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四章 喝醉了

第两百七十四章 喝醉了

安静笑笑,拿出手机,想叫代驾,这时,陈凯凑上来:“小安凤,我有驾照,我送你和薄总吧。]}狐d恋?)文~学`\ o±?最3~新??章?¤节>`?更d(新@(?快3?¥”

“方便吗?”

“方便。”

“那就有劳凯哥了。”

“没事儿,没事儿。”陈凯接过车钥匙,“小安凤,你和薄总在门口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好。”

安静扶着薄景言等陈凯的时候,他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她一开始以为他是装睡,拍了他好几下,直到听见他在她的耳边打起了轻酣,才知道他真睡了。

雪,越下越大了。

雪花落到人的脸上,有一种彻骨的冰冷。

安静生怕薄景言被冻感冒了,只能紧紧地搂住他,这一搂,他的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她的身上。

真重。

重得她忍不住挪了一下脖子。

“别动。”

薄景言立刻伸手,把她的脖子掰了回来。

“小凤凰,别离开我,求你……”

她的心,被这一句醉后的低喃,变成了一片雪,一片卷进寒风,回不到天上,落不到地上的雪。

她想,不怪冷子明讨厌她,就算是她自己,也开始讨厌她了。*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u新??¨快,¨ˉ

陈凯开来了车子。

“小安凤,快上车。”

“好。”

“要帮忙吗?”

“要。”

她刚说完“要”,薄景言站直了。

“不要。”

他勾着她的腰,跌跌撞撞地走到后座,拉开门,坐了上去。

陈凯看着这一幕,不由地对跟上车的安静,发出了灵魂一问:“小安凤,薄太子真得喝醉了吗?”

她刚才也在怀疑他装醉,然而,他对她说“求你”,如果他醒着,怎么可能说出“求”这个字?

“应该不是。”

“我想也是。”

陈凯呵呵一笑,一边踩下了油门,一边问:“去哪儿?”

“水墨江南。”

“不会是你当初卖掉的那一套房子吧?”

“凯哥怎么知道?”

“九年前,你付完一百万,走出俪人后,薄太子就冲下来,当着一帮豪门公子的面,把我揍了。

要不是他把我揍了,我能在隔天跑去京大,找你赔礼道歉?”

2006年的初冬,她为了救住在同一个宿舍的李香儿,非常不幸地失去了刚刚到手的一套房子。

可就在她失去房子的第二天,称霸京北地下的陈凯,突然来到京北大学,说要归还她的一百万。-0¨0_s?h¨u?./n?e~t.

她觉得莫名其妙,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很钦佩她,想要和她结拜。

她本来不相信,但陈凯说得言辞凿凿,加上那会儿她还没和薄景言在一起,所以没有过多怀疑。

她收下一百万,和陈凯结拜了。

“当初,委屈凯哥了。”

“啊?”

“如果不是薄总,凯哥不用和我结拜。”

“小安凤,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有吗?”

“怎么没有?

当初,薄太子只要求我道歉,并且把一百万还你,他没要求我和你拜把子,是我想和你拜把子。”

也对,以薄景言的家世,不可能看上陈凯,陈凯和她拜把子,是想通过她,和薄景言搭上关系。

可惜,她不争气。

“如果是这样,凯哥还是受委屈了。”

“小安凤,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还是受委屈?你不会以为,我和你拜把子,是因为薄太子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是因为你这个人,才想和你拜把子!”

“因为我?”

“对!

你被人诓进俪人,没有半点慌张,被朋友背叛,却还肯对她们仗义,被我威胁,又能临危不乱。

像你这样的女孩子,道上人很难不喜欢。

我和你拜把子,是因为你这个人,和薄太子没关系,而且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相信你和薄太子——

咳。”

陈凯急忙收住话。

虽然他收住了,却不妨碍安静听出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从来不信她和薄景言能修成正果。

“你说得对。”

“不不不,我说得不对。”陈凯慌忙找补,“虽然薄太子来俪人的次数不多,但他一向生人勿近。

尤其是女人。

那会儿,豪门圈的公子哥私下都在传,说薄太子要么是不行,要么喜欢男人,是你打破了传言。

小安凤,从始至终,你都是薄太子的特例,我认为除了你,他就没有想过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没想过

吗?

如果真得没有想过,他当初又怎么会和祁思汝订婚?

他不是不能将就,他是不想将就。

假如他们没有重逢,他大概已经迫于世俗的压力,娶了祁思汝。

他或许终其一生都不会爱上祁思汝,但他却可以和她白头到老。

这样的事,人间屡见不鲜。

“凯哥,你夸张了。”

“谁夸张了?!

九年前,你被李香儿诓进俪人的那个晚上,也是薄太子第一次来俪人,你知道他到俪人干嘛吗?”

“喝酒?”

“他是来赌牌的。

那个时候,他想开公司,但缺少启动资金,为了凑启动金,他和冷二少做局,邀京圈少爷打牌。

本来,他已经凑够钱了。

可后来,他想帮你买回水墨江南,却遭遇坐地起价,他花了两倍的钱,才把水墨江南买了回来。”

六百万吗?

她记得薄景言曾向薄老爷子借了五百万来开公司,就因为这五百万,他才无法掌控薄氏的股份。

原来,又是因为她吗?

安静低下头,看着靠在她肩上的薄景言。

他睡得很沉,眉毛有些发紧,一只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腹部,搭在腹部上的手指有些紧。

他在难受。

祁溪鹤说过,前些年他为了生意,没少喝酒,还把自己喝进了医院。

那时的他,身边有人照顾吗?

如果没有,他又是怎么挨过来的?

他觉得难挨的时候,会和她一样,生出恨意吗?

一定有吧。

他曾经那么深切地爱过她,这份爱如果得不到回报,就会转换成深重的恨意,爱越深,恨越重。

他曾经也许恨她,恨到想要杀了她。

想到这里,安静再也无法正视薄景言的脸,她转过头,目光掠过车窗,望向了雪絮飘摇的夜色。

皇城上空,烟火正在盛放。

她又扫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距离2015年结束,还剩下四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