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 章 九等分的赞达尔~

林逸:“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前辈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自称#57,你对阿比斯的存在知情?又或是,还有什么没被记录的天才?”

以利亚萨拉斯:“我确实知晓一位与丝丝喀尔女士高度关联的真正#30。这就容后在谈吧。”

“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就说来话长了...如果真要一言以蔽之...这里是——囚笼。”

“是囚笼、是监狱、是一个放逐之地。”

林逸:“囚笼?”

以利亚萨拉斯:“瞧~天上那流转的气旋与锁链,秩序与均衡的显化。”

林逸:“秩序?”

以利亚萨拉斯:“或者说只有「均衡」,寰宇蝗灾中,秩序星神与存护星神有过交易,是以「存护」获得了「秩序」的一部分,哪一部分不得而知。”

“这场交易后,本就与同谐存在高度重合的「秩序」,实则已经几乎被「同谐」全然覆盖,寰宇蝗灾后「同谐」吞下了「秩序」。”

“不过,如果不来到这里,恐怕没有人知晓,「均衡」也从「秩序」这轮太阳中,撕下了些许辉光。”

“倒也正常,对均衡的维系,有时无形的干涉见效太缓,反而使得本就破坏的「均衡」,那天秤倾塌更甚。”

“有时还是需要一些些直观而强硬的干涉的干涉手段。”

“就譬如波尔卡卡卡目刺向#27、#66两位鲁伯特的手术刀。”

“未尝就没有均衡的直接下场干预...”

以利亚萨拉斯这‘年轻的老头’,像是很久没和人说话一样,不停的碎碎念 也不顾话题偏了多少。

林逸没有去打断,很有礼貌的听着。

以利亚萨拉斯:“哦呀呀,瞧瞧我,话题跑偏了,勿怪勿怪,在这地方待久了,难得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不经意的就碎碎念了。”

就第一印象来说,以利亚萨拉斯给林逸的感觉,还真和黑塔形容的挺像——一个脾气很好的怪老头。

林逸:“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以利亚萨拉斯:“那倒不是,还有一个人”

林逸:“那是?”

以利亚萨拉斯:“忒奥里克斯。”

「theoria」(θewpα)

林逸在脑袋里搜刮了一圈,确定没听过这个名字:“恕我见识浅薄,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以利亚萨拉斯:“是这样的,因为这只是他现在的名字,但他另一个名字你绝对听过——

这老头凑到林逸耳边神秘兮兮的样子:“「天才俱乐部」#1赞达尔壹桑原。”

但明明附近没有别人了。

还真别说,刚好在这时,一位优雅的智械出场了。

他自视界之外显现出身影,而后顷刻就来到了以利亚萨拉斯与林逸的面前。

以林逸的眼光来看,没有空间波动的痕迹,这更像是一种...顺势的滑。

就像水往低处流一般的至理。

忒奥里克斯:“以利亚萨拉斯先生——”

“不如...有关于我的自我介绍,就让我自己来吧。”

忒奥里克斯:“「群星的协奏家」「观测者」忒奥里克斯,向你致意——同为天才的智者。”

林逸:“赞达尔?!”

忒奥里克斯:“以利亚萨拉斯先生对于我的介绍,有些许谬误。”

“我并非赞达尔,至少...并非完整的赞达尔。”

“那位真正的「天才俱乐部」#1赞达尔,他在临终前意识到了自己铸成了大错,酿造了惊世的祸种——”

“以智识为名,却在无限演化中异化为禁锢可能性的终极噩梦。”

林逸:“「智识星神」博识尊?”

忒奥里克斯:“正是祂。”

忒奥里克斯用颇有韵律与诗意的语气,仿佛在叙述一段久远的史诗:“当定义沦为封锁,知识即是牢笼。”

“自己的造物将求知的同胞引入了名为「智识命途」的精密牢笼,这是赞达尔的原罪。”

“于是——临终前,赞达尔以「十四行代数式」分割了自我,成就了九个「思维切片」。”

“它们都只是赞达尔的一个侧面,有人会自暴自弃,有人会接受牢笼,有人会想方设法阻止「思维切片」计划,正如他曾有过一丝犹豫...但一定会有人贯彻最初的计划。”

“——杀死博识尊,伐倒祸世之树,令智识达到真的的隐德来希。”

“而我正是赞达尔的九个「思维切片」之一。称我为忒奥里克斯是应有之理,称我为赞达尔也并非错谬”

林逸整个人都一怔,面色古怪的鼓掌:“很棒的故事,很棒的愿景。但...”

“咱们才第一次见面吧,这就什么底都交完了吗?”

“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吗?”

“这也太...实诚了。”

以利亚萨拉斯倒是一笑,席地而坐,毫不讲究,不知从哪掏出好几瓶酒,还招呼着林逸和忒奥里克斯也坐下慢慢聊。

以利亚萨拉斯:“这很正常,都到这地方了,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

“今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重归最初的正题——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一座牢笼!”

“均衡星神以秩序的力量塑造的于方外的牢笼!”

“用以放逐那些,将对均衡造成无可挽回的破坏之人的牢笼。”

“寻常的对均衡的破坏,与其说是破坏,不如说也在均衡之中。均衡是动态的,他们会在将来,与其他事物一同,构成新的均衡中的一部分。”

“但总有些人,他们酿造了于星神而言也无法修复如初的破坏。”

“放任他们施为,均衡或有遭到倾覆性破坏,一切推倒重来的可能。”

“这些人就比如你,比如我,比如他。”

林逸:“后果倘若真有这么严重,祂为什么不直接抹除我们?”

忒奥里克斯:“因为我们没有错——”

“即便我们闹出的动静再大,也始终是均衡的一部分,于祂而言是一枚砝码,只是这枚砝码过于沉重,沉重到如今的天平(现今的均衡格局)无法承受砝码的重量。”