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强行揽住她纤细腰肢坐起身,将碍事外袍脱掉后,他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一沾床,她又着急的缠上来,将他扑倒在床上,直接坐在了他紧实腰腹上。

他呼吸一滞,耳畔嗡鸣,眸中涌上暗潮。

三两下将他衣裳都扯开后,她又去扯自己身上衣裙。

夏衣单薄,她本就没穿几件,几乎毫不费力便将上半身脱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件淡青绣花小衣包裹着丰盈。

她的身子他不是没看过,可洞房那夜是晚上,远不及现在看的冲击力大。

她身姿婀娜,曲线玲珑,每一寸白皙肌肤都带着致命吸引力。

喉结滚了滚,他覆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一个天旋地转,两人位置颠倒。

执起她纤长带茧的手放在脸上,他清矜如玉面上隐忍着:“阿宁,你看着我。”

沈宁神志不清注视他,仰起脑袋想吮咬他唇,他微偏过脑袋错开,声音低哑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虽然她现在被药物控制分不清人,但他也不想她把他当做陌生人。

她水眸半睁,楚楚可怜看着他,咬着唇瓣喃喃道:“夫君,你是我夫君。”

谢砚卿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她今日对着周怡宁也是唤谢砚安夫君。

扣住她手压在枕上,他吻在她唇角:“你还记得你夫君叫什么名字吗?”

“谢晏,谢晏是我夫君。”她声音绵软沙哑,似乖巧的猫儿一般。

谢砚卿胸腔荡起阵阵涟漪。

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谢晏,是她夫君。

心中因看到她与谢砚安在一起时醋意霎时散去,只余下满满爱怜。

他抬手一挥,纱幔落下。

按着她光裸的脊背贴向他。

亲吻中她身上唯一的一件小衣滑落,泛着莹白光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欲,在房间中无限蔓延。

不多时,女子低吟与男子克制喘息交织在一起。

见她又要咬自己的唇,谢砚卿修长的指捏住她下颌:“别咬自己。”

沈宁神志溃散,根本听不到他说话,下意识咬住红唇。

谢砚卿眉宇拢起,俯身覆上她唇瓣,将她细碎的轻吟尽数吞没。

沈宁只觉眼前光景晃的厉害,她想抓住物什当做依托,可除了身下被褥,她什么也抓不住。

空虚的、充实的、痛苦的、愉悦的、茫然的……

太多太多感觉交织在一起,她如同浓雾中置身于湖面上的一叶扁舟,完全把自己的一切交予掌控方向的人,由他带着自己,走出迷雾,共赴云端。

……

浆在湖中划动,初时只有微小波澜,随着撑船人越发急切想要走出迷雾加快速度,水波荡漾开来,船桨与水碰撞发出的拍打声也越发激烈。

待云雾散去,视野清明,只觉浑身都被雾气湿透,黏腻异常。

沈宁浑浑噩噩睡了过去,再醒来便浑身舒爽躺在一个宽阔怀中。

她抬起眼眸,入目的便是谢砚卿那张清冷如月俊容。

睡着的他五官柔和下来,眉眼间清冷感少了几分,颇有翩翩温润贵公子的气韵。

目光从他面如冠玉脸上一寸寸临摹过,她心头生出几丝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时候。

见他蹙着眉,似陷入了梦魇之中,她鬼使神差伸手想为他抚平,伸至一半忽的顿住。

“阿宁……”他在呓语:“你会被烧死的,你快离开,快跑……”

他眼角有泪滚落,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你说好要等我去接你的,你个骗子,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