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突遭变故

第244章 突遭变故

第二百四十四章 突遭变故

周聿琛一把按住文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替天行道？那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把消防车引到我们家门口？"

苏檬眨眨眼，一脸无辜："那不然呢？烧完就跑多没意思，总得有人善后吧？"

苏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行了檬檬，别气你姐夫了。°|求e(;书#?帮o ^更*(新??最?u全￠"

周聿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俩："……你们俩是不是觉得我很闲？"

"不闲啊。"苏柠笑眯眯地伸手拽住他的领带，把他拉近，"你这不是还有空吃醋吗？"

周聿琛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沉默两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苏檬在旁边夸张地捂住眼睛："哇哦，少 儿不宜！"

周聿琛松开苏柠，转头瞥她："知道少 儿不宜还不滚出去？"

苏檬哼了一声，翻身下床，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冲苏柠抛个媚眼："姐，晚上继续聊纵火计划啊！"

周聿琛抄起枕头又砸了过去："滚！"

苏檬灵活地躲开，笑嘻嘻地关上门，还不忘在门外喊："姐夫，记得给消防局打电话啊！就说是我干的！"

周聿琛："……"

苏柠笑得肩膀直抖，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周律师，你现在的表情特别像被抢了玩具的小朋友。!l^a/o′k.a.n·s/h*u+.`c+o!m_"

周聿琛一把将她按回床上，咬牙切齿："苏柠，你是不是觉得我治不了你？"

苏柠勾住他的脖子，笑得狡黠："试试？"

窗外，消防车的警笛声渐行渐远，而周家新的一天，依旧鸡飞狗跳。

*

晨星律师事务所的落地窗将暮色过滤成琥珀色。

苏柠第三次划开手机，屏幕蓝光映亮她眼下淡淡的青影。

老苏的短信像把钝刀，一字字往心口戳：【闺女，你妈炖了酸萝卜老鸭汤，檬檬最爱喝的】。拇指悬在键盘上方半晌，最终只回了个"好"字。

"咔嗒"。

金属与玻璃碰撞的轻响引得她转头。

苏檬正把崭新的身份证抵在窗边，夕阳透过"苏檬"二字，在少女脸上投下淡蓝色的光斑。

她食指反复描摹着那个陌生的姓氏，指甲上剥落的黑色甲油像结痂的伤口。

"姐！"苏檬突然弹起来，蓝紫色发尾扫过苏柠鼻尖，

"我现在就去把这张纸拍在老苏户口本上！"她甩着证件冲向玄关，马丁靴踹飞了周聿琛的公文包，"顺便问问他们当年怎么给我起这么土的名儿..."

周聿琛从案卷堆里抬头，金丝眼镜滑到鼻梁。

他左手还按着太阳穴——昨晚为苏檬洗白身份熬了个通宵，右手却精准接住从公文包中飞来的钢笔："建议带束向日葵，妈最近..."

"叮咚——"

电子门铃的合成音割裂了温馨时刻。#?兰°?e兰d文?t学

三人动作同时凝固。

"外卖。"门外传来沉闷的男声。

苏柠的指尖无意识掐进掌心。

周聿琛已经无声站起，白衬衫下肌肉绷紧："事务所规定外卖统一放前台。"

"可能是阿肯的惊喜？"苏檬满不在乎地甩着车钥匙往门口走，"那家伙最爱搞..."

"等等！"苏柠一把拽住妹妹手腕。

她盯着门缝下缓慢扩散的阴影——送餐员根本没穿外卖制服，鞋子也是一双黑色皮靴。

冷汗顺着脊椎爬上来，却在看到苏檬疑惑的表情时松了手。

或许真是神经过敏？

门锁旋开的"咔哒"声像枪械上膛。

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始终低着头，递过印着"老王家烧烤"的塑料袋转身就走。

"师傅！"苏柠弯腰去捡对方"不慎"掉落的酱料包。

塑料封口处可疑的结晶物在夕阳下反光，苦杏仁味混着烧烤酱的辛辣钻入鼻腔——

"滴、滴、滴"

苏檬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不对劲！”

这声音刻在她骨髓里——三年前斯德哥尔摩黑市，同样的电子音后，整条街被炸上了天。

"趴下！！！"

她扑向苏柠的瞬间，周聿琛已经扯住她后领甩向沙发。

世界在慢镜头里碎裂：苏檬看到姐夫转身将姐姐整个罩在身下，看到他西装后摆被气浪掀起如垂死的黑鸟，看到钢化玻璃爆成钻石般的碎粒向自己面门袭来——

而她正好因为跌落沙发后面，躲过那层冲击。

"轰！！！"

苏柠最后的意识里，有温热的液体滴在睫毛上。

她努力想睁眼，却只看到周聿琛染血的左手仍死死护在她脑后，无名指上的婚戒卡着一片锋利的玻璃。

*

湖城市第一中心医院

的走廊像被浸泡在血水里，急救灯的红光在苏柠睫毛上跳动。

她盯着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白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周聿琛的血在布料上凝结成深褐色的地图，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爆炸时的碎屑。

"颅骨骨折，脾脏破裂，右肺贯穿伤..."

宋队的声音越来越轻，这个曾徒手制服持枪歹徒的硬汉，此刻用病历本挡着苏柠的视线。

纸页在微微发抖，哗啦哗啦响得像秋日的枯叶。

苏柠抬起手，嵌在指甲缝里的水泥碎屑簌簌落下。

她挪开那本遮挡视线的病例本，直直看着抢救室。

三小时前，她就是用这双手在废墟里刨找，指尖磨得见了骨。

现在它们僵硬地蜷曲着，像濒死动物的爪子。

"宋队。"她开口，声音像生锈的刀在砂石上磨，"我要监控死角三秒内的所有手机信号。"

不等宋队回答，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滑轮急促的滚动声。

"让一让！车祸重伤！"

两架担架床撞开急诊室大门。

前面那张床上，周聿森的金丝眼镜碎了一半，镜腿深深扎进太阳穴。

后面那架上的陈月更惨，旗袍被血浸透，左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翻折着。

"啪！"

陶瓷杯砸在地上的脆响炸开。

苏檬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滚烫的咖啡在她脚边蔓延，像一滩尚未干涸的血。

她的嘴唇在抖，蓝紫色头发在惨白灯光下突然显得那么扎眼。

苏柠看清了大哥和嫂子的惨状，明明早上的时候，他们还一脸温柔的同自己打招呼，现在却……

她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冲了过去。

抓住苏檬肩膀的瞬间，指甲直接掐进皮肉。

五个血月牙在妹妹苍白的皮肤上浮现。

"毓儿在哪？"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律所？家？还是——"

"姐你冷静！"苏檬反手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