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看上他什么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看上他什么了?

“真的吗?”

赵慎点头:“他已经解了书生所中蛊毒,人很快就会醒。~3·{8?看x?书&?网% ¤_无?d?错_@+内~:=容?”

纪云舒不由问:“一尘道长不是一开始就说书生的蛊毒能解吗?”

赵慎笑道:“自然不止如此,他通过书生身上的蛊毒,找到了下毒的人。”

“是谁?跟姚氏有关吗?”

赵慎摇头:“人已经抓起来了,但是严刑之下什么都没说,不过王序的冤屈总算是洗清了。”

纪云舒叹气:“可即使这样,王大老爷也不好再当这次的主考官了。”

这不仅是皇上的愿望,对王家来说也是个机会。

皇后的娘家太过弱势,并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肯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才想让王大人做这一次春闱的主考官。

赵慎道:“没什么好可惜的,做主考官看似能够名利双收,可雍王府的人虎视眈眈,一盆墨兰花就差点折了王家一个嫡子,这个形势,还是作壁上观的好。”

纪云舒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纠结:“算了,我有空去看看那个书生吧,他也算受了一场无妄之灾,也不知他还要不要参加科考?”

赵慎打量了她一眼,也没看出什么,抿了抿唇问:“怎么突然对书生感兴趣了?”

纪云舒奇怪道:“什么叫感兴趣?”

她不过是突然想起来,书中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姚若兰救了一个擅长养花的书生。′s~o,u¢s,o.u_x*s\w*.?c?o.m!

而是事实上,比起养花,那书生更擅长种植农作物,后来研究出了高产耐旱的小麦品种,在旱灾的时候粮食不至于减产,救了无数的百姓。

她想找这个人已经很久了,可惜不知道名字。

如今这个书生很像书中那个人,所以她想再去见见。

赵慎见说起书生,她的神思都不知飘到了哪里,便又道:“你不是说负心最是读书人吗?他都有女儿了。”

纪云舒看着他明显有些不悦的样子,哭笑不得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找他是有别的事儿?”

“你跟他素不相识,能有什么事儿?”

赵慎不解,别看纪云舒成天喜欢问东问西,但她其实极少关心旁人。

所以他总是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

纪云舒伸手捏了捏他的俊脸:“赵世子,有你这样的夫君,难不成你还觉得我会红杏出墙?”

赵慎垂眸道:“你只是喜欢我的脸,那要是要人比我好看呢?”

纪云舒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你好歹先找出一个比你好看的,再吃醋啊,那个书生顶多也就是能看,还有一个女儿,显然已经成亲了,我跟他能有什么?”

赵慎幽怨地看着纪云舒:“你很关心他。\x\i-a.o?s\h-u?o!h-u!a·n?g¢.^c?o′m,”

纪云舒无言以对,说起来,她确实因为那个小姑娘对书生多有照顾。

“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姑娘不容易,是个人都会想搭把手吧。”

赵慎对此心中有数,他从没觉得纪云舒对那个书生有意,不过是不喜欢她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

“你看上他什么了?”

他不觉得纪云舒会无缘无故关注一个书生。

纪云舒无奈道:“我看他擅长侍弄花草,想必对种植之事颇有所得,不知能不能试着改良一下现有的粮种。往后几年的天气,你知道的。”

赵慎沉默了一瞬,抬眼看纪云舒:“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希望纪云舒去关心别的人,别的事。

恨不得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可她似乎注定不会是那种全心全意为丈夫而活的女子。

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在死之前他想得到她全部的爱。

也因为他可能会死,他又希望她不要那么在意他。

这样,他死以后,她还能好好的活下去。

他想这些的时候,眸中有无法抑制的哀伤流露出来。

“赵慎,你在想什么?”

纪云舒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这个问题,赵慎曾经问过纪云舒很多次,因为她经常在他的面前走神。

可这一刻,纪云舒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莫名觉得难过。

她不等赵慎回答,便扑到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道:“你不会有事的。”

赵慎将她抱在怀中:“嗯,我不会有事。”

哪怕为了她,他也会拼尽全力活下去。

第二日,纪云舒一大早就去了医馆。

书生果然已经醒了过来,而且已经能下床了。

见到纪云舒来,连忙行礼道谢:“世子夫人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纪云舒道:“先生不必多礼,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姓耿季。”

云舒点头:“耿先生大病初愈,坐下说话吧。”

说罢,她先坐了下来,耿季虽然不知道这位夫人要跟自己谈什么,但屋子里还有丫鬟守着,倒也不怕有人闲言,便坐了下来。

“夫人可是有什么事要跟在下说。”

纪云舒说话不爱绕弯子,便直接问道:“公子可是要参加今年的春闱?”

耿季摇头道:“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可这一趟飞来横祸,跟夫人没有任何关系,这些日子在医馆的花费,在下会还给夫人的。”

纪云舒没有想到他担心的是这个,便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耿季打断了:“夫人宅心仁厚,但我总不能靠着别人的施舍过活,何况我知道自己的能力,这一科,是中不了的。”

纪云舒闻言,本想着先资助他考完这一科再说的话就没有说出口,而是直接道:“先生误会了,我并没有施舍的意思,实在是看先生的花培育的极好,便想问问先生对农作物的种植有没有兴趣?”

耿季诧异地问:“你怎知我喜欢舞弄那些东西?”

纪云舒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立马道:“我想着都是种东西吗,总有想通之处,不瞒先生,我想要在北地干旱少雨之地种植农作物,可结果总不理想,不知先生可有法子?”

耿季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的话并没有什么怀疑。

纪家人世代镇守北地,可北地苦寒,粮食产量极低。

他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激动道:“在下就是凉州人,不瞒夫人,这个问题在下已经研究了很多年,颇有些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