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建安侯府出了两位状元,一时间风光无两,朝堂上诸位大臣向宋璟道完喜后,心里都揣着不同的心思。


大家都纷纷揣测皇上到底会指给这两位状元什么职位,现下朝堂诸多职位悬空,有不少还是肥差,引得世家大族垂涎不已,虽因去年午门问斩之事收敛了许多,不敢插手官职之事,但是总归是块肥肉,自己得不到的便也不想旁人得到。


诸位大臣旁敲侧击的打听着却不想建安侯却始终不肯透露分毫,只是见谁都应一句一切皆凭皇上安排。


众人只当他是不肯说,私下里定是不知道和皇上求了什么好职位呢,结果圣旨下来的那天却叫众人瞠目结舌。


两位状元怎的安排的如此寒酸,还比不上下面的榜眼和探花呢。


堂堂的建安侯长子,当朝的武状元宋昀野竟直接打发到戍北大营去了。


戍北大营那是什么地方,天寒地冻,一年都没几天的好时候,比邻漠北三天一小战,十天一大战,关键那些游牧民族打完就跑,着实难对付,熬在那里怕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还有那二公子宋修然,还未出仕便在京城中留有盛名,说他是文曲星下凡,举手投足皆是世家大族风范,结果这文曲星直接被打发到大理寺去了。


满朝上下开心的大概只有孙文滨了。


听说把宋修然分给他们大理寺了,孙文滨高兴地这几日审问犯人时都慈眉善目了几分。


大理寺在京都之中宛若杂务处,谁有点什么事都得经大理寺的手,看似管的宽,实则没有太多的实权,最后功劳总归都要分给别人,最大的出息便是走到大理寺卿的位置,就算是升职的巅峰了。


而面对二子的安排,建安侯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诸位大臣们只当建安侯在独自坚强倔强,随意的附和两句两子将来定前途无量便四下散了。


宋淮州骤然听闻他大哥要离家千万里,一时恨不得直接和他大哥一同走了。


三兄弟自小长到大,分院后虽不在一起睡了,但总归是日日见的,此行若是去了漠北无诏不得归京,怕是真的十年八年都见不到面了。


宋淮州接受不了,自打听说了圣旨后日日跟在他大哥身后,好似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时候,变成了宋昀野身后的小尾巴。


宋修然一反常态的没有拿这件事取笑宋淮州,因为此事也超出他的预料了。


宋昀野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两个弟弟就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直到再也受不了那个黏糊的视线了,宋昀野才开口道:“其实去戍北大营挺好的,这样就和我当初的愿望不谋而合了,若是留在京城怕是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去边疆戍防只能当一辈子的少爷兵了。”


宋修然听言反过来说宋淮州,“你看,所以你天天的伤心个什么劲,大哥那是去实现抱负去了,难不成要在这京城中陪你到老不是,那和老妈子有什么区别。”


宋淮州白了他二哥一眼,“就你好,你现在是全京城的老妈子,我就是舍不得大哥,恨不得给大哥做个马前卒去。”


宋修然一听宋淮州竟然来劲了,于是回怼道:“你去吧去吧,正好你走了,我好尚公主去。”


宋淮州立时起身,“你做梦,你凭什么尚公主?”


“你走了我不就有机会了?再说自古不都是状元配公主的。”宋修然做出懒得搭理宋淮州的样子往外走。


“那是因为我没去考去,不然状元不一定是谁的呢!”宋淮州被宋修然钓着出去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斗着越走越远。


此时宋昀野才转过身来,眼圈里已然带了些许红晕,纵使他心中有千番沟壑万般凌云志,让他骤然离家他也是不舍得的。


院子里静下来后,宋昀野站在廊下愣神了许久,直到夜色包裹住整个院落。


直到宋昀野重回房间内,宋淮州才从墙头上悄悄的滑下去。


后几日宋淮州一反常态的没有粘着宋昀野,宋昀野一开始还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很快便想通了,这说明宋淮州已经真正的长大能够去消化离别了。


直到要离开的那天,宋昀野看着平白多出来的几个大箱子愣在了原地。


侯爷夫人笑道:“都是你两个兄弟给你准备的,要不是后面这个车放不下了,他俩大概还会争着再给你多放上几箱。”


宋淮州和宋修然少有的没吵架,看向他们大哥时并没有痛哭流涕,而是坦然的笑了笑。


此去远赴八千里,英姿勃发的少年郎终是于马上落了泪。


宋淮州人还未到府里就收到了宫里送来的东西,不等来人说明来处,宋淮州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送东西的宫人是公主当时和他指定的接头人。


宋淮州快步上前问道:“是公主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宋淮州下意识的以为是宫中出事了,却不想来人不慌不忙的行礼后当着建安侯和夫人的面说道:“公主听闻大公子今日出城,于是着我们来给小公子送点东西,希望小公子见了能欢喜几分。”


自那日宫中面谈后,宋淮州许久未有萧嘉仪的消息了,本想着可能到婚前两人都不一定有什么联系了,却没料到萧嘉仪竟如此心细。


宋淮州郁结在心里的难过瞬间消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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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嘉仪听着下面的人来报说宋淮州很开心的收下了,而且还送来了新一盒的花笺,直接就命含巧将东西接过来了。


含巧在旁边犹豫了许久最后小声的说道:“公主这有些不合规矩吧。”


萧嘉仪翻看着新的花笺毫不在意道:“若是真的不合规矩,那东西也送不出宫去。”


含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公主做事向来是稳妥的,她作为奴婢的也不便多言。


“听说前几天皇后那里传了不少世家的适龄女子入宫?”萧嘉仪问道。


含巧小声道:“是,不但是皇后,贤妃娘娘那边也说要办宴会呢,好像是想给两位皇子选妃。”


年前的风波刚过,午门问斩的那些人估计骨头还没烂出来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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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嘉仪看着手中的那张花笺,上面的桃花粉嫩簇在枝头灼灼芳华,萧嘉仪盯了许久后将花笺收起来赶去了主殿找惠妃去了。


“你要办赏花会?”惠妃娘娘自是了解自家公主的性情的,自小她便不喜欢一些过于吵闹的地方,怎的突然转了性子要办赏花会。


不过转头一想,惠妃娘娘抿嘴笑道:“现下赏花的话桃花开的最好,景山别院的桃花现下开的正是时候,就办在那里吧,你可想好了要邀请的人了吗?”


萧嘉仪在来之前已经将京城中的贵女大致捋了一遍,正出神想着,那边惠妃娘娘又开口道:“建安侯府那边也要去吧。”


虽然萧嘉仪送了东西给宋淮州,但是大多看在他送来的花笺的份上,被自家母妃这么一说,萧嘉仪先是愣了愣后才想到这或许也是她能见到宋淮州的一种途径。


自打宋淮州不再做伴读了之后,两人再无相见的机会,想起那日在揽月阁上两人的接触,本来还惦记着正事的萧嘉仪面上带上了些许的犹豫,落在惠妃娘娘的眼中看来,这模样倒是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


惠妃自入宫后不争不抢,就是因为这平淡如水的性子也让她在这宫中处于一种隐形但却很安全的境地,只不过那也是前两年的事情了。


自从被软禁后一次后,她似是懂了女儿身上的那股劲是从何而来的了。


在宫中生存很是不易,于女人而言更是难上加难,这处境对谁都是一样的,无论是皇后还是公主。


不过让惠妃庆幸的是皇上给萧嘉仪选了位好夫婿。


萧嘉仪在母妃的打量下有些害羞,胡乱的应和了几句便去找萧靖川了。


赏花之事世家小姐那边她能直接请,而若要邀请其他公子的话,大概得以萧靖川的名义发出邀帖了。


本来这件事和宋淮州没有关系,但是萧嘉仪努力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她邀请宋淮州主要是因为萧靖川很想他。


萧靖川听着萧嘉仪给他安排的事情反问道:“我很想宋淮州吗?”


萧嘉仪直接把疑问句换成肯定的语气,“对,就是因为你想他,你睡觉时说梦话都在喊他。”


萧靖川捂住嘴震惊道:“我睡觉说梦话?”


萧嘉仪把任务嘱托给萧靖川后,顾不得和她的傻弟弟在掰扯那梦话怎么流传出去的,似阵风转头就走了。


公主举办赏花会的事情一下子传遍整个京都,世家公子小姐们皆以收到公主发下来的请帖为荣,若是收到请帖的,怕是恨不得将请帖贴在自家门上炫耀一番。


不为其他,主要这是公主第一次在人前露面,若是谁能得公主另眼相待,那日后定少不了好处。


一时间京都内的裁缝铺忙了起来,各类新式的花样若是晚几天都订不上。


同时宋淮州的院子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宋修然自大理寺回来后见旁边那个院热闹的很便问侯爷夫人道:“母亲,他这是又闹什么妖呢?”


“他收到公主请帖了,要去赏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