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拜师慕千云
血手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楚临身后,仿佛幽灵般无声无息。
雪燕看得目瞪口呆,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气息波动。
“小王爷,您吩咐我邀请的贵客现已抵达,雪燕姑娘可以过去了。”血手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好。”楚临露出神秘的笑容,目光温和地看向雪燕:“不仅仅是境界的提升,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雪燕心中充满期待,不知小王爷又为自己准备了什么。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但又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的人生将彻底不同。
因为有小王爷这样一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在背后支持着自己。
“走吧。”楚临轻声说道。
玉州城,望都楼。
三层高的望都楼巍然矗立,檐角飞扬,雕梁画栋间尽显气派。
楼前的石阶上,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而上,他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出尘气质。
这便是问天崖武榜上排名第四十六的落雪掌慕千云。
“小王爷果然好眼光。”慕千云望着房间一处,嘴角微扬。
三楼雅室内,雪燕正襟危坐,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有机会拜在如此高手门下。
“姑娘不必拘谨。”慕千云轻抿了一口茶:“我观你骨骼清奇,武学天赋极佳,若是愿意,不妨拜我为师。”
雪燕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喜之色:“真的可以吗?”
“自然。”慕千云放下茶盏:“不过你要知道,我来自大漠国,对云夏国的风土人情所知甚少。”
雪燕连忙道:“师父若是喜欢,弟子定当竭尽所能,为您介绍云夏国的一切。”
“好啊。”慕千云捋须微笑,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大漠国以水为基,千岛万舟,风光旖旎。待时机成熟,为师也带你去看看。”
两人相谈甚欢,直至夜幕降临才依依惜别。
回到司府,雪燕将小王爷交代的锦盒放在正厅的案几上。
她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着该如何向小姐解释这锦盒的来历。
说谎这种事,她实在不擅长。
况且小姐心思细腻,稍有破绽就会被察觉。
夜色渐深,府中灯火依次熄灭。
雪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想起慕千云说过的话,又想到小王爷的嘱托,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次日清晨,司府门前车水马龙。
四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随风轻摆,隐约可见车内端坐的贵妇人影。
司徽澜站在府门处相迎,她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较为华贵的衣裳。
虽然这身打扮在真正的富贵人家眼中依然显得朴素,但她并不在意。
身为将门之女,实用远比奢华重要。
“夫人们请进。”司徽澜微微欠身。
几位贵妇下车后,目光在司府门楣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其中一位身着锦缎的妇人开口道:“听说司小姐要开茶会,我们几个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几位姐姐能来,是徽澜的荣幸。”司徽澜强压下心中不适,做出邀请手势:“请到正厅就坐。”
几位贵妇人傲慢地点点头,一边走一边闲聊。
“你们听说了吗?帝都张记的香皂要来玉州了。”
“真的?那可是连帝都权贵都抢不到的好东西啊!”
“是啊,听说连四大世族的小姐都买不到呢。”
“也不知道玉州怎么这么好运,竟然成了第一批售卖的地方。”
司徽澜听得一头雾水。
这些贵妇谈论的事物,她大多都闻所未闻。
看来想要和这些贵妇打好关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司徽澜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下方的四位贵妇。
她们都是玉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衣着华贵,举止优雅。
但那眼神中流露出的高傲与轻蔑,却让人如芒在背。
正厅内,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几位贵妇端着精致的青瓷茶盏,时不时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压抑感。
“张记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听说最近又开了几家新铺子。”一位身着藕荷色锦袍的贵妇开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
“可不是嘛,我前几日去买了几件首饰,那做工精致得很。”另一位戴着翡翠头面的贵妇附和着,眼角余光却在打量着司徽澜的反应。
司徽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她对张记并不了解,只知道那是张家新开的买卖。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家,云夏第五大家族。
一个从商贾起家,短短数年间就崛起的神话。
这个名字,最近在玉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作为没有封地的王族,临川王府比其他五侯更需要豪门氏族的支持。
但因为楚临的缘故,从来没有哪个大家族愿意公开支持临川王府。
如今能拉拢的,也就只剩下张家了。
只是这事,难如登天。
“几位姐姐你们先交流,妹妹先离开片刻。”司徽澜起身道,裙摆轻轻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她早已准备好了礼物,正好借此机会化解眼下的尴尬。
走出正厅时,她能感觉到身后投来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在背上。
离开正厅后,司徽澜长舒一口气,微凉的空气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庭院里,几只麻雀在石板上蹦跳,看到她走近,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正厅内,四位贵妇面面相觑,眼中尽是鄙夷。
“哼,什么云夏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穿着藕荷色锦袍的贵妇冷笑道。
“就是,一个和离的弃妇,也配跟我们攀交情?”戴着翡翠头面的贵妇附和着,语气中满是不屑。
“看她这架势,无非是看中了我们的身份地位罢了。”另一位贵妇摇着团扇,眼中闪过一丝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