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有刺客
暗枭们果然中计,纷纷出手。但很快,迷药发作,他们一个个倒地不起,像是被无形的手击倒的木偶。
柳映雪整了整太监服饰,小心翼翼地向库藏大门走去。她的步伐稳健,眼神坚定。
她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前行。耳边传来巡逻侍卫整齐的脚步声,她屏住呼吸,身形一闪,躲进了一处凹陷的阴影中。
“这边没什么异常。”为首的侍卫挥了挥手。
“大人,今晚月色这么暗,要不要...”后面的侍卫欲言又止。
“按规矩来。”领头人打断道,“皇上的暗枭还在暗处盯着呢。”
柳映雪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刚才已经试探过四周,那些所谓的暗枭早就被她用迷香放倒了。
等确认周围真的安全后,她才轻盈地落在内府库藏的院墙外。铁门紧闭,一把黑铁大锁挂在圆环上,在稀薄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正门是不可能走的。”柳映雪低语,目光在墙头游移。她后退几步,猛地一个助跑,身形轻盈地翻过了高墙。
落地无声,她迅速环顾四周。院内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偏殿还亮着一盏昏暗的灯火,那应该是看守的小太监住处。
她快速脱下小太监的外衫收入空间,露出里面的一身夜行衣。黑色的布料让她完美地融入夜色中。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软剑,这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
“皇上的私库,戒备竟然如此松懈?”柳映雪眉头微皱。作为大昭最神秘的地方之一,这里的防卫未免太过简单了。
她贴着墙根,一点点向主殿靠近。不同于其他宫殿的金碧辉煌,这座建筑显得格外低矮朴实。但那厚重的墙体,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每走一步,她都要停下来仔细观察。地面是否有暗格?墙壁上会不会有机关?甚至连空气中是否飘散着毒粉,她都要反复确认。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竟然连最基本的防护都没有。
“看来皇上对他的暗枭很有信心。”她轻笑一声,来到大门前。那把铁锁比正门的还要大上一圈,锁芯处隐约可见精巧的纹路。
柳映雪从空间取出一根细铁丝,手指灵活地拨弄着。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突然,“咔嗒”一声轻响。
“这就开了?”她忍不住摇头,“铸造局的人要是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锁这么容易被打开,怕是要哭晕过去。”
收起铁锁,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厚重的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的心跳不由加快。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又来了?我说过,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
柳映雪浑身一僵,手已经按在了软剑上。她迅速取出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亮四周。先是仔细检查确认没有窗户,这才稍稍放松。
转头看去,库房角落里赫然摆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笼中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和一个恭桶,一个消瘦的男子正躺在草堆上。他的衣衫褴褛,但从那挺直的脊背能看出不凡的气质。
“原来皇上说的"他"就是这个人。”柳映雪想起前几日在明德殿外偷听到的对话。皇上和大太监说什么“他还是不肯开口”,原来说的就是眼前这人。四周堆满了金银珠玉,但显然,这些都不是皇上最在意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这个被囚禁的男人。
“你是谁?”她用小太监的声音问道,同时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那人猛地转身,目光在黑暗中闪烁。当看清她的样子后,他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是你!真的是你!观星台的预言是对的!”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整个人都在发抖。那模样,就像是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突然看到了绿洲。
柳映雪一头雾水:“你认识我?”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终于等到你了......”男子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柳映雪连忙打开铁笼,为他把脉。很快,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人中了一种慢性剧毒,虽不致命,但足以让人生不如死。毒素会不断侵蚀五脏六腑,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
“好狠的手段。”她从空间取出解毒丹,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又给了一颗迷药,确保他在路上不会醒来。
将他的头蒙住后,柳映雪把人收入空间。既然此人知道皇上的秘密,那就更要带走了。而且,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或许能解开自己身世之谜。
她环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什么痕迹。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柳映雪心中一惊,迅速吹灭夜明珠。
“大人,刚才好像有光。”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查!”
柳映雪贴着墙根,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手已经按在了软剑上。就在门即将被推开的瞬间,一阵急促的钟声突然响起。
“不好!东宫那边出事了!”
“快去看看!”
脚步声渐渐远去,柳映雪这才松了口气。她知道,那是自己安排的调虎离山之计。
确认四周真的安全后。
柳映雪轻巧地从牢笼中跃出,目光落在眼前堆积如山的珍玉上。月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将整个暗阁映照得如同白昼。
金灿灿的黄金、晶莹剔透的白银,还有各式各样的珠玉首饰,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一排排玉架上陈列着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每一件都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光华。
她轻手轻脚地在暗阁中穿行,指尖不经意划过一尊青铜器皿,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价值连城,随便拿出一件都够普通人家十辈子的花销。
“啧啧,皇上的小金库果然名不虚传。”她暗自感叹,“不知道这些年来,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