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渡红尘乌行雪
73. 发现线索又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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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晏、季语姝和念奴的帮助下，难民的事情很快平息，有些舍不得祖业，拖家带口又回去了，有些干脆就在城郊定居，找点散活营生。此事一平后，朝堂上的乌云也散了，皇帝连夸三声“好”！
李珏散了朝后，也是心情雀跃，被唐隽给叫住了，李珏停下欢快的脚步，拱手道：“唐大人。”
“怎么，现在只说一声唐大人，当时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连声道谢都没有了吗？”李珏脸红，半天嘟囔道：“谢谢唐大人。”唐隽忍俊不禁，也不继续打趣道：“行了，此事也算告一段落，过几日皇上定会给你荫封的，且等着吧。”
“下官受之有愧。”唐隽打趣似的望着他，道：“如何有愧，此事确实是你一力促成，至少你也有颗为国为民的心，这便是我的大魏的福泽，难不成你要把你背后之人供出来。”李珏诧异抬头，连连摇头。
“那不便成了，明日我让府里准备些酒菜，你喊他们一并来吧，至少私下的感谢还是要有的。把和硕公主也叫上，她一直被禁在宫里，想必也闷坏了。”唐隽特意提点李珏道。
“好，殿下在这件事里可出力不少，把首饰全都典当了，自然应当也请她，我这就去。”李珏转身告别唐隽，便往季语嫣的寝殿跑来，唐隽看着他的背影，满意地笑了。
季语嫣此刻正无聊到吊着跟狗尾巴草，仰面晒太阳，忽的一下，一张大脸出现在面前，她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是李珏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季语嫣一激动，连忙坐起身来，谁知起来的太快了，二人的脑门一下重重地砸在一起，双方都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看向对方，关切地互问：“你没事吧？”然后二人听到问候后，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季语嫣揉着脑袋问道：“你怎么来了，赈灾的事情定是解决了吧？”李珏点点头：“唐大人说明日要设宴感谢你，让我接你出宫去透透气。”
“那可太好了，有唐大人发话，母后定不会再拒绝，只会让唐大人看管好我。怎么样，我姐姐去不去？”季语嫣眼波灵动，期待地望向李珏。
“嗯，唐大人也邀请了他们，此次他们出力最大，只是碍于身份，只能私下宴请他们。”
“能见到姐姐就好，之前听姐姐讲，这次事情平息了，她打算和姐夫去皖南乔家去找大夫，这一别还不知道得多长时间呢。”季语嫣略带可惜道，但她说姐夫这个词的时候，还是心惊胆战，偷偷望了李珏一眼，发现他没什么变化，才略略放下心来。
李珏点点头道：“嗯，他的身体早就该去看大夫了，此次赈灾拖住他这么长时间，深感抱歉。我得快些去找他们，防止他们已经出发。”李珏又向季语嫣告别，方奔向私宅去，季语嫣望着李珏玉立的背影，痴痴地笑了。
果然，待李珏感到私宅的时候，三人的行囊已全部收拾妥当，可能再晚来一刻，便要扑了个空。李珏气喘吁吁，冲进屋里，拉住萧晏道：“萧晏，你还不能走，多待一日，便就一日，唐大人想感谢你们，你们吃了饭再走。”
萧晏向自己的包袱努努嘴道：“李大人，你要是不放我走，只怕又要浪费你的丹药了。”李珏来不及匀口气道：“你这病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了，等结束了我用快马送你离开，一定不会耽误的。”
萧晏向季语姝望了一眼，争得了同意后，便应了下来。待第二日，来到唐府，亭台水榭，典雅秀丽，虽无华物，却处处彰显着典雅。唐隽迎在府前，向季语姝拱了拱手，和萧晏对视点头，便将二人迎了进去。
“殿下，因此时身份特殊，唐某不敢大肆操办，只得请您来敝府一聚，还望您不要嫌弃。”唐隽再次致歉。
“唐大人说笑了，我现在一介布衣都不如，连户籍都没有，能得大人宴请，已十分感念，还望大人不要再客气。”
几人暂时无话往里面走去，念奴就低着头跟在最后面，也不敢抬头张望着。在到达正室后，念奴瞧瞧地四处打量着，突然对着堂中央高悬起来的一幅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时有些失了神。萧晏发现了念奴的反常，轻咳了一声，将失神的念奴唤醒，念奴一下又老实地盯着地面。
萧晏与季语姝对视了一眼，季语姝立刻了解，她起身对唐隽欠了欠身：“唐大人，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回，我和嫣儿还有些子话要交代，便先出去走走。”唐隽立马起身相送，将姐妹二人送至厅门口。待唐隽折返后，季语嫣问道：“姐姐可是有何事要交代我？”
季语姝点点头，郑重道：“你待会子回去，看看唐隽屋正中挂着的一副仕女簪花图，想办法把它要过来。”
“啊？姐姐，一幅图而已，你想要便直接开口呗，唐隽哪有不给的道理。你现在虽不是公主了，但唐隽肯定不是那样势利的人。再说不还有我吗？他定不会不给。”
季语姝微微蹙眉摇头道：“恐不是那样简单，这幅画只怕暗藏玄机，可能会与顾中丞有关，若唐隽真是知晓的，我要了只怕是会打草惊蛇，你胸无城府，他定不会怀疑。”
“唐隽？顾中丞？不会吧，顾中丞在位时，唐隽还藉藉无名，怎会是他？”季语嫣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季语姝眼皮子微微上抬，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说话注意分寸，季语嫣连忙噤声。半晌道：“姐姐放心，我定会将画取来的。”
二人交谈完后，也正是小厮找来之时，小厮急匆匆来请他们回去用餐。餐食虽不名贵，处处能看出精心，连黄瓜都嫩碧可口，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李珏和唐隽，在不停招呼众人，其他人都各怀心事。不多时，季语嫣就提前结束了用餐，揉着自己的肚子道：“唐大人，满朝文武都夸您无欲无求，宛若圣人，我瞧着却不是，您这是把天底下最好的厨子网罗进你府中啦。这样好的厨艺，宫中却是没有。”
唐隽笑呵呵地回应：“公主说笑了，唐某唯有此爱好而已。”
“唐大人果然是不愿意将喜好示人，您瞧这簪花图，工艺多精巧，恐是唐代的吧，不是爱画之人，哪里会挂在正厅中央。要我说，唐大人是怕自己的喜好被人发现，被有心人利用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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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点，才一直不娶妻的吧。要说以唐大人贵重的人品，想与唐大人结亲的人，要把门槛踏破了吧。”
唐隽不知为何今日季语嫣的话如此多，而且字字句句都对着自己而来，和往日大为不同，他摸不清她到底意在何为，只一味地谦让。季语嫣也进入了正题：“唐大人，您要是非说自己对文学没兴趣，便将这幅簪花图割爱让与我如何？”
唐隽一愣，怔在那里，旋即又恢复神色，道：“这幅画是友人所赠，唐某不好将情谊转赠，唐某府库中却有不少字画。我向来对这些作品没什么兴趣，公主要是喜欢，把库中都搬走都成。”
“唐大人，您说这话我可信你，字画都是讲究缘分的，我见到这幅画就格外喜欢，尤其是这仕女簪花的模样，仿若与古对话一样，真是心之向往。唐大人既不爱画，何不割爱与我？我定会珍之重之，还是说这送画之人对唐大人尤为重要？”
听闻这话，唐隽神色一凛，思忖了半晌，道：“既然公主着实喜爱，那唐某也只能割爱了。”说着，便亲自上前，轻柔地将画取下，悉心地一点点卷起来，装进锦囊玉轴，双手递给季语嫣手中，还不舍地忘了两眼，眼神中的留恋，哪里不是爱画之人，分明是爱不释手。
饭毕，李珏脸色一直不太好，不愿意搭理季语嫣，同乘一驾马车后，也双手环臂，侧着身子，不去看季语嫣，车内的氛围很凝固。季语姝看着置气的二人道：“李公子，这事不是嫣儿要夺人所爱，实在是我拜托了嫣儿，将此画取出。只因小时候，我曾听母后提起，心之向往，眼下又要别离，看到这画，仿若母后仍在身边的日子，所以才求了嫣儿一定要帮我取回。还请李公子莫要怪责嫣儿。”
李珏的脸色略微松动，手臂也耷了下来，面色略带愧疚地望向季语嫣，可季语嫣傲娇起来，学着他的样子，环抱手臂，背过身去，假装绷着个脸，李珏更加不知所措，搓着手，不知该讲些什么。季语姝看着眼前的光景，甚是体季语嫣感到高兴。
待送走二人后，季语姝默默把收拾好的行李又放了回去，念奴不解地问道：“哥哥姐姐，我们不走了吗？”季语姝笑笑摇摇头，萧晏露出抱歉的神情，季语姝释然地耸耸肩，便去将今夜要用的床褥给铺好。
萧晏拿着画轴，走近蹲下问念奴：“你见过这幅画是不是？”念奴吸了吸嘴唇，轻轻点了点头：“我在爷爷的房间见过，爷爷从来不喜欢字画，突然拿回来一张字画，还从来不许我动，收得好好的，所以印象格外深一点。差点在上面按了一个黑手印，还差点被爷爷打了。”
萧晏仔细地端详着这幅画，来来回回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扫视着这幅画，看了半晌，一直看到了月升，还是季语姝出来，喊念奴回去睡觉，自己坐在了他的旁边，他看着画，她看着他。
月夜越来越近，萧晏就这样坐了几个时辰，忘记了吃饭和睡觉，季语姝怕他身体吃不消，便伸手去拉他，可她因太困了，起身又快，刺啦一下，将画撕拉出一个口子，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李珏散了朝后，也是心情雀跃，被唐隽给叫住了，李珏停下欢快的脚步，拱手道：“唐大人。”
“怎么，现在只说一声唐大人，当时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连声道谢都没有了吗？”李珏脸红，半天嘟囔道：“谢谢唐大人。”唐隽忍俊不禁，也不继续打趣道：“行了，此事也算告一段落，过几日皇上定会给你荫封的，且等着吧。”
“下官受之有愧。”唐隽打趣似的望着他，道：“如何有愧，此事确实是你一力促成，至少你也有颗为国为民的心，这便是我的大魏的福泽，难不成你要把你背后之人供出来。”李珏诧异抬头，连连摇头。
“那不便成了，明日我让府里准备些酒菜，你喊他们一并来吧，至少私下的感谢还是要有的。把和硕公主也叫上，她一直被禁在宫里，想必也闷坏了。”唐隽特意提点李珏道。
“好，殿下在这件事里可出力不少，把首饰全都典当了，自然应当也请她，我这就去。”李珏转身告别唐隽，便往季语嫣的寝殿跑来，唐隽看着他的背影，满意地笑了。
季语嫣此刻正无聊到吊着跟狗尾巴草，仰面晒太阳，忽的一下，一张大脸出现在面前，她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是李珏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季语嫣一激动，连忙坐起身来，谁知起来的太快了，二人的脑门一下重重地砸在一起，双方都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看向对方，关切地互问：“你没事吧？”然后二人听到问候后，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季语嫣揉着脑袋问道：“你怎么来了，赈灾的事情定是解决了吧？”李珏点点头：“唐大人说明日要设宴感谢你，让我接你出宫去透透气。”
“那可太好了，有唐大人发话，母后定不会再拒绝，只会让唐大人看管好我。怎么样，我姐姐去不去？”季语嫣眼波灵动，期待地望向李珏。
“嗯，唐大人也邀请了他们，此次他们出力最大，只是碍于身份，只能私下宴请他们。”
“能见到姐姐就好，之前听姐姐讲，这次事情平息了，她打算和姐夫去皖南乔家去找大夫，这一别还不知道得多长时间呢。”季语嫣略带可惜道，但她说姐夫这个词的时候，还是心惊胆战，偷偷望了李珏一眼，发现他没什么变化，才略略放下心来。
李珏点点头道：“嗯，他的身体早就该去看大夫了，此次赈灾拖住他这么长时间，深感抱歉。我得快些去找他们，防止他们已经出发。”李珏又向季语嫣告别，方奔向私宅去，季语嫣望着李珏玉立的背影，痴痴地笑了。
果然，待李珏感到私宅的时候，三人的行囊已全部收拾妥当，可能再晚来一刻，便要扑了个空。李珏气喘吁吁，冲进屋里，拉住萧晏道：“萧晏，你还不能走，多待一日，便就一日，唐大人想感谢你们，你们吃了饭再走。”
萧晏向自己的包袱努努嘴道：“李大人，你要是不放我走，只怕又要浪费你的丹药了。”李珏来不及匀口气道：“你这病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了，等结束了我用快马送你离开，一定不会耽误的。”
萧晏向季语姝望了一眼，争得了同意后，便应了下来。待第二日，来到唐府，亭台水榭，典雅秀丽，虽无华物，却处处彰显着典雅。唐隽迎在府前，向季语姝拱了拱手，和萧晏对视点头，便将二人迎了进去。
“殿下，因此时身份特殊，唐某不敢大肆操办，只得请您来敝府一聚，还望您不要嫌弃。”唐隽再次致歉。
“唐大人说笑了，我现在一介布衣都不如，连户籍都没有，能得大人宴请，已十分感念，还望大人不要再客气。”
几人暂时无话往里面走去，念奴就低着头跟在最后面，也不敢抬头张望着。在到达正室后，念奴瞧瞧地四处打量着，突然对着堂中央高悬起来的一幅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时有些失了神。萧晏发现了念奴的反常，轻咳了一声，将失神的念奴唤醒，念奴一下又老实地盯着地面。
萧晏与季语姝对视了一眼，季语姝立刻了解，她起身对唐隽欠了欠身：“唐大人，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回，我和嫣儿还有些子话要交代，便先出去走走。”唐隽立马起身相送，将姐妹二人送至厅门口。待唐隽折返后，季语嫣问道：“姐姐可是有何事要交代我？”
季语姝点点头，郑重道：“你待会子回去，看看唐隽屋正中挂着的一副仕女簪花图，想办法把它要过来。”
“啊？姐姐，一幅图而已，你想要便直接开口呗，唐隽哪有不给的道理。你现在虽不是公主了，但唐隽肯定不是那样势利的人。再说不还有我吗？他定不会不给。”
季语姝微微蹙眉摇头道：“恐不是那样简单，这幅画只怕暗藏玄机，可能会与顾中丞有关，若唐隽真是知晓的，我要了只怕是会打草惊蛇，你胸无城府，他定不会怀疑。”
“唐隽？顾中丞？不会吧，顾中丞在位时，唐隽还藉藉无名，怎会是他？”季语嫣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季语姝眼皮子微微上抬，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说话注意分寸，季语嫣连忙噤声。半晌道：“姐姐放心，我定会将画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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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隽笑呵呵地回应：“公主说笑了，唐某唯有此爱好而已。”
“唐大人果然是不愿意将喜好示人，您瞧这簪花图，工艺多精巧，恐是唐代的吧，不是爱画之人，哪里会挂在正厅中央。要我说，唐大人是怕自己的喜好被人发现，被有心人利用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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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隽不知为何今日季语嫣的话如此多，而且字字句句都对着自己而来，和往日大为不同，他摸不清她到底意在何为，只一味地谦让。季语嫣也进入了正题：“唐大人，您要是非说自己对文学没兴趣，便将这幅簪花图割爱让与我如何？”
唐隽一愣，怔在那里，旋即又恢复神色，道：“这幅画是友人所赠，唐某不好将情谊转赠，唐某府库中却有不少字画。我向来对这些作品没什么兴趣，公主要是喜欢，把库中都搬走都成。”
“唐大人，您说这话我可信你，字画都是讲究缘分的，我见到这幅画就格外喜欢，尤其是这仕女簪花的模样，仿若与古对话一样，真是心之向往。唐大人既不爱画，何不割爱与我？我定会珍之重之，还是说这送画之人对唐大人尤为重要？”
听闻这话，唐隽神色一凛，思忖了半晌，道：“既然公主着实喜爱，那唐某也只能割爱了。”说着，便亲自上前，轻柔地将画取下，悉心地一点点卷起来，装进锦囊玉轴，双手递给季语嫣手中，还不舍地忘了两眼，眼神中的留恋，哪里不是爱画之人，分明是爱不释手。
饭毕，李珏脸色一直不太好，不愿意搭理季语嫣，同乘一驾马车后，也双手环臂，侧着身子，不去看季语嫣，车内的氛围很凝固。季语姝看着置气的二人道：“李公子，这事不是嫣儿要夺人所爱，实在是我拜托了嫣儿，将此画取出。只因小时候，我曾听母后提起，心之向往，眼下又要别离，看到这画，仿若母后仍在身边的日子，所以才求了嫣儿一定要帮我取回。还请李公子莫要怪责嫣儿。”
李珏的脸色略微松动，手臂也耷了下来，面色略带愧疚地望向季语嫣，可季语嫣傲娇起来，学着他的样子，环抱手臂，背过身去，假装绷着个脸，李珏更加不知所措，搓着手，不知该讲些什么。季语姝看着眼前的光景，甚是体季语嫣感到高兴。
待送走二人后，季语姝默默把收拾好的行李又放了回去，念奴不解地问道：“哥哥姐姐，我们不走了吗？”季语姝笑笑摇摇头，萧晏露出抱歉的神情，季语姝释然地耸耸肩，便去将今夜要用的床褥给铺好。
萧晏拿着画轴，走近蹲下问念奴：“你见过这幅画是不是？”念奴吸了吸嘴唇，轻轻点了点头：“我在爷爷的房间见过，爷爷从来不喜欢字画，突然拿回来一张字画，还从来不许我动，收得好好的，所以印象格外深一点。差点在上面按了一个黑手印，还差点被爷爷打了。”
萧晏仔细地端详着这幅画，来来回回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扫视着这幅画，看了半晌，一直看到了月升，还是季语姝出来，喊念奴回去睡觉，自己坐在了他的旁边，他看着画，她看着他。
月夜越来越近，萧晏就这样坐了几个时辰，忘记了吃饭和睡觉，季语姝怕他身体吃不消，便伸手去拉他，可她因太困了，起身又快，刺啦一下，将画撕拉出一个口子，瞬间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