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魏王失宠
“陛下可是在想魏王的事?”皇后萱儿轻声问道,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衣袖。
皇帝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转身看向皇后,目光柔和了几分:“萱儿,你说朕是不是太偏心了?”
“陛下何出此言?”皇后微微一怔。
“若是换成魏王为帝,朕的江山怕是要毁在他手里。”皇帝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可他毕竟是朕的儿子。”
皇后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温柔:“陛下多虑了。魏王年轻气盛,难免会犯些错,但他心里是敬重陛下的。”
“萱儿,朕的心里话只对你说。”皇帝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这些年来,也只有你最懂朕。以后你要多陪着朕。”
皇后脸颊微红,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臣妾遵旨。”
皇帝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头一热,正要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陛下,魏王在御书房外跪着求见。”
皇帝眸光陡然冷了下来。
就在刚刚,魏王府内。
“什么?禁足?”魏王猛地拍案而起,茶盏被震得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的王爷,陛下口谕,说王爷近日身子不适,让王爷好生在府中休养。”
魏王冷笑一声:“身子不适?分明是想困住本王!”
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库房失窃的事情还没查清,父皇就下令禁足,这事未免太过巧合。
“王爷,”管家低声道,“林大夫那边......”
“闭嘴!”魏王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没了银子,如何跟林大夫商谈购买星弩的事?玄冥的事情已经谈妥,只差这最后一步。
“来人!备马!”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王爷,陛下有令......”
“闭嘴!快去!”魏王一脚踢翻了身边的花瓶,“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父皇面前说了本王的坏话!”
魏王骑马直奔皇宫,在御书房外跪下。膝下的青石板冰凉刺骨,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火气。不多时,皇帝从皇后宫中回来。看到跪在门外的魏王,他脸色瞬间阴沉,径直走进御书房,连看都没看魏王一眼。
“父皇......”
“跪着!”皇帝冷声打断。
魏王不敢抬头,却感觉父皇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自己。那目光如刀子般锋利,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可知罪?”皇帝端起茶盏,语气冰冷。
“儿臣不知......”
“不知?”皇帝重重放下茶盏,茶水溅出,在案几上晕开一片水渍。“库房失窃竟敢隐瞒不报,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父皇明鉴,儿臣只是一时慌乱......”魏王的声音微微发颤。
“够了!”皇帝厉声打断,“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那些银子,是不是已经送到玄冥去了?”
魏王心头一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父皇,是不是太子在您面前说了什么?”
“住口!”皇帝猛地站起,龙案被撞得发出沉闷的响声。“你敢诋毁太子?”
两名侍卫冲进来,将魏王拖到一旁。魏王的膝盖在地上磨出了血,却顾不得疼痛。
“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知错?”皇帝冷笑,“你每次都是这样,以为流几滴眼泪就能蒙混过关?朕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魏王愣住了。他从小到大用的这招,今天居然失效了?
“父皇!”魏王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儿臣绝无污蔑太子的心思,求您明察。”
他双手撑地,额头紧贴着地面。但他不敢动,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在父皇面前,乖巧听话可是最好的伪装。
皇帝站在窗前,目光穿过飘动的窗帘,沉默许久,才缓缓转身。
“你还有不敢做的事?”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眼中闪过一抹讥讽。魏王心头一颤,不敢抬头。他能感觉到父皇的目光如刀般锋利,正一寸寸剜着他的皮肉。
“禁足不过是个开端。”皇帝的声音愈发冰冷,“既然你选择了背叛朕,就该承担后果。”
背叛二字如同一道惊雷,魏王浑身一震。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难道父皇知道了他与母妃的联系?不可能,母妃做事向来谨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父皇明鉴!儿臣对您一片赤诚,绝无二心啊!”
“赤诚?”皇帝轻蔑一笑,“你当朕是三岁小儿,任你糊弄?”
魏王的手指在地板上无意识地抓挠,指甲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强自镇定道:“不知父皇为何说儿臣背叛?”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数?”皇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
魏王暗暗焦急,他做的事情太多,父皇究竟知道了哪一件?是金泰钱庄的事?还是那座银矿?又或者是...
他偷偷抬眼看向门口的温小七,希望得到些许提示。但温小七只是低着头,仿佛没看见他求助的目光。往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太监,此刻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没必要东张西望。”皇帝冷冷道,“朕就想听你亲自说。”
魏王咬了咬牙,装出一副可怜相:“父皇想听什么?儿臣一直谨遵您的教诲,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啊。”
皇帝看着他这副做派,心中更添几分厌恶。虽然知道这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他不愿意在宗族面前丢这个脸。
“说说你的金泰钱庄。”皇帝淡淡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再聊聊你的银矿吧。”
魏王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袍。
“还有你那好母妃,你们是什么时候搭上关系的?”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声音愈发冰冷,“想清楚再说,若敢欺瞒,你知道后果。”
魏王瘫软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唯一的希望,就是赌父皇对他的那份宠爱。
“是...是在儿臣五六岁时...”魏王颤声道,“母妃派人来找我,起初一年只来一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语:“后来帮我建了金泰钱庄,又给了一座银矿...”
“你母妃对你的期待可真高啊。”皇帝冷笑连连,“云陵伯父子的流放,云州的归属,还有那发连珠弓的图纸,都是你的手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