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温情除夕
三三两两的渔船在河面上穿梭，渔夫们扯着嗓子吆喝着今日的收获。船桨划过水面，激起阵阵涟漪，惊得几只水鸟扑棱着翅膀飞起。
“大鱼，新鲜的大鱼，两文钱一条！”一个满脸风霜的老渔夫站在船头，高声叫卖。
岸边偶有行人驻足，讨价还价一番后，便欢喜地提着鱼回家。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前挂满了大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
爆竹声从远处传来，震得河面泛起阵阵涟漪。街道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孙河将手中的金纹凤鲫提得更紧了些，脚步匆匆地朝刘府赶去。他的目光不时落在手中的鱼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这条鱼足足十六斤八两重，鳞片上泛着青色的光晕，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耀眼。每一片鳞片都如同上等的青玉，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街道上行人稀少，大多数人都已回家准备除夕团圆。空气中飘散着各家飘来的饭菜香气，混合着年节特有的爆竹味道。
路过的酒楼大多已经歇业，只有门前的大红灯笼还在随风摇曳。倒是街边的小酒肆里，还传出阵阵喧闹声，几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脸上挂着醉意。
“今年这光景，可真是不好过啊。”一个醉汉叹息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
“可不是嘛，往年这会儿，街上该多热闹啊。”另一个醉汉附和着，摇头晃脑地走远了。
孙河听着这些话，眉头微皱。这情形与往年大不相同，往年这个时候，酒楼该是最热闹的时候才对。但现在那些富贵人家，都躲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进了秦府，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暖意。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艳，几片花瓣随风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
丫鬟们在院子里来回穿梭，手里端着各种食材和器具。厨房里更是热火朝天，炉火熊熊，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可算来了！大伙都等你半天了。”明徒福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快步迎上前，目光落在孙河手中的鱼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什么好东西？”
孙河笑而不语，大步流星地走进厅堂。厅内暖炉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师父、师娘，您看我带什么来了！”孙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
刘南河和钱氏闻声望去，眼前一亮。钱氏放下手中的针线，凑近细看。
“金纹凤鲫！”刘南河惊呼出声，胡须微微抖动，“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鱼啊！”
“十六斤八两，才从水中捕获的。”孙河得意地说道，手轻轻抚过鱼身，“今晚咱们一起尝尝鲜。”
单勇从书案前站起身来， “我只在书上见过这种鱼，今天总算能亲眼看看了。”他凑近观察，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师弟有心了。”沈子明笑道，拍了拍孙河的肩膀，“这可是个好彩头啊！”
其他师兄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称赞不已。厅堂里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刘南河抚须大笑：“小九的命理五行全都带着水性，这与水有缘，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这金纹凤鲫要是放在京城，怕是能卖到百金！”
“百金？”沈子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不至于吧？”
“你懂什么。”魏让笑骂道，用扇子敲了敲沈子明的头，“那些富贵人家最讲究这个，图个吉利。”
钱氏见众人只顾说话，连忙挥了挥手：“别光站着说话，快让厨房处理了。等一会儿饭菜就能端上桌了。”
孙河将鱼交给小厮，和众人一起坐下闲聊。厅内的暖炉烧得正旺，茶香袅袅升起，氤氲在空气中。
大师兄是个例外，其他师兄弟都已到齐。虽说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但每年除夕都会聚在刘府。原因很简单，这里不仅有最正宗的灵食，更有最浓厚的亲情。
半个时辰后，一道道珍馐美味端上桌来。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闷炖的牛肉，肉质鲜嫩，汤汁浓郁；红烧锦彩鹿，色泽红亮，香气四溢；清炒山灵蛇，白嫩鲜美；炙烤黄歇鸟，外焦里嫩；还有孙河带来的清蒸金纹凤鲫，鱼肉细嫩，入口即化。
这些可都是灵肉，寻遍整个江湖都难觅此味。谁会放着这等美味不享用？众人纷纷动筷，品尝着难得的美味。
“小九，这鱼腹给你。”钱氏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孙河碗里，眼中满是慈爱，“你最近修炼辛苦，多补补。”
“我也要！”沈子明举着碗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
“滚远点！”钱氏笑骂道，用筷子轻轻敲了下他的手，“就知道吃。”
刘南河喝了口酒，轻咳一声：“趁着大家都在，我要说几句。”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众人立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认真听讲。空气中的欢快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和往年一样，给你们定几个目标。”刘南河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他挨个点名，为每个弟子制定了来年的修炼目标。有的需要突破境界，有的要完善功法，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尽相同。
“福山，阿水，你们是最后加入山门的，要求自然要高一些。”刘南河的目光最后落在两人身上。
“福山，一年之内，要成为真正的武师，最好能到腾虎境界。”
明徒福山神色一凛，郑重点头。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指节微微发白。
“阿水，你入门才一季，只要求你明年破三关便可。”刘南河的语气缓和了些。
孙河却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师父放心，我保证能在一年之内突破到武师境界！”
“哦？”刘南河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其他师兄也都露出惊讶之色，纷纷看向孙河。厅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炉火燃烧的噼啪声。
“半月内淬脉关，剩下时间足够破另外两关。”孙河信心满满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
明徒福山暗暗咋舌，这速度也太快了。他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感觉压力山大。
“师弟天赋异禀，进境神速也在情理之中。”华钢若有所思地说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众人想起孙河那堪比枭神夺食的长蛟过江命格，也觉得似乎说得通。但这样的修炼速度，还是让人感到震惊。
“好！”刘南河举起酒杯，眼中闪过赞许的光芒，“看你如此有把握，那就更好了！来，大家举杯！”
“愿新年胜旧年，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断。厅堂里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充满了节日的喜庆。
窗外，夜色渐深，零星的爆竹声不时响起。又是一年除夕夜，刘府的灯火通明，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