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Chocolate北

49. 退路

一夜未眠。


时清夏很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换好衣服,抚平裙摆,看着静静躺在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依旧没有季椿礼的消息。


打开了聊天框,指腹轻轻敲了敲手机边缘,要给他发什么好呢。


她盯着手机一会儿,指腹在键盘上打了句:[起床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还没发送出去,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噔噔噔”。


时清夏的眼神亮了起来,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脚下的拖鞋都没穿好就跑去开门。


“季椿...礼...”她开门看到的不是季椿礼,而是酒店的服务生站在门外,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


服务生扬着标志性的笑容,手中提着的礼袋举到时清夏的面前,转达着季椿礼的话:“时小姐早上好,这是季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时清夏的目光看向礼袋,她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季椿礼什么时候买的?


她有些机械地伸手接过,指尖触到袋子时,凉意从掌心蔓延到心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送。


时清夏没打开看里面的东西,缓缓开口问了声:“你知道季先生去哪儿了吗?”


“季先生嘱咐我把东西交给时小姐后,就已经离开了,应该是有急事吧。”服务生回忆了下解释,当时季椿礼交给她东西以后,接到一通电话后面色露出了焦急的神情,没说两句,挂断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你是说他离开了山庄?”时清夏带着不确定,像是期待对方给出否定的答案,又害怕听到肯定的回应。


服务生点了下头,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是的,季先生大概是在一个小时前离开的。”


时清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怔怔地望着服务生离去的背影,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她始终久久无法挪动脚步。


时清夏的双眸暗了暗,紧了紧手中的袋子,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床边,拿出了里面的精致礼盒,顺势带出了一张便签,滑落到了桌面上。


她拿起看了眼,上面的字迹是季椿礼写的“让我冷静一下。”几个字被水痕晕染得模糊,眼眶里忽然涌上一股温热,他都不想听她的解释,可这件事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不好接受,是她亲手搞糟的,她要怎么去挽救。


解开上面绑着的蝴蝶结,她打开了盒子,一条项链映入眼帘,链条泛着柔和的光泽,钻石的坠子闪耀夺目。


她的指尖有些颤抖的拿起了那条项链,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前不久,他们在江边散步顺道去了一家饭店里吃饭。


点完菜,时清夏嫌披下来的头发碍事,正要扎起来,坐在她身旁的季椿礼自然地抢先她一步帮她弄起了头发,他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脖颈。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总觉得今天的脖子上有点空。”


当时时清夏只是笑着嗔怪他又在打趣。


莫名的眼眶里涌上一股温热,时清夏将项链紧紧攥在掌心里,他都不给她带上就走了,就不想看看她的反应吗。


她抬起手臂,对着梳妆镜笨拙地尝试扣上搭扣,却总是在颤抖的指腹下滑脱,反复试了几次都没能扣上。


她垂眸望着手心里的项链,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喉咙里涌上的酸涩难以呼吸,她把项链放回礼盒内,指尖轻轻摩挲着丝绒盒,像是在抚平内心翻涌的波澜。


正当时清夏对着镜中泛红的眼眶吸气时,再次响起了敲门声,声音不轻不重。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镜中扬了扬嘴角,尽量让别人看不出来她是哭过。


门缓缓打开,时清夏以为是服务生,却没想到是顾书锦立在门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微微低垂的脑袋有些慌乱。


顾书锦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湿润:“你哭了?”


时清夏沉默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没有,刚刚洗脸的时候把水弄眼睛里了。”


顾书锦垂下眼睫,明明是想调侃她一下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起去吃早饭吧,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时清夏喉咙里挤出一个轻轻的:“好。”


餐厅里,刀叉的碰撞声此起彼伏,顾书锦和时清夏坐在人少的角落,桌子上的食物早已上齐,却没人动,任由其冷掉。


时清夏没有胃口吃不下,手指紧紧握着咖啡杯一口都没有喝,她的心思早已飘到了其他地方。


顾书锦抬起头看向时清夏,在开口询问前,他就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可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沙哑。


“时清夏,所以是他吧。”


时清夏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什么?”


顾书锦垂着双眸,想要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他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开口问:“椿礼哥,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时清夏一瞬间有些惊慌失措:“你,你怎么知道...”


顾书锦苦笑了下,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下握紧,他的声音轻得近乎呢喃:“很明显,因为喜欢可以看得出来。”


这句话是说给她,更是在说他喜欢她。


看着时清夏的反应,顾书锦没等她回答,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有些艰难的开口:“所以之前的人,一直都是季椿礼对吧。”


“......”时清夏的睫毛忽闪了下,不说话算是默认。


顾书锦看着她低垂的眉眼,轻声叹气,心口有点疼,最终没有把心底的那句“我喜欢你”说出口。


其实,从上学开始顾书锦就喜欢时清夏了。


那时他总喜欢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吸引时清夏的注意力,故意成为老师眼中不听话的学生,被安排到第一排,和她成为一个组、故意不带课本转身和她一起看书、故意不记作业回家给她发消息、故意打扫卫生掐着点去,这样即使是上课也必须要把卫生打扫干净,就能单独和时清夏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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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


后来教室调整座位,他被迫和她分开,有时他假装睡觉,假装看窗外,余光却是都在看她,放学路上习惯性的等她一起走。


顾书锦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和她的同桌谈恋爱,当时脑子抽了一下,为了刺激时清夏,才答应的。


结果把时清夏推的反而离他更远了,后来无意之间他听到她说不会喜欢和朋友找过的人,那种感觉很怪。


所以他也一直没有把心底的话和她说,只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他怕一开口会是拒绝。


同时,他庆幸没有说出口。


直到去年他得知一起吃饭的人是时清夏,破天荒的他主动向父母要求去,并且提出了假恋爱,他紧张地生怕被看穿藏在玩笑后的真心,可她连思考都没有就拒绝了,他当时干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别过脸假装不在意。


当时清夏主动给他打电话询问他上次说的假装恋爱是否还作数的时候,他正无聊的躺在床上,看到群里再发消息便一起聊天,结果时清夏一句也没有发来。


看到她的来电,顾书锦清了清嗓子,没有犹豫的接起。


她的声音很轻,却重重的撞在了他的心上,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暴露了内心的雀跃。


顾书锦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又再次问了一遍,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她说“认真的。”她没开玩笑。


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她和他的以后。


曾无数次以为,他们会慢慢成为真的。


假装约会的日子里,顾书锦好几次差点说出“其实假戏真做也没关系...”


现在以后都成了不能说的秘密。


他忽然感觉呼吸不上来,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来时清夏答应假恋爱,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对不起。”时清夏的嘴唇微微颤抖,充满了愧疚,脑袋低的更低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好像说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都会伤了顾书锦,无法弥补。


顾书锦只觉得所有情绪都被抽走,他扯松勒得发紧的领带。


说不生气是假的,可是面前的人是他喜欢的人,他实在是生气不起来,硬生生将情绪咽了下去。


“本来我们也是假的。”他声音轻轻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试图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可眼底的黯淡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们结束了。”他说出这句话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子,节奏紊乱的像是他现在的心跳。


“我...”时清夏的声音哽在喉间,她抬起头,眼底的酸涩愈发浓烈,她真的错了。


“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这是舍不得我。”顾书锦看到时清夏眼里摇摇欲坠的泪珠,他别开眼,眼底却泛起雾气,硬撑着勾起嘴角,和她开起了玩笑:“我们还是朋友,以后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只是结束协议了。”


从始至终,朋友这个身份才是他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