浴桶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一抬头就对上裴之那双寒冰刺骨泛着浓浓杀意的双眸!


钱瑶瑶瞬间又清醒了几分,身体的异样让她明白了什么,她尴尬的朝着裴之笑:“那个……爷?我这是?”


“敢出来,本王劈了你!”裴之咬牙切齿骂了一句,随后阔步走出屋,寒风拂过身体才使他好受了些许。


钱瑶瑶整个闷在水里,体内的燥热不断冲刷着她的理智,体外的冰凉也刺激着她的神经,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她只觉得难熬极了,恨不能剖开自己好好用凉水冲一冲。


裴之清醒回来后就发现屋内静悄悄,他走到屏风后一看,就见钱瑶瑶仰躺在浴桶中,胸口一片凌乱。


裴之皱起眉头,阔步上前探了探钱瑶瑶的鼻息,见人只是泡晕了后才松了口气。


“蠢死了。”裴之骂了一句,扯住钱瑶瑶的手臂将人捞起来,随意拿外裳裹了两下便往外走。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