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说她是克星
丫鬟的话让姜宁皱起眉头,一旁的下人听到这丫鬟的话后,纷纷侧身看来。??=6:,1/?o看?!书-\|网±|? ¥更??新/[最±\全?e?
“你在说什么?”
就知道燕林氏不会善罢甘休,她人还没回院子呢,就给她找麻烦了。
她倒要看看,燕林氏究竟要做什么。
丫鬟听到姜宁的问话,忙低下头去。
“二少夫人,二爷受伤的事情,您就算瞒也瞒不住的啊。”
“若是让国公爷和老夫人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宁直接打断:“我人还没到碧然院呢,今个儿才回,我如何能吩咐你?”
丫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是低着头道:“少夫人昨日就差人送来这套染血的衣裳,说是要连夜洗净......”
“衣服脏了,我还要刻意送回来让你洗?不打自招啊。”
听到这句,丫鬟刚要抬眼看姜宁,便被季兰扣住了手。
“既然这样,那就去国公爷跟前儿好好唠一唠吧。”
说罢,姜宁便让季兰带着人去见定国公。
前世的时候,姜宁知道,燕林氏对燕云安没那么多的关心。
但是从未想过,他这个继母,是这么见不得他好。
如今燕林氏又插手了姜家的事情,看来她是没想他们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两日了。
“二少夫人……”
“你不是想去见父亲和祖母吗?得偿所愿了怎么瞧着还不开心?”
丫鬟面露几分慌张,本以为姜宁会因此害怕,哪曾想,她竟直接押着她去了。
燕老夫人和定国公听人来报,说是二少夫人押着个丫鬟过来,要明察秋毫。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两人还是动身去了花厅。
姜宁站在花厅角落,见到两人过来,便上前道:“见过父亲,祖母。”
“我同二爷今日从姜家回来,二爷有事去了大理寺,我还没回碧然院,就被这丫头拦住,非说二爷在外受了伤,是我拦着不让她告诉国公府的人。”
话音落下,姜宁微微挑眉,嗤笑一声:“若二爷真的受了伤,我难道还要傻到将证据送来国公府吗?”
听姜宁这般说,燕老夫人顿时皱眉。
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国公爷饶命,老夫人饶命,那衣裳就是二少夫人送来,要我们洗干净的。”
“她还说,还说千万别让人发现,毕竟她才刚嫁进来,让二爷跟着回门两日,二爷就受了伤,怕被人说是克星。”
说着,丫鬟还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燕老夫人坐在上座,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姜宁。
“云安还没回来吗?”
“大理寺有急事,二爷先去处理了。”
听燕老夫人问,姜宁出声回了句。
这种事情,最简单的不就是将燕云安叫来,让大夫看一看。
但燕老夫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燕林氏搞的鬼。
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有多看不上姜宁。
毕竟自己儿子还没提出让燕云安娶姜宁时,她一直想的都是让她的亲侄女嫁进来的。
燕林氏是继室,嫁进来后,一直没有生出个孩子。
她就将云安和怀然过继给了燕林氏。
本想着燕林氏无子嗣,更能对这两个孩子好。
谁曾想,燕林氏待他们两人,也没多上心。
燕老夫人岂能看不出她的心思?
若是林以寒能够嫁进来,生出燕云安的孩子,那燕云安可就没用了。
不是亲生的,毕竟隔层肚皮,但亲孙子可就不一样了。
定国公摩挲着扶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丫鬟:“你说的染血衣裳,现在何处?”
季兰拿出叠得齐整的素色中衣。
那布料上暗红的污渍在日光下刺目。
姜宁冷笑一声,接过衣裳凑近鼻尖轻嗅。
“是鸡血的味道,前日二爷陪我回门,分明穿的是藏青织锦常服,何来素色中衣?”
她说完后,丫鬟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祖母,父亲,我虽然嫁进来的时间短,但我既然嫁进来,便是国公府的人。”
“碧然院中,眼线可不少。”
衣裳被姜宁丢到地上,她余光瞥到走进来的燕林氏,继续说道:“祖母觉得,二爷要是真受了伤,我能瞒得住吗?”
燕林氏走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丫鬟和那件衣裳,问了句。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闹得鸡犬不宁。”
她指尖捏着帕子轻掩唇角,却将目光直直钉在姜宁身上。
“正巧母亲也来了,碧然院中的衣服料子,您最清楚不过。”
“丫鬟说这素色中衣是我送来让她洗的,那可知道二爷身上常服绣的是什么纹样?”
丫鬟面色惨白如纸,额头沁出冷汗,结结巴巴道
:“我……我只负责洗衣裳……”
“负责洗衣裳却不知主子穿什么?”
姜宁猛地抓起丫鬟的手:“二爷的贴身衣物向来绣着家徽,这等仿冒品,怕是不知从碧然院哪个箱子底翻出来的吧?”
燕云安贵为嫡子,得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毕竟燕林氏可不敢明面上苛责他。
姜宁回姜家时,想起前世的事情,便吩咐季兰将这种贴身衣物全部收好。
别着了他们的道,万一出事,可不好说。
所以这丫鬟手里的衣服,不过是套在外面穿的。
碧然院的屋子,这些人又进不去。
只能拿这种东西,以次充好了。
听到姜宁的话,定国公的指节重重叩在扶手上。
他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燕林氏,那目光中闪过几分厉色。
“姜宁是我亲自去姜家替云安求娶的,姜家二老同我结交多年,也是我的挚友。”
“这桩婚事,当初可没人说不同意的。”
燕老夫人忽然咳嗽一声,姜宁忙上前扶住,老夫人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便是云安真的受伤,他那么大个人,还需要旁人一直看着吗?”
就在这时,燕云安大步踏入花厅,玄色衣摆沾着泥点,腰间佩刀却未出鞘。
他扫过满地狼藉,目光最终落在姜宁身上:“怎么回事?”
姜宁将染血衣裳掷到他脚边,仰头对上那双熟悉的凤眼:“二爷来得正好,有人说你受伤了,不如让国公府的大夫验验伤?”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毕竟比起这些拙劣的把戏,验伤可是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